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子王幾乎眼楮都冒光了。
獒獒這才問道「那麼,告訴我姬籬邪給的解藥為什麼不管用?」
蠍子王道︰「解藥需要藥引。」
「藥引是什麼?」
「他們是被毒蛛咬傷的,藥引自然就是那些毒蜘蛛。」
「在哪兒?」
「那些人在哪兒中的毒,毒蜘蛛就在那兒。不過,它們藏在暗處,一般情況不會出來。」蠍子王激將似的問︰「你有辦法引它們出來嗎?」
獒獒听到這里,再不曾猶豫,跳出浴桶就往外沖,灕江君主嚇壞了,趕忙拿著衣服追上去,追到外廳,剛把衣服披到獒獒身上。獒獒便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那人低頭一瞧,嗚的一聲,捂住了鼻子。灕江趕緊將獒獒從那人懷里拉出來,為她攏了攏衣襟,又對來者福了福身,「哥,你來了。」
來人正是灕江君主的哥哥,大夏國師灕浪。不似一般國師,長須白眉。只見他金冠束發,一絲不苟,華麗的藍衫擺上用金線繡著一團一團的陰陽魚兒,銀線繡的水紋底子襯著,看起來栩栩如生,外罩一件華麗的彩雀羽的披風,甚是炫目。腰間也掛著一塊雕琢精致的魚形玉牌和一件魚形荷包,行動間環佩相踫,發出悅耳響聲。
好一位年輕英俊,器宇軒昂,風度翩翩的佳公子。
不過這位佳公子生就一雙桃花眼,仿佛時時刻刻含著秋水,勾人魂魄。
他似謙謙君子似的,背過身去,一邊擦拭鼻血一邊問道︰「怎麼弄的!這人是誰?」
灕江君主搖搖頭道︰「她是王爺從蠻荒之地帶回來的小藥奴,名叫獒獒。未曾開化,所以不知禮儀。」
灕浪這才緩緩轉過身來,鼻下血跡已經擦拭干淨,將獒獒重新打量一番。
眼前人兒濕漉漉烏發凌亂披在肩上,烏溜溜眼楮戒備望著對方,白瑩瑩的皮膚能掐出水來,還有那剛才驚鴻一瞥間看見的,圓溜溜的滑女敕女敕的不知什麼東西,這再瞧一眼,那雙桃花眼里更是波光瀲灩。
他笑意盈盈的走近,喃喃道︰「原來是個藥奴。可惜了……」他溫柔無限的拉住獒獒的雙手捂到自己的胸口,深情款款道︰「這麼個妙人,又何必屈居為奴。小可人兒若是願意,不如跟了本國師,從此,捧在手心,供在眼皮,花前月下,魚水歡好,若為我誕下子嗣,必定金箔塑像,奉作神靈……」
灕江君主見哥哥的老毛病又犯了,趕緊錯開一步,將哥哥拉到一邊,低聲道︰「哥哥,千萬別打她的主意,否則你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灕浪不以為然道︰「哦?妹妹這麼一說,我倒是更有興趣了,橫豎我不過還剩幾年的壽命,死于花下,做一只風流鬼,又何妨?」
灕江氣紅了眼,一跺腳,咬著銀牙道︰「哥,你怎麼又說這種喪氣話?」
見灕江動了氣,灕浪才放開獒獒取哄妹妹,道︰「好了好了,鬧著玩兒的,這麼說,王爺帶她回來,另有用意?」
灕江神色黯然,垂下頭去。
「王爺看上她了?」灕浪問。
灕江道,「看起來像,又不像。王爺明明待她不同,可卻又不知為何偏偏喚作藥奴。」
灕浪又重新審視獒獒一翻,那雙桃花美眸,卻閃過一絲精明光華來。搖搖頭,低聲對灕江問道︰「王爺是否待別人不同我們暫且不提,王爺可是待你不同?」
這麼一問,灕江眼眶更紅,咬著銀牙,不作聲。
灕浪嘆息道︰「我說妹子,想你也是傾國傾城之色,出身高貴,雍容高雅,怎麼這麼久還沒將他拿下?如此何時才能夠尋到《天帝書》?」
「哥,你別說了。」
灕浪語重心長的扶著灕江的肩膀道︰「妹妹,這絕不是為我一人。粼淵皇族,男嗣詛咒,哥哥活不過三十歲也罷了,妹妹你將來難道不要結婚生子?若生了男嗣,那又該怎麼辦?你會眼睜睜看著他遭受詛咒之苦,而立之年便斃命嗎?妹妹,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唯有找到《天帝書》,粼淵一族才有出路,你明白嗎?」
「哥,我明白,您堂堂粼淵國太子,卻要屈尊大夏朝堂為人臣。而我堂堂一國公主卻要屈為人妾,」灕江神色黯然道,「還是個名義上的妾,若不是為了破解皇族詛咒,我們又何必若此。只是帝刑天那個人戒心極重,只听聞他當年龍城一戰,奪取《天帝書》大部分殘卷,可是這是否屬實?他又將它藏在哪里?還有皇帝帝昊天那里有無殘卷?要想探听,並非一朝一夕……」灕江君主正說著,一轉頭卻見獒獒又要溜,趕緊叫︰「她又要溜,哥快把她攔住!」
獒獒的速度很快,可是灕浪的速度更快,之見他身影一晃,宛若流雲,便堵到獒獒面前,低頭溫和道︰「小姑娘家家,即使要出門,也得穿戴整齊,明白嗎?」說完還親自為獒獒攏了攏領口的衣裳,修長的食指更是乘機在細女敕的脖頸上撫模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