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丹的藥力被藥酒激發,在瞬間釋放出來,這本是散發幾天的藥力,在這一刻全部釋放,如同爆炸一般。傅小蛙在巨痛中勉強催動內經,那部內經的奇特竟然控制住這像野馬一樣奔騰的氣元,如果是普通的功法,根本無法馴服這樣狂躁不堪的力量。
這些氣元就像一股燒紅的鐵棍一樣穿過身體,讓他筋脈受到最嚴酷的考驗。傅小蛙的氣海和筋脈都經過固元丹強化改造,才經得這樣的氣元在身體里穿行。
加強之後的氣海,被氣元撐得無比巨大,像隨時都會破裂般,傅小蛙催動內經運作至極限,讓這氣元在體內強行超強力循環,這個過程的痛苦常人無法想象,就像一個人慢跑可以跑很遠,但是急速跑瞬間就會達到體力極限。
傅小蛙控制著天元丹爆發出來的天地之氣,這樣強大的天地之氣,雖然帶給人痛苦,也帶給人非一般的修練速度,現在他一天的修練等于普通人半年的修練。不過,這樣的爆發性使用,對身體損壞極大,修練一天,需要調養修復身體十五天,才可以繼續服用。
幾個時辰的修練下來,傅小蛙整個人已經月兌虛,就像連續幾個小時的急速跑,他倒在床上,像是睡著,實際上卻是失去知覺,一動不動地躺著,這帶給人體的損傷確實過于巨大,所以撒了謊的霍擎不敢回頭望他,只留給他一個偉岸和讓傅小蛙感動的背影。
不知躺了多久,傅小蛙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他頓感著全身的肌肉酸疼,讓人咬緊牙關,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老花匠師傅總是給他各種折騰,這一顆藥下去,簡直是生不如死。
他吃力地撐起身體咳嗽幾聲,身體很是虛弱,發現此時的廂房依然空無一人,難道那些孩童還沒回來?
他疑惑地望望天色,只見一道晨光照進屋子,他恍然地明白,自己已經昏睡到早上。
習武場上,依然是那般熱鬧那般平常,一聲聲習武的喝喊洋溢在空中,構建著這武館中的一個新的早晨。
陳煥東師傅一聲令下,孩童們開始在雪地上整齊的排散開來,霍哈地在練習著中少拳。
傅小蛙風急火燎地跑過來,雖然是沒有遲到多久,卻受是到陳煥東師傅不太友好的眼神,像傅小蛙這樣的愚笨學徒,上課還遲到,簡直就是爛泥扶上牆。
「為什麼遲到?」陳煥東師傅沉著臉。
「睡,睡過頭了!」傅小蛙垂著頭道。
「為什麼大家都沒有睡過頭,你為什麼睡過頭?」陳煥東師傅訓斥道。
傅小蛙垂頭不語。
「像你這樣來習什麼武,還不如在廚房干好你的雜役,你也好意思求我授拳,就你這樣的我一百個都不想正眼瞧!」
傅小蛙依然垂著頭不語。
「滾進隊里!」陳煥東師傅見罵不出名堂,可能這家伙根本沒有自尊。
那些孩童都興災樂禍的看著傅小蛙被罵,因為他們不會看著傅小蛙死睡,就去叫醒他。
傅小蛙硬著頭皮,扎進隊伍他那個最靠邊的位置。
隊伍的操練繼續進行,陳煥東師傅繼續指導這些孩童們舞著中少拳,經過兩天的練習,已經有好幾個孩童練得很標準。而紳正明自是在一邊獨自練習剛從霍擎那得到的拳法,這由陳煥東親自指導,陳煥東也在學著此拳,這就是他得到的好處。
陳煥東師傅在這群新學徒之間穿梭著糾正動作,他還是看到傅小蛙的拳法,所舞出來的拳法完全不是他所教的標準,他搖搖頭,他不會有興致去糾正這個廢材的動作。
不知什麼時候,青雲出現在習武場,見到陳煥東師傅便喊道︰「陳師傅,過來一下!」
「哦,是青雲啊,今日來所謂何事?」陳師傅從學徒隊伍中走出,來到青雲旁邊。
這青雲算是大師傅肖正天的得力助手,在武館里說是學徒,也有些權力,武館里有些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青雲出面去辦理,所以陳煥東對青雲總是很客氣。
「哦,是這樣,武館過一陣不是有學徒比武,現在新學徒有好些組,每個組有兩個名額,你確定一下這一組新學徒的兩個名額!」青雲拿著冊子,就是要登記。
陳煥東師傅笑道︰「這個啊,我早確定好了,第一個名額是紳正明,第二個叫張立誠!」
「哦,那自是好,我就這樣登記罷!」青雲就要往冊子上登上名字,準備完成這個簡單的工作。
「陳師傅,我想參加比式!」
這是一個弱弱的聲音,聲音像是小得讓人听不見一般,青雲和陳煥東順聲一瞧,竟然是那個叫傅小蛙的孩童。
傅小蛙是鼓起極大的勇氣,在心里掙扎了許久,這才擠出這弱弱的一個聲音,就算他再膽小,再自知無能也罷,他也要站出來,他要參加,他要參加那個比賽,他要用雙手去贏得比賽的獎勵,他要把錢還給胡管事。
這讓陳煥東和那些孩童都哄笑起來,這簡直是這新的一天中听到最好笑的笑話,這些孩童像看猴子一樣,看著傅小蛙弱弱地站在陳煥東和青雲面前。
「霍霍,這可不得了,廚房雜役要參加學徒比賽了!」
「說不準他能得冠呢,哈哈!」
「不要臉不要臉,羞羞羞!」
「看得我的臉都紅了,連我都覺得好尷尬!」
一群孩童停下舞拳在一旁乍乎著,各種取笑挖苦都有之。紳正明也過來,他帶著淡淡的微笑,在師傅和青雲面前表現著各種大度量︰「師傅,他還不懂事,只有想著一些無謂的虛榮,不要計較罷!」
「嗯,還是正明懂得事,這事我不計較,你,給我一邊去,不要礙眼!」陳煥東不耐煩地揮揮手道。
傅小蛙急切道︰「陳師傅,我一定要參加比賽,我想要拿到獎勵,我需要那錢!」
這差點沒把那些孩童笑趴下,一听到傅小蛙要拿獎勵,還想得第一,可把這些孩童樂的,捧月復都來不及就笑撲了。
陳煥東是覺得好氣又好笑,實在拿這個孩童無語,心想著這孩童為什麼就那麼天真,為什麼不可以像紳正明一樣成熟,天真的想著那些虛榮,想著錢,根本不看自己的份量,小孩啊小孩,有時候的天真實在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