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新傳 第四十四章 再戰

作者 ︰ 裕瑋

7月15日下午1時,中國陸軍威力最大的榴彈炮,德制150榴彈炮群發出了抗戰中的第一聲怒吼,16門重炮三發急速射就打的公大紗廠和滬江大學內都是濃煙四起。同時一發重彈落在黃浦江中,‘轟隆’一聲將日艦隊停泊處邊緣的一條小型駁船炸的四分五裂,而離彈著點1000多米外的黃浦江斜對岸就是浦東耶蘇教堂,教堂樓頂陰暗處兩個**炮兵軍官正用有線電話給重炮團校正參數︰「第一發,3點方向,70米。」隨即一排重彈直落下來,‘轟隆隆’。「2發夾中。」……隨著炮8團24門重炮不斷射擊,日軍控制區到處碎片橫飛,濃煙滾滾。由于重炮在西南方遠程射擊,日軍陸軍的輕炮無從發揮;由良號又處于擱淺狀態,只有一側的2-3門140炮可以還擊,而且用來觀測校正的水上飛機早已經沉在黃浦江底,只能盲目對著大致方向亂打一氣。雙方的對射很快就成為一邊倒,在各炮兵觀測所的精確校正幫助下,日控區內可見目標多被炸的七零八落,黃浦江上多艘艦船被擊毀擊沉;由良號更是遭受‘重點照顧’屢屢中彈,多處次要部位破損,連魚雷發射器和高射炮都未能幸免,幸好魚雷早就扔進黃浦江里,否則又是一場大災難;只是巡洋艦關鍵部位安裝有裝甲,150榴彈炮又沒有穿甲彈才躲過一劫。

下午3時余,重炮逐漸停息下來。前進指揮部里,我們都望著閉目養神的張治中,等待著他後續命令。終于還是防空指揮所電話先來了︰「東北方向,中高空,敵混合編隊,小型機50-60架,速度約250公里,已飛臨浦東上空,正向市區飛來。」

隨著空襲警報響起,電話也一個接著一個︰「我第4大隊正在起飛。」「敵分成兩個編隊,北編隊約40架,南編隊約25架。」「我第3大隊正在起飛。」「空軍注意,敵有戰斗機護航,空軍注意,敵有戰斗機掩護。」「我第5大隊正在起飛。」「我第6大隊戰斗機正在起飛。」「注意、注意,發現敵第三個編隊正接近海岸線。」……

沉默許久的張治中發出一聲怒吼︰「拼了!我命令各部轉入隱蔽,高射炮部隊準備防空作戰。這是敵航空母艦從幾百里外投放的機群,留空時間不會長;今天只有這一次空襲。空襲結束後,我軍立即發起總攻,消滅殘敵!」

「敵機!」終于來了!從掩蔽部的大型望遠鏡中,我看到日機大編隊正整齊的從東面飛來,編隊上空還有10余架小飛機,從後方高速超越到前方又迅速側翻到兩翼,這顯然是護航的戰斗機。這麼高速還這麼靈活?96艦戰?!「糟糕!」我月兌口而出。

(96式艦載戰斗機,最大時速432千米,最大升限9800米,機槍2挺)

「什麼糟糕?」張治中放下望遠鏡不解的問︰「這些都是遠程飛來的小型艦載機,看上去數量不少,載彈量卻不會多,對我軍整體威脅不會很大的;幸好昨天和今天上午空軍打的好,把台灣來的陸基轟炸機打的稀爛。」

「你看那些護航的戰斗機有多快!這肯定是日本新式戰斗機,性能比我們的霍克和波音還要好!」

張治中又看了看,「的確,這不是3式戰斗機,快通知空軍!」

旁邊空軍參謀嘆氣︰「已經通知了,但來不及了,我軍戰斗機群都已經升空。」

天上可是中國空軍的大部分戰斗機了!

日軍第一個編隊已經飛臨日軍控制區上空,不過飛的很高,遠遠避開我軍37高射炮群噴吐出的火蛇,94艦轟和89艦攻在地面日軍指示牌引導下,對著周圍盲目投下一串串小型炸彈。果然如張治中所言,大部分炸彈都不知道炸到哪里去了,個別甚至掉進日軍控制區爆炸,引起周圍**官兵一陣哄笑;指揮部里的我們卻都憂慮著望著東面的天空。

浦東上空,第4大隊首先到達,不過只有19架霍克了,其余都躺在地面上或毀或修;望望浦西交戰區域煙霧彌漫,4大隊按計劃盤旋爬升。當5大隊從西北趕到時,東面日軍第三個編隊正好同時來到,三群戰機立即撞在一起。4大隊首先俯沖而下,護航的日軍96式已更快的速度爬升迎擊,幸好4大隊佔據上層位擁有俯沖加速度,而日機身後又有轟炸機需要掩護,只能是硬踫硬的對射,雙方在數十道機槍火焰中交錯而過,幾架受損戰機直接墜落下去;轉身,霍克機上的**飛行員驚訝的發現敵機不但速度高出一籌,連角速也遠高于霍克,不妙!果然等霍克機完成轉身時,96艦戰已經加速沖了過來;這下子霍克糟糕了,飛行員們雖然勉力機動和敵對射,但速度上不去,不少戰機被打的彈痕累累;幸好日機用的還是2挺輕機槍,對飛機傷害不大,才使大部分霍克沒有直接被擊爆。

此時,第5大隊已經沖入敵攻擊機群,打的笨重過時的89艦攻潰不成軍,一架接一架或爆或墜,接著從後面直接沖進前面的敵轟炸機隊中,大部分94艦轟則依仗著遠比89靈活的機動性能四散逃月兌,少數被直接打爆。見4大隊這邊危急,5大隊迅速爬升支援;96艦戰也不敢以少攻多,掩護著剩下一半的艦轟、艦攻向東撤退;見敵撤退,受損嚴重的4大隊也紛紛南返筧橋。

少許後,轟炸完畢的前兩個日軍艦載機編隊返航,中國空軍以三大隊2個中隊、五大隊2個半中隊、六大隊1個中隊及4大隊剩下半個中隊戰斗機的最強陣容迎擊。面對三面圍上來的中國空軍戰斗機,日軍果斷放棄了笨重的89式編隊,兩個96艦戰中隊左右掩護,大群94艦轟排著密集隊形向東北方沖去。東面5大隊和北面3大隊夾擊上去,南面6、4大隊戰斗機則殺入89式編隊。雙方一百多架戰機交匯在一起,雙方的戰斗機都猛地沖入對方陣中,數百條火蛇在天空中飛舞,不斷響起爆炸聲,一架架戰機不停的冒著濃煙墜落下去。96艦戰的高速和機動在此種環境下變得無足輕重,火力和防御成為勝負的關鍵,霍克和波音2-3架一組的優勢迎戰日機,打的防御性不佳的96艦戰很快就傷痕累累,紛紛墜落或逃之夭夭;但由于96艦戰的掩護,大部分艦轟也得以以密集的隊形沖破阻攔向東疾飛,留下整隊的89艦攻及各種受傷的戰機被中國戰斗機圍毆;十幾分鐘後,隨著最後一架日機墜入東海,空戰以**慘勝終告結束。

而此時地面戰斗已經開始!炮8團的重榴、德械師的卜福斯山炮,其余師山炮和重迫擊炮一起爆發,大量炮彈如雨點一般落入日軍殘存的陣地,37炮也被紛紛推上一線陣地對敵直射。而日軍也明白最後的戰斗已經來臨,隱藏起來的山炮、步兵炮、迫擊炮等也推出來反擊;以由良號為首的第三艦隊殘余艦艇也用140、120、102、76、57炮勉力開火;雙方的炮彈不斷在對方陣地上爆炸,都是死傷累累;很快,日軍薄弱的地面炮火就被壓制,有些甚至被直接摧毀;但對日艦上火力壓制卻由于**缺乏直接擊破敵艦的穿甲彈而效果不大。這時,離停泊在浦西江邊的日艦船群1000多米外的浦東江邊的各種房屋中也突然發出轟鳴,昨晚就部署好的12門100加農炮也發出了怒吼;第一排炮彈就準確的集中遮擋由良號的幾條商船引起一場爆炸,其中一發甚至幸運的穿過商船擊中緊貼著由良號的一條駁船。日艦隊挫不及防,外圍的日艦船被一一擊中起火。但隨即,日艦艦炮對浦東還擊,如此近距離的重炮直射,雙方很快都被打的分崩離析,只不過日軍損失的是小型軍艦和商船,而中方則是作出過巨大貢獻的100加農炮。(由良號上的140主炮擁有裝甲炮塔無法摧毀,與其打擊由良號的次要部分,還不如打擊其余可摧毀的艦船)

4時15時,隨著日軍炮火逐漸減少,甚至由良號也因炮彈不足而逐漸停息。**陣地上同時打出一批迫擊炮彈,隨著炮彈在雙方陣地間爆炸,兩軍陣間立即煙霧彌漫,4個師的**沖鋒隊一起躍出工事向日軍陣地沖去;日軍殘存火力點一起開火,但數量實在有限,加之雙方距離不遠,又有煙霧遮攔,大批**還是直接沖入日軍陣中。刺刀對刺刀,夾雜著**工兵鏟的揮舞和日軍引爆手榴彈的爆炸聲,吳港和佐世保特別陸戰隊依舊奮勇拼殺,和88、98師的官兵扭打在一起,雙方不斷的死傷;而北面87師面對的上海陸戰隊的主體是艦員甚至岸上後勤人員,在白刃戰很快支持不住,紛紛向南逃去。

4時50分,滬江大學被順利拿下!其余方向日軍也紛紛後撤,全部收縮進公大紗廠準備作最後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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