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兩個師傅閃過傅小蛙的撞擊,這個撞擊很明顯是無用的攻擊,兩人縱身躍起,眼見著傅小蛙的攻擊落空,卻見向上躍起的兩個師傅正在欣喜中,卻感覺上面的樹眾中閃過一絲銀亮。
這銀亮藏在樹叢中,略略地閃過光芒,兩個師傅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上已經粘到一點,卻見這一粘到不要緊,要緊的是銀網竟然像蜘蛛網一樣,帶著粘性,踫到身上就像牛皮糖一樣粘上,兩個師傅駭然震驚地望著身上粘住的銀網,見那銀網頓時收縮起來,往兩個人的身上纏繞。
「竟然還會耍小手段,這魔甲根本不是以前的那個魔甲!」那試煉場的負責人李師傅驚聲道,兩個師傅掙扎著,銀網越纏越緊。
那魔甲停落下來,雙手撐著腰像是在得意地大笑,只是從頭盔里面傳出來變成嗷嗷嗷的聲音。
「哼,一個小小的網子,就想困住我們,真是太天真了!」只見方師傅說完,全身氣元四射,全身暴起巨大的力量那銀網咯咯作響,像是快要撕裂一般。
傅小蛙知道這銀網不能支持太久時間,立即祭出其它的法寶,火陣,雷陣,冰陣,只要能困住兩個人一小會就可以。
頓時間整個地方都被法寶的區域攻擊所覆蓋,那些被法寶光芒籠罩的機關群,力量速度都大幅提升,咯達咯達地沖上去,速度極快的狼豹,力量巨大的猿象,冰火電攻擊的木頭人,源源不斷。
兩個師傅在掙扎著,眼見著滿天的法寶攻擊。瘋涌而來的機關,而且力量速度都提升的機關群。他們總算是明白,那些院生的隊伍如何會一個個團隊都崩潰在這二等試煉場中。確實,用一個老套路過地元試煉場是行不通,以前的院生們都是代代相傳。把過地元試煉場的經驗傳給新院生,新院生記住套路按步就搬就能過去。現在原來老套路,定是要被虐得一塌糊涂,這試煉場是逼得無數院生要想新方案,新招數來解決,而且要面臨各種法寶。各種陰謀手段,想好無數的變數,不能像以前那樣一成不變,這才有機會沖過試煉場,也難怪,這一陣子。會有這麼多院生喜歡到這里,確實是有挑戰性。
「太小看我們了,你太小看我們了,這樣就想解決我們兩個,做夢!」那方師傅赤紅著雙眼,兩拳緊握,沒錯。他從混跡江湖開始,再進入天都學院成為導師,都沒有這樣窩囊過,他能成為導師必然有他成為導師的資格。
「嗷!!!」那方師傅仰首吼叫,兩個拳頭伸開,那巨大的氣元之力帶著電光閃耀,那是消耗本元的功法,他在用一定的壽元換得巨大的力量。
那試煉場的負責人李師傅急聲道︰「方師傅,這樣如何使得!」
「敗在這里,我沒臉見人。拼了!」那助學導師方師傅暴起的氣元舞起狂風,兩人在無數法寶的冰火電中屹立,嘩拉一聲,那銀網被撕開,那些加強過的機關狂沖過去。嘩拉一聲,一片木頭方塊被擊飛,巨大的木象都被拳頭打爆。
傅小蛙完全驚呆了,這樣巨大的力量,他完全不可能抗衡,他退後兩步,然後轉身就逃,現在他只剩下逃命這一條路子。
「把我們整成這般樣子,想逃,沒那麼簡單!」兩個師傅氣急敗壞地從法寶陣法中跳出,已經渾身焦黑,不成人形,這完全失去兩個師傅應有的風範。如果被同業看到,兩個人進入二等試煉場就落成這般模樣,定是要被笑掉大牙。
見那魔甲沒命地逃跑,兩個人奮起直追,倒是要看看這魔甲最近是吃到什麼狗屎,變成這般可惡。卻見那魔甲速度飛快, 地奔跑著,笨重的身體還能跑得這麼快,很難想象。兩個師傅在後面追,魔甲在前面逃,這魔甲真是動力無限,圍著整個試煉場追了很久很久,都沒追到這個該死的東西,而且這東西看起來,離耗完動力還遠得很。
兩個人累得有些喘息,停下來,撐著膝蓋在喘著氣。
「他,他大爺的,真能跑,累死老子了,打理一個月的試煉場都沒這麼累!」那李師傅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我們分開圍堵吧,不然這破玩意,還沒等抓住,我們就已經累癱了!」
「好,就這樣!」
兩個人微緩過來,就兵分兩路,一個左一個右,朝著那魔甲就開始圍堵。
傅小蛙在鎧甲在,也是有些小累,而且現在他受傷不小,需要到泉水恢復少許。這時,他透過頭盔的網格縫,朝見兩個人分成兩路圍剿過來。
這試煉場說大不大,往前逃不了多久,跑到頭必定是要被兩個追堵個正著。他稍微思考少許,決定朝一個地點跑去。
這時的傅小蛙 地奔跑著,跑出樹林外,樹林上繼續往前,就是魔甲真正應該呆的地方。他這樣不分前後左右的滿試煉場出現,已經惹得眾多院生的不滿,沒有一個試煉場終級怪物的操守。
兩個師傅追到試煉場終點,卻見那魔甲放緩腳步,兩個人的腳步也放緩下來,生怕有什麼陷井。如果是按往常到這,哪里需要擔心什麼陷井,見到魔甲就直接殺。現在,兩個人左右顧望著,見那魔甲已經無處可躲,正背著臉,不知在干啥。
突然,那魔甲轉過身來,拿起泥團丟他們,兩個師傅很無語,左右晃一下頭,就閃過那些泥團,難道這就是魔甲最終的掙扎攻擊,就跟小孩似的。
方師傅一伸手,抓住飛來的泥團,微用力,手中的泥團便變成粉末,就算是石頭也會被他的手捏碎。那魔甲還在不停地丟,不停地彎腰從地上撿起泥團,一個接一個的泥團,被兩位師傅沉著臉單手接住捏成粉未,並在不斷地靠近中。
這時的方師傅。發現手中的泥團,似乎圓得很好,手感也有些異樣,但是在習慣性的動作中,已經來不久停下捏碎的動作。
「是雷珠!!!」
地一聲響。不是雷珠,卻是辣椒粉做的爆炸珠,這是那些院生的奇思異想,不過個玩意,確實把傅小蛙整個夠慘,讓他在鎧甲中辣了一個晚上。簡直生不如死。
「咳咳咳,手段真他娘的多,老子要是抓住它,非把它拆成一萬塊,讓它再也組不起來!」李師傅被辣得鼻涕眼淚直流。
卻見那傅小蛙拉倒樹柵倒下,出現一片片的機關弓箭手。兩個師傅的視線受到影響,只能利用听覺感應箭矢射來。
「弓箭,小心!」
嗖嗖嗖,弓箭如雨點般落下,兩個師傅手忙腳亂,那滿天的箭就跟下雨似的,插得地上密密麻麻地一片。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出谷,這玩意沒有萬全的準備,根本抓不住,我們趕緊撤走才是!」李師傅喊叫道。
那方師傅心中怨恨,滿心的憤怒,這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兩個師傅級人物,竟然過不去二等試煉場,這臉丟到佬佬家了。
不過沒辦法。他緊咬牙關,十分不願意,也不怕情願地狠狠吐出一個字︰「走!」
兩師傅淚水直流,招架片刻,就往後退。那些機關被傅小蛙關著,沒能追出,兩個師傅這才全身抽離陷井。
傅小蛙高興地拍拍鐵掌, 地作響,最艱難的戰,終是讓他挺過去。
卻听見,一陣慘叫,傅小蛙伸頭張望,卻是發現,這兩個人掉進他挖的陷井之中。這本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沒想到這兩人被辣住眼楮,沒頭沒腦地就踩到他挖的大坑之中。
「好多機關蜘蛛,不行了,我頂不住了!」
「難道我們要栽在這里,不,不可能!」
坑里傳來兩人的喊叫聲,傅小蛙 地跑到坑井邊,伸個腦袋往里望望,這井確實夠深的,掉進去基本上不來,他還是放好鋼索,挖好之後順著鋼索爬上來的。
他撓撓頭盔,這個習慣一直改不掉,沒辦法,他不能眼見著這兩個人遇難。他找來一根繩索,不是很長,以前他是系在遠處的大樹上,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系。
硬著頭皮,他還是把繩系丟進坑井中,他抓住一頭,以他這身鐵甲的重量,拖個人完全不成問題。
那深井中的兩個師傅見上面竟然有繩索落下,不管上面是不是有危險,也要爬上去再說。兩個人功夫不錯,有繩索借力,上去是三兩下的事情,只見兩個師傅嗖地一聲從井底竄出飛向天空,兩人在天空中,見那丟下繩索的竟然是那魔甲。
兩個人相互望到,同時點頭,在空中,奮起揮舞拳頭,兩邊夾擊,同時擒向那魔甲。
傅小蛙頓時大驚,丟掉繩索就想逃跑,卻已經來不及,兩個人如此近之距離,瞬間已經攻到傅小蛙的身前,一上一下,兩拳擊落在鎧甲上,頓時傅小蛙失去重點,轟隆一聲倒在地上,兩個落下來的師傅,已經踩住鎧甲,讓他無法爬起來。
「呼,終于擒住了,沒想到這魔甲真會救人!」那李師傅抹一把汗,長吐出一口氣。
「雖然有些不厚道,但還是想看看這魔甲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小蛙像只被踩住的烏龜,四腳爬抓了一下,頓時沒了辦法,焉焉地趴在地上,任人宰割。
「李師傅,這是你的地盤,你看看你家這魔甲是怎麼回事?」方師傅踢踢地面的魔甲道。
「這魔甲就是附有靈力的機關而已,里面空無一物,直接卸開來看看!」那李師傅道。
「嗚噢嗚噢嗚噢嗚噢!」
听到要被卸開,腳下的魔甲掙扎了一下,像是要反對,讓兩個師傅覺得奇怪。
「你要是听得懂就點頭!」
那魔甲慌忙點頭,兩個師傅面面相望,想不到這魔甲還通人性。
「如果你听得懂,我們就放你起來,但你別跑,跑就卸掉你!」
那魔甲依然點頭。
兩個人同時把腳抽開。卻見那魔甲坐起來,扭動了一下頭盔,用手掌把鐵腦袋撐幾下,撐得 當響。
兩個師傅警惕地望著這魔甲,生怕是不通人性。再次發起狂來。
傅小蛙東整整西整整,終是盤坐在地上,望著兩個終于可以溝通的人。
這時傅小蛙在沙地上用手指寫到「救我出去!」
兩個師傅望望地上的寫,竟然魔甲會寫字,而且是救誰出來,難道里面有人?
兩個人奇怪。李師傅便道︰「救誰,怎麼救,怎麼回事?」
傅小蛙繼續在沙地上劃寫著「我在鎧甲里,出不去,想辦法弄我出來!」
兩個師傅終于明白怎麼回事,魔甲里面竟然有人。而且被困在里面很久,如果地元試煉場從什麼時候開始火起,這人就應該被困有多久。
「你真的被困里面?」方師傅奇異道。
傅小蛙也懶得寫了,直接點頭。
「這還真是怪事,這個魔甲一直都在這里,怎麼會裝進人!」那李師傅也撓撓頭,圍著這魔甲轉上一圈。他是這里的負責人,對機關還算了解,不然也管理不起這里的試煉場。
這個魔甲,是曾經幾百年前的一個天才術士所做,一直都放在這里,做為二等的試煉場的終極試煉機關,一直以來都還算應付得來,被打散也能重組,而且金屬制的也不容易永久損壞。
不過似乎,以前的負責人。離職的時候,曾經留下那麼一段咒語,說是這魔甲有需要修理的那一天,可以在頭盔的後腦位置輸入氣元,並按照一定的結構對符文進行調整。這樣魔甲就不會再次重組。可以進行相應的修理,修理好後,可以再次進行啟動。
李師傅回憶了一下那段符文,確實是時間悠久,都已經忘得差不多。他將手掌拍在那魔甲腦後,然後嘗試幾回,結果都是錯誤,讓這魔甲胡亂舞動好一段時間。
偶爾想到的一個組合,李師傅再次試上一回,竟然蒙對,只見氣元進入符文之後,那魔甲噗地一聲,頓時四周冒出一股煙氣,像是動力的卸除。
傅小蛙感覺著魔甲的連接力除去,頓時大喜,雙手抱住頭盔,猛地往上一拔,這樣的動作他做過無數回,除了讓他的脖子幾天不動轉動之外,別無太大的效果。而這一回,這一拔,頭盔竟然拔掉,頓時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那藍藍的天,那夕陽,那清爽的風,那所有所有的一切。
而那個出現的腦袋,頓時把兩個師傅驚呆了,那助學導師方師傅驚訝的是里面竟然真是有人,而且是一個陌生人。而那試煉場的李師傅看到這顆腦袋,頓時如同被雷電一般擊中,這顆腦袋,他再熟悉不過。不錯,那日,他在家吃過老婆煮的糖醋魚,獨自喝了二兩小酒,就如往常到試煉場做活。一直都是如往年那般,試煉新院生,沒有什麼特別,結果就是遇到顆腦袋,硬是一個人從他那里過。他在這里吃了這麼多年糖醋魚,都沒遇到過這一根刺。
現在這扎他一下,卻找不到蹤影的刺頭,在消失良久之後,再次出現在他眼前。而再次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是在魚刺把他卡得快要死掉,吐出來才發現,原來是以前那跟刺兒。
「啊哈哈哈哈,終于月兌掉了,終于月兌掉了,嗚嗚嗚~~」傅小蛙從來沒有這麼感動過,那雙鐵手就是往臉上抹著眼淚。
他飛快地扒掉身上的鐵片,像是月兌什麼一樣,三下兩下就月兌得個精光。整個身體從鐵甲中解放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身體原來有多輕,就像一個蹦兒就能竄到雲里般。
傅小蛙高興得手舞足道,像個瘋子一樣在亂舞著手腳,這是多久沒有得到的自由,這代表著從今天以後,他將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離開這地獄,離開這每天無窮無盡的圍殺。
「竟然,竟然,是,是你這家伙!!」那李師傅結巴地道。
「噫,竟然是您,老人家,剛才我在頭盔里看得不太清楚,早知道是您,俺就不那麼狠勁了,您還好吧?」傅小蛙咧嘴笑著道。
「咳!」李師傅望望一身的焦黑,還差點交待在這家伙手里,這能算好麼,不過他還是抽動著臉頰道︰「還,還算過,過得去吧!」
「萬歲萬歲,自由了自由了,好高興好開心,兩位的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為報,如有機會,定當肝腦涂地,絕不含糊!」傅小蛙平息著心中的激蕩,作揖道謝著。
方師傅一直在奇怪這年紀輕輕的是什麼人,像這個年紀,剛好夠資格進入天都學院,難道這新院徒?
如果說是新院徒,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這家伙,干掉了差不多整個天都學院的院生,當然,是在機關的配合下,但這也不能掩蓋掉這個驚天動地成績。
「你,你是怎麼鑽進這破玩意的?」那李師傅滿心奇怪地道。
「那天,我不是從您那走,然後進到這里,結果一進來,就發現沒路出去了,結果在這恐怖的地方一呆就是好幾天,這鬼地方,好可怕,特別是這些小可愛,不,以前還不是小可愛,還是很可怕的鬼東西,在這里呆幾天,我發現,入谷口竟然不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