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抓個墊背,關在門外
氆氌族的兩位王子在烏蘇雅謝完恩後才冷靜下來,三王子勉強扯出了一個笑臉接過了薄非陽手上的軍令,卻實在不曉得該說什麼,已經成為笑柄,在說什麼都是給人徒增笑料罷了,只得干澀的道︰「薄侯玩笑,貴國皇上親封了府上的小世子,小王只自送上薄利一是祝賀。舒殢獍」
軍令不要,難不成還要讓人家下次再拿出來當做證據嘲諷他們氆氌族嗎?三王子自然會要回軍令,只是之前他還信口開河的胡說自己與薄非陽的關系有多好,連自家的國寶都借給了人家,現在薄非陽卻在他不曉得的情況下奪了他的軍令,這顯然是用行動證明了他所說的都是假話,薄非陽不但沒有跟氆氌族有來往,還可能成為氆氌族最大的威脅,這樣一來國寶似乎都要不回來了。
荷花池上清涼的夜風吹進曲瀟流暢,掛在窗子上的紗幔飄飄渺渺,原本今日的宴會是為了款待氆氌族的兩位王子,可是現在他們卻黑著臉,如坐針氈,皇帝的心情卻越發的好起來,烏蘇雅趁著薄非陽背對著自己的時候,正要起身讓喬嬤嬤去跟皇後稟告一聲身子不適,要提前回去,便听皇帝笑著說道︰「听聞三王子對大宇朝的風俗民情頗有興趣,看來也的確懂得些人情世故,正好朕也對貴國的民風民俗很是好奇,不如三王子便在大宇朝多住些日子,也好讓朕多了解一些氆氌族的事情。」
「這••••••」三王子沒想到皇帝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這話若是對一個平常的氆氌族人說,自然是一番好意,可他是氆氌族的王子,若只是單純的交流文化,又何須一個可能繼承王位的王子,只怕皇帝的目的沒有那麼簡單,所以他不敢一口應承下來。
畢竟多住些日子到底是多久,皇帝沒說,他心里也沒數,若是長此以往的住下去,那他豈不是成了質子了?
三王子身上的冷汗又下來了。
大王子聞言卻驚喜異常,忙起身拱手道︰「皇上有此美意,舍弟自然不能推辭,待本王子回國,定會向父皇稟明。」
「王兄!」三王子一驚,難以置信的望著對皇帝笑的一臉奉承的大王子,心里一片冰涼。
「王弟,你就安心在大宇朝與皇上交流民俗吧!大宇朝物阜民豐也有許多我們氆氌族人需要借鑒學習的地方,本王子等著你回來一起壯大我們的國家!」大王子親切的拍了拍三王子的肩膀笑著說道。
這麼多年了,大王子感覺從來沒有這麼痛快過,連說出來的話都那麼的大氣自然,三王子是他的王位競爭對手,也一直被他壓著,今日這麼好的機會能拜托三王子,他怎麼能不好好利用,這次雖然是為了國寶而來,可是若是能拜托三王子,就是用一百個國寶他也是不換的,畢竟只要拜托了他,整個氆氌族就是他的,他又何必在意一個小小的石頭?
三王子只覺得大王子拍在肩膀上的手有千金重,千算萬算他都沒有料到大宇朝的皇帝會來這一手,這不是把自己往人家手里送嗎?若是氆氌族的軍隊夠強大••••••三王子看了薄非陽一眼,有些泄氣,連肩膀也垮了下來。
「素問大王子豪爽大氣,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朕敬你一杯!」皇帝舉杯,百官亦一起舉起了酒杯,與意氣風發的大王子一同飲盡。
皇帝放下酒杯,眼角得意的瞄了一下大王子和三王子,氆氌族的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氆氌族國王的意思,三王子必定是下一個王位繼承人,只要是拿住了三王子,就等于是拿住了氆氌族的國王,這麼多年讓氆氌族休養生息漸漸壯大,他看在眼里,也算計在心里,與其讓氆氌族強大到能與大宇朝匹敵,倒不如先掐住他們的咽喉,讓他們無法喘息了,這樣一來他們又憑什麼再與大宇朝抗衡?
氌氌增謝增。至于大王子,讓他繼位倒是不錯,一個圖有雄心壯志,沒有半點腦子的人,他還真是不放在眼里。
皇帝臉上的笑容綻放到今日最大的程度。
三王子的連卻陰的不能再陰了,沒想到關鍵時候出賣自己的,竟然都是自己信任的人,從齊達,不,賈嬰,到大王子,可若是他們以為他就束手就擒了的話,那邊錯了!
就在皇帝志得意滿,與大王子群臣把酒言歡,讓人端酒賞賜薄非陽和賈嬰的時候,三王子突然站了起來,臉上一掃先前的陰霾,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小王能得皇上厚愛實在是榮幸之至,只是小王有一事相求,還請皇上成全。」
「哦?什麼事,只管說來,只要是朕能辦到的,滿足三王子又何妨。」皇帝正在得意的時候,卻沒有忘記防範,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三王子有些失望,卻沒有表現出來,看了薄非陽一眼,道︰「小王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父王一直為小王的婚事著急,可是小王一心想找個心儀的女子卻始終不得,听聞忠勇侯的妹妹,長的是貌美如花才情也非一般人能比,小王心動已久,求皇上全了小王的心願,把侯爺的妹妹許配給小王為妃,從此往後,小王定當與令妹互敬互愛,不僅如此,若能得此美娟,小王發願從此往後再不納妾,終生與舍妹結發白頭!」三王子後面的一句話是對薄非陽說的,見他臉色冷了下來,心里不禁一陣得意。
在薄非陽身上在的跟頭,怎麼也要從薄非陽的身上討回來,即便他不能回去,也不能讓忠勇侯府的人太過得意。
好陰險的人,坐在下面的烏蘇雅忍不住驚嘆,虧她還以為這個三王子與大王子不一樣,看來是她太狹隘了,以為救了自己的便是好人,如今三王子竟然把心思動到薄可萱的身上來了,因政治上的事情牽扯到內院女子,真不是個男人!
烏蘇雅在心里狠狠的給三王子下了一個注解!
「這••••••」皇帝有些為難了,轉頭詢問的望著薄非陽,三王子都答應留下來了,送一兩個女子給他,對皇帝來說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可是皇帝也很清楚薄非陽很疼愛他的那個妹妹,要不當初自己讓他依計行事,順著太後把薄可萱嫁給百里駿的時候,他也不會那麼為難了。
可是誰又能料到,薄可萱好不容易擺月兌了太後安排的婚事,又落入三王子的算計當中?
偌大的廳堂里又一次靜了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薄非陽和烏蘇雅的身上,三王子很明顯是不敢吃自己吃虧,非要拖一個墊背,他口中說的好听,什麼互敬互愛,絕不納妾,結發白頭,可是轉過身誰又曉得他會怎麼對薄可萱,擺明了是為了泄憤才娶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好好對待?
百官都有些慶幸三王子沒有要在提議選妃,要不他們也要為自己的女兒捏一把汗了,紛紛向薄非陽和烏蘇雅投來同情的視線。
「皇上,舍弟在敝國也是文武雙全的人才,如今只不過是想求一美娟,皇上不會連這點請求都不答應吧!」大王子生怕三王子留在大宇朝的事中途流產,忙幫著游說道,臉上頗有些為大宇朝的小氣而生氣的樣子。
「兩國聯姻是好事,皇上怎麼會拒絕?」就在眾人都屏息凝神等著皇帝回答的時候,烏蘇雅突然站了起來,一下子吸引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連薄非陽也投來了驚訝的視線,她卻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依然淡淡的笑著道︰「三王子是氆氌族的王儲,我們小姑若是能嫁給三王子,也是三生有幸。」
烏蘇雅話音一落,三王子的眉頭便皺了起來,烏蘇雅會這麼爽快的答應,實在是出乎他的預料,一雙滿是疑惑的眼楮在烏蘇雅的身上掃來掃去。
「只不過••••••」烏蘇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婚姻大事也不是單單我一個大嫂和侯爺一個大哥能做主的,我們大宇朝講求的是父母之命,所以小姑的婚事還是要問過了太夫人才能定下來的。」
看來還是想耍花樣的,三王子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是一松,道︰「難不成貴國的皇上都不能賜婚嗎?听說薄侯夫人和侯爺也是皇上賜的婚。」
他倒了解的不少,烏蘇雅心中一沉,見三王子望著自己臉上露出異樣的笑容,想必連之前的烏蘇雅和百里駿的事情他也曉得了,臉便也沉了下來,朗聲道︰「自然是可以的,可是皇上是明君仁主,賜婚也要遵循雙方父母的意見,這樣被賜婚的男女便都無話可說,小婦人不曉得貴國的民風如何,只是百善孝為先,大凡仁善之地都是如此,婚姻大事,若是連父母都不稟報的話,那未免也太••••••」
不讓我們回去稟報太夫人要強行逼迫皇帝賜婚嗎?那就讓你們氆氌族背上一個蠻荒之地,讓你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
「你••••••薄侯夫人好利的唇舌,本王甘拜下風。」三王子被烏蘇雅的話逼的臉上漲紅,冷笑一聲說道,回頭看了皇帝一眼,見皇帝眉頭微皺,心下卻一下豁亮。
皇帝扣下他堂堂一個王子,他不過是求一個大臣的妹妹做王妃,說起來還是大宇朝,是忠勇侯府佔了便宜,若是這樣皇帝都不答應的話,他們氆氌族是沒有什麼辦法,可是大宇朝的周邊可不單單只有他們一個氆氌族,若是傳到別的國家,豈不是要讓人嗤笑大宇朝小氣,大宇朝皇帝的無能。烏蘇雅說這麼多也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無所謂,反正他是要在大宇朝待下去的了,他有的是時間耗,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三王子臉上又有了笑意,拱手對烏蘇雅道︰「正好小王也要命人回去稟報父皇,那小王便等夫人的好消息了!」
「好說,請三王子靜候佳音。」烏蘇雅緩緩回了一禮,抬起頭開正好對上薄非陽清冷的視線,忙撇開頭對皇帝道︰「臣妾有孕在身,實在是不能久坐,還請皇上開恩,讓臣妾先回去。」
原本以為圓滿的事情突然又多生枝節,皇帝也少了一些興致,又想著這事涉及到薄非陽的妹妹,听烏蘇雅這麼一說,便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朕也不留你了,薄愛卿離京也有數月,家中必定掛念,便和夫人一起回去吧!」
烏蘇雅聞言眉頭一皺,薄非陽卻已開口謝了恩,轉身朝她走了過來,先前隔的遠又穿著寬松的命婦服,雖然曉得烏蘇雅又懷孕了,卻也不覺得肚子有多大,走近了一看才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伸手去扶烏蘇雅。
烏蘇雅原是不想跟薄非陽一起走的,所以才提出先回去,可是皇帝已經開口了,她總不好說不要他跟自己回去把,現在見他伸出手來,遲疑了一下,還是不想在滿朝文武面前丟了他的面子,緩緩的伸出手,跟他一起出了曲瀟流暢。
一出曲瀟流暢的大門,背過眾人的視線,烏蘇雅便想從薄非陽的手里抽出來,卻被他拽的緊緊的,抬頭怒瞪著他,卻見他一臉微笑含情的望著自己,不由的怔了一下,又很快的回過神來,壓著聲音道︰「放開!」
「不放。」薄非陽卻耍起了無賴,握著烏蘇雅的手,在她柔軟的掌心揉了揉。
烏蘇雅心下一驚,忙轉頭去看身後的喬嬤嬤,好在喬嬤嬤有眼色,已經不曉得什麼時候退到了後面,離二人有一段距離,前面領路的宮人又目不斜視只顧著照著地上的路面,烏蘇雅這才松了一口氣,趁薄非陽不備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捧著肚子快速的朝前面走去。
前面領路的宮人忙看了薄非陽一眼,見他頷首才忙追上了烏蘇雅的腳步,喬嬤嬤也趕了上來,看了薄非陽一眼,有些無奈,趕緊上前去攙著烏蘇雅。
薄非陽原是想要去追烏蘇雅的,卻也曉得她在氣頭上,又挺著這麼大的肚子,便不想再去惹她,反正回去以後有的是時間解釋,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等她冷靜一下,說不定還更好說話,便慢慢的在她身後跟著,視線卻一直粘在她的身上,見她走路一搖一擺的樣子像只搖頭擺尾的小鴨子,頓時覺得她越發的可愛了,心里一陣柔軟,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哪里還有半點方才在外人面前的冷漠疏離。
只是薄非陽沒有想到的是,他現在在宮里不解釋,回去以後便更沒有機會解釋了。
薄非陽在宮里的消息早就有人報到了太夫人的耳朵里,一早便派人在大門處等著他們了,一等薄非陽和烏蘇雅回府,太夫人來請他們過去的人家便趕了過去來。
「我有些累了,就不過去了。」烏蘇雅開口說道,卻不是對薄非陽,而是對太夫人派來的人,說完,也不等那人反應,扶著喬嬤嬤的手便回了朝陽院。
薄非陽看著烏蘇雅的背影有些無奈,想追上去安慰,又不能放著太夫人在屋子里久等,遲疑了一下便跟著來人去了金輝堂。
「來了來了,侯爺回來了!」薄非陽一進金輝堂,門口出來張望的婆子便高興的叫了起來,也顧不上行禮,忙往正屋里走去。
太夫人和薄靖宇、薄可萱已經在屋子里等了許久,一听到動靜,還沒等婆子跑進去,便從屋子里走了出來,一見薄非陽上了台階,太夫人便拉住了薄非陽激動的哭著笑道︰「回來了可回來了,我就說你不會有事的,果真就回來了,真是老天爺保佑,快讓娘看看你有沒有受傷。」15242263
「大哥。」薄可萱和薄靖宇齊聲喚道,眼里也滿是喜悅的淚水,之前以為薄非陽失蹤,著實讓他們擔了不少的心,甚至還想過可能會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沒想到這麼快便見到了,還毫發無傷,怎麼能不讓他們高興呢。
「娘,我沒事。」薄非陽對薄靖宇和薄可萱點了點頭,拉下太夫人在自己身上模來模去的手說道,心里卻在暗暗感嘆,若是烏蘇雅看到他的時候是這個樣子,那••••••薄非陽嘴角一抽,也曉得自己想多了,眼下太夫人還不曉得自己佯裝失蹤的事情,若是曉得了,只怕會跟烏蘇雅一樣的態度吧。
幽幽的嘆了口氣,果然忠孝難兩全,他總算是體會到了。
「什麼?」太夫人臉上還有淚痕,臉上的表情卻已經完全沒有了初見薄非陽時的喜悅,聲音低沉的道︰「你是說你根本沒有失蹤,所謂的失蹤,只是你很皇上一起設計的一個局,為的是想騙太後和氆氌族的人?」
「是。」薄非陽老實的點頭,他早就料到太夫人會有多震驚,可是這件事她遲早會曉得,與其讓她從別人那里曉得,倒不如他親口說出來了。
「大哥,你太過分了,你不曉得我們有多擔心。」薄可萱也氣的不輕,撅著嘴等著薄非陽說道。
「大哥也不想的。」薄靖宇能夠理解薄非陽的難處,開口幫他說話道。
「就算這樣,難道你不怕嚇死我嗎?」太夫人已經氣的臉變了色,瞪著薄非陽的樣子像是要吃了他一樣,「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你娘我年紀一大把了,你又是被趕出京城,又是失蹤的,是嫌我命長,想急死我嗎?」
「娘,兒子怎麼會。」薄非陽有些無奈,想著一會還要去跟烏蘇雅解釋,更是覺得無力了,對薄靖宇點了點頭才接著道︰「只是依娘的性子,若是兒子把皇上共謀的事情跟你說了,你又能守得住秘密,一點也表現出來嗎?」
太夫人就不說話了,可是依然生氣,哼了一聲偏頭只當沒听見。
薄非陽又道︰「那時候太後娘娘一直都派人盯著侯府的一舉一動,只要有一點讓她懷疑的事情發生,皇上的計劃都可能失敗,這樣一來太後娘娘必定會重提可萱與駿王爺的婚事,難道你那個想看到可萱嫁給駿王爺嗎?」
自然不想,太後早有了謀反的心,即便不被皇帝設計提前,也必定會在將來的某一日,薄可萱嫁過去不是等于送死嗎?況且以太後的雄心,即便百里駿到時候登上皇位,只怕也不會讓他們侯府好過,更不會讓薄可萱好過,從太後設計讓人圍攻忠勇侯府的事情便能看出來。
太夫人想著轉頭看了低頭不語的薄可萱一眼,她是一萬個不願意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受苦的。
站不住理,又說不過薄非陽,太夫人覺得憋屈又無可奈何,心里雖然已經認同了薄非陽的說法,卻依然心緒難平,憤憤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回京的事,你媳婦曉得了?」11xcx。
「我們一起從宮里回來的。」薄非陽開口說道,語氣里有些無奈。
太夫人听除了薄非陽話里的無奈,反倒有些幸災樂禍起來,臉色一整道︰「好吧,你剛回來也辛苦了,先回去歇著吧,明日中午再到我這來用膳,我們家也好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是。」薄非陽起聲應道,見薄可萱抬頭看著自己,想起宮里發生的事眉頭皺了一下,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薄非陽的身後,薄可萱晶亮的眼楮卻暗了下來。
除了金輝堂,薄非陽便大步的往朝陽院走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卻在黑暗中健步如飛,剛要走到朝陽院的時候,卻見平安和吉祥走了過來,薄非陽腳下一頓,皺眉道︰「不是讓你們回去休息嗎?怎麼還在府里?」
「侯爺,是夫人讓人找我們進來的。」平安無精打采的說道,原本以為進來能見到紅綾的,卻沒想到烏蘇雅找他們進來並沒有讓他們進朝陽院的大門,而是讓人隔著門傳的話,平安看了薄非陽一眼道︰「夫人說她身子不適,侯爺剛回來,怕耽誤你休息,請你••••••住到別的地方去。」
什麼怕耽誤他休息,她分明就是在和自己斗氣,薄非陽無奈的想著,他有心解釋,可是連人都見不到,他要這麼解釋。
薄非陽心念一動,抬腳便繼續往朝陽院走。
「侯爺,夫人說了,要是你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