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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引開那群土匪,瞳安茜故意跑到這荒郊野外,沒想到他們一直窮追不舍。索性她往深林里跑,因為深林枝繁葉茂,而且夜已拉黑,很難找到她的蹤跡,跑著跑著自個兒也沒了力氣,看向了身後沒有人了,這才停下。
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可是就只听見「嗷喔」一聲的狼叫,她更是渾身哆嗦,想她又不會武功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敢回頭,她怕回頭那幫土匪還在。
現在的她渾身是汗,後背都濕了,頭發也有些散亂。
環視四周都是樹木,里面雜草甚多,只覺得前方有一處火光,她看到了最後的希望。
一步步沿著光線,越靠近越聞到了烤野山雞的味道,肚子不爭氣的蹺起了警鐘。
穿過叢林,她看到一幅圖像。
一個男子坐在湖岸邊,手里拿著一把劍,劍上是血。他在用池水來洗那把劍,而他身旁火堆里烤著一直野山雞,她現在餓得直勾勾的看著那野山雞,酥脆的外皮外面已經冒著汁水,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誰?」花漸凋听見了奇怪的聲音,于是警惕性的問到。難道那些人還有人繞行存活跟來了?那是不可能的,刺了他的羽情劍不可能有生還。
瞳安茜在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朝他的反方向丟了一塊石頭,花漸凋聞聲拔劍而去。
哦!成功的調虎離山,她從草叢中跑了過去,跑到火堆面前撕了一塊雞腿在那啃哧。
一道寒光架在她的脖子上,「這點本事也想戲弄得過我?」花漸凋其實早想到了,要是仇家肯定直接乘他不備時沖出來,然後從背後襲擊,不必這麼遲疑,方才他只是利用輕功翻閱到樹上了而已。
瞳安茜舌忝了舌忝油膩膩的嘴唇,扭頭看見一個身穿和她一樣白色的七尺男兒,目光隨著他的外衣來到他的容顏上,她頓住原來還能有慕奕寒有得一拼的男子,慕奕寒是霸氣讓人不已抗拒的氣質,而眼前的男子卻仿若天使,膚色比慕奕寒要白,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烏黑的長發豎起馬尾,臉角的輪廓無可挑剔,高挺的鼻子,薄薄的朱唇但是他有著幽暗深邃的冰冷冷眸子,顯得狂野不拘的寒冷。
她吸了吸鼻子,眼楮有些酸澀,想不到在這荒郊野外還能看見帥哥,做得山雞都那麼好吃。
花漸凋冰冷的眸子一寒,想不到荒郊野外也有小偷,「說,你是誰?」
瞳安茜見這把刀還架在他的脖子上,用力的擠出幾滴眼淚來,裝可憐裝可憐……不過她已經夠可憐的了,身無分文出名還沒搶,想著想著她就抽泣了起來,「嗚嗚……對不起嘛,我是太餓了,包袱被人搶了聞到這香味就跟來了」說著說著嘴上的胡子掉在了雞腿上。
瞳安茜尷尬的笑笑,可是這一笑讓花漸凋一顫,她笑得天真淺淺的酒窩,在她轉過來的時候發現她沒有喉結便知道她是女的了,「名字!」看著她荒郊野外一個人,想必是落逃的時候迷路了。
瞳安茜想了一會兒,還是不要告訴他真名字好了,她的平白無故消失蘇燦肯定會找她,而且她拿了王府那麼多東西,王府的人肯定會報關。
「嘻嘻,我叫安小白」說著又將胡子從新貼回了原位。
花漸凋將山雞翻了一個面,悠悠的開口道,「撕了」這荒郊野外又沒別人,何必再偽裝。
「哦」她乖乖的撕了假胡子,痴痴的看著花漸凋,對了她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好帥呀!天使,要是他有兩只翅膀肯定這麼認為啦,只不過他好像有點冷,剛剛看他的眼神,好像萬劍刺殺一樣,就連她吃雞腿的時候感覺後背都是涼涼的。
花漸凋覺得有人在看他,迎合上對方的目光,她發現他盡然盯著他的臉發呆了,張著個小嘴,眼楮瞪著圓溜溜的,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女圭女圭麼?
不習慣被人一直盯著,他以山雞美食引誘來到她的嘴邊,果然她抱著整只雞吃了起來。
她像個孩子一樣,邊吃還邊說,「好好吃,你在上面涂了上面,為什麼甜甜的呢?」臉像一個花貓一樣。
他無奈的睡在火堆邊,閉上了眼楮,她見他不語,撇撇嘴吃飽了以後也睡在了旁邊。
他背對著她,可是她總覺得他的背影好滄桑,不知風一吹過一片葉子吹在了他的發絲上,她想要伸手拿下,卻不敢上前怕他的劍再次架在她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