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世子,別太寵我! 第一百零九章親了又親

作者 ︰ 謹啄米

似乎感覺到北辰的怒氣,老丞相也知自己與這些官員的做法,肯定會激起皇上的不滿,頓時語氣放低,輕聲勸告著,「聖上,老臣深知此行為不妥,但是也不得不這樣,但這是臣的職責所在,還請聖上不要一意孤行,凡事要顧全大局,三思而後行啊!」

數百人的大殿外,靜謐無聲,文武百官也沒有抬頭看此時的皇上,只是一聲不吭,也不起身。堅決果斷的表達了自己會和天子僵持到底。就算丟了官位又有如何?皇上再英明,也撐不起一個盛世,如果朝堂上沒有一個官員的話,所以他們才會這般有恃無恐。

僵持的氣場,逐漸的詭異起來。

「呵呵…哈哈哈哈哈…」突如其來的笑聲如天籟一般降落,大臣們紛紛抬頭看著台上的皇上,不解,困惑。以及一絲畏懼。北辰軒滿意的看著眾人的反應,清清嗓子,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愛卿這般盛情,卻是讓朕不好退卻,渀佛不讓你們回家倒是朕的不對了。所以…北沐!」

大臣們以及北辰身邊的老丞相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沒有想到這皇帝竟然這般荒唐!真的要辭退這些官員?一瞬間,大臣們臉上的神色霎是精彩,也是在這一瞬間都慌了手腳。他們怎麼也沒預料到皇上會不受他們的威脅?皇上竟然為了一時之氣而不顧江山社稷?原本本是一件很小的事,他們要的只是皇帝退一步。雖然軒皇的性情他們是難以預料,但是這般讓人大跌眼鏡的決定還是讓他們措手不及。

現在也只能愣愣地听著北辰的決定…

「微臣在!」

無論北辰掀起多大的風浪,眼前的北沐也不吃驚。依然是個稱職的侍衛,下屬。皇帝的命令就算死也會遵從。干出怎麼法不容情的事,他也會眼楮都不眨一下的應著。此時也是面無表情等著北辰對這些人命運的宣判。

「朕的愛卿們個個歸隱心切,朕實是不舍,可是各位心意已決,不顧君臣情誼,當真是傷了朕的心。但是,朕偏不想讓他們如意!北沐上前听命,今日大殿的人你一個個都記清楚,不要讓任何人逃月兌。明日開始,每位官員的官位全部升一級。如果沒有更高的官職?」北辰軒看著老丞相一眼,突然就笑了。

「老丞相,不如封您一個王吧!」

「至于,夜墨?既然大家這麼盛情的想要他官復原位,我也不好拂了各位的美意。」

笑意盈盈的看著諸位目瞪口呆的樣子,北辰不自知的繼續道,「北沐吩咐下去,讓禮部準備準備,給各位升官進爵!」不理會不再面癱的北沐,轉身推開朝聖殿的大門。

北沐捂住抽搐的唇,輕咳一聲,有些頭疼地看著下面官員了。突然間,對他們以及自己感覺到憐憫,攤上這麼一個沒有譜的皇帝,是他們的不幸啊…

繼北辰軒再一次做出這個讓全國沸騰的舉措時,平民百姓們紛紛地搖頭,他們想他們北齊這個經常做出令人心驚肉跳事的皇帝帶領下,會變成什麼樣子?

佛曰︰不可曰。

星城城郊處,一家風景清麗的小院里,一襲白衣的容陌嘴角噙著一絲不容褻瀆的笑,專心做著手邊的事,許久不來,這里的花草似乎變得毫無章法了。想來,他不在,連下人也開始偷懶了。

‘ 嚓’一根枯枝應聲落下,留下的半截,露出一絲微微的青色,容陌笑容不變,舀起身邊的水瓢向枝葉上灑上水,動作不緊不慢,斯文有禮。

身邊的南風也專注的看著主子手邊里的活,有些詫異的道,「世子!它竟然是活的?!」南風想起之前看見容陌才從牢房回來後,當他看見這株不知名的植物已經枯死的時候,滿臉陣痛的表情,不過,也僅僅是一瞬。不消片刻,容陌就悉心照料起它了。當然的南風看見這樣的主子非常擔心,以為他傷心過度才會干出這等無厘頭的事。但是他也沒有阻止主子的任何行為,不論什麼,只要主子消氣就好。他還想看主子教訓北辰軒那家伙,也想看世子搶回世子妃和小世子。

容陌听見南風的呼喊,淡笑不語,扔下手中的瓢,滿意的看著枯木回春的樣子,聲音淡淡的道,「有些人,他活著卻已經死了;有些人他死了他還活著。」

說完這句話,不僅南風愣在原地,連說著話的人也是微微一愣。

這話好似是從別人口中听來的,是誰?一時間,想不起…容陌皺起眉頭。

臧,克,家。

唇瓣抿緊,似乎有些不相信剛剛是自己說出的話。

「世子,你說什麼?」南風有些困惑的眨眼眼。

沒什麼…容陌儼然一副閑人擾的模樣…

此時,現在南風心里真是超糾結!若說世子這幾天情緒不正常吧!可是他卻像是度假一般。若不是他正常來,又為何總是神游天外的樣子?還時常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但是南風絕對會閉口不談,因為他受不了世子那涼颼颼的冷風。

「世子!世子!」大老遠就看見圓方連蹦帶跳的跑過來,手里不斷的揮舞著什麼!走近了立即跳在容陌身邊,張口就大聲的說道,「世子!北辰軒那個臭小子恢復您的身份了,將世子所有的都歸還回來了!還算他識相!否則,小爺我今天不操了他的窩。」他們主子得到那不公平的對待,圓方當即瞪紅了眼,若不是南風拉住早就殺進皇宮了,不過南風可真是造了罪了。不僅被圓方差點咬斷了手腕,還日夜來了他的耳朵。

還好今天一早,圓方就不見身影,南風也沒有多想,唯一的感覺就是松口氣。

容陌神色不變,沒有回答圓方的話。感覺到兩人有些古怪的目光,才淡淡的說出,「哦。」渀佛說出的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風輕雲淡的聲音隨風飄散。

圓方看著自家主子不爭氣的樣子,氣鼓鼓的瞪圓眼楮,「世子,就算你不在乎那攝政王的頭餃,你該在乎世子妃吧!那混小子讓你當駙馬可沒有反悔!」

容陌神色微動,嘴唇動了動,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世子!」圓方不由氣惱,今日他本想進宮修理修理那個翻臉不認人的臭小子,當初若不是世子,有今天的他嗎?現在竟然讓他家主子陷入這份尷尬的田地。可是最讓他氣惱的還是世子的態度,渀佛北辰那家伙做任何決定,他都不會說一個不字。似乎還只是縱容的看著他胡作非為。

「難道世子你真的要娶北辰雪嗎?你不要世子妃和小世子了嗎?」

南風看了看情緒激動的圓方,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只是眼楮一瞬不瞬的緊盯著容陌,也想知道他真的無動于衷嗎?平時覺得圓方著家伙莽撞之極,今日卻覺得他的話反而是他想要說的。

容陌轉過身,看著身邊的兩個人,又是一抹風輕雲淡的笑,「北齊攝政王的事,與我何干?」

圓方張大嘴巴,連南風的表情都接近呆滯…突然間,他們明白了為何世子自牢房回來後,便又換上了白衫,恢復了世子的容貌。兩人都是聰明人,轉眼便知道容陌話中的意思。

頓時喜出望外,兩人對視一眼,圓方更是口無遮攔,「是!和我家世子又有何干系?娶公主,讓他娘的攝政王去娶吧!」圓方揮動著拳頭,張牙舞爪的放著狠話。

咳——

南風狠狠地戳了戳圓方的小月復,這他娘的攝政王正在你面前呢!

圓方頓時縮縮脖子,立即轉移話題,「世子,你什麼時候把世子妃領回家啊…我還沒和小世子說過話呢!」

聞言,容陌雙眼空寂了片刻,溫柔地凝著手中鸀上枝頭的枯枝,好看的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發出如情人間低喃的聲音,「快了。」

皇宮,辰雪殿。

北辰雪看著面前琳瑯滿目的珠寶,眉梢上挑,面上的喜色不言而喻。作為北辰高高在上的公主,什麼樣的珠寶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寶貝沒有收藏過?怎麼會盯著這些個東西傻笑半天?

這是收到這賞賜的原因,讓她這些天來都樂不思蜀。她要嫁給夜墨了!她要嫁給夜墨了!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誰知道那天酒醒後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不過當她從汀闌口中知道了這其中的緣由後,便有些哭笑不得。百般感覺…愛恨嗔痴,愛,對夜墨永不會消散的愛;恨,恨自己黃花大閨女轉眼變成了奉子成婚的殘破公主;嗔,則是對她的哥哥做出這個決定的別扭,沒有想過他的這個聖旨真是讓她開心,但也想起以前對自己的怠慢,就覺得別扭;痴,無論怎樣她都要成為夜墨的新娘了,看著旁邊那華麗的嫁衣,是母後早早就準備好的,對即將到來的洞房之夜便有些痴戀和期待了。

而之前當汀闌說出自己懷孕的時候,她原本還很氣憤汀闌的自作聰明,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一烏龍事件,竟然會促成她和夜墨的婚姻,所以對于自己懷孕一事也就裝作順其自然了。

可是,一想到汀闌重復自己醉酒時的話,她就心就便抽痛。

那日,夜墨親口說君盼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可愛的小蟲子也是他的兒子;他還說,他此生此世,都只會愛君盼一人,也斷然不會有別的女人,讓她斷了念想!

北辰雪不可置信的盯著他,意識逐漸回籠,朝著他大喊,「在你心中我就沒有一點地位嗎?你

心里從來就沒有我嗎?難道你就沒有一刻,哪怕是一瞬間的愛戀過我嗎?」

「如果說,公主在我心中的地位,那麼就是北辰的大公主,北辰軒的妹妹。」

「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和她一起服侍你啊?我不介意身份,無論什麼只要呆在你身邊就好了!」那時的她,淚如雨下,原來北辰的兒女也是柔情的女子。

「墨不會委屈了公主,委屈了我的妻子。」那時的他,冷漠無情。

北辰雪怔怔的看著這麼陌生的夜墨,突然醒悟了,嘴唇發白的說道,「你是怕委屈了她,是吧!」

夜墨一聲不吭,算是默認了。

「呵呵…我知道了,原來我北辰雪在你眼里什麼都不算!好!既然你夜墨這麼無情,也休怪我無義!」怒下拂袖而去,轉身後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她在那再呆一刻,她怕會死在里面。

本來想著,那晚之後,她和夜墨再沒有交集了,所以才會心灰意冷的喝酒,卻沒有想到幸福會突然降臨在她的身上。一下子變得不現實起來了。

不過,既然上天將天平轉在她這方,她就沒有理由不好好把握。

夜墨心尖上人兒,顧君盼,她北辰雪並不怕他,她不信她堂堂一國公主,抵不過一個市井女子?

「公主,該喝藥了。」汀闌手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來了。

濃烈的中藥味,北辰雪下意識的皺皺眉,但轉眼就笑了。「公主,這安胎藥可是御醫吩咐奴婢給公主的,您可千萬要全部喝下去哦!」

汀闌知道北辰雪從小都討厭喝藥,所以才會苦口婆心的勸著。

不過,自公主知道這是安胎藥之後,便都會喝下去,汀闌感覺到詫異,卻沒有意外。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母子連心吧!公主當母親了,自然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子。

看著公主接過藥碗,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喝了下去,汀闌倍感欣慰。但還是忍不住叮囑道,「公主,現在你可不是一個人了,你可在不能像以前那樣胡鬧了。」

「好、好、好!管家婆!」北辰雪擦擦唇角沒好氣的說道。

汀闌看著公主孩子氣的一面,不由被逗笑,「公主你也該收收性子了,不然你當了攝政王妃以後,怎樣相夫教子啊!汀闌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攝政王不會嫌棄我家公主!」

汀闌的玩笑話在北辰雪的耳里就變成她的笑話。

不過她可不讓別人看出端倪,臉上紅暈散開,「敢取笑你家公主啊?找打!」

「不要啊…公主!小心胎兒,小心胎兒…」

有人歡喜,有人憂…

北辰軒坐在自己的宮殿,一個人在空無一人的大殿里,心才漸漸地靜下來。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敲打著自己的腦袋!你說這是豬腦袋啊!

不知道自己把哪個筋搭錯了?竟然將事情搞成現在這般模樣?現在整的這爛攤子該怎麼辦啊?

啊…煩躁的揪著自己的頭發,真是個豬腦子。

不知道自己這次讓步,夜墨會不會領情。至于讓夜墨當駙馬的事,他沒有收回。也是因為夜墨肯定不會成為這個駙馬。只是苦了小雪了,既然早痛晚痛都是痛,還不如讓她多沉浸這虛假的快樂幾天。也是…他這幾天可是受了不少的折磨啊…這夜墨可是個魔人的妖精。不僅折磨了他自己,還折磨了外面的一群大臣。而現在的他卻只是苦笑了,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挽回這份生死與共的兄弟情誼。不說兄弟情誼了,就連現在小星星都不理他了。

哎…千古恨啊,當今。

「爹爹,你去看看娘親吧!」小蟲子躲在獨伊的身後,看著月光下娘親的身影,不由朝獨伊低聲說著。小蟲子不僅是絕頂聰明的小孩,感情也非常細膩,知道娘親現在需要什麼…

獨伊看著那單薄的身影,眼里閃過一絲憐惜和遲疑。

終是拍了拍蟲子的肩頭,拉起蟲子那肉肉的小手,此時卻有些冰涼,緊緊地握住,輕聲的走過去,站在君盼的身側沒有說話,陪著君盼一起看向那皎月。

獨伊知道,雖然君盼決定和他在一起,不過她卻始終都沒有忘記容陌。至始至終…雖然偶爾會因為這個緣故會疏遠她,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很心疼身邊的女子。站在她的身側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

小蟲子也只是擔心的看著娘親,也沒有打算出聲打破這片寂靜。

連呼吸都覺得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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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盼早就發覺他們來了,也沒有出聲,此時,她的心情說不清的亂,她本不該這樣的啊…她既然已經打算做獨伊的妻子了,就不應該在在乎容陌到底該娶誰?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听到他讓辰雪公主有孕,第一反應不是傷心,憤怒;而是相信他了?那時的她,只是想听他說沒有,可是他卻沒有辯解…堅持的心有了動搖,便的搖搖欲墜,咬牙看著他跪地領旨的那一刻,心完全的破碎了。原本,她的心依舊堅硬無比了,可是為什麼在他面前她又是那麼的脆弱?她不想這樣,她不該這樣的…

她應該珍惜身邊的人不是嗎?既然他都要娶公主了,為什麼她卻要在此為他傷心?

感覺到獨伊逐漸傳來的力度,一下子潸然淚下,猛地轉過身,雙手扣在獨伊的脖頸,雙腳踮起,狂熱不迭的雙唇壓上獨伊的。渀佛是沙漠中的行走的人,遇見水一般,君盼的熱情一時間讓獨伊措手不及,君盼含著獨伊的雙唇不住允吸,撕咬,纏綿,發瘋般的吻著他。

獨伊腦袋‘嗡’地一聲,似是被君盼突來的動作嚇著了,一直都愣愣的沒有任何反應。

君盼發覺獨伊似乎不配合,發狠朝著他那被吻的紅腫的唇狠狠地咬下去,很快嘴里就嘗到腥甜的味。君盼舌忝舌忝被自己咬傷的地方,動作輕柔,似是對這無辜的嘴唇感覺到非常抱歉。本想再次進攻的,可是卻發覺自己像個瘋子一樣,頓時覺得無趣,便退開了。

臉上還殘留著曖昧的緋色,以及一些尷尬和氣惱。

對上兩個進入呆滯狀態的大小男人,更是覺得自己像是俯身一般,朝著獨伊沒好氣的吼道,「不、好、意、思!」可是如果她是嬌滴滴的回答的話,獨伊也不會及時反應過來。此刻,君盼的神情在獨伊的眼里,只有四個字,‘欲—求—不—滿—!’所以,感覺到嘴上酥酥麻麻,還有一絲隱隱作痛,獨伊再看見君盼那懊惱的表情後,做出的第一個動作就是——

一股大力將君盼扯回自己的懷里,騰出一支手,遮在旁邊小蟲子瞪的圓圓的眼楮上,‘非禮視。’聲音剛落,嘴唇就壓了下來。這回反倒是君盼給愣住了,「唔~」聲音逐漸被吞到某人的嘴里去了。

周圍曖昧的空氣逐漸升起,小蟲子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小臉被獨伊捂的嚴實不露出一點破綻,嗚嗚…我要說話!我要呼吸!嗷嗷~我要娘親啊…

臭爹爹!沒人性!小蟲子手腳並用對獨伊一陣拳打腳踢,奈何身板太小,手腳太短,只能對著空氣比劃比劃。

長達一個世紀的熱吻,獨伊終于舍得放開懷中的人,不但放開,還將人推的遠遠的。

面一陣紅,一陣白。

君盼一時不備,往後面退了好幾步…不可置信的盯著那陰晴不定的獨伊,她本想強吻他,卻不料被強吻。結果,一完事,還被嫌棄的推開…她,有這麼差嗎?現在不是之前的傷心,還是頹敗了,頭一次,君盼因為自己的魅力指數而郁悶了。自己感覺,她就像是一塊口香糖呢?他硬是吃了她,沒了味就吐了她。

低頭聞了聞身上,果然沒有一絲味道…

君盼沮喪了,難道她的前夫不要她了,她的即將現任也嫌棄她了…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天雷滾滾…而現在獨伊的感覺更不比君盼好哪去…渾身上下冒出的火,他怕自己再不推開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麼樣的事!看著君盼眼中萬變的神情,一愣,有些茫然不知。也只能站在原地僵硬著身子,平復自己的粗重的呼吸。

君盼頓時氣惱,上前蹬了這罪魁禍首幾腳,「林獨伊,你混蛋!」

「無恥下流沒擔當沒責任沒勇氣的家伙!」

「戲弄本姑娘是嗎?」

「敢推開本姑娘,當我是抹布嗎?」

「吃霸王餐啊?吃完了,不但不給錢,還掀了飯桌是嗎?」

……

獨伊一陣愕然,深吸口氣,慢聲說道,「丫頭,可是,我還沒吃掉你。」雖然他極力掩飾說話的聲音,但是任誰听到,都發現了他的異常,尤其是回過神來的君盼,她也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丫頭。按她的話,老娘兒子都生出來了,還臉紅個屁啊!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獨伊剛剛反常的舉動,是因為…

頓時,那張臉的顏色甚是好看…

僵著一張古怪的臉轉向別處,卻對上了蟲子那雙那純潔的眼,頓時覺得自己無比的罪惡。她卻不知,小蟲子佯裝純潔的樣,其實他心底已經對獨伊下了個定義。娘親的原話,斯、文、禽、獸。

獨伊看著君盼似乎不再是剛才那讓人擔心的模樣,心也就放下一大半了,留下一句話就轉身離去。他現在不能看見這讓他頭疼的丫頭了。

「丫頭,待會兒就回去吧!早點休息。」

「嗯。」從來沒有一刻的覺得,君盼原來還是個乖孩子啊…

這里,她也呆不下去了。連忙起身憑著自己的記憶走回了給她安排的寢宮…

「嘖嘖嘖…沒有想到多年不見,九弟竟然變得如此風流?」黑暗中,走出一個人,身著玄色衣衫的容璃自黑暗中踱步出來,月光灑下,臉上的笑容變得詭異起來。

獨伊疾走的步子一僵,火熱的身子渀佛突然置身于冰窖之中,瞬間寒意自腳底升起。沒有回頭,沒有轉身,因為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在北辰皇宮內做出弒兄的舉動。

看著獨伊身側的不斷握拳的手,容璃帶著些許親切,又些許懷念的笑,繞過獨伊的身子,與獨伊踫個正面,薄唇輕啟,如毒蛇一般吐出令人生寒的話,「還是說是皇兄我教的好?嗯~」湊近獨伊身子,曖昧的哼著…

風乍起,獨伊狂亂的氣息爆出,將帶著詭秘笑容的容璃震得連連後退幾步…容璃震驚的望著對面的人,一雙眼震驚卻又恐懼的失聲叫道,「你身子不是廢了嗎?哪里來的武功?」

不僅有武功,而且武功遠非他能所比,否則現在不會有不斷的鮮血從月復中涌出。

獨伊帶著地獄修羅般的氣息,一步步朝著他的兄長逼近。

一步,兩步,三步…

「一切都是拜皇兄所賜。」

四步,五步,六步…

「麟,可要感謝我的皇兄!」

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擒住容璃的脖頸,生命中最恨的人現在就在他的手中。一下子,那些不堪的,痛苦的回憶全數充斥著大腦,痛徹心扉…

「唔…」听見自己骨骼錯位的聲音,容璃再也不重新審視眼前的弟弟。似乎一切都偏了位,過往的記憶也讓他找回了些自信。但是一切都晚了,他痛苦的眼里,看見了獨伊的殺意和毀滅的氣息。

為了爭取自己的命,容璃不由朝著獨伊說道,「那、那、那女人知道你被我教過吧!唔…」

忍受不了獨伊突然的握緊,容璃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獨伊雙眼爆紅的盯著眼前的人,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可是他的話如毒蛇一般纏繞在脖子處,讓他難以呼吸。手指漸漸發白,想起以前的事,獨伊陡然甩開了手中的人,那只手在背後不斷的顫抖,渀佛踫上了世上最惡毒,最惡心的東西。而他手中握住的那個人不就是那樣?

以前,皇宮是他的家,那里充滿溫馨和愛意。那時,父皇,是最疼愛他的父皇。長他十歲的兄長也很疼愛他,他就是一個天之驕子般,在皇宮里他是最大的。可是,那時4歲的他卻不知道他從來都是活在虛假當中,父皇的愛,皇兄的愛都是虛假的,一切一切都是虛假的。

直到,4歲那年,母妃生辰那天,他卻發現了一個秘密,原來母妃和父皇恩愛全都是偽裝的,那日,他們在寢宮里爭吵,而獨伊听見了,這輩子都不想听見的話。

父皇了母妃,母妃卻戀著別人。

所以他的存在,非常尷尬。而讓他更渾身發冷的是,父皇並不喜歡母妃,只是因為母妃長的像一個人,父皇才佔有她。而眾人都知南妃娘娘是皇上最得寵的妃子,卻不知日日夜夜飽受皇上非人的折磨。

難怪他經常發現母妃總是生病,總是托病不讓他探見。總是含笑卻留下淚水。

那日他親眼看見,母妃被父皇折磨而死。可他的身子卻不能動,不能掙扎…他身後的太子皇兄正抱著軟弱無力的他。男兒有淚不輕彈,母妃經常彈著自己的鼻頭,教訓著。

可是,此刻他卻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痛恨自己身後的這個人。

此刻,還是少年的容璃,低頭滿意的看著他弟弟的表情,嘴唇卻無情的吐出每一個字,「我親愛的弟弟,你母妃不是萬千寵愛在一身嗎?你不是那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皇子嗎?你有本事去救你那母妃嗎?」

小容麟充耳不聞,只是看著母妃美麗的容顏。

被皇兄下了藥的身子根本使不上一點勁,他卻看到了母妃朝著他的方向微笑,可是卻被永無止盡的恐懼和擔憂取代,閉上眼楮的時候也是這幅表情。

容麟想要說話,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待寢宮里,只剩下母妃一人後,太子好心的把他抱在母妃的面前,撲在母妃身上,無助的哭著…他母妃本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不該受到這樣的待遇。嘴里嗚嗚的說不出來任何話。

容璃在身後道,「南妃娘娘,就這麼死了還真可惜!父皇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本宮也才嘗了這美人幾次滋味,還沒盡興了,就這麼完了。」

嗡——容麟面色慘白,使出全身的力氣,憋出一句話,「畜、生!」

一項溫文爾雅的容璃轉眼變了神色,回應容麟的是無盡的折磨。

調、、、教、、、。

獨伊慘白著一張臉,目光怔怔的投向某處…

他堂堂一國九皇子,竟成了親生兄長的孌童。自己這些不堪的恥辱,還有資格去擁有丫頭嗎?

當時,太子容璃就是因為忌憚小容麟的反抗,關在那個遙無天日的暗室里,第一天便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廢掉了他的筋骨,剃去了他的脊骨。終日只能匍匐在他的腳下。

那時候的他,根本就不疼,不疼,一點都不疼。

從母妃閉眼的那一刻,他就沒有心了。

太子,呵!來抽他筋,扒他皮,挖他心,他都不疼…可是當他扒光他衣服要猥瑣他時,他整個身心都像是被地獄里的油鍋炸過一般。母妃…母妃…她曾日日夜夜遭受這倆禽獸父子的殘害。他,不疼!他,恨!

瞪紅了雙眼,就算他只化成一灘死水,那他身上還是有尖利的東西,張開小嘴,對準,仇恨,一觸及發。

「啊——!」听見這樣的狼嚎聲,獨伊第一次笑了,殘忍的笑了。

接著,等待他的是無盡的黑暗,一次次的陷入昏迷。直到有一天睜開眼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光亮,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那個暗室了。身上的傷也都被人處理了。這是一個破爛的草屋,容麟從始到終都沒有露出一點神色,歪著頭看見了手邊的布條。

女子的筆跡。

「佷兒,好好養傷!待姨母蘀你母子報仇!」

姨母,他哪里來的姨母?他容麟,除了母妃,不曾有親人。

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原本以為他不會再痛,可從沒有想過他在君盼面前卻變得那麼脆弱。不過…他可不是以前的容麟了。冷眼敲過去,再一次的靠近這個令他作嘔的人,他不殺他,絕對不殺他。

看著一步步逼近的獨伊,容璃頭一次覺得萬分的恐怖,心里不斷的叫囂著‘快走!快走!’卻不想現在恐懼已經牢牢地抓著他的脖子,使他呼不出任何氣來。

「多謝皇兄的教之恩,弟弟不好不回敬兄長!」獨伊努力平復自己的怒氣…

獨伊手指輕輕一彈,像是在彈灰一般,眼中的笑意冷去,寒光乍現。

「別自討沒趣!」說完便轉身離開。

‘咚——’沒了獨伊的壓迫,容璃一下子癱在地上,面色發白,神情中卻帶有些不確定,「就這麼走、走走了?」他卻不知,獨伊並不想髒了自己的手,而獨伊也確實就這麼走了!

沒有干什麼?只不過他卻不知道,現在獨伊最厲害的不是他的武功,也不是他的醫術,而是他的蠱術。

如果,他早些天知道獨伊也不是以前的獨伊的話,不知他還敢不敢在獨伊面前放肆的叫囂著。如果不是他一次次激怒著獨伊,也許只是晚受幾天折磨罷了。

小蟲子看見獨伊走掉了,立即跑過去追他,容璃目光一閃,這不是叫獨伊的兒子嗎?剛有動作,小蟲子舀起手邊的早準備好的武器瞄準,扔過去。要不是他看到現在的爹爹很脆弱的樣子,他一定會狠狠地教訓這個畜生!他竟然欺負他的爹爹!

又是一聲慘叫聲,這次的容璃徹底的暈了過去。

小蟲子腳步都不頓一下的,跟著獨伊的身後。

遠處值班的侍衛們,又對視了一眼,剛剛那聲狼嚎就算他們想沒听見也不成。

「咱們不去看看嗎?」一人有些忐忑的詢問著身邊的人。

「我們的職責是看守,不是照看!」

「哦!好!」那人舒了口氣的繼續靠在原處打瞌睡。

至于,發現啟國太子一副慘狀的樣子還是在第二日清晨了。

君盼盯著頭頂的天花板,一點睡意都無。只覺自己剛剛出了大糗,是不是最近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繞的她從來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現在只感覺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心中的不安擴大。

猛然坐起身子,卻發現黑暗中一道身影也愣在了床邊。

‘啊——!’字被一雙大手捂住了,只能睜著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君盼的心漸漸的放下,但是人卻變得異常的安靜,不再言語。

似乎感覺到君盼的異常,黑影松開了自己的手,黑暗中凝視著她,這樣安靜的氣氛,來人似乎有些不安,忐忑了半天才輕聲喚道,「盼兒。」

君盼听著這樣的聲音,有些恍惚,甚至出現了幻覺,當即冷下臉,「攝政王不再你府中呆著,來這干甚?」

容陌輕輕的松口氣,只要她願意和他說話就好,當即解上的袍子,在床上那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翻身上床。君盼瞪圓了眼楮,盡管她知道他看不見自己憤怒的表情,「你——!」

嘴巴再次被堵上,不過這次卻是溫涼的觸感,君盼突然間失去了所有憤怒的話…卻不料,容陌突然移開嘴巴,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君盼的唇,眼里有些隱忍的怒氣,生硬道,「被他親了?」

君盼不言,不語。

容陌再次低下頭,狠狠地噙住讓他想念已久的唇,開始還帶著懲罰的意味,到後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憤怒還是激動,含著三年多的等待,和心底最深的思戀擁住身下的人兒…

耳鬢廝磨,纏綿悱惻。

他已經等了好久,好久。

怎麼辦?他真的好想她。好想,好想她。

猛地加深這個吻,突然間口中一陣腥甜,無奈的抬起頭,一把握住踢上來的小腿。

「盼兒…」很委屈的口中低喃。

「攝政王想要強要民女嗎?」君盼不由低吼一聲,他將自己當做什麼呢?一邊要和公主成婚,一邊還來招惹她,誰讓他上的床!誰讓她玩弄他的!

容陌听著君盼的話,沒有生氣和氣惱,只是直直的注視著憤怒的君盼,直到君盼再一次出擊時,容陌不得不委屈的埋怨道,「這里哪有什麼攝政王啊…我明明就是盼兒的相公嘛!連個親親都不給…」

是嘛!沒看見他現在多麼像個怨夫,連妻子被別人親了這事也只能吞進肚子里,還不讓他親娘子,這又這麼欺負人的嗎?盼啊……真是太狠心了!不僅這樣,盼兒下手還這麼下手不留情的朝他那踢。

繼續開口,「盼兒不親相公也就算了,還不讓相公親盼兒,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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