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長了天膽了,跟閻王借的膽吧?」唐凌薇笑著,掰掰手指,動動脖子。
「沒有,凌兒你別听歐陽亦晟胡說,怎麼可能!」顏離月一邊解釋一邊看著洋洋得意地歐陽亦晟和等著看好戲的慕漣雲泊等人,柳驀然也束手無策的看著顏離月,這幾個男人真是月復黑啊!唐凌薇一把抓住顏離月的衣領,一聲聲殺豬的聲音響徹皇宮。
櫻雪閣——
「皇上駕到!珍妃娘娘駕到!慕漣太子駕到!」傳喚的太監喊著,看著一身紅衣的顏離月,要是沒看錯的話,竟然有種嫌棄的感覺,唐凌薇捂著嘴巴偷笑,看樣子顏離月這一副妖孽的模樣,不少人難以接受啊,顏離月對著那個太監,本來就因為被歐陽亦晟算計了,一身的火氣,于是對著太監說道︰
「就你這樣的,知道為什麼一直只能做一個小太監麼?」
「額••••」這個太監顯然不知道
「因為你隨主人,狗眼看人低!」太監看著歐陽亦晟在場不敢說什麼,小臉可是被氣得鐵青鐵青的,歐陽亦晟停住腳看著顏離月,繼而說道
「請問兄台說的主人是誰?」歐陽亦晟冰冷的話語中含著明顯的威脅,顏離月打了一個冷戰,本想笑笑就蒙混過關,誰知歐陽亦晟轉身就對著唐凌薇走去,顏離月突然話鋒一轉
「不過本公子看你是一個可塑之才,只需幾日你便可以飛黃騰達。」
「真的麼?」小太監一下子高興了,雖然很嫌棄面前這個男人的打扮,但是不難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渾身帶著的異于常人的氣勢,最最重要的事,這個男子可以跟著皇帝等人進來,並可以拐著歪的罵皇帝。所以對于這個男子,小太監可是另眼相待了。
「當然,隨主人麼!」說完,干笑了幾聲,連忙走進了櫻雪閣。
雪鴛公主躺在床榻上緊閉雙眼,呼吸紊亂,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面色蒼白如雪。很難想像她曾經是一個說話不饒人,做事不經大腦的女子,她的活潑還是很吸引人的,要是再聰明點,她應該會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子。
「顏離月你過來看看。」唐凌薇讓開來,讓顏離月靠近,他的手指輕輕地搭在她的脈搏上,眉頭微微一皺,然後站起身,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柳驀然探手試了試她的鼻息,在沒有接觸她的身體,走到顏離月的身邊
「她的身體里面不止含了一種毒,我調制的毒在她的體內只有一點點,看樣子凶手是怕毒藥太重導致她死去,但是如果凶手是將別的毒添加在里面的,那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所以不僅沒有馬上致命,還讓接觸到她的身體的人也中毒。」
「是啊,真是高。」顏離月看著自己的手指,拿出一根銀針刺向自己的手臂,運用內力將毒順著手臂緩緩地逼了出去,好厲害啊,唐凌薇看的心驚肉跳,就只是踫一下就會中毒,還好自己只是看看。
「你沒事吧?」唐凌薇來到顏離月的身邊關心的問,顏離月微微一笑
「今晚你陪我,我就沒事了。」唐凌薇看著他的手臂滴答著黑血在茶杯里面,緩緩的說道
「好。」
聞言,慕漣雲泊渾身一冷,一股莫名的火氣直充達腦門,拳頭緊緊地握著,那眼神更是想要將顏離月刺穿一樣,上官逸冰卻顯得淡然很多,歐陽亦晟走到雪鴛的身邊,看著她的臉,問道︰
「怎麼救?」
顏離月將毒血逼出來以後,意味深長的看著柳驀然,柳驀然別過臉去,好像是在逃避什麼事情,唐凌薇奇怪的看著柳驀然,這丫的怎麼了?臉紅個什麼勁?顏離月看著柳驀然那個樣子,嘴上沒有直接說什麼,只是不懷好意的笑了小,在自己的手上優雅的弄上了藥粉,隨意處理了一下,看著歐陽亦晟說道︰
「我可以運用銀針打入雪鴛公主的穴位上,再找兩個人運營內力將銀針打入她的體內,打通血液,然後在以毒攻毒。」
「怎麼個以毒攻毒法?」慕漣雲泊問道。
「這個很簡單,我這位師弟本來就是渾身帶毒,我想這世上沒有比他更毒的毒藥了。」
「難道要雪鴛吃了柳驀然?」唐凌薇捂住嘴巴驚訝的說著,顏離月汗顏,怎麼會得出這麼個結論,有時候真的很想將這個女人腦袋打開瞧瞧里面到底是什麼呢?
「那倒不用,驀然的血中含得毒太濃,恐怕雪鴛承受不了,所以就需要他的氣。」
「氣?」唐凌薇還是沒明白,氣?什麼氣?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的,就是字面的意思,所謂氣呢,就是嘴巴里面的一口氣,要是我們常人當然沒有那麼大的威力,但是我師弟不同,他從小身體就被泡在劇毒里面,渾身都是毒,尤其是撒法內力的時候,一口氣都可以毒死一頭大象。」這樣的事情,唐凌薇倒是早就听說了,但是他這麼說的時候,明顯可以看到顏離月不懷好意的笑,繼而消失不見,轉為為難的表情,這個表情的轉換很快,比國粹中的變臉還快,但是可沒有逃過唐凌薇的眼楮,這丫的又在搞什麼鬼。
「那就那麼做吧,朕不在意。」歐陽亦晟說的很輕巧,看來說的不是假的,慕漣雲泊站在一邊鎖眉,這個歐陽亦晟就是故意當著自己的面這麼說,這樣的說話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明著挑釁,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算是雪鴛活著,他歐陽亦晟一樣不會寵愛她一分一毫,要是死了,他一樣不怕冰峪以此事生是非!
唐凌薇可沒有想這麼多,反而听他這麼說,心中暗中鄙視道︰靠,你丫的當然不在意,你後宮妃子千千萬,要是每人親一口,估計嘴巴要腫到天上去!
「你不在意?我管你在不在意,我是覺得我師弟不能願意,你有辦法你就去試試看,我反正把主意想到了,到底行不行還要看你們自己的。」說完還一本正經的看著柳驀然。
而柳驀然是直接事不關己的看向遠處,連看都不看他,就像他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唐凌薇笑了一聲,走過去拍拍柳驀然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安慰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勉為其難的吹口氣吧,大不了親完了我再給你消毒。」柳驀然聞言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唐凌薇,臉上的表情還是不好看,疑惑的問︰
「你不在乎?」其實再問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奇怪,不就是有了夫妻之實麼,為什麼自己不能像這個女人一樣可以愛很多的女人?為什麼心中只能裝得下她?而且,自己好像很怕她會說不在乎,那樣的話,自己的天恐怕都要塌了。
「怎麼可能不在乎啊?在乎的,我很在乎的,但是現在只有這個辦法才能救她不是麼?我們不能為了這些瑣事糾結,況且她一日不活過來,我就一日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她要干掉我,這樣的話就沒有線索了不是?」柳驀然聞言點點頭。
柳驀然將雪鴛的身子扶起來退去身上的外衫,只剩下一個肚兜坐在床中間,慕漣雲泊將隨身攜帶的一塊手帕放在床鋪上,唐凌薇看見了,對于自己內心的懷疑更加的確實了,這個男人渾身滾燙,不能觸踫其他的事物,椅子要做紅玉砌成的,而她讓影暗中調查過,就算是紅玉也是特殊的,紅玉的而本身撒發著寒氣。這個男人從小都經歷了什麼,只見慕漣雲泊坐在雪鴛的身後,歐陽亦晟坐在她的面前,顏離月開始施針,將雪鴛的每個穴位都打通,慕漣雲泊氣運丹田,將內力注入掌心,對準了銀針開始運走內力,銀針緩緩地向體內滑去,慕漣雲泊渾身開始散發著熱氣,周邊的事物有種快要燃燒的感覺,上官逸冰快步向前,一掌對準了慕漣雲泊的背部,將內力注射在他的體內,唐凌薇看著此情此景,一切都明白了,果然不出所料。
唐凌薇緩緩地移步到窗前,小聲的對著窗外的人說道︰「我現在要你派人或者親自去一趟冰峪,並打听出火紋和冰紋的下落,要是真像我說的,只有火紋才能救上官逸冰被冰封的族人的話,那你就想辦法救了他們,事成之後,將火紋和冰紋帶來給我,如果這樣可以阻止兩國開戰的話,何不是為一件好事?」
「是,遵命!」窗外的人聞言閃身離開了那里,唐凌薇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床前,還好這些人在全神貫注的為雪鴛去毒,要不然自己的計劃再次死翹翹了。
就在銀針已經在雪鴛的體內旋轉的時候,歐陽亦晟的抬起雙手對準了雪鴛的手,雙掌緊緊的貼合,運用內力打通她的任督二脈,只見雪鴛的頭頂冒出了一陣陣白煙,唐凌薇見此情景瞪大了眼楮,還真有這樣的事情啊,早知道就讓作者讓她帶相機過來了,(雪兒︰我去•••••)柳驀然俯對著雪鴛的唇緩緩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