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晨的琴聲還未結束的時候,太子等人就來了,只因距離有些遠,不知道那彈奏出如此仙樂之人是誰?更沒想到那個讓他們生不如死受盡折磨的男子也在,否則他們逃都來不及,又豈會送上門來找虐!
「听聞今日月藍在這莊子舉辦詩會,本太子恰好出宮辦事,也就順道過來瞧瞧,不知是否打擾到你們?」太子今日身穿一襲棗紅色長衫,腰間掛著一塊色澤光潤的羊脂玉佩,發髻高高挽起,許是因為他對杜月藍有幾分情誼,今日的他少了幾分讓人討厭的倨傲不可一世,多了幾分坦然的笑容。
杜月藍先是心中一喜,接著露出一抹溫婉大方的笑容,俯身行禮道,「月藍見過太子殿下,太子賞臉來此,便是月藍等人的榮幸,何來打擾之說,月藍心中自是歡迎太子的。」她腳下一個沒站穩,身子一歪險些摔倒,多虧太子眼疾手快及時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才免去她在眾人面前出丑。
「多謝太子搭救!」低著頭被太子抱在懷里,杜月藍臉頰通紅,心中小鹿亂撞,又羞又喜,說話的聲音小得幾乎听不見。
太子雖不想放開這軟香懷玉,卻也顧忌到場景不適合,依依不舍的將她輕輕松開,看著杜月藍那嬌羞的小女兒之態,氣血不斷往下月復涌去,升起一股**,有種想將她重新摟在懷里,好生蹂躪疼愛一番的沖動!
深呼吸一口氣壓住心底的**,溫柔的對她說道,「下次小心一些,摔傷了本太子可是會心疼的!」這麼如花般的可人兒,若是摔傷了豈不可惜!
好溫柔,好體貼的太子殿下!
那些個官家小姐看見太子這般溫柔體貼,一個個都恨不得代替他懷里的杜月藍,各種羨慕嫉妒的眼神紛紛落到杜月藍身上。
此刻的杜月藍哪里顧得上她們的想法,她正滿臉嬌羞,低著頭不敢直視太子那雙火辣辣的眼眸,心底滿是方才被他抱住時的酥麻感,她不由得想到前些時日娘親偷偷塞給她那些小人書,想到上面畫的東西,她心跳得更快了,不禁抬頭偷瞄了眼太子那精壯的身軀,腦中浮現出他那**的健壯的身體……
越想,她臉色越是紅得厲害,像是發燒了似的,腦子里全是小人書里的場景,雙眼迷離眼泛春光——
「太子殿下真是憐花惜花之人,在下這第一公子的位置,很快就得讓位了。」程昊然痞痞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若是旁人說這話太子興許還會做做表面功夫,隨便應付幾句,可唯獨對程昊然就是不行。
眾所周知,程昊然是第一公子沒錯,但還要加上兩個字——第一浪蕩公子!
他說要將這名號讓給太子,豈不是當著天下人的面說太子比他更加浪蕩不堪,面對這**果的挑釁,倨傲自我的太子又豈會姑息,更遑論他們之間早有恩怨。
「哼!月藍,你這詩會如此高雅,豈能邀請一些低俗不堪之人來破壞這詩會的品質,下次發邀請函的時候可得睜大眼楮,別錯把瓦石當珠寶,讓世人笑話。」兒時程昊然曾當過他的伴讀,兩人脾性不合,三兩天就發生爭執,最後若不是他惹怒程昊然被他用石頭敲斷門牙,他們的孽緣也不會那麼輕易結束。
那次後,程昊然雖被帶出皇宮沒能繼續陪他伴讀,還被程大人嚴懲一番,在祠堂跪了三日,滴水未進險些一命嗚呼,可他也被他打掉兩顆門牙,度過了一段不敢出門的黑暗期,後來他成了太子,程昊然成了家喻戶曉的情場浪子,他們之間本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誰知命運偏生又要將他們連在一起,兩看兩生厭。
「回太子殿下的話,月藍……」原來他跟程昊然真如傳聞那般水火不相容,看來這次的事是她欠考量了,只盼著這事能就此揭過,不過貌似有人就是不想他好過。
「太子殿下說的是,杜小姐日後找夫婿也得睜大了眼楮看人,有的人是看表面是人,實際上是披著人皮的獸類,與人不可同日而語,卻偽裝得極好,杜小姐美貌如花才貌雙全,可別一時情迷被禽獸騙了去,女人如花,杜小姐這般的嬌花兒可得更加注意才是呀!」
嘶——
程昊然的話令眾人倒吸一口冷氣,他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射影當今太子殿下是披著人皮的禽獸,這可是砍頭的大罪,偏生他還說得如此順口,臉上帶著邪肆的笑容,一副正兒八經的模樣。
「程昊然,你放肆——」太子氣得臉色發白,怒喝一聲,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人從中打斷。
「喲!太子殿下好威風呀,我這人偏生就見不得別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小晨兒,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是割掉那人的舌頭,還是挖掉眼珠子好呢?」如此囂張放肆的話,只有視禮教為無物的雋才能說得出來,而太子在他手上吃過大虧,一見著他本能的後退兩步,滿臉震驚的望著他,竟是渾身發抖心底一陣後怕。
「你…你怎麼會…你怎麼會在這里?」顫抖著把要說的話說完,太子的額頭布上一層細細的汗珠。
想到那日在狩獵場遇見這名風華絕代的紫衣男子,他身上的毒對被他所解,卻在接下來的日子百般不順,喝酒喝出粘皮帶骨的老鼠尸體;半夜醒來嬌媚風情的小妾渾身染滿鮮血形同鬼魅,嚇得他當場失禁;洗個澡浴池中多出一具泡得慘白發脹的尸體……諸如此事,在那幾日數不勝數,他精神一度處于極度的緊繃狀態,夜不能寐,食之乏味!短短幾日就憔悴得形同鬼魅般,當他听說上官裕的遭遇後,才察覺到此事興許跟那狩獵場中所遇的紫衣男子有關,他費了極大的財力物力,服食了很多珍貴藥材,加上近日沒在出現那些怪事,他才能恢復正常。
見到他,他就想起前些日子那每天惶恐不已,仿若地獄般的日子,腦中浮現出那一幕幕令他驚恐滿心懼意的事,對他也打心底的感到恐懼。
雋雲淡風輕的瞥了臉色發白的太子一眼,手中把玩著手中的紫玉簫,眼底染上一抹陰鷙,「我是在質問我嗎?太—子—殿—下!」最後四個字他一字一字慢慢吐出來,聲音冷得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雋,你的獨特幽默不是誰都懂,你小心別嚇著太子殿下以及諸位小姐。」風輕晨絲毫不懷疑雋若是要對太子如何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她雖不喜歡太子,但也不希望他就這樣死在雋的手中,這樣一來他勢必會惹上皇室,令那場無可避免的戰爭提前爆發。她救太子不為其他,而是不想將一切的悲劇重演。
「還是我的小晨兒懂我,我是不是該給你點什麼獎勵呢?」他勾唇一笑,霎間,那風華絕代的笑容迷了眾人的眼,在場的女子無不露出痴迷的神色。
這個妖孽——
見到那些女子露出的痴迷神情,風輕晨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月復誹了幾句。
同時也將注意力從他身上挪開,他那灼熱而溫柔的眼神好似要將她吞噬一般,她不禁心頭一熱,臉頰染上一抹緋紅。
驀地,挽著她手臂的夜嵐渾身猛然一震,身子一軟,險些摔倒在地,幸而風輕晨及時陳壽扶住她,才免去她一次無妄之災。
「夜嵐,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風輕晨一邊小心的扶著她,一邊擔心的問道。從剛才下船後,她就感覺夜嵐有些不對勁,但她不願說,她也就不逼她,但她心里還是關系她的,不想這個剛認識的朋友出什麼事。
風輕晨沒想到的是,夜嵐卻是朝她搖了搖頭,露出一抹發自真心,帶著一股子輕松的笑容,她的笑容帶著一股如沐清風的感覺,淡淡的優雅,很美,很美!
「我很好,真的!輕晨,我此刻前所未有的好。」從失望到絕望,從絕望到充滿希望,這其中的過程就好似突然墜落無邊深淵,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卻又出現在充滿光明的雲端,嘗到失去的心痛,更加堅定了她內心的執著。
此刻,遠在端親王府的某人突然打了個寒顫,背脊升起一股子涼意——
「風小姐,不介紹一下這位美人兒嗎?在下程昊然,是一名愛華惜花之人,姑娘就好似那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的火焰花,渾身充滿迷人的韻味,不知在下可否有這個榮幸成為姑娘的護花使者?」前一句話是對風輕晨說,後面的話則是望向夜嵐,深情款款的傾訴。
程昊然第一眼就被夜嵐身上那股傲世**的傲氣所吸引,她身上帶著一股獨特的魅力,令他霎間為她失神,他常年流連花叢,見過的女子成千上百,卻沒有一個能像她這般第一次見面就輕易奪走他的所有目光,令他為她失神心動。
他是喜歡她的,他想!
「輕晨,你認識這個臉上抽筋,眼楮進沙,鼻大如斗,口若糞石,滿口噴糞污臭不堪,穿得跟只花孔雀似的人嗎?我從來不知道,你的眼光那麼差。」冷冷一瞥,夜嵐不帶髒字的射影程昊然一頓,臉上掛滿毫不掩飾的嫌惡。
「咳咳——」風輕晨輕咳兩聲,伸手拉了拉夜嵐的袖子,示意她別繼續說下去了。
但,顯然她錯估了夜嵐性子的直率程度!
「不想承認自己眼光差就直說,咳什麼咳?喉嚨癢的話吞把沙子止癢,染上風寒就讓人熬藥,很不巧我就是個大夫,連診費都可以省了。」確定太子不是自己要找那個人,他們自是側面有幾分相似而已,夜嵐的心情由深淵變為雲端,心情好著呢,也就沒繼續跟程昊然計較,反而打趣起風輕晨來。
「在下不知何處惹得姑娘不悅,竟讓姑娘如此厭惡在下?姑娘可否明示?」程昊然顯然沒想到,自己難得對一名女子心動,卻遭到這般對待,先是一愣,接著溫文有禮的說道。
夜嵐好似沒看見程昊然的示好般,徑自扭頭對風輕晨說道,「輕晨,不是說你請我吃東西麼?什麼時候去?」
「風小姐與這位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妨就由本太子做東,請幾位共進午膳,不知幾位意下如何?」見到不可一世的程昊然吃癟,太子心中甚是歡喜,尤其當他注意到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女子跟風輕晨關系甚好,而那個紫衣男子又對風輕晨言听計從後,他眼珠子一轉,包含**和算計的眼神在夜嵐身上不斷游走。
風輕晨何嘗不知太子的打算,她雖救他一次,卻沒心情陪他演戲,眉頭微蹙說道,「太子殿下的美意臣女心領了,不過今日乃杜小姐舉辦的詩會,豈有詩會未結束便先行離去之禮?杜小姐,我們不妨回莊子將未完的賭局繼續下去,我對那有趣的懲罰很有興趣呢!」她故意將站在一旁滿眼妒意的杜月藍牽扯進來,就是想提醒太子他還有個準太子妃在這,讓他收斂一下那火辣辣的眼光。
「什麼賭局?說來听听。」太子臉皮極厚,被風輕晨如此直白的拒絕後,竟是臉不紅氣不喘,就連一絲尷尬之色也未曾顯露出來,狀若無事人般繼續搭話。
「回太子的話,這事情是這樣的……」
杜月藍自告奮勇的將關于以眼前景致作詩之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也沒遺漏最後一名的懲罰,學癩蛤蟆叫三聲,還能得到哪些價值不菲的賭注!
太子聞言,故作驚訝的說道,「如此有趣的事本太子既然遇上了,自然要親眼目睹,月藍不會不歡迎本太子吧?」
夜嵐微微挑了挑眉,望向風輕晨的眼神似乎在對她說——這就是所謂的太子?皇家沒人了嗎?
風輕晨讀懂她眼神中所傳遞的意思,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誰知道呢?我又不是皇帝。
不是有傳聞說你要嫁給這家伙當小妾嗎?
都說了是傳聞,當不得真。
也是,他哪點比得上你身旁那個男子,他對你可是用情至深呢!
……
太子跟杜月藍兩人你來我往大玩曖昧的時候,風輕晨跟夜嵐也沒閑著,兩人眉來眼去的玩得不亦樂乎,最神奇的是,她們明明才第二次見面,卻像是相交甚佳的多年好友般,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她們心底也是極為震驚。
她們‘聊’得開心了,有人卻在一旁飲了一壇子酸醋。
「小晨兒,我們回去繼續你在船上沒對我做完的事去,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捉住你的手阻止你對我上下其手,你想怎樣我都由你,哪怕你把我拆吃入月復我也不吭一聲,絕對會很好的配合你……」某個吃醋的男子霸道的把她擁在懷中,說著眾人都能听見的悄悄話,一邊冷冷瞪了跟風輕晨一般,同是女子的夜嵐一眼,意在警告。
夜嵐先是一愣,接著不可置信的捂著嘴‘咯咯’笑個不停……
這男人,該不會在吃醋吧?
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他的佔有欲也太強了吧!她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兒身,他竟然連她的醋都吃,可憐的輕晨,日後你的日子,難過咯!
她心中一邊為風輕晨默哀,一邊又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壞壞的算計。
「雋,你住嘴!」風輕晨有種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沖動,這個男人,為什麼說話從來不看場合?她真的沒臉做人了——
「杜小姐,方才的詩會還差我一人就結束,我看此刻大家都在此,就不用回莊子了,就在這請太子殿下,洛凡世子,以及程公子做個評判吧!」說完,她也顧不得旁人同意不同意,腦中一轉,當即張開殷紅的小嘴,緩緩說道︰
胭脂清宴不知回,一曲離歌茶一杯。
城帶晌午聞簫聲,屋臨秋水見湖光。
詩會客散貴人至,梅落人歸佳人來。
獨想泛舟賞風光,清茶一杯情意濃。
她這一首詩,及包含了胭脂湖畔的美景,又將方才發生的事情概納進去,既貼切又不浮夸,沒有華麗的詞藻,卻讓人心中非常溫暖。
這場所謂的詩會比試,說簡單一點是小小的娛樂,說直白一點,就是專門為整風輕晨,為了讓她出丑設的一個局,而這個局也在她匆匆離開後,不了了之。
將軍府的馬車里,正在上演一幕溫馨而甜蜜的場景!當然,這溫馨而甜蜜這幾個字,風輕晨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你給我滾出去!」風輕晨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對他下逐客令了,偏生這人臉皮厚得很,就是把她的話當成耳旁風。
「小晨兒,你的手好柔軟呢!身子也好軟,還好香…我抱著就舍不得松開了,怎麼辦呀?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蠱了?不然我怎麼越來越離不開你了?」無視她的怒吼,雋把她牢牢的抱在懷里,把頭埋進她的脖頸間,呼吸著她發間傳來的陣陣幽香,下月復一緊,升起了某種很正常的**。
天吶,他想要她!急迫的想要她,可她還太小,最起碼還要等兩年才行——
想到還有兩年才能讓她成為他名副其實的妻,他就感到頭痛。
「放開我啦,你這混蛋……」她氣得想掐死他,他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那些曖昧讓人誤會的話?她簡直沒臉見人了,現在竟然還敢對她上下其手佔盡便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今天一定要把他趕走,五天,不,三天不要理他!
嘶……這磨人的小妖精!
雋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月復傳來的脹痛感令他渾身一僵,湊到她耳邊低沉而急切的說道,「不想**就別動!」
瞬間,風輕晨像是被雷劈了似的,渾身僵硬的任由他摟在懷里,腦中不斷回響他說的話——不想**就別動!
過了好半響,馬車里突然傳出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接著坐在後面馬車的夜嵐掀開車簾,就看見風華絕代的紫衣男子發絲有些凌亂,不復以往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完美謫仙模樣,而是帶著幾分狼狽的快速逃離。
「混蛋,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成功趕走雋,輕晨臉上的紅暈也沒淡下去多少,她喃喃自語的冷哼了幾聲,眼中卻是露出幾分嬌嗔的溫柔。
「嘎吱——」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正在馬車里假寐的風輕晨睜開眼眸,問道,「發生什麼事?為何停下來?」掀開車簾的一角,她看見原本寬闊的街道上圍滿了好多人,她便讓車夫上前探個究竟。
半響後,車夫回來了!
「回大小姐的話,這些百姓之所以全部聚在這里,是因為上官裕上官公子殺了一名店小二,如今那店小二的家人告上了衙門,現在那些衙役想將上官公子帶回衙門問話,他不願去,跟那些衙役起了些爭執。」
听車夫把打听到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風輕晨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淡淡的跟車夫說道,「繞路離開,別為這些無謂的事浪費時間。」
車夫听了她的話正準備駕車離開的時候,坐在後面那輛馬車上的夜嵐下了馬車腳尖一點,輕輕松松的上了馬車,跟她坐在一起,馬車幽幽開始起步。
突然,從馬車外面傳出一陣漫天的怒罵聲,風輕晨眉頭一蹙,那聲音…是上官裕!
「風輕晨,你這個毒婦,你這賤人,你色誘我不成就故意陷害本公子,本公子絕對不會放過你,風輕晨,你給本公子下來,你不是三番兩次色誘本公子嗎?你出來,本公子成全你,讓你在本公子身下承歡,成全你這下賤的女人……」
越來越多不堪入耳的話從上官裕嘴里冒出來,他看見將軍府馬車的那一刻,幾乎可以肯定那是風輕晨在車內,心中全是對她的仇恨怨念,越罵越難听,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把路堵得死死的,讓風輕晨的馬車無處可走,只得停下來听著那些路人的指指點點。
「風輕晨,怎麼?想逃?沒臉見我嗎?你這賤人有本事就給我滾出來,本公子要向世人揭發你的惡毒行徑,你向本公子求愛不成,就下毒斷我一指,毀我容貌,如今還將我算計得失去一切,我就是死後化作厲鬼都不會放過你——」
上官裕嘴上盡情的辱罵風輕晨,一邊加快了腳步朝她的馬車奔過去,抬腳一踢把那個車夫踢飛下馬車,大手一伸,想將馬車內的風輕晨拉出來,卻在手伸進馬車那一刻,發出凌厲淒慘的叫聲︰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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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五一假期開心,玩得快快樂樂的喲!
大家猜到夜嵐的身份了木有呀?猜猜她是來找誰的喲?猜中有獎~前十個猜對的人,娑有獎勵喲~(*^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