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王撿來的狼妃 V5 除去守宮砂

作者 ︰ 綠蟬

一語,驚了千層浪,傾城愣了一下,隨即釋然︰「我的一切王爺都安排好了,就算要查,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是麼?」燕晉離卻黑眸一緊,就緊緊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那是一雙看透一切的雙眸,仿若在那道冷峻的目光之下,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傾城的心尖兒猛的跳了一下,沒來由的,一陣的心慌。

燕晉離卻一步一步的靠近,狹長的鳳眸帶著似笑非笑的流光溢彩,修長的手指一勾便勾住了她的下顎,他的聲音也漸漸沉寂了下來。

「你的身子呢?也不必擔心麼?妍」

傾城猛的一顫,有些難以置信的望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呵--」他反而笑了,笑容間,盡然是魅惑人心的味道︰「守宮砂未除,便是處子之身未破,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吧?」

守宮砂菡?

下意識的撩起了半截衣袖來,但見她白藕般的手臂上除卻將血蠶種入體內時留下的已然不明顯的朱紅再無其他,根本沒有他口中所說的額守宮砂!

她的臉色一僵︰「什麼守宮砂,傾城不明白王爺在說什麼!」

「若非心虛,你為何緊張?」燕詹淳卻只是笑容淺淡,聲音慵懶。

傾城的身子一僵,在他的笑意之下越發的脊背僵直,她咬了咬唇,卻只是拿眼凝著他,不語。

他同樣低睨著她,並不解釋,微礪的指月復沿著她的耳畔慢慢游弋至了她的耳邊,當他的手指觸踫到她後頸之時,分明察覺出了她的錯愣。

四目相交,他的聲音在耳邊回響,低醇而又魅惑︰「你的那點伎倆,也只有我那傻佷兒才會信,你以為,可以瞞得過本王?」

她下意識的伸手撫上了後頸他才流連過的地方,卻依舊觸踫不出任何的異狀,她凝了凝神,方才猛的別轉過頭去︰「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反而笑了,笑的嫣然如花開,大掌扣住她的腦後,忽而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這並不是兩人頭一遭這般親近,然獨屬于他的霸道氣息,卻依舊讓她膽顫心驚,下意識的想要反抗,身子卻被牢牢的壓制在身下,他的聲音,自耳邊低沉想起︰「本王會讓你知道。」

言畢,大手一伸便探進了她的褻褲當中,眸光依舊緊緊的凝在她脖頸後的那一點點猩紅,璀璨奪目。

傾城頓時一個機靈。

難以置信的望著男人的那張俊臉,似乎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直到一根微涼的指尖觸踫到她身下的一方,她才猛的抬起了頭。

「你」怒不可遏,羞憤難當,眼中灼然閃了一道寒光。

本能的從腰間拔了一根銀針出來,想如對待燕詹淳那般的刺入燕晉離的後頸,卻不能夠,但見燕晉離眸光一閃,另一只手,便牢牢的握住了她縴細的手腕。

銀針璀璨,隱隱發著寒光,他的視線落下,凝了片刻,忽而就邪佞一笑︰「原是這樣的法子,倒是難為你費了那樣多的心思,只是這麼一具身子,就那麼舍不得給人?」

傾城心驚肉跳,小手被他牢牢的抓住,想要動彈卻也不能,只能任由他的指尖在身下游弋,清亮的眸子,迸發出了翻江倒海的恨意。

「我並未破壞你的計劃,至于做什麼,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咬唇,死死的縮著身子,然而身下陌生的觸踫卻讓她一陣一陣的戰栗,她不禁蹙了蹙眉。

「可是如今分明就是在破壞本王的計劃。若是讓皇後的人查出侍候了太子那麼許久的你卻依舊是處子之身,你以為你的身份還會藏得住?」他翹了翹眉梢,語氣隱隱帶著譏誚。

「到時是生是死都是我的事,不牢王爺費心。」她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燕晉離卻勾唇一笑︰「本王養了你那麼久,可不是為了讓你死,傾城,你要活,要好好的活。」

語氣雖然凌厲,卻隱隱的有幾分微醺之意,在她的耳畔,吐氣若蘭。而大掌也開始在她的腿側游弋,來回的摩挲,甚至隱隱有乘風而上的趨勢。

傾城猛的瞪圓了眼,死死的盯著他,似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她咬了咬唇︰「既然事已至此,你也不必這樣的羞辱我,說吧,你想我怎樣?」

他卻沒有理會,單手緊扣著她的雙手在頭頂,在她身下的手指依舊在她的身上游走,像是玩賞一件精美的瓷器

她的身子何時被人這樣的觸踫過,一陣又一陣的戰栗,在心頭蕩漾,漾的她一顆心,都跟著發顫。

她不禁握緊了拳頭,死死的咬住唇瓣。

「呵--」他反而笑了,笑的嗜血而殘忍︰「有膽量做出違背本王的事,卻連後果都未曾想過?傾城,你真讓本王失望。」

傾城的身子猛的一震,下一刻,便輕笑出聲︰「若是王爺不想再失望,不若今日便殺了我。」

「殺了你?」他哼笑,微醺迷離的眼中凜出一絲的殘忍︰「本王怎麼舍得殺你,不過你這樣不听話,不若讓紫袖來替你如何?她的相貌也不差,卻比你要听話上許多,想來,也不會讓本王失望。」

她蒼白的臉色瞬間失色,盡然是慘白的意味,望著他殘忍嗜血的笑容,她平靜的臉色終于撕破︰「燕晉離,你不能,不能動紫袖。」

「不能?」他翹了翹眉梢,似乎沒有看到她臉上的痛楚,只是淺笑如斯︰「那不若你來告訴本王應該如何做,可好?」

她死死的咬住了柔女敕的唇瓣,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卻始終一言不發。

只是一雙蘊滿水汽的眸子靜靜的望著他那一張俊朗,卻讓人心驚膽顫的臉龐,下一刻,她忽然伸出手來

「刺啦--」似乎有破劃破肉的聲音,她的手深深的潛入他抵在她身下的手臂之上,一用力,便將他的指尖嵌入了體內。

突如其來的尖銳刺痛,讓她瞬間紅了眼眶,那般被貫穿的感覺,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並緊了雙腿,眼淚奪眶而出。

是痛,亦是羞辱,她費盡心思保存的完整,在這一刻被撕裂殆盡,余下的,只有無邊的黑暗,將她團團籠罩。「你」似乎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燕晉離有那麼片刻的失神,垂眸望著她原本就蒼白不堪的小臉兒上眼淚橫飛,他的心猛的一顫,竟然有一絲的不忍。

不忍?

這樣的感覺,多少年未曾觸及,可是如今卻是清清楚楚的浮上了心頭,他猛的抽出了手。

指尖,還有那般的溫熱,帶著那惑人鮮紅,都生生的刺入他的眼底。

他的黑眸一緊。

「這樣便可以了吧?」她卻無謂的笑了,笑容如同綻放的花朵,璀璨奪目。

燕晉離才收起了錯愕的目光,轉瞬間便恢復自若,垂眸望著她笑靨如花的臉龐,他的心,竟然沉的厲害。

他眯了眯雙眸,床邊掛著她的帕子,隱隱的散發著幽然的香氣,他伸手拿了過來,垂眸去去擦拭著指尖的血跡,想以此來掩飾心中的情緒,然而傾城那近乎自嘲的聲音卻靜靜的落入了而中。

她道︰「來回不過是一具身子,早晚是要給人的,如今王爺幫了我,往後也不必那樣的麻煩。」

漫不經心的拭去指尖的血跡,而後回眸,聲線低沉而又魅惑︰「乖--」

縱然極力的想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淡然而無謂,可是喉間那幾不可查的顫意依舊讓燕晉離敏銳的捕捉到,那是一種無奈而又絕望的語氣,仿若一灣死水,驚不起任何的波瀾。

燕晉離知曉這個時候他應該高興才對,畢竟這是這麼多年來,她頭一遭如此的主動認錯,然而這一刻,他卻忽然發現,看著她痛苦,他反而有些不自在,像是一顆心,被鈍物來來回回的割,不痛,卻絞人心扉。

他的黑眸一緊,似乎是第一次,望向她的眸子有了一絲旁的情緒,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情緒。

回去的一路上都神色怔忪,很莫名的,胸口有些悶,悶的他有些煩躁。

這樣的異常,就連桑齊都瞧出了端倪。

在王府的書房里,燕晉離一直緘口不言,桑齊也沒敢吱聲,甚至連日間探听來的消息都不敢稟報。

因為他清楚,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爺這般反常,一定是有莫大的事,至于是什麼「本王對她是不是太過殘忍?」

桑齊正暗自揣度著,王爺才從宮里出來,莫不是傾城姑娘惹惱了他,卻沒料到燕晉離會忽然說出這樣一番話,桑齊一驚,黑眸陡然抬起望了過去。

卻發現燕晉離不知何時走到了窗前,因為背對著身子,桑齊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只是隱約間,覺得那道背影有些落寞,不應該屬于他的落寞。

「王爺」桑齊的身子猛的顫了一下,似乎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酌了又斟酌,才低聲的開口︰「您對傾城姑娘,確實比對待旁的人要嚴苛一些」

燕晉離收回視線看他,眸色深邃,落在窗外,一張俊朗的面容,在搖曳的火光之下,璀璨生輝。

唬的桑齊忙不迭的垂下了頭︰「自然,傾城姑娘也是性子倔了一些,不過她到底還是個孩子,所以」有些話他不能夠挑明,有些情緒,也不能夠輕易泄露,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勸誡著,然後將那一顆微顫的心,掩埋在那一副身軀當中。

「明日一早差人將紫袖送進宮,該如何做,你去安排。」好半晌,燕晉離才重新開口,聲音卻如那清冷的月,緩緩流淌。

*

光景明媚,被血蠶折磨了三日,第四日的清晨,傾城早早便蘇醒了過來。

心中還晃著昨日那人的身影,晃得她有些難安。

她那樣做,他應該不會再為難紫袖了吧?應該會,遵守約定吧?

「主子--」正坐在床榻上發呆,相思便走了進來,手中端著幾碟點心,笑意盈盈,「內務府新撥了幾個宮女太監,正在外頭候著,主子要不要出去瞧瞧?」

「不用,這樣的小事,你看著辦便可。」傾城神色淡淡的,接過相思遞過來的果子,伸手捏了一塊如意糕在指尖,輕聲了一句。

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相思便將點心放在了炕桌上,轉而就要出去,傾城卻忽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相思忙站住了腳步︰「主子有何吩咐?」

回頭卻見傾城正對著手里的如意糕發呆,相思愣了一下,慌忙的又折返到了她的身邊。

「主子您怎麼了?莫不是這如意糕有什麼問題?」

傾城搖了搖頭,唇齒間的醇香之感猶在,她幾乎是難以置信,然而在相思的目光之下又得佯作無事,方才沉了沉臉色,試探著開口︰「這點心似乎與從前不同,御膳房來新廚子了?」

相思這才笑了起來,一張小臉兒盡然是松了一口氣的意味。

「可不是什麼御膳房的新廚子,就是咱們新撥來的一個宮女,說是特地做了孝敬主子的,奴婢嘗了一塊倒是味道極佳,便拿來給主子享用。」

傾城的眉心倏然一挑︰「倒是個伶俐的丫頭,不若帶進來給我瞧瞧。」

心中隱隱有種感覺,讓她十分的歡喜,若是她沒有猜錯,這點心,應該是

少頃,相思便帶了一人進來。

一身青色的宮裝與旁的宮女無異,然那一張臉,卻讓人著實的歡喜。

傾城的眉心一揚,笑容便清淺的落入了眼底︰「這點心是你做的?」

分明是做給旁人看的,那宮女會意,忙不迭的垂首,道︰「是,奴婢紫袖,給主子請安。」

傾城彎著唇角抬手︰「真是個伶俐的丫頭,手藝也好,往後,就留在里屋與相思一道伺候。」

在外人看來是莫大的榮耀,自然得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狀,紫袖忙不迭的又彎下雙膝,恭恭敬敬的謝恩︰「是。」

傾城示意她起身,轉而望向了相思︰「早膳沒什麼胃口,這會兒子倒是有些餓了,去御膳房瞧瞧,有什麼可用的。」

自然是特意將她支出去,相思卻不知,只躬身就退了出去。屋子里只余下了傾城跟紫袖二人,傾城方才使了個眼色過去,頓時間,紫袖就小跑著過去將門關上。

動作利落,一氣呵成,待將所有的閑雜人等關于門外,紫袖才飛身到了傾城的身側︰「姑娘,奴婢可見著你了。」

是歡喜極了的,聲調兒有些高,傾城忙伸手掩住她的口,待確定屋外無人之後,方才伸出指尖來在她的額頭戳了一下,「一驚一乍的,若是被人听去了可怎麼辦?」

紫袖吐了吐舌頭,卻也不惱,心里頭歡喜的幾乎都能開花,半蹲在傾城的腿邊,道︰「奴婢是太歡喜了嘛!那一日姑娘走後一直沒有動靜,奴婢還以為要石沉大海了,卻沒想到昨夜忽然來消息說要將奴婢安排進來,就像是做夢那般,到這會兒子奴婢還不敢相信呢!」

昨夜的消息?

傾城的眉心幾不可查的擰了一下,「是誰安排的?」

「是桑大人親自去了一趟倚香樓。」紫袖如實答道。

「可還記得是幾時?」

紫袖沉吟了片刻︰「是太陽落山後不久,大抵是酉時三刻。」

傾城一愣。

酉時三刻?

還有一更在明天白天,大家不要等了,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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