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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說入了九獄,便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原來九獄的山川道路都是會動的!只見那古卷地圖上密密麻麻的血線正緩緩蠕動著,倒像是一堆細小的紅線蟲掉在了上面,正在舒展身體,看上去有些惡心。而與此同時,五人面前的一座小山丘也在無聲地運動著,瞬息間向後退出很遠,與此同時旁邊的一座大一些的山丘移了過來,補上了小山丘的空缺。
龍進皺眉道︰「這下麻煩了。」如果這些道路一直在變,將他們推得離出口越來越遠,他們豈不是永遠都出不去了?
吳翼煩躁地看著亂動的地圖,踏上干將劍道︰「走著試試吧,只要我們速度夠快,就還能到達出口。」
幾人踏上干將劍,龍進還不忘用結界將五人護住,以防有鬼魂攻擊。吳翼雙目緊盯地圖上的線路,腳在干將劍上一點,干將劍便如離弦利箭,帶著五人風馳電掣般地向前沖去。
道路變化非常快,吳翼將速度提高到極致,與地圖進行賽跑,有幾次山丘轉動太過突然,五人幾乎就要裝在上面。好在吳翼反應及時,連忙轉彎躲了過去。鑒于撞山幾率過大,龍進索性將結界改成了棗核型飛速旋轉起來,讓吳翼盡管往前沖,五人便如同躲在一個大鑽頭中一般,遇山攔路便將山鑽出一個洞來。
這樣一來,吳翼再不用考慮山川走勢了,只將干將劍的劍尖對準出口方向。拼盡全力向前飛奔。所謂「兩點之間線段最短」,路途被縮短了一大半。不多時五人便重新站在了出口的青銅大門前。
一口氣沖出青銅大門,五人再看清眼前的情景,差點兒沒暈過去。他們竟然又回到了溟泉獄的入口處,又看到了那個腰斬而死的老人!
陳黃鷹大罵道︰「我x他女乃女乃的!真tmd邪了門了!哥幾個來的這是什麼地方?迷宮嗎?還tmd是會動的首尾相連的迷宮!這他娘的那百年才能出得去,這不扯淡呢嗎!」罵著罵著,便听肚子里傳來一陣「咕嚕嚕」的響聲,卻是早已被折騰餓了。
他們大清早出發,一路走來跟野獸打了幾架。然後就掉到了天塹下燭九陰的眼楮里,來到玉山入口進入了溟泉獄,又在溟泉獄之中狂奔了兩圈,想必外面天早就黑了。一天只吃了一頓早餐,還做了那麼多體力勞動,能挺到現在才想起餓,他們也算神了!
就像是被傳染了一樣。陳黃鷹的肚子響過,其余四人的肚子也都叫了起來,而且還像是比賽一樣,一聲比一聲響亮。吳翼模了模自己那餓得癟下去一大塊的胃,嘿嘿笑了笑道︰「先吃飯,吃飽了再想對策。」伸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那頂破帳篷前的老人。「順便去問問他,看他知不知道些什麼。」
五人走上前去,詢問老人可不可以在這里做飯吃。老人一听他們要在他門前做飯,顯得非常高興,怯怯地問可不可以分給他一些食物。五人一想這是個機會。便與老人做了交換,他們給他食物。而他則要將他知道的關于九獄的事情都說出來。老人想也沒想便答應了,拖著他那動不動就斷成兩截的身體幫著五人洗菜,看來似乎是很久沒能吃到可口的飯菜了。
五人出發前帶了不少的新鮮食材,什麼雞鴨魚肉新鮮果蔬一應俱全,全都在冰箱里凍著,足夠他們吃半年,吳翼更是夸張地在乾坤袋中塞了一個農場,放了個傀儡進去幫他種地養些家畜家禽,就算他們現在想吃活魚都能撈出來。忙活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才整頓出一桌豐富的菜肴。龍進很聰明地在周圍布下了嚴密的結界,否則這飯菜味要是飄出去,還說不定要招引來多少鬼魂呢!他們可不想被鬼魂扣下給這幫死鬼當廚師。
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米飯,老人激動得熱淚盈眶。顫巍巍地夾了些米飯放進口中,再次品味到米飯的香甜,老人忍不住大哭了起來︰「謝謝,謝謝你們啊!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過米飯了。真香啊!真香啊!」將米飯緊緊抱在懷里,開始嘮嘮叨叨地懷念他生前的日子,「想當初,我是個遠近聞名的大財主,天天都吃米飯饅頭,頓頓有魚有肉,日子過得比縣令還要美。後來農民起義,把我家的東西全都給搶走了啊!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給我留下!還把我關在豬圈里,每天只給吃豬食!我那個恨吶,看著自己祖上幾輩人辛苦經營起來的家就被那些地痞流氓給搶去了,我能不恨嗎!想我家雖然是地主,是有錢人,但是我什麼時候干過壞事了,哪個農民遇到困難了我還會拿銀子去救濟他們,可以反過來他們還來趁火打劫!白眼狼啊,全都是白眼狼,一群不分是非不知好壞的白眼狼!我死得屈啊!死得屈啊!」
看老人哭得如此厲害,陳夜鶯拿出小手帕替老人擦擦眼淚,問道︰「爺爺,別難過了。」
老人抹抹眼淚,回頭對陳夜鶯扯出一抹笑︰「好孩子,爺爺更要謝謝你,謝謝你幫爺爺把斷了的腰縫上。唉,那群混蛋把我的家都搶沒了還不算,成天餓著我給我吃豬食也不算,幾個和我有過過節的流氓地痞竟然還趁亂對我動私刑,將我腰斬致死。我這一生,從沒做過虧心事,為什麼要遭這份罪啊!甚至死後還不得安生,被困在這溟泉獄里受罪。」
龍進夾過一塊辣子雞,放在嘴邊輕輕吹著︰「老爺子,我對你生前的遭遇很是同情。一生行善,臨老了卻如此淒慘,換誰誰都有怨氣。不過,你一夜之間殺了十幾個村子的村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原本在悲哭的老人聞言忽然止住了哭聲,錯愕地抬頭看著龍進,顫聲道︰「你……你怎麼知……知道的?」
當年他含怨枉死,怨氣沖天,確實在一夜之間將迫害他的那些村們的全家都殺死了。也正是那時,他被一道黑光拉入這溟泉獄,一困就是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