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我們一步步逼近,耶和華下意識的要站起來攻擊我們,但承受了數百顆妖種爆炸的大部分威力之後,即使是神的身體也已經是破爛不堪,手腳並用掙扎了兩次還是不能站起,看上去卻像是離了水的魚在岸上徒勞的扭動肢體。
我們這邊,已經是槍上膛刀出鞘,準備一擁而上結果這位不可一世的神,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沒人能救得了他!
如果丫真的被我們像這樣打死狗一樣的打死,那本書基本就算是神作了,可惜,關鍵時刻總會出現一些妨礙歷史車輪滾滾向前的礙事的人。
一個苗條縴麗的身影擋在了我們面前,正是伊甸園的夏娃!
她借助西王母的妖身復活,本質上講比葫蘆娃他們更加適應這妖氣充盈的環境,事實看來也正是如此,只見妖氣猶如實質的縈繞著她的身體轉動,給她俏麗少婦的外表平添三分詭異,
剛才的爆炸,她下意識的忠心護主,沖向了爆炸的妖種,卷進了妖氣的亂流之中,強烈的妖氣猛然灌入,就算是上古大妖的身體也承受不住而暈厥了過去,但顯然她從中獲得的好處比受到的傷害要大得多,現在,她的眼楮呈墨綠色,長發無風飄舞,給人以泰山壓頂一般的壓迫感。
「殺了他們!」因為臉頰被腐蝕出直通嘴巴的大洞,耶和華的聲音沙啞難听,還伴有含糊不清的漏氣聲,不過這並不能動搖他的虔誠信徒對他的信仰,夏娃點了點頭,一團黑霧便突兀的從夏娃身邊出現,翻滾著朝我們撲了過來。
「後退!千萬不要踫到它!」杜非把我往後扯了一把,自己卻站在原地不動,葫蘆娃和克里絲護著眾人後退,一邊退一邊給我們解釋道︰「上次我們一踫到那黑霧,便兩眼一黑昏過去了,即使在霧中不呼吸也是一樣!」
黑霧擴張的速度很快,轉瞬之間就形成了大大一團,這時我注意到,這霧氣跟地面平滑的大理石接觸之後,竟然發出了類似硫酸腐蝕地板恐怖聲音,泛起渾濁的泡沫,顯然,這跟上次放倒葫蘆娃他們的黑霧還是有所不同的,這次在踫到顯然不會只是昏迷不醒那麼簡單,而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我們急急退後,杜非卻大步迎上了翻滾的黑霧,一邊走一邊將自己身上那件長袖外套扯掉,露出自己上半身,現在他身上的紋身正如同掙扎的蚯蚓一樣突突的蠕動,看上去仿佛有生命一般的惡心,我在匆匆後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全身上下仿佛爬滿了肉瘤的杜非,擔憂的問陳四海道︰「不會有異形從丫身體里鑽出來吧?」
「也說不準,」陳四海壓低聲音道︰「西王母是上古時控制詛咒和瘟疫的妖神,幾乎可以算是邪術師的老祖宗,杜非想對付她不拼命是不行的。」
杜非果然拼命了,他雙手在胸前結成一個詭異的手印,嘴巴突然張開一個人類絕對達不到的恐怖角度,力度之大連嘴角兩邊都扯裂了,但杜非恍若不覺,他的眼楮中閃爍著貪婪興奮的光芒,目光鎖定的正是那不斷擴散壯大的瘟疫黑霧。
正在以雜亂無章的方式擴散的黑霧,突然之間仿佛受到了感召一樣一齊朝杜非張開的大嘴涌去,爭先恐後的鑽進杜非的嘴巴里,雖然隔得遠,我還是能听見急促詭異的吞咽聲,杜非竟然將這成分不明,觸之必死的妖霧盡數吞噬!
轉瞬之間,黑色的霧氣全部被杜非吸收,身上的皮膚也快速染成一種不正常的青黑色,使杜非的臉色看上去宛如死人,因為嘴角開裂的關系,杜非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在笑,但這笑容冰冷恐怖,再加上那野獸一般的眼神,看一眼就足以讓人從頭涼到腳底。
攻擊無效,夏娃也微微有些詫異,畢竟她不久前還憑這瘟疫妖霧輕輕松松的放倒過杜非,不過對此她也不是太放在心上,畢竟只是自己的隨手一擊被化解而已,並不能說明眼前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現在有了與自己放對的資格。
但陳四海顯然不是這樣看的,老家伙抹一把額頭的汗說道︰「這兔崽子拼命了!」
如果夏娃繼承了西王母的記憶的話,她就會知道杜非現在使用的是即使上古大妖都不敢輕易使用的邪法——妖力吞噬!簡單的說就是將對手攻來的強力法術直接吸收,以此為能量反攻對手,可以說對手的攻擊越強自己的反擊越強,是妖怪們僅次于自爆的拼命絕招。
當然,這種法術的弊端也是顯而易見,以弱噬強本就是凶險無比,更何況還要吸收對方的妖力為己用,就必須全額承擔對方輸出的傷害,一般來說使用這種邪術會有兩種下場,一是身體承受不住吸收來的強大妖力被撐死,二是承受不住對方的攻擊被打死。
現在看起來,杜非似乎還沒被對方打到承受的極限,但盜取了西王母的大妖身體又被妖氣強化過的夏娃很顯然也沒有發揮全力,現在,夏娃朝著杜非豎起一根縴細的手指,手指上,代表死亡與危險的黑氣繚繞。
「噗!」杜非胸口像是中了子彈一樣爆氣一捧血霧,震得他後退一步才堪堪站穩,但是杜非並沒有因此倒下,反而模了模肩膀下面的傷口,得意的笑了,笑容在咧開的大嘴下看來,無比猙獰也無比惡毒,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恐怖片里那些拿著電鋸,越受傷越強悍,同時也更加**的瘋子殺人狂。
「噗!噗!噗!」夏娃的手指連點,杜非身上也接連爆出一個個破洞,看上去簡直是被虐打一般毫無還手之力,可杜非還是在笑,笑容越發的詭異,原本還只是咧著嘴無聲的,現在確實聳著肩膀發出低沉刺耳的尖笑,似乎是在享受力量充盈身體的感覺,又似乎那飛濺的血花和正在流失生命的身體都不屬于他。
「差……差不多了吧?」我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聲音發顫的問陳四海︰「再這樣打下去,等會兒恐怕連收尸都困難……」都碎成一地了怎麼收?
「還不夠!」回答我的不是陳四海,而是正在挨打的杜非,也不知他隔那麼遠怎麼听見我說話的,這三個字從他嘴里吼出來,有一種令人心悸的瘋狂。
「你瘋啦!?」我不顧場合的氣憤大叫︰「再打下去你胸口都要印上北斗七星了!你以為你拳四郎啊,難道那時候你能一拳打爆她腦袋不成!?」
杜非大笑,緊接著又中一指,伴隨著胸口炸開的血霧嘴里也吐出一口血,杜非毫不在意的用手抹抹嘴角,回頭看我,從他瘋狂的眼神里,我看到的依然是那個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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