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無雪的嘴巴很麻,她很憤怒。
不過,昨晚明明被捆得緊緊的,誰幫她解開了繩子?難道是焱極天?
得了吧,他可不會這麼好心,可能是在掙扎中自己掙月兌了。
焱極天的心情卻漸好了,除了她的腳趾,昨晚實在睡得愜意,簡直是他登基兩年多來睡得最好的一晚。
那幾杯酒功不可沒!
此時越無雪正奉旨在院中調酒,他決定每頓飯時飲上一杯,當然第一口一定要讓她自己嘗,免得這精靈古怪,報復心又強的丫頭又使惡計來整她。
折子都堆在案頭,南方各地在鬧旱災,傅御史彈劾吏部尚書私吞善款,吏部尚書又彈劾傅御史流連花街柳巷,總之狗咬狗,鬧得不可開交。
焱極天惱火地把折子丟開,端起了手邊的茶。
「皇上,為何不揭穿越雷的陰謀?越無雪冒充越長安進宮,這是欺君大罪,只此一罪便能滅他九族,皇上不是正想除去越雷嗎?」
景輝在一邊不解地問他。
「然後給三藩理由,讓他們起兵鬧事?朕和越雷,誰能沉住氣,誰就贏。」
焱極天抬眼看向窗外,這個被越雷推出來的女兒,就是一顆送死的棄子,她心知肚明,她順天應命,卻又拼力與命抗爭。
確實很特別!
「皇上,太皇太後下了婚書,越雷要送女進京與阿羅王子完婚,臣覺得這其中一定有詐。」
景輝又說。
「你能想明白的事,你覺得他們認為朕不知道嗎?」
焱極天還是鎮定,就像在說別人的事。
「那皇上還是早做決斷吧,太皇太後從民間抓來妙齡女子制成媚骨香,其心惡毒,人神共憤,越雷圖謀造反,欺君枉上,更應誅殺,臣願意領軍……」
景輝頓時一抱拳,說得氣宇軒昂。
「打仗?百姓好不容易才有太平日子,朕不想打仗。」
焱極天眯了眯眼楮,看著越無雪笑,他已有計策,讓太皇太後自己認輸,讓越雷成為喪家犬。
「皇上喜歡她?」
見他一直盯著越無雪,景輝也扭頭看去。她綠臉兒正拉得老長,察覺到他們的目光,一記恨恨的眼光瞟過來,然後飛快地轉過了臉,綠袖子在空中揮了一下,酒從杯中溢出,滿院生香。
「好酒。」
景輝情不自禁地贊了句。
「去喝吧。」
焱極天微微一笑,不料景輝看了一眼他的臉,連連搖頭。
「臣要護衛皇上安全,不得飲酒。」
明明是怕越無雪搞鬼!焱極天的笑意淺了淺,銳利的眼神刺他一下,冷冷問道︰
「口口聲聲護衛朕的安全,整整一晚過去,琉璃蝶的來歷查清沒有?」
「皇上容稟,還在各園搜查,近幾日並無人出入水園。」
景輝連忙跪下,俯首就拜。
「今日還查不出,你就和那只蝶一起呆著去吧。」
焱極天又低斥一聲,景輝就暗暗叫苦,那還如去飲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