外面完全安靜下來了。梨裳從床上爬下來,拿了一顆夜明珠,滾到床下。床板上刻著那個她用一個月的時間勘察出來的地圖。不全,而且可能有謬誤。
外圍幾乎是空白,不過她料想範圍也不會很大了。畢竟北王朝的皇宮就不是很大,這地宮總不可能比整座皇宮還大吧?。
梨裳盤算,如果她現在跑出去,成功的機會會有幾成?
從上至下貫穿,絲毫沒有憐惜……
墨汐雖然有動情,可也只有一點而已。他仍然是清醒的,甚至連衣服都沒怎麼亂。
他的眼楮都開始泛紅了……
那天墨汐沒有來。
模模斷裂的地方,還有些稜角……
用這個可以劃開墨汐的喉嚨麼……
她沖他走了幾步,拉住他的手,輕輕地貼到腳踝上。
她說,「倒了。」
按照腦子里的印象,梨裳總算是模到了外圍,前方是三條幽暗的岔路。她躊躇著,不知道該選哪一條。
「陛下怎麼不來了?」
沉漠的眼楮在一瞬間睜大,眼球幾乎要掉出來,全身劇烈地抽搐。他的血很熱,濺到她的眼楮里,整個世界都是殷紅的。
「啊?那陛下不在……」
她難耐地申銀,枕頭下面的手卻慢慢松開了……
一個月後,守在梨裳門口的侍衛從兩個減少到一個。沉漠仍然無時無刻不「跟著」她,拉著她偶爾在地宮里散散步。不過在他看梨裳的眼神卻漸漸變了,無人注意時他就越發大膽,絲毫不收斂那曖昧而黏膩的眼神……
她用腳蹭著他,眯起眼楮瞧著他不斷滑動的喉結,而後微微一笑,曖昧而you惑,「陛下不來了……」
這人比墨汐好搞定多了……
每個人都認識沉漠,但不一定每個人都認識這個小兵。
「不會是傻了吧?」他低笑。
要是此時不跑,以後他可能還會來。
不過,好歹有點失控了。
他身體一震,低啞著聲音說,「姑娘,您……」
第三天,仍是如此。
他喉間似乎動了動,然後連忙移開視線。
墨汐玩味地看著梨裳,忽然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咬上她的脖子。
「小人去拿換洗的衣服。」沉漠低聲說著,眼楮卻瞟梨裳露出那一節雪白的小腿,那上面還遍布著墨汐留下的痕跡。
而且這並不鋒利的武器,對那人來說根本毫無殺傷力吧……
她推開房間的大門,那個侍衛只看到衣服便行禮,「沉漠大人。」
她冷笑,是,她不配,他配,他全家都配!
墨汐的眼神清明到不可思議,好像他也沒感覺到什麼塊感。
怎麼辦呢……
幾個月之前,梨裳完全想象不到自個兒會做這樣的事……
一路上只踫見了四五個侍衛圍在一起喝酒,想是早已確定梨裳不可能逃跑,加上墨汐不在便都放松了。
梨裳接下來的日子,仍然是簡單而枯燥的。沉漠給木頭人一樣的她灌藥,墨汐時不常來折騰她一番。
這動作倒像點燃了他的欲&望……
梨裳把他推開,坐起來,平復自己狂跳的心。
這樣時間久了,所有人都知道,第三神識已經變得半傻不傻的,乖順的像一只貓。梨裳听到有侍衛當著她的面跟另一個侍衛「低聲」說,「她真傻了啊?」「我看是真的。嚇傻了。跑不了了。」
沉漠有些訝異,還有些鄙夷。
梨裳本以為只要再在這里忍一陣就行,等到南王朝開始全面反擊,他們打成一團的時候就有很多機會出去了,而且不會有太多人來追。她本以為這個過程會很簡單,等身體好了跑得更快。
沉漠死了,他終于死了。
梨裳想了想,還是把它藏到枕頭下面。
梨裳低著頭走出去。床下的地圖早已被她記在腦海中。出口在什麼方位,大概也能猜到。那些侍衛換崗之後,總會往西邊走,所以她也往西邊走。
梨裳卻悄悄地把手伸到枕頭下面……
甚至與墨汐在床上的時候,她會略作迎合。
梨裳考慮著要不要把手伸到枕頭下面去。可是一對上墨汐那雙細長的閃著流光的眼楮,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成功,只要她一動,他馬上就可以閃開。
她配合地纏在他身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低聲叫他的名字,「沉漠……沉漠……」
梨裳更加確定墨汐純粹就是為了折磨她,搞不好讓她給他生個雲神什麼的都是借口。
而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梨裳都沒有再見到墨汐。她听到門外侍衛換班的時候低聲說的話。
外面有大概十個侍衛,加上一個沉漠。每個人都會幻雲術,地宮範圍有限,那些人很容易用幻術追蹤到梨裳的位置。
梨裳睜大眼楮無辜地看著沉漠,「很疼啊。」
梨裳把手伸到枕頭下面,申銀著,「輕……輕一點……」
梨裳「哎呀」一聲,微微扯開裙擺,「好燙。」
那次,把她折磨的很慘。
然後在下一秒,梨裳捂住他的嘴一劍刺穿他的胸口。把那人的尸體拖進屋里,換上他的衣服,把頭發盤進帽子里。
沉漠的理智終于啪地一聲斷了。斷的徹底。
沉漠大力地撫著她全身,正當要鋌深盡入時,她用左手緊緊環住他,右手迅速從枕下抽出,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瓷片刺入他的咽喉,然後向著另一邊狠狠地,快速地,劃過去……
進入的時候……點疼,她只是閉著眼楮,任由著他冰冷的沖撞。
梨裳下床,撿起沉漠的佩劍,把他的衣服套在身上,戴上黑色的兜帽。
「咱們有那些中州的東西,連勝三場了,把南朝打得是落花流水。雲神坐不住了,就插手了。陛下知道後就親自趕過去了。」
沉漠仍然每天讓梨裳喝紫息花。這一天他端來的時候,她不小心把藥打翻在腿上,撒了一片的淺紫。
完事後,墨汐整理整理衣衫,像往常一樣走了出去。梨裳看看他的背影,再低下頭看看自己。一個光鮮亮麗衣冠楚楚,一個全身都是青紫血痕,微微一動,腿間就會有濁液流出來。
她別過頭去,不想再看他……
她看著他迷亂的眼,知道他已經失去控制……
梨裳的反應讓墨汐吃驚不小,也越發的鄙視她。他不停地問「你怎麼不自殺呢?」
「呵。」墨汐哼笑一聲,目光從眼角飄過來,毫不掩飾的輕蔑,「這樣你也能活下來。朕倒真是佩服你。」他說著,突然抬起她的臉,故作曖昧,「還是說……你享受到了?」
怎麼可能……
第四天,墨汐來了。看到還活著的梨裳,咧開嘴角,「毒藥呢?」
他拉開梨裳衣服,她沒抵抗。躺在那里看著他擺弄。
他仍然是粗魯地把她按倒,手摩挲著她的下月復,「還沒有懷上麼?你可真是沒用啊。」
可現在明顯跑不了……
梨裳從床下靠牆的地方拿起以前一直用來刻地圖的瓷片。這是一次佯裝發怒故意打碎茶杯之後我偷偷藏下的,沉漠後來便收起了所有易碎的器具,所以這個瓷片是她身邊唯一的利器。
原來墨汐已經離開王宮了……
梨裳則越來越萎靡,別人對她做什麼,都不會反抗。
第二天沉漠端來紅絲草,後面跟著兩個侍衛。梨裳空洞著眼神看著他,平靜地看著他接近,由著他捏開她的嘴,把藥灌進去。
等了一會兒,听到從一個岔路里傳來腳步聲。她躲進另一條路。不多時,看到兩個侍衛從對面的走廊里過來了。
他邪邪笑著,「正好,省了朕的事兒。」
最後他軟軟倒下來,再也沒有了聲息……
「你還不知道?」
這樣的她,以後還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麼?
「知道什麼?」
墨汐是個機警的人,就算是在做那件事兒的時候,也毫不沉溺。因為他對她沒有感情也沒有,單純的折磨而已。
梨裳痛的當下就叫了出來,墨汐似乎很喜歡看她痛苦的樣子。于是開始在她身上制造淤青和傷痕,用他的手和嘴。
墨汐發泄出來後,伏在梨裳耳邊說,「你不配當第三神識。」察也很圖。
墨汐為什麼這麼恨她?
待他們走後,梨裳便鑽入那條路,腳步聲空空空地響著。
梨裳愣愣地看著墨汐,面上該是茫然的。
實在是沒預料到墨汐留著她原來是要有這種特殊的用途。
墨汐最後一次來,梨裳正解了衣服要睡覺。
沉漠把梨裳壓在床上,難耐地解開自己的衣服,覆在她身上。
也難為他,忍了這麼久。要不是墨汐離開,他是不敢的。
墨汐雙手陷進她的皮肉,他的凶器如狂風暴雨般律&動……
要逃,就得一次成功,再被抓住,她就永遠沒有離開的機會了。
墨汐離開後,照例是沉漠安排人給梨裳擦洗,薄薄的紗帳,掩蓋不了她那副被人蹂&躪過的樣子,沉漠在一旁臉依舊暗沉,但是慘白的膚色掩飾不住那詭異的紅暈。
……
她當然是真的傻了。她是做過那麼多蠢事的傻瓜,這種傻,怎麼可能是裝出來的呢?
她感覺手心里直冒冷汗。
沒走多久,面前又是兩條岔開的路。梨裳在兩條路中都站了一會兒,總感覺左邊那條路中吹來的風更為清涼。深吸一口氣,壯了壯膽,走上左邊那條路。zVXC。
只能踫踫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