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上官裕平日里在王府雖不受王爺喜愛,但他怎麼說也是端親王的公子,平日里便常與一些狐朋狗友去喝花酒,不過他比較聰明,即便是去那煙花之地也非常低調,故而,那些個姑娘們只知曉有個出手闊綽又生得俊俏的公子哥,卻從不知曉其身份,這也是為何風輕晨前世未听到有關他半點丑聞,痴心一片將他當良人,誰知他卻是那披著人皮的豺狼!
今日他同紅綾做完那苟且之事後便依約來到這湖心亭,看著那滿天繁星他似乎看見端親王的頭餃在跟自己打招呼,想到日後的富貴榮華手握重權將昔日欺辱他之人全數踩在腳下,他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更是堅定了要得到風輕晨的念頭,那是他成功的唯一捷徑。
「呀,你不就是上次拾著我大姐姐手帕的上官公子嗎?」風輕語驚呼出聲後,迎上那些復雜詢問的眼神後卻是將上次這位上官公子拾著風輕晨手帕之事翻出來說了一遍,隨即上前對那上官裕行上一禮,神色極為復雜的開口說道,「今日乃我大姐姐生辰之日,還請上官公子莫要拿我大姐姐名節說笑,若是公子真拾得了大姐姐發釵還請公子還于大姐姐,小妹在此代大姐姐謝過公子。」
風輕晨眼底閃過一抹嘲弄,這風輕語心思果真陰狠,本是一樁無稽之談被她三言兩語間變作事實,恐怕此刻那上官裕否認之前與小燕所說那定情信物一事,也無人相信,如此一來,她風輕晨與上官裕私定終身之事便成了定局,若她仍是前世的風輕晨,只怕又會重蹈前世之悲劇。
「若非今日之事,姐姐還不知曉二妹妹與三妹妹如此關心姐姐,竟是連姐姐有幾件首飾都如此清楚,與兩位妹妹的良苦用心相比之下,我這個姐姐倒是顯得越加不稱職,日後姐姐定會好生關心兩位妹妹。」風輕晨的話一如既往的溫柔,眼底的閃過一抹冷嘲。
上官裕沒想到風輕晨竟是如此態度,與他想象中那被人污蔑後傷心哭泣的情景相差甚遠,如此一來他怎有機會博得佳人好感?
接過上官裕遞來的鳳頭釵,風輕晨拿在手中裝模作樣的反復打量一番,卻見她眉頭一皺,臉色卻是越加難看了幾分,殊不知,她這模樣落在別人眼中就成了做賊心虛的表現。
「小姐這不是你那支……」白芷瞪大眼楮突然冒出一句,卻又察覺自己多言趕緊捂著嘴滿臉懊悔之色。
此刻,就連之前對風輕晨抱著幾分信任的夫人也不禁流露出失望之色,紛紛將視線落到了風輕語身上,想著這風家三小姐倒也是個懂事的,若是許了她進門似乎也不錯……
「來人,將這不懂規矩的丫鬟關進柴房,竟敢隨便污蔑大姐姐……」風輕語嬌喝一聲,臉上閃過幾分慌亂之色,似乎極力在隱藏什麼似的。
「都給我退下!」風輕晨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冷淡的眼神掃過那幾個上前欲將白芷帶走的丫鬟,朱唇微啟緩緩說道,「這發釵的確是我的,不過…」
「什麼?大姐姐你竟是真的與上官公子私下定了終身?」
風輕語掩嘴驚呼道,嬌美的小臉滿是不敢置信的神色,心中卻是高興無比,風輕晨這蠢貨竟是這麼承認了下來,莫不是真認為自己被皇上封做郡主就無任何顧忌?真是蠢笨如驢,她倒要看她今日如何月兌身?
「放肆——好一個不知廉恥的丫頭,竟做出此等敗壞我風家門風之事,我…咳咳…看我不打死你…咳咳咳……」
不知何時老夫人與秦氏已經來到了眾人身後,身後還跟著神色怪異的各位大人,他們雖不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卻是將風輕語的話听得一清二楚,老夫人竟是被風輕晨氣得臉色發紫,不停的咳嗽!
「娘,您沒事吧…」秦氏趕緊幫老夫人順氣,深怕她有個什麼意外!
老夫人可不領她的情,緩過氣來就一把推開她,用力之猛竟是差點將秦氏推倒在地,若非風輕晨眼疾手快將她扶住,這一摔怕是連肚子里的孩子也會出些什麼意外,也是真的將風輕晨激怒了。
「滾開,別踫老身!你這不詳的女人給我風家帶來的厄運還不夠嗎?你是不是真要將我風家絕了後你才甘心?我當年怎會瞎了眼讓嘯兒娶你這掃把星進門,老天爺呀,你這是要亡我風家呀……」老夫人老淚橫縱的瞪著秦氏,卻是翻出了那些陳年老賬將錯都怪在了默聲不語的秦氏身上。
風輕晨本是惱怒老夫人對秦氏動粗,又听了她那番話,心中卻是越加疑惑!
前世今生她一直不明白為何老夫人如此不喜秦氏,論身世秦氏貴為相府嫡出千金,論長相性格秦氏秀外慧中對她更是百般孝順,還為府中誕下一雙子女,按理說她毫無理由如此不喜她才是,可事實上她就是非常不喜甚至是厭惡她,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如今听來,莫不是當年秦氏進門後發生了什麼事造就了這一切?
「娘,您別動怒,先坐在一旁休息,這件事交給兒子處理便是。」風嘯眉宇間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望向秦氏的眼神帶著絲絲歉意,隨即扭頭看向風輕晨臉上卻是瞬間蒙上一層怒容,冷聲道,「晨兒,這究竟怎麼一回事?你的發釵怎會在上官公子手中?怎會有你二人私定終身一說?你快些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
瞬間,所有人的眼神再度回到風輕晨身上,秦氏眼淚不停掉落,握住風輕晨的手小聲啜泣,堅定的看著她說道,「晨兒…娘相信你!」
一句話,風輕晨頓時笑了,恬靜淡雅的笑容令月光豁然失色!
「娘,您放心,女兒不會做出讓您傷心的事來!」風輕晨安撫了秦氏兩句,抬頭掃過在場所有人後緩緩開口道,「爹,今晚發生的事問女兒還不如問上官公子來得清楚,據女兒所知,今日宴請來賓的名單上並未有上官公子的名字,他也未曾參加宴席,但他為何會出現在這湖心亭中呢?這是不是要請上官公子先給我們一個說法。」
風嘯聞言點了點頭,將視線落到上官裕身上,「還請上官公子解釋一番你為何會出現在此?」
上官裕卻是深深嘆了口氣,深情款款的盯著風輕晨,神色頗為寂寥的幽幽說道,「唉!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戀落花,也罷!也罷!今日乃在下孟浪了,還請風將軍恕罪,在下這就離開不再打擾風大…將軍。」他這一招以退為進卻是坐實了他與風輕晨兩情相悅的事實,讓風輕晨百口莫辯。
至始至終上官裕那深情款款的眼神就未曾離開過風輕晨半分,這般情況只要不是瞎子都知曉他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再看他離去時的落寞身影,又有誰會去懷疑他話中的真假?
「上官公子且慢離開,輕晨尚有一事不明,還請公子為輕晨解惑一番,不知可行?」風輕晨叫住欲離去的上官裕,低頭看著手中發釵緩緩開口,「還請公子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次,我這支發釵為何會落到公子手中?」就在方才,她看見之前離開的君夢出現在人群中,用眼神告訴她,事情已經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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