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傅好!」那幾個院生見試煉場的負責人到來,紛紛作揖致禮道,這負責人在學院的地位一般,但是他們試煉總也是有求于這李師傅。
「今天又來試煉了?」李師傅悠然地道。
那為道的院生長著國字臉,他成為院生也有些時間,這院生本是苑西武學世家張朝雲的獨子,從小到大功夫都不錯,得家中武學真傳,到天都學院兩年即成為院生,算是實力出眾的一輩,之後跟一群實力相近的好友組成團隊,在這試煉場修行也不少,他們的團隊,所有的二等試煉場都已經通過正在籌備嘗試第三等,卻一直不敢嘗試。
近日他們听聞元試煉場異常火爆,這個他們曾經通過數次的試煉場再次進入他們的眼眶。他們本以為是些能力低下的新院生所發的牢騷,卻發現傳這消息的都是曾經跟他們一塊撕殺二等試煉場的老將。這些老將絕對不可能過不了地元試煉場,他們知道,所以他們好奇就湊起五顆貢獻珠重新試一回,這一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里面依然還是那般模樣,只是這些機關竟然也組團攻擊,而且還有魔甲坐陣,半天下來,這魔甲輕松地將他們打得屁滾尿流。這樣的詞用在這些老院生身上,確實是有些難堪,不過他們確實是敗得如此狼狽。
那為道的國字臉院生尷尬地點點頭道︰「是,是啊,上回差點沒過,實在不甘心,這回我們又湊起五個貢獻珠,準備再試一回!」
「不是還有其它試煉場麼。而且也是五個貢獻珠,比這里好挺多!」李師傅介紹道。
「不了,那些試煉場我們都過了,再去只是浪費貢獻珠,沒有太多意義!」那國字臉的院生道。
「這地元試煉場。一直以為都跟其它試煉場差不多,難度也差不多,沒什麼特別的!」
「差很多,這地元試煉場,簡直跟三級試煉場的難度有得比,我們現在還不敢進三級試煉場。但是進地元試煉場卻還算安全,而且不會丟命!」
「安全是因為這里難度等級底吧!」
「不是,里面的魔甲不傷人,而且也不會讓機關傷人,難度很高,但是安全系數也高!」
李師傅搖搖頭道︰「終級魔甲又不吃齋念佛。哪里不會傷人,以前還有幾個院生的命在它手上!」
「可是最近它挺好心的,有時候走不動,它還會扶一把,你說怪不怪,有人遇到機關圍攻,它也會幫忙解圍。讓進去的人都可以全身而退,安全歸來!」
「還有這回事?」這李師傅頓時停下抽煙,听聞這院生說起來,確實是挺奇怪的事,這魔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修行術士所制作,只知道攻擊,並沒有太多的設定,經常會傷人,隔個幾年,就會有人丟命在它手上。當然修行本就是有危險。武者就是在無盡的危險中前行用命在搏。
「確實,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團隊能夠突破地元試煉場,里面的魔甲好強,不對。也不能說好強,只能說是,好難纏!」那國字臉的院生抹到一把汗道。
正在這時,只見那山谷口向兩邊打開,里面十個滿頭灰土的院生咆哮著跑出來。
「太變態了,老子三級試煉場初級場都過了,竟然敗在二等試煉場中,竟然用法寶網住老子,讓老子無法施展陣法,這網子***是誰掉里面的!」
這時,入口旁邊有幾個院生,頓時有意無意地清咳偏過頭。
「這家伙的法寶還多著呢,風火雷雲霧冰,力量速度增強,我拷,這哪門的是二級試煉場,活生生的一個煉獄!」旁邊的院生也拍著身上的灰土嚷嚷道。
那李師傅開始一口一口地抽著旱煙,覺得很奇怪,本他不想管這閑事,不過這事確實有貓膩。
緊接著,那興致勃勃地國字臉院生隊伍進入試煉場,下午時分,滿頭灰土地從入口跑出來。
「他大爺的,這一回防住他的雷雲,後面圍攻他一柱香時間還拿不下,他真娘的硬,這是誰做的機關玩意,哪來這麼多動力,下回要研究怎麼破它的耐力!」
這一組的院生罵罵咧咧的,一瘸一拐地相互攙扶著離開,天色已不早,接下來不夠時間進行再一場試煉,前來看熱鬧的院生們,也相互閑聊著總結著經驗,然後可以找到戰勝魔甲的攻略。
不過,這功略又有何用,那魔甲每天都變著套路,沒有固定死的打法。
「李師傅,我們先回去總結經驗了!」那些院生臨行前跟李師傅告別。
「嗯,下回繼續努力!」李師傅微笑闐鼓勵一下。
不知什麼時候,那日考核新院徒的助學導師也來到試煉場門口。兩人見面,相互笑笑。
「方師傅今天日為何得空到這地元試煉場,方師傅近日來不是在忙著教導新院徒麼?」那李師傅笑笑道。
「這不,剛從那邊的試煉場過來,今年這界的院徒質量還不錯,挺省心的,隨便指導幾回,就過了那邊的一等試煉場!」
「那是方師傅教導有方,所謂名師出高徒,有方師傅的指導過一等試煉場又有何難度!」
那姓方的助學導師搖搖手謙遜道︰「哪里的話,如果院徒質量不好,再好的教導也是沒用,如果是三等天資的那些普通百姓你去教導試試,換作是仙人下凡指導也是白搭!」
「那方師傅也是有資格,才能帶領這些最為出眾的新院徒,每年新來的,最好的院徒,不都是經由方師傅教導,方師傅可是不少知名武者的啟蒙導師!」
「說得在下慚愧,也是多虧有李師傅管理好這天都學院的試煉場,才讓眾多的學員有修行之所,那些不爭氣的學生得以飛速進步,李師傅也是功不可沒!」
兩個人客套少許。卻听聞那李師傅問道︰「那天的院徒找到沒,我可是惦掛了他好些日子!」
那姓方的助學導師遺憾道︰「說來是在下不力,一直沒能找到李師傅所說的院徒!」
「這倒也是奇怪,浮一下頭就不見了,那天方師傅所帶的那群院徒中沒有麼?」
姓方的助學導師搖搖頭道;「沒有。我所帶的院徒當天都在那,一個都沒少,看來不是我帶的院徒成員!」
「那到是奇怪,那天應該只有你領的院徒去試煉場,那家伙哪來的?」
「可能,可能是其它師傅帶的院徒罷。到後山游玩,誤入試煉場!」
「但最出眾的院徒,不都已經是在方師傅旗下?」
「說是這般說,也,也說不準是有哪位師傅留的內徒,這種事。這學院里又不少見!」
「真是可惜,沒能再找到,這院徒真是很特別,一人獨過試煉場,這身本事難有幾個院徒能夠做到!」
「找不著,在下也是無可奈何!」那姓方的助學導師攤開雙手道。
「有緣希望再見到罷,對了。方師傅也是來看地元試煉場的罷?」那李師傅看得出這方師傅的目的。
「李師傅真是眼尖,一眼便看出在下所謂何來,沒錯,我是听說這地元試煉場最近很火爆,今天下課得早,順道過來看一看,以解迷惑!」
「哈哈哈哈,看來這地元試煉場,在天都學院已經流傳廣闊,如果其實我也是很好奇。不知道方師傅有沒興趣,一共進去一解疑惑?」
「哦?」那助學導師方師傅听聞頓時高興起來︰「那是甚好,如不是遇有李師傅,想進去看看還真沒辦法!」
「方師傅請!」那李師傅收起煙槍,作一個試勢。
「快看。李師傅跟方師傅進去了,那魔甲完蛋了!」還沒走的院生收住腳步,欣喜地望著李師傅跟方師傅消失在山谷的背影。
夕陽在慢慢沉澱著,李師傅與那方師傅終于踏上地元試煉場的地面,兩人淡淡地環視試煉場內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依然是那般模樣。李師傅管理試煉場,哪能一試煉場他不熟悉,他經常的要給各個試煉場補給物資,補給損壞的機關。
「咳,走罷!」李師傅清咳一聲,背著手走在這試煉場中,見這試煉場中的一切經過多次戰斗,已經面目全非,或許是要用法器恢復一下里面的面貌,讓這些樹木重回原來的樣子。
兩人悠然地走著,只見那些機關四面八方撲來,李師傅跟那方師傅不是一般院徒,兩個人合作,過三等試煉場都沒問題。
只見,四周的機關蜂擁而至,兩個師傅左右開工,三下兩個就把這些機關打飛,這些機關在兩個人手中,都不經事兒。
兩人繼續平靜地在樹林中走著,泰然淡定,那些趕過來,被解決掉很容易,李師傅也在清點著這里的機關情況,看樣子已經損壞很多,需要不小的補給。
他在這里管理多年,對這些都已經習以為常,抽著旱煙,行走在試煉場中,四處查看,沒發現有什麼異樣,怎麼傳得這般夸張,讓他十分納悶。
「這地元試煉場沒什麼特別,為何傳得如此神乎奇神!」那方師傅轉頭道。
那李師傅也只是搖搖頭笑笑,表示自己也是同樣看法。
沒走兩步,兩人的腳步頓下來,李師傅抽煙的動作停止在半空中,就連吸入口中的煙都忘記吐出。他呆然地望著面前的機關軍團,一片機關在騷動著,各種各樣的機關,咯達咯達作響。發現兩人到來,頓時群涌過來,聲勢浩大,塵煙滾滾。
兩人呆然地見著這些機關被有序地組在一起,要面對這一群機關,什麼樣的團隊都要面臨巨大壓力。突然,從旁邊的草叢中跳出一張恐怖的臉,把兩人嚇一大跳,是那魔甲,是那傳言中最難纏的魔甲。
那魔甲從草從中蹦出來,做了一個很可怕的恐嚇姿勢,如果是平常的隊伍,會被嚇一大跳。陣形崩散。
卻見那李師傅一煙槍往那魔甲頭盔敲去,如果換作是普通煙槍,敲在這鋼鐵之上,定是會折裂。而李師傅的煙槍,一記敲擊。就像百斤重錘一般, 當聲響,把里面的傅小蛙震得頭昏眼花,一個狗啃泥趴在李師傅跟前的地上。
「這破玩意什麼時候會玩嚇人!」那李師傅驚魂未定地道。
「而且這些機關怎麼變成軍團了,以前不都是散落的!」那方師傅也驚訝道。
卻見地面的魔甲咕嚕嚕爬起來,跳下草叢中沒了蹤影。
「躲了。我拷,這破玩意還會逃跑!」他們還以為解決掉這魔甲,就沒後面的事了,卻想不到這魔甲爬起來就逃。
「不好,那魔甲躲到機關軍團里面去了!」
兩個人頓時大驚,卻見那機關軍團壓迫而來。凶涌澎湃,那魔甲在里面叫囂著,拍打著胸口 啷作響。
「干掉他!」兩個對于這魔甲的囂張,升起同樣的想法。
兩個人的實力超強,組合起來比任何的院生團隊都要強大,那些機關,確實是不經事。在他們手中一拳一個。不過這機關的組合也讓兩人大為吃力,後面的中遠程機關攻擊不斷,冰火電箭滿天飛舞。
「破元四象拳!」那方師傅一招而起,頓時一拳推出,一大片的機關倒地,這傅小蛙所剩這一點家當,已經毀掉大片。
那李師傅煙槍一舞,祭出手中,飛向空中,卻見煙槍在空中旋轉著。慢慢變成火輪,在李師傅的控制下在機關中穿梭,這煙槍是個法寶,將烈焰帶到機關群中,頓時形成一片火海。無數的機關在火海中被炙烤。
傅小蛙不能見著這兩個人破壞他的機關,這都是他的寶貴家當,他嗷嗷叫著,從手里祭出一件法寶,是一只水瓶,頓時冰舞滿天,四周一片白霜結起。
「竟然還有法寶,以前的魔甲只會攻擊人,哪里有法寶,這家伙怎麼會變成這樣!」李師傅不解地道。
「您地盤上的東西,您不知道,我就更不會知道了,別想那麼多,快把它擒下來,什麼都會清楚!」那方師傅忙得焦頭爛額道。
卻見那道拳勁從機關群中擊出,分別取向兩位師傅,兩位師傅大驚,這拳勁力道雄厚,就算他們這樣的修為,被擊中也不好受。兩人分別散開。
這時的拳勁源源不斷擊出,嚴重干擾兩人跟機關的應對,李師傅喚著氣兒道︰「我總算是知道,那些院生怎麼一個個進到里面都哇哇叫,這破玩意現在怎麼變得這般模樣,還會氣元體外成形!」
「並且動力實足啊,李師傅,這破玩意已經攻擊我們一柱香時間了,還沒有疲憊的意思,如果換作是武者,現在已經累趴下了都!」那助學導師不知算是夸講還算是抱怨。
「不行,要拿出點壓箱底的本事,不然我們兩個可解決不掉這玩意!」
「好,一道來!」
兩個人終于算是認真起來,只見煙槍旋轉加快,火圈突然增大一倍,那些冰霜都全部烤化,那魔甲也在烈焰中被燒得嗷嗷叫。方師傅是助學導師,自然不會比院生的修為差,他一直在教導學生要知道團隊合作,他自己也精通這一方面。
見到這個機會,那方師傅暴起絕會,像一道流星,穿入火海,腳步蹬得地面 作響,只見一拳,轟然擊在那魔甲胸前,只听 光一聲,那胸甲竟然凹下去。傅小蛙還沒遇到過將胸甲打凹的攻擊,而眼前這人就可以,凹下去的胸甲將攻擊力直拉傳遞到傅小蛙身上,傅小蛙頓時在鎧甲中口噴鮮血。接著的另一拳,將他整個打飛,那超級沉重的鎧甲,竟然被一拳擊飛,在飛行中撞到幾顆腰粗的大樹。
傅小蛙在地面抽動少許,掙扎著,這兩個人竟然比任何團隊的組合都要強力。不行,這樣下去他一會完蛋。他兩眼噴射出怒火,毅然地下定決心。猛地一拳擊在地面上,然後支撐著身體再次站起來。
那兩個師傅驚然地望著受到如此重擊的魔甲還能站起,如果換作是平時的那個魔甲,兩拳攻擊下去,早已經被打飛打散,此時的兩人早已經過關出谷。
但這回不行,那魔甲站起來,在燃焰中站起來,那火在燃燒,雄雄的火焰,在那火焰中站起的魔甲顯得如此恐怖。
見那魔甲鐵手一握,頓時暴動起氣元,那氣元卷舞著火焰,讓那火焰在旋轉,順著氣元的方向旋轉,那景象很是驚人,一個鐵甲,旋轉的火焰。
兩個師傅都呆然地望著,不由得小退一步,警惕地望著,只見余下的機關再次沖殺而來。兩人不得不分神對抗,卻見那魔甲 地鐵鎧鞘蹬在地上,地皮都在抖動,那個沖擊力十分驚人,如同蠻牛一樣。
見那魔甲沖過來,兩個不由得專注望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兩個的強大攻擊落在那魔甲身上,可以看到造成巨大創傷。但是那魔甲依然沒有停下,不管多大的創傷,見那甲四處冒煙,幸好里面沒有人,如果有人在里面,那里面將是地獄。
傅小蛙在地獄里忍受著,沖擊前,越來越近,受著所有的攻擊。他猛地一撞,兩個師傅卻不是死的,一躍起,閃過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