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當然是茶新涼。浪客中文網這時候跳出來不是因為她樂善好施,而是因為她是米安之的學生。老頭兒後半生叛出雷家,幾經輾轉,最後終于死皮賴臉地在朋友執掌的紅雨大學落了腳。因為在場地和房租一事上佔了便宜,只好捏著鼻子答應朋友在埋頭做研究之余收幾個紅雨大學的學生。
答應歸答應,敷衍的意思還是居多。本來要是偷偷敷衍的話,大家表面上圓了面子,私底下心照不宣也就算了,偏偏米老怪不僅為人古怪做事也不安淡。別的著名教授挑學生都是挑專業成績90分以上,他挑學生也要90以上的,選的卻是胸圍和臀圍,腰圍還不允許達到及格線60……如此一來其他教授眼饞之余紛紛出言或寫文怒斥,當然論點當然不會是你搶了我的美女這般這般……
輿論貶斥加上米安之本身對弟子不負責任的態度,讓對腦操之父感興趣的學生學來越少,到他離世,實驗室里只剩下兩個人,便是茶新涼和方博。而事實上,方博還是茶新吸引來的……所以真正弟子大抵只有茶新涼一個。
茶新涼進入實驗室的時候,米安之的研究已進行了大半,老頭沒有將核心數據跟她分享邀她一起工作,只是交給她外圍一些打雜類的體力活。盡管如此,茶新涼還是堅持了下來,即使是米安之對此也表示驚訝。于是研究之余,除了對自己的研究核心守口如瓶外,也開始漸漸不介意對女孩進行亂吹一氣的諄諄教誨,順便做些雞鳴狗盜的猥瑣勾當。
幾年下來,茶新涼雖然還不知道腦操或者‘將芯’的所以然,但大抵也以明白那是個什麼東西和它們的一些原理。至于植入人體後會怎麼樣,她無從知道,畢竟那是米安之還沒有研究完成的東西,所以當林海出現的時候,除了找到芯片線索的興奮外,她並不確定芯片是否真的在那天被雷少爺砸進了他腦子里,也沒有任何數據參照可以知道被植入芯片的人該有怎麼樣的表現。所以她從林海動手,唔,確切地說是被打後就一直以一個數據觀察員的眼光注視著他。
觀察的過程也不是太長。從進門出聲,到閃避,到中了一記妖艷女人的面目全非腳,到現在直接被打成豬頭,雖然也有對方狡猾凶狠的原因,但林海的表現實在不像是被植入了芯片的樣子。根據米安之平日里的描述,那塊集他畢生心血的‘將芯’雖不至于讓人白日飛仙直接成為超人什麼的,但身體素質至少能超出常人不少。
茶新涼不了解身體素質至少能超出常人不少的數據化定義是什麼,但這樣人總不會被人揍得連自己老媽都不認識……于是她動搖了,開始懷疑之前認定芯片已被植入林海腦中的推理是否正確,直到她听到林海第二次問老余借錢。她不像老余,對林海有先入為主的二貨定義,所以當她看到本身命懸一線的林海,還對向老余借錢這件事念念不忘,大有一副至死不渝的樣子時,終于靈光一閃,想到了某種可能。于是她飛快跳了出去,掏出自己的卡對著林海的掃描起來。
靈堂中的氣氛有些詭異,妖艷女人和魁梧大漢分別朝葉小汀和林海走去。當靈位邊的女人再次向著小姑娘淚痕滿面的臉揮起手時,門口的大漢也對著林海的背抬起了腳,然而卻沒有哪個記者再有興趣往林海這邊投來哪怕是一眼。
身手太差,腦子看起來也不怎麼靈光,龍套的命運大概也就是這樣。不過既然已經出場搗了亂,增加了點不值錢的篇幅,也算勉強完成了任務。至于死不死或者怎麼死那已經是鏡頭之外的事情了,實在不值得大家浪費膠片和精力。在這些記者朋友看來,林海被大漢踩碎脊柱的畫面遠沒有一個俏麗的小姑娘被一個妖艷性感的丑女人一巴掌扇得鮮血淋灕的鏡頭來得華麗,來得觸目驚心。
而小姑娘的親朋們,當然是更關心葉小汀了!以及那位躺在靈堂中,斷了腿,不住流淚申吟的迷男玄文昊……
或許今天之後臉上便會留下疤,五道?或者十道?葉小汀已不介意,她的全副身心都已放在門口,那個身體大概因為傷痛而抽搐,卻仍然死死護著自己姐姐骨灰瓶的男人身上。她想沖過去,卻被女人死死按住了頭壓在地上,手無力地伸出,然而什麼也抓不住。
女人的耳光即將揮下,她甚至能感到對方指甲上的那絲冰寒。這一刻葉小汀終于還是認命了,從車禍那天起她就該認命吧。自己什麼都不是,這個世界或許本就不屬于她和他這種人,即使再努力掙扎終歸只是一只不自量力的蚍蜉。如果早點低頭,他大概就能好好的吧……她不是認識她,以後能做到的大概也只有不忘記……心死去一般的平靜,眼淚卻屈辱地流下。
然後……然後葉小汀的眼楮突然驚訝地瞪了起來,嘴巴也張成可愛的o型,淚眼朦朧中她好像看到,那個即將在她心中永垂不朽的男人似乎在大漢的腳落下前,一個旋身躲過,同時頭下腳上的朝著大漢縱去。所以她抬起手,用力地擦了擦眼楮。
「喔!……」有間或一兩聲的驚呼響起。接著很快便是重物墜地的聲音。眾人的眼光順著聲音循去,接著便是更大的驚呼聲。妖艷女人眉頭微皺,她本來很享受小女孩的表情,從抗爭到心死,那份從對方絕望中汲取的快感甚至令她的股間都開始濕潤。為此她特意放慢了扇耳光的速度,想讓那種爽到巔峰的滿足感多飛一會兒……
但此時她竟看到小女孩詫異的表情,仿佛是死灰中的幾點火星,接著便是驚呼聲,將這片火星吹得漸漸旺盛起來,刺得她瞳孔緊緊縮起。她沒有回頭,她不好奇,大不了是那小子狗屎運躲過一劫,垂死掙扎的狗並不值得她回頭。令她不舒服的是女孩眼中的光,所以不管發生什麼這個耳光她已決定扇下,要將那點光狠狠地拍熄。
「喂!妖怪,你憑什麼嫌棄我們家老余長得難看!」
听到聲音,女人即將拍下的手微微一顫,驀然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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