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寧覺得頭疼,她對這一帶不太熟悉。自己家住在東面,詹中堯的公寓在西面,她並不常來西邊,面對唯一知道這條大路被警察封路了,以寧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去他的公寓。
「請問要封多久啊?」以寧站在拉起的警戒線邊問全副武裝的警察。
看看情況,應該是有什麼大人物要到前面的會所,所以才在會所前拉起警戒線封路吧?
「不會很久。」
回答了等于沒回答,以寧翻了一記白眼,跟著人群守在外滿孌。
只見響著警笛的頭車經過,然後一輛一輛的豪華轎車緊跟其後,雖然離會所有近百米的距離,當黑色加長型轎車停下來,穿著黑色禮服的昂藏身影從轎車里鑽出來,站在門邊,優雅的接過珠光寶氣雍容女人的手時,以寧還是眼尖的認出來,那個人是——詹中堯。而他拉著柔荑笑得華貴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曾經以寧見過的莫語燕。
在聚光燈和閃光燈下,一對璧人帶著優雅的笑容走進了會所。
以寧怔怔的,听到身邊有人在說︰「看到沒有,那個男的好帥哦。試」
「真的噢。趕緊在照相機照啊。」
「哦哦哦哦哦。」身邊的人趕緊拍了下來,「我要是能找個這麼帥的男人當老公就好了。」
「你也不看看別人女伴多漂亮,你看別人的動作,你能比嗎?一個頂一百個的你!別痴心妄想了。」
莫語燕很漂亮,優雅的金色露肩晚禮服襯著姣好的身材,雅致艷麗的五官帶著雍容的笑意,一舉手一投足都帶著無以倫比的優雅。
的確是配得上他的女人。
以寧笑了笑,等了半個多小時,封得路才算開了。經過會所門口的時候,不由多看了幾眼,除了金碧輝煌外,什麼都看不見。
腦海里有的,只有那一幕衣冠楚楚的男人站在轎車前結果里面伸出來的柔荑,扶著自己的妻子小心翼翼上了台階那一幕。
——金童玉女啊,
她嘆笑的朝著詹中堯的公寓走去。
打開門以後,走進浴室里,對著鏡子里映照的自己發呆。
一個女孩,容貌尚且算得上清秀,當若說出眾似乎就夸張了。
想著莫語燕從轎車里出來時的儀態萬千和優雅雍容,如果說她是清秀的無名小花,那麼莫語燕就是高貴的牡丹。花中之王的牡丹,誰能比?
第一次,以寧感到了自慚形穢。
甩了甩腦袋,以寧走到沙發前坐下,拿起了遙控板,不斷的更換著頻道,遇到新聞她就會停下來等一下,但似乎她想要看到的信息,新聞上都沒有播放。
沙發邊梨木小方幾上歐式古典的電話響起了,以寧接了起來︰「喂。」
「回來了?」是詹中堯的聲音,帶著柔和的問嗓。
「嗯。」
「吃飯了嗎?」
「嗯,吃了。」以寧豎起了耳朵,想要從他的電話里探尋什麼,但是里面除了他的聲音外,什麼都沒有。
「我今天有事,不回來了。早點休息,記得睡覺前喝牛女乃。嗯?」
瞬間僵硬了身體︰「工作很忙嗎?」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嗯。今天不能回來陪你了。」
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讓以寧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電話。
什麼叫做「我已經厭倦了謊言和爾虞我詐的世界?」什麼叫做「我只想過細水長流、波瀾不驚的生活」,呵,不過是一出笑話。
難怪關于他的任何信息無論是報紙期刊,還是電視網絡上都找不到,大概,不知道他對多少人說過同樣的謊言?而不知道是不是也和她一樣的被蒙在鼓里!
呵,穆以寧你到底在想什麼!不是下定了決心的只是為了錢嗎?何必再去思考這些東西!
沉吸了一口冷冰冰的空氣,以寧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以寧。」詹中堯微微蹙眉,他敏銳的听見她方才有抽吸的聲音,「不舒服?」
「沒有。我在看電視,情節有點感人。「
「那早點休息。嗯?」
「好。」
掛斷了電話以後,四肢蜷縮成一團。控制不住的全身發冷發顫,腦袋埋進雙膝之間,感覺到呼吸困難。
這就是情人。
可以面不改色的撒謊,也可以虛情假意的關心……如果自己未曾看到他和他的妻子走進會所的那一幕,或許,她是真的相信他說的話了。
真是傻瓜的自己啊……
***************
正如詹中堯所說的,那一夜,他沒有回來。
以寧僵坐在沙發前,一夜未睡的盯著已經變成雪花的電視屏幕發呆。她曾經無數次的扭頭看門,希望他能突然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然而沒有。
天空露出了晨曦,金色的光線刺破了夜的黑暗。
以寧松開了蜷抱著雙腿,從沙發上下來。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都明白,她需要的是只是他的錢。然而,整個晚上,她無數次的在腦海里徘徊的畫面卻是詹中堯和莫語燕纏綿的畫面。
那麼美麗動人的妻子,艷光四射,猶如九天仙女,怎麼可能會有男人不動心,不動情?哪怕是她變成男人,恐怕也會一樣做莫語燕的裙下之臣吧?
啊唉,掬了一捧涼水撲在自己的臉上,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自己並沒有權利去想這些,因為真正有權利的那個人是莫語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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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寧的一天以上學、放學、醫院,公寓,四點一線為基準,路過KFC的時候看到有招工的啟示,心里不由的有些蠢蠢欲動,她想讓自己忙一點,這樣就不會去想東想西了。
問題是,答應了詹中堯的事,她不能再出爾反爾。跑到文軒書城,拿出筆記本和筆,一頁一頁的抄著可能會用到的資料,這種在文軒書城很常見,而對于以寧來說,能不用詹中堯的錢,她盡量的讓你不用。
那張銀行卡,一直都在抽屜里,她踫都沒有踫過。
好在衣食住行不用擔心,冰箱里總會有食材,衣服她自己的夠穿了,住有那個已經改名稱詹中堯的以前家還有公寓可以住,而行,一般情況下她都用走路的方式,畢竟公交車還是要給錢吶。
抄了幾頁,天色也暗了下來,以寧收拾好以後,朝著公寓的方向去了。才打開門,就听到屋子里有「嗡嗡」的動靜,這個聲音這段時間已經听得熟悉了,詹中堯在浴室里刮胡子。
將書包放下,她走進臥室里,果然浴室的燈亮著,門沒有關上,她行前一步,男人肌肉緊實的身軀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仰著剛勁的下顎,正如她預料的那般的在刮胡子。
以寧眉心忽然動了一下。
在他的脖子處,幾個紅色的痕跡。
「等我刮完了出去吃飯?」
「在這里吃就好了。你想吃什麼我去做。」別開眼神,以寧盯著牙刷。
「不想和我出去吃?」他放下了刮胡機,低頭看向只到他胸口的女孩。
以寧隨便找了個借口︰「要考試了,課業特別的緊,我也覺得累,不想出去了。在家吃飯不好嗎?」
他淡笑,眼里眉梢都是笑意︰「你說了算。」
「嗯。」她點點頭,轉身走了兩步,「昨天工作很忙嗎?現在才休息?」
掛胡子他一般都是在早上,現在已經晚上了。唯一能說明的就是他早上沒有來得及刮。
「關心我?」他眯起眼楮,笑痕更深。
以寧垂動了睫毛,只是說︰「我去做飯了。」
詹中堯笑看著她的背影,上前一步,將她摟進了懷里,下顎細細的摩挲著以寧的頭頂的軟發,聲音暗啞的誘惑著她︰「是不是關心我?嗯?」
「……你想多了……」
「說,我想听你說。」他霸道的將她摟得更緊,「嗯?是不是在關心我?是不是擔心我?」
以寧屏住呼吸,忍著自己的不痛快,僵硬的點頭。
他低低的啞笑從身後傳來︰「以後不會了。昨天是從國外來了幾個客戶,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談,才耽誤到現在。以後,我都不會留你一個人在家,讓你擔心。」
說謊!!!
國外的客戶!她親眼看見的算什麼!?
見她沉默著,詹中堯俯下了腦袋,咬著她的耳朵,以寧不由的打了個哆嗦,伸手想要掰開他︰「我……我要去做飯了。」
「我想抱著你。」潮熱的濕氣吹拂在耳邊,「能不能給我?現在。」
她眼眶有些潮濕。
差點月兌口而出,你的妻子昨天沒有滿足你嗎?
她硬生生的咬牙忍住了。
自己是沒有權利過問他一切的人,他和她的交易不參雜任何的情感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如果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到頭來,痛苦的只會是自己。
對于他現在的要求,自己是沒有權利拒絕的。
從她打算為了錢把自己再給他的時候,她所有的主動權都在詹中堯身上。
「以寧,告訴我,可不可以?我說過,我不想勉強你,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暗啞的嗓音里充滿了性感的魅惑,他現在的確很需要她。
以寧已經能夠感覺到他的急切。
輕輕的背對著他點了頭。
男性的一只手掌緩慢的下移,直接從牛仔褲的褲頭里模了進去,探伸到了女性柔|女敕|的谷地。
被帶著薄繭的男性灼熱手掌踫觸,頓時有些腳軟的以寧嚶嚀出一聲淺吟。
他熟練的撩撥著以寧的敏|感,雙腳打著顫,她已經快要站不住了。
發現了她的虛月兌,他直接將她抱到洗臉台上,動作麻利的月兌了掉以寧的褲子,分開了白女敕的兩|腿。
出于本能的想要並攏,詹中堯牢牢攫住她的膝蓋,雙眸凝看著她的私|密︰「真可愛。以寧,光是踫一下,你就濕了。想要我舌忝你嗎?」
下一刻,他的嘴唇已經吻了上去。
被陌生的感覺侵襲著,以寧抓緊了洗臉台的邊緣,拼死的想要壓抑住不停逸出的喘息,然而,仿佛要讓她明白再多的反抗都是徒勞,甜蜜的舌忝|吮,讓她沒出息的叫了出來︰「詹、詹中堯……別這樣了……」
「不舒服嗎?不會吧?都流了這麼多出來了。」
「唔……」她痛苦不已搖動著腦袋,她不喜歡這樣,尤其是,他的脖子上還留有其他女人痕跡的時候,用這種方式來抱她。
「以寧,好好的叫出來,不要忍著。」
她控制不住的掉出了眼淚。
然而,詹中堯卻很是滿足,眼淚是說明她的激動。
濕|膩的柔和嗓音催促道︰「不然,我就一直讓你這樣下去……快點,叫出來。」
以寧極力的忍耐比不上他的操縱,她現在想要解月兌。
終于無法忍耐的時候,甜美的嬌柔叫聲不听大腦使喚的從緊縮的喉間逸出。
「求……求你……詹、詹中堯……」
「求我什麼?」
「我……好奇怪……幫、幫我……」
他笑得滿意︰「以寧,我說過,只要你說,我就會答應你。」
窄腰送到她的密|處,猛然頂|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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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如同沐浴的泡沫,溫暖的覆蓋著以寧的身軀,讓她舒服的輕哼一聲,滿身的酸痛,在熱水的輕撫下,得到了緩解。
他摟抱著以寧一同浸泡在浴缸的溫水里︰「洗個熱水澡會舒服一點。」他笑,大掌不斷的在她身體上游移,引得以寧一陣陣戰栗。
以寧沒有做聲,腦袋里的意識漸漸的恢復,迷失在情|欲里的理智也漸漸清醒,她開始沉默。
詹中堯的手柔和的在她身體敏感的部位掃過,直到他想起什麼似得向她的移去。
以寧慌了下神,下意識的夾住了雙腿,阻止他的進攻。
「听話,不清理一下很容易生病,知道嗎?」對于她現在的反應,詹中堯放柔和了聲音,畢竟她還是小女生,就算已經發生過數次關系,要讓她一下子很放得開,是不可能的。
以前幫她清理都是在她昏睡過去以後,這一次他也沒料到她會那麼快醒過來。
听了她的話,自覺自己也沒有資格在他面前惺惺作態,放軟了身子任由他為自己清理。
到底自己對他來說是什麼?以寧猜不透,他可以面不改色的對她說謊,也可以這麼溫柔地對待她,是不是這就是所謂的情|人?
如果說以前,她還可以固守著自己的底線,哪怕是和他有過什麼,還能堅持,還能勇敢,那麼現在,她覺得自己已經一敗涂地了。甚至連問他昨天到底在做什麼,都拐彎抹角。
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問他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麼回事。
甚至只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只能暗地里咬破牙合血吞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這樣……好難,好辛苦。
不覺間,啞然的失笑,空洞的眼神側顏望著身後的男人。
當一切的迷失都清醒以後,她認清楚了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也明白了無論如何,心動只能藏在心里……
「在想什麼?」她空洞洞的眼神讓他心驚,不假思索的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