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九重 第四章 身世之謎(上)

作者 ︰ 老鳥想飛

好冷呀!蒲小梵意識悠悠醒轉,只感到渾身上下麻木不堪,身子冷得如千年玄冰,難以動彈。原來閉塞的陰脈中宛如無數冰刃在攢刺剜割,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深深的折磨著蒲小梵的神經,想要痛呼出聲,卻駭然發覺連聲音都被凍住了。

大驚之下,意識深入識海一看,四個老家伙須發眉毛都凍起了冰渣,四人的魂體正圍坐一圈,手掌相抵,拼了命的抵抗這極度的深寒。

「尼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蒲小梵心念沉入。

「這母龍一個多時辰前將一滴元嬰境的極品冰靈根體本命精血融入了你的血脈之中,這滴精血極為精純,老夫等人數千年來從未見過擁有此等血脈之人,想必留下這滴精血之人神通修為必是驚天動地,同階無敵罷……開始我們以為她要用融血噬脈的邪法將你一身精血化成冰丹,服之提升自己的修為呢?要知道你一成冰丹,我們幾個也會飛灰湮滅,剛剛真是嚇死人了……」

「那我怎麼到現在還活著?」

「我們都會錯了意,看來這母龍是將你認成了某人的至親血脈,將他留下的本命精血融血一試。看來這滴本命精血的主人,與你這副身體同屬血緣至親!這滴精血不但與你血脈相融,還助你打開了被阻塞的陰維脈絡,不過這滴精血太過霸道,你的陰維脈又是天生殘缺,我們四人若不齊心合力,將其引脈流轉,怕你我現在都已成了冰碴。不過小梵你因禍得福,陰陽二脈貫通,現在最大的難關就是冰火相融,只要過了這個關口,修為一日千里指日可待……哎喲,好困!不說了,我們剛剛魂力消耗過度,可能要沉睡一段時日了,你自保重……」

蒲小梵聞言心如雷殛,疑問重重︰「原來我寄身的嬰孩並非孤兒,看來這天闕真君的確是他的血脈至親,為什麼棲霞上下都對我隱瞞此事?這里面到底有何隱情?眼前這母龍與天闕真君又有什麼恩義?」

蒲小梵忽然覺得一大堆形如亂麻的線團被自己抓住了個線頭,心里忍不住對真相渴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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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小梵徐徐睜眼,發覺自己躺在一張白玉暖床上,紅帳流蘇,輕裘錦衾,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姐姐……這個蒲……蒲……小恩公醒過來了!」一聲輕呼,映入眼簾里的是粉衫女子那張關切的俏臉,四目相對,粉衫女臉色唰的變得通紅,連忙從蒲小梵身邊跳開……

「喔,這麼快就醒了?娘親說小恩公陰脈受阻,此次強行擴脈,對他的身子神魂損耗頗俱,可能要休息七日六夜方可醒轉,沒想到才三日兩夜,小恩公便醒轉了過來!恩公之後,果然非凡……」黃衫女聞言和其他三個妹妹擠到了床前,又將蒲小梵仔細打量了一番,不過今次神情卻是關懷備至,溫柔體貼,與前次大不相同……

「咳咳…」蒲小梵這厚臉皮也被幾美瞧得不好意思,連忙輕咳一聲,打斷微顯尷尬的氣氛︰「怎麼不見你們娘親和桂爺爺呢?」

「娘親和桂爺爺不知道你陰脈受損,等融血時方始發覺,為了護你心脈神識,他們二人靈力消耗過度,閉關修養去了,娘親讓我們姐妹服侍小恩公,等你醒了就通知他們。」黃衫女聊聊數語,看似說得輕松,蒲小梵從她們的說話的表情中亦看出了端倪,過程絕對驚險萬分。要不以彩衫女臨近化神的修為,還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神識來護住自己。

蒲小梵心中感動︰「妖族待人,知恩圖報,恩怨分明。那有人類那麼多花花腸子,是非不分,以怨報德者比比皆是……」

「五妹,你去通知娘親,就說小恩公已經醒來了!」

「等等,不用急。還是等你們娘親多休養一陣子吧!」

「小恩公你大恙初愈,先休息會吧!我們等會再來看你!」

「不用,不用。我剛剛醒來,神清氣爽得很,要不你們先陪我說會兒話,解解悶可好?」蒲小梵這廝身體剛有好轉,尾巴又露了出來︰「諸位美女姐姐,可否能將芳名告之,小梵我也好稱呼諸位姐姐,免得失了禮數……」

「娘親說,小恩公但有所命,我們姐妹莫敢不從,就是要我們為你去死,我們姐妹也不會稍皺眉頭!」

「哎,打住……沒這麼嚴重罷!諸位姐姐天仙一樣的人兒,我怎麼會舍得讓你們為我而死呢?哪怕就是為我掉了半根毫毛,小梵也會心傷自責滴!」(老鳥看不下去了,在這里代表諸位看官鄙視下男豬腳)

「嘻嘻,小恩公好會說話喲,我們听著心里舒坦萬分!」黃衫女子盈盈向前道︰「我是大姐,名叫黃佩瑤,你可以叫我瑤兒!」

紅衫女子隨後跟前福了一福,開口道︰「小恩公,我是三姐,名叫赤漣珠,你可以叫我珠兒……珠兒前次罵了你惡人,萬望小恩公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珠兒則個!」

「呵呵呵……珠兒姐姐什麼時候罵過我,我怎麼毫無印象呢?」

白衫女子猶自扭捏掙扎,被後面的綠衫女子和粉衫女子推了一把,方始緩緩近前期期艾艾的道︰「小……小恩公,我叫……白……白如嫣,在姐妹中排行第二。你可以叫我嫣兒。嫣兒先前對你惡語相加,拳腳相向,還踢了你的屁……屁……,真是萬分的對不住!要是你還記惱嫣兒……你……你可以向嫣兒踢還回來……」話未說話,就羞怯的低下頭去,一張俏臉紅透耳根。

「呵呵,這個建議可以考慮!」蒲小梵咧嘴一笑,嚇得白如嫣心兒一顫,「不過今日我心情好極,至于踢你之事,暫且押後,那天心情不爽了,再踢不遲,哈哈哈哈……」

蒲小梵接著神色一正,續道︰「不知者無罪,嫣兒姐姐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危著想,警惕高是好事。我蒲小梵頂天立地,肚量非凡,那會為這些許小事怪罪于你呀!」

綠衫少女與粉衫少女對視一眼,笑靨盈盈,裊裊娜娜,輕移蓮步,上前道︰「小恩公,我排行老四,名叫綠挽袖,你可以叫我袖兒。」

「好好好,袖兒姐姐你心地純真善良,我很喜歡。」一句話把綠挽袖說得滿臉通紅。

粉衫少女最後一個上得前來,貝齒輕啟,語音嬌柔婉轉,極是溫柔順從︰「小恩公,我叫緋輕紅,年紀在五姐妹中最小,你可以叫我紅兒。」。

「紅兒好,好紅兒!你對小梵的回護之情,我可是深深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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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霏水湖畔的草地上,一向喜睡懶覺經常晚起的蒲小梵難得起了個早,一大清早就開始練劍。

只見他身著御風套裝,白衣勝雪,大袖飄飄,身形在草尖上輾轉騰挪,馭風劍銀光飄忽,剛開始時還可以看清劍招,隨著蒲小梵手法越揮越快,慢慢地化作了一道銀色玉帶,圍著全身上下飛舞,剛勁飄逸,翩然若仙……

「小恩公好帥喲!」緋輕紅一臉花痴的望著草地上舞劍的蒲小梵,喃喃自語。

「小恩公果然不愧為名門弟子,我等雖然修為高他一個境界,但如此高深莫測,泣鬼驚神的高明劍法,我們妖族是斷斷沒有的。如果不靠修為,光憑劍招,我等怕是萬萬難敵……看來名門大家的傳承,的確高過我們妖族憑本能修行多多,我們听濤府要不是當年天闕真君傳下神御化龍內修功法和凌波飛雪劍法,怕還是在禁地里諸妖族墊底罷……」黃佩瑤看著蒲小梵被一團劍光牢牢包裹,只見劍光不見人影,忍不住感慨道。

「唰」的一聲,萬道劍光倏地頓止,化為一柄長劍豎立蒲小梵手中,劍身嗡嗡震顫,劍尖上凝露成冰,在晨曦下熠熠生輝,映得蒲小梵神采奕奕,說不出的奪人眼目……

「哇塞!小恩公,你的劍法太高明了,開始時一招一式奪人心魄,,舞到後來風雨不透,我們姐妹看得目不暇接,心弛神往。你練到如此境界,是否在師門每天都早起晨練,長期不懈?」

「那是那是,在棲霞時我可是每天寅時不到就起來練劍了……」這廝為了討得女生崇拜,又一次無恥的撒謊了。

「啪啪啪……」一陣掌聲傳來,彩衫女子飄然而至︰「果然是恩公之後,風姿神采無一不似……」

「娘親,您來了!」五美齊齊上前施禮。

「嗯,孩兒們,你們剛剛也看到了小恩公的修為神通,絕世風采了罷!要是我們妖族有一個真心實意待我們的人類朋友,對我們就是天大的福緣!」

彩衫女子說罷,款款走到蒲小梵身前,斂身一福︰「老身凌錦雲,拜見小恩公……」

「夫人折殺小梵了,小梵不敢當。今次承蒙夫人助小梵度過危難,相護之情,小梵沒齒難忘!」

「夫人,小梵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夫人解惑答疑!」

「呵呵,老身就知道你會問自己的身世,你的秘密,我連我的幾個義女都沒有詳說。其間詳情只有我和桂老方知始末,請隨我回府,待老身將我所知一一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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