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獨孤姑娘想求見皇上。」
一名奴才跪在門邊,輕聲稟報。
焱極天剛想說請,一下想到了自己的綠臉,沉吟一下,低聲說道︰
「水園不適合孤獨姑娘久住,獨孤老大人生前品德高尚,朕一直景仰,傳朕旨意,將孤獨府賜還獨孤姑娘,景輝,你親自送獨孤姑娘回王府,需要什麼,著內務府置辦。孤獨家的後代可以返還京城,領回當時被查抄的財物。」
「皇上聖明。」
景輝樂呵呵拍了句馬屁,轉身去辦了。不用喝越無雪的酒,也不用陪琉璃蝶,這才是今日最大的恩典。
「謝皇上恩德。」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獨孤素兒驚喜的謝恩聲,焱極天唇角一揚,心情大好。轉臉看院中時,越無雪不見了!
「來人,小公子去了何處?」
他連忙起身,大步走出去,厲聲喝斥。
「小公子說頭暈,要去歇會兒。」
一名奴才連忙過來,抬手指桂花樹。
焱極天抬頭,只見越無雪正坐在牆邊那顆桂花樹的枝叉上,冷冷地俯看了他一眼,又扭頭看向牆外。
牆外是溫泉群,他養的臠童們正在那里戲耍,花容月貌,錦衣賽春,園中戲水。
越無雪看著看著,胃里痛瘋起一陣惡寒。
這個婬|狼,男女通殺啊!
牆外,那獨孤素兒正好也抬眼看來,和越無雪的視線對上,微微一笑,跟著景輝離開。
越無雪皺了皺眉,這個女孩她見過一回,是一家小酒坊的小姐,可她怎麼會得到那枚扳指?又是怎麼知道她救下焱極天的過程?難道當時她在暗處看到了?
什麼?告訴焱極天?免了吧,那是瞎了眼做的事,不堪回首。他是好是歹,何人要搞|他的鬼堂,統統與她無關。
男人呵,真沒幾個好東西……
越無雪突然有些想念花姐了,她一生沉浮,富貴貧賤一一品過。她曾是花舫上最美的女人,不知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裙下,可當歲月逝去,花姐被人遺忘,被曾經信誓旦旦的情人拋棄,心灰意冷地削去青絲,棲身尼姑庵。
不過,若她的愛人敢背叛她,她一定一剪刀廢了他,絕不手軟!
越無雪打了個哈欠,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這若無其事,又時而笑時而擰眉的自在神態,簡直讓站在樹下看她的焱極天有了錯覺,以為她是來作客的,又或者她瞎了,看不到樹底下的人。
「小無雪,下來。」
他沖她勾手指。
越無雪瞟他一眼,從樹上一躍而下,綠裙子飄開的時候,露出兩條縴細白皙的腿。
琉璃蝶在體內點了把火,讓她熱得不行,幾剪刀就把里面的中褲剪成了三|角|褲。
焱極天眼眸眯了眯,幾點危險的光就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