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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壽宮。
燈火通明,人影攢動,一片忙碌。
宮娥太監不斷送上各種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餓了一天的楊廣海吃海喝,那是口齒生香欲罷不能。
皇帝老子吃的東西,那都是御廚親自做的,味道那是天下一等一的好。
楊廣那吃過這麼多好東西,再加上練了一天的武,肚子實在是餓。這一頓,他足足吃了平日十倍的東西。
這可把一群太監嬪妃嚇壞了,可誰敢阻止皇上吃飯,那不是找死麼。
三個御醫已經候在宮外,就等著楊廣吃飽喝足,要給他把脈,看看楊廣是否龍體有恙。
這一頓飯,吃了足足一個小時。
楊廣拍了拍肚皮,打了個飽嗝。嬪妃們的那些小動作,他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御醫已經候在門外,這正是他要的效果。
「傳御醫進來,朕有些不舒服,你們都退下。」
楊廣起身淡淡的開口下令,皇帝老子看病,外人肯定要回避的。
「你也退下,近日朕龍體不適,今夜就不用侍寢了。」見公冶思柳假扮的蕭後沒有離開,楊廣再次開口道。
那一分鐘的殤,對楊廣打擊很大。沒有重新將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修煉到最高境界,他是不打算踫女人了,更何況是這盜龍元的妖女。
「臣妾告退,望陛下保重龍體。」
看著離去的公冶思柳眉梢露出不甘之色,楊廣心頭冷笑道,「等老子金槍不倒的時候,再好好收拾你這妖女。」
數息後,這里只留下三個御醫候在一旁。
楊廣也不讓他們號脈看病,只是圍著三人轉了幾圈,上下打量著三個御醫。
這三個御醫,其中兩個青須白面三十歲上下,另一個鶴發童顏七十有余,這三人相貌居然還有幾分相似。
「不知陛下那里不適,請讓微臣給陛下號脈,以斷龍體是否有恙。」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尤其暴君隋煬帝的名頭,那可不是吹出來的,稍有不快就要大宰活人。這三個御醫被楊廣盯的渾身發毛,那老者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不用號脈,朕的身體很好。」楊廣頓了頓,又朝那老者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陛下,微臣姓薛,單名一個衛字。」薛御醫有些納悶,身體好的很叫他們來干什麼。
「薛御醫,不知在這宮里你是听誰的話?」突然,楊廣一吹胡子,瞪著眼楮對薛御醫喝道。
醫生這個職業,什麼時候都是越老越吃香,年歲大了見識的多,有經驗。看得出這三個御醫是以這老者為首,楊廣自然先拿他開刀。
他一個御醫,還能听誰的話,當然是皇上的。可皇上這麼問,顯然是起了疑心,一個不好就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御醫這個工作,可不是那麼好做的,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技術,那肯定得有,沒有技術你敢給皇上看病,那不是找死麼。最麻煩的是要應付各種探听皇上身體情況的人,一個處理不好就是人頭落地。
要知道,皇帝的身體情況,那是全國最大的機密。身體好,那當然沒事。身體不好了,下面可能就會出大亂子。御醫們既不能透露皇帝的情況,又不敢得罪那些探听的人,可不是什麼容易的工作。
現在楊廣這麼問,薛御醫如何听不出這話里的味來。顯然,皇上這是起了疑心,來要問罪的。
這一句話,嚇得薛御醫是三魂丟了六魄,立馬跪在地上。另外兩名御醫也不傻,頓時三人都跪在地上。
「微臣自先皇起便掌管御醫監,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馬虎,更不敢向外透露半點龍體之事,還望陛下明察。」薛御醫磕頭如蒜搗,口中連道。
「嗯,此事朕自會明察,起來吧。」
楊廣心頭一笑,卻繃著臉道,看起來還是十分的不高興。
「謝陛下,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薛御醫那里知道楊廣的想法,心中只慶幸今天是把腦袋保住了。
「不是薛御醫,那就是你們二人?拉出去斬了。」
沉默了片刻,楊廣把臉一沉,目光掃過那二人,冷冷的說道。
聞言,三人同時一震,還沒站起來的身體又跪了下去。
「回陛下,他二人是微臣的兩個兒子薛寶、薛亮,微臣一家三代侍奉皇族,從未有過半分差池,還望陛下開恩啊。」
薛御醫一听楊廣要宰自己兩個兒子,一口氣還沒順暢又給憋了回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陛下開恩啊……」
「陛下饒命啊,臣等從未泄露過半句陛下龍體之事。」
薛寶、薛亮兩人只覺得天降橫禍,皇上金口一開,哪有收回的道理,渾身發抖的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楊廣一坐在龍椅上,大眼珠子等著三人不語。
「陛下,微臣等御醫監共十三人,還望陛下明察秋毫,還微臣父子一個清白。」薛衛心頭拔涼拔涼的,倆兒子要是都死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只能禍水東引。
「嗯。」
楊廣沉聲嗯了一聲,三個薛御醫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唯唯諾諾的不敢再說話。
「朕就相信你們一次,不過日後你們要听朕一個人的,一心一意為朕辦事,知道麼?」沉吟了片刻,楊廣盯著三人道。
「這是微臣分內之事,定不敢有違陛下旨意。」三人連連叩首,口中稱是。
「好,以後你三人就直接听朕調遣,任何人不得對你等指手畫腳,官升三級,俸祿加倍。」
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收拾三個御醫那是手到擒來。
而後事情就簡單多了,楊廣安排三人對外宣稱龍體有恙,需要靜養一月。期間不得與外人相見,每日更需要大量藥湯沐浴。
他又給了薛衛幾副藥方,都是修煉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所用的淬體秘藥,讓薛衛與薛寶打著為皇帝準備沐浴藥湯的旗號從御醫監調配草藥。
就這樣,二人領了聖諭,開始籌備楊廣吩咐下去的事情,這是他暴君楊廣雄起大隋的第二步。
做完這些,他名正言順的入住崇德殿靜養。崇德殿只留下薛亮一人侍候,任何閑雜人等不入內,朝中大事全權交給太師宇文化及與越國公楊素二人。
擺月兌了諸多麻煩,崇德殿內的楊廣也不避諱薛亮,每日刻苦修煉十三太保橫練金鐘罩。
三天後,他就把基礎煉體篇給修煉完畢,達到了金鐘罩第六層換血的境界。
換血這個境界不是短期內能夠完成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把體內血液給換一遍。
換完這一次血,他就等于是月兌胎換骨,重生為人,為金鐘罩後面七層打下基礎。
前六層能修煉的如此之快,一是歸功于隋煬帝體內所淤積的藥力以滲入血肉,二是楊廣本身經驗十足。
後面的幾層修煉起來可就難了,要將血肉之軀煉成銅皮鐵骨不是短時間能辦到的。那是個水磨工夫,每一層都需要一步一步來。
這兩天,楊廣丹田內的真氣也越來越強,內功心法修煉起來如魚得水。隋朝時期哪有什麼大氣污染之說,每一次吐納都能感受到真氣的增加,比前世快了幾十倍,讓他喜出望外。
所謂真氣,就是空氣中所蘊含的能量。將這些能量吸入體內,經過特殊的吐納就可以積攢下來。儲存積攢下來的能量被稱為真氣,而吐納方法就是所謂的內功心法。
真氣的多少與空氣的質量息息相關,這就是為什麼有洞天福地之說。那些洞天福地空氣質量極好,其中蘊含的能量極多,而且沒有多余的雜質,通常被稱作靈氣。
隋朝時期隨便找一個地方,都相當于楊廣前世的洞天福地。當年他為了修煉真氣,曾被老爺子送到長白山頂呆了整整兩年。在這里,用不了半年就能達到前世的水準。
如果是空氣污濁之地,別說修煉內功提煉真氣,就是深吸一口都憋的肺疼。吐納與呼吸不同,那是一個特殊的過程,污濁的空氣不止能量少,隨意吐納更會傷身。
真氣就相當于汽車的汽油,有汽油了車才有勁。只不過汽油是花錢買,真氣得自己吐納積攢。有了真氣,練武之人才能力大無窮,飛檐走壁,更可以催動威力強大的招式。
容納真氣的多少,就是所謂的內功深厚程度。跟汽車油箱大小一個道理,油箱大,裝的汽油才多,跑的時間長。修煉內功真氣,最主要的是開拓氣海,使之容納更多的真氣。
如何開拓氣海,氣海最終能開拓到什麼程度,這就要看內功心法的優劣。
當然,氣海的開拓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就是真氣的精純程度,跟97號與93號汽油一個道理,肯定是越純的越好,所以內功心法很重要。
比真氣更厲害的是真元,那已經不是凡人的手段。再打個比方,真氣是汽車燒的汽油,那真元就是飛機燒的航空煤油。一個天上飛的,一個地上跑的,不是一個檔次。
楊廣前世家里的老爺子就是一個把真氣化為真元的高手。即便銅皮鐵骨的他對上,那也得被揍個桃花朵朵開。
呼!~~
楊廣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感覺著體內真氣已經要形成一個氣旋,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薛亮,今日都有誰要來見朕。」
「回陛下,太師宇文化及、越國公楊素、皇後娘娘,還有一干大臣都在殿外候著,要探望陛下龍體。微臣只道陛下龍體有恙,正在安睡,讓他們守在殿外等著,待陛下睡醒後召見。」
經過了這三天,每日見楊廣苦練武藝,薛亮也不是傻子,知道他可能有大動作。
畢竟大隋朝這點事天下人都知道,隋煬帝殘暴昏庸,朝廷奸臣無數,江山搖搖欲墜。楊廣此番作為落在薛亮眼中,那是他準備重振朝綱的表現。
薛亮也是個心有九竅之人,知道現在是他飛黃騰達的最佳時機。無論什麼事都替楊廣辦的漂漂亮亮,寧可得罪宇文化及與楊素等人,也要為楊廣保守秘密。
「做的很好,過些日子,這御醫你就不用當了,朕對你另有重用。」楊廣見薛亮這小子挺上路,事情辦得也算滴水不漏,便給他許下承諾。
「多謝陛下,微臣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你去叫他們都進來吧,隔著屏風與朕講話。」楊廣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