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話剛落音,在場的眾女眉頭一蹙,眼底升出幾分不滿;太子的話雖是砸呵斥杜月藍,卻又何嘗不是在羞辱她們,難道她杜月藍不能自貶身份跟一個女奴計較,她們就可以嗎?
面對眾女的蹙眉不悅的眼神,太子好似沒看見般,徑自說道,「今日邀請諸位小姐前來,一方面也是想讓諸位小姐幫忙做個見證人,當然,若是哪位小姐有興趣想親自跟那狂妄放肆的女奴比試一番,本太子也是不反對的。」
「殿下,妾身听聞這位姑娘琴棋書畫,唱歌跳舞無一不精,妾身不才,想向那位姑娘舞上一曲,不知可否?」紗幔後,一道曼妙縴柔的身影緩緩走出來,扭著婀娜的嬌軀走到太子跟前,嬌聲說道。
這名女子約莫十四五歲的模樣,樣貌秀麗,體態嬌娜,一襲顏色艷麗的紗裙好似天邊的晚霞般迷人,精美的妝容將她那雙誘人的丹鳳眼勾勒得異常魅惑,那雙水眸好似會說話般,無不透著一股勾人心魂的嫵媚風情。
是她!
這個女子一出現,風輕晨臉色微微一變,眉頭一蹙,她竟是沒想到,風宛清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當她的目光印上去看見風宛清眼底那抹得意之色後,她頓時明了,年前她回鄉下祭祖時曾跟風宛清父女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想來人家這是來報復了。
只是她為什麼會認識太子?還會出現在太子府中?這令她稍微有些不解。不過接下來太子的話就幫她解開了心中那一絲疑惑。
太子大手一揮,笑道,「當然可以!給諸位小姐介紹一下,她是本太子的姬妾,說來也巧,她也姓風,說不定前世跟風小姐還是一家。」太子眼神望向風輕晨,眼底閃過一道別有深意的神情。
「殿下您說笑了,妾身不過是個孤苦無依的孤女,有何資格跟將軍府的小姐相提並論,妾身可沒那個福分呢!」風宛清望著太子嬌嗔道,眼神掃了一圈落到風輕晨身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好似她于她而言就是一個陌生人般,「太子殿下,若是那位姑娘無異議的話,這比試是否可以開始了?」
「看來太子你是不想得到那個秘密了,竟然連這種貨色都派出來,你是在羞辱我,還是在暗示我大越已無能人?」那女奴冷聲一笑,不屑的瞥了風宛清一眼,出聲冷嘲道。
「我大越如何還輪不到一個低賤的女奴來評論,宛清,你去吧!讓她見識一下我大越女子的才能。」太子冷哼一聲,冷聲說道。
「妾身遵命。」言罷,風宛清步入殿中央!
音樂一起,她那曼妙的身姿隨著音樂節奏扭動起來,艷麗誘人的臉上呈現出另一種風情,頃刻間,她宛若化身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蝶後般,身姿婀娜,隨風起舞!
錚——
她腳下每一步都恰好踩到音樂的節拍上,樂聲柔,她便瞬間似水般柔弱無骨,婀娜多姿;樂聲強,她便瞬間英姿煥發,嬌柔褪去,英氣逼人……
曲聲一落,眾人都意猶未盡的看著大殿中央那抹彩色的身影,似乎不敢相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姬妾也能跳得如此好舞。
「好,不愧是本太子的愛妾,賞!」太子回過神來,眉宇間帶著幾分喜色的大聲說道。
真沒想到她竟然舞得如此出彩,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原本從未將她放在眼里的態度也起了些變化,眼神變得熾熱。
「妾身謝太子殿下賞賜!」風宛清大喜,跪下謝恩。
此刻,她額頭布上淡淡汗珠,雙腮緋紅,胸口因氣喘上下起伏較大,略微凌亂的發絲令此刻的她與平日的形象有些許不同,此刻的她,越加誘人,更容易激起男人的*。
「如何?你認為本太子的愛妾的舞跳得可好?還是說你的舞能勝過她?」太子嘴角微微上揚,眼底帶著幾許傲慢。
眾人皆認為那女奴不可能跳出更美的舞來,看向她的眼神幾乎都抱著一種等著看戲的眼神,在場唯有三人沒用那種等著看戲的眼神看著那個女奴,一是風輕晨,她總覺得那個女奴不簡單,不會那麼輕易輸給風宛清,否則太子也就不會因她而為難!二是夜嵐,她對這些跳舞什麼的沒什麼概念,但她從那女奴身上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她不認為一個會讓她感覺到危險的人會輸!三則是風輕語,她是在場除了太子和那女奴外唯一詳知內情的人,看著在場人那可笑的眼神,她心中冷笑一聲,眼底迸出一股宛若毒蛇般的眼神,嘴角噙著一抹帶有深意的笑容望向風輕晨。
風輕晨剛好抬頭迎上風輕語的那別有深意的笑容,心頭不由‘咯 ’一跳,風輕語臉上的冷笑帶給她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不動聲色的給夜嵐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的點了點頭,風輕晨這才收回落在風輕語身上的眼神,狀若無事的看向別處。
「那有何難,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勞煩你跟你的嬌客們都睜大眼楮看仔細了。」那女奴冷笑一聲,只身走到大廳中央剛才風宛清起舞的位置。
在眾人輕蔑不屑的眼光追逐中,那女奴從樂師那里拿過奏樂用的笛子,不用樂師伴奏,將笛子放在嘴邊,「嗚……」一道低沉中帶著一股寒意的聲音從她手中的笛子里發出來,那悠揚的笛聲由近至遠,忽而又好似從千里之外傳來的天外來音,忽而又好似循序漸進的低沉吶喊,那笛聲,就好似發自靈魂深處的一種吶喊或是召喚般,透著一股子寒意與邪氣!
「嗚——」笛聲驟然升高,手持笛子的女奴身子也動了。
她臉上閃過一道異色,那嬌媚的身軀好似瞬間化為妖媚無骨的蛇妖般,以一種極致的柔軟舞動著,她的舞不似舞姬的嬌艷誘人,也不似風宛清的呈現出一種極致的美,她的舞中帶著一股獨特的韻味,舞不似舞,卻又偏偏是舞,獨特而魅惑著……
翩然起舞的女奴好似瞬間換了一個人似的,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神秘而獨特的韻味,自信而驕傲,仿似在用她的舞向眾人宣示,這是她的領域,她才是舞中之後!
然,就在眾人都沉浸在這支獨特的舞所帶來的震撼時,太子府外,一些被笛聲喚醒的‘東西’正緩緩朝這里而來,帶著一股寒意!
笛聲落,舞步止!
看著眾人仍沉浸在她帶來的震撼中,那女奴嘴角揚起淡淡的笑意,笑容中帶著幾分冷色。
「不知太子殿下認為我跟你的愛妾誰的舞更好?」這句話雖是詢問,卻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
太子雙眼微眯看了眼那似乎絲毫不將他放在眼中的女奴,眼中閃過一道厲光,「這場比試不妨就交由諸位小姐來評判,本太子相信,諸位小姐定能做出最公平公正的結論!」
誰也沒想到,太子竟是把這場比試的評判權交給在場的眾女,好在她們都是見過世面的大家閨秀,先是一愣,接著很快的給出了答案。
片刻後,由杜月藍開口說出她們的結論,「兩位的舞都是極好的,但這是比試只能選出一個最好的,既然太子殿下把這個權利交給我們,我們自當給出最公平的結論!介于兩位的舞都各有特色,不分上下,這場比試的結論是——平局!」
對于杜月藍說出來的話,包括太子和那個女奴都沒任何異議,似乎這一切就該這麼進行般!
「既然這是諸位小姐一起給出來的結論,那本太子在此宣布,這場比試的結果是……」太子剛出聲準備說出最終的結論,誰知冷不防卻冒出一道聲音打斷了太子的話。
「真是有趣,跳舞的部分是一樣的,可是人家還自己奏笛,這還能是平局,我真不知那要怎樣才算是獲勝了。」夜嵐看著太子跟杜月藍之間那副很有默契的互動,眼底閃過一抹邪意,故意開口打斷太子的話,不動聲色的給風輕晨使了個眼色,臉上卻是故意流露出一副輕嘲的神情。
風輕晨既未贊同夜嵐的言論,也沒出聲反駁,而是雲淡風輕的提醒了她幾句,「夜嵐,既然是諸位小姐一起得出的結論,自然是有她們的用意,你就勿要多言,當心引起眾怒。」
「我說的可是實話,明眼人都知道,一邊奏樂,一邊跳舞本身就是一件很有難度的事,更遑論她還跳得那麼好,若是就跳舞的部分而言她們兩人的確不分軒輊。但她還奏笛了呀,有本事讓她也重新跳一次,邊奏樂邊跳舞,若是還能有這幅水準,我就真的佩服她,心甘情願的向她道歉!」夜嵐嘴中的‘她’指的就是那個女奴,和風宛清,話中隱隱帶著幾分嘲弄和譏諷。
聞言,杜月藍臉色越加難看了幾分,眼神看向風輕晨柔聲道,「風小姐,不知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好友,姓夜閨名嵐字。」明知杜月藍是想問她夜嵐的來歷,風輕晨卻故意忽略她的用意,只是簡單的將夜嵐的名字介紹了一下,別的只字未提。
夜嵐,大越有夜姓的世家嗎?
眾女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眼底都寫著這句話,紛紛在猜測夜嵐的身份與來歷。
敢打斷太子說話,一口氣得罪那麼多人,要麼她的身份來歷很厲害,厲害到可以無視這些人的威脅,要麼就是太無知,根本就不知道得罪太子和在場眾女的結果,不過依她們所見,這夜嵐應該是後者!整個大越並未有姓夜的家族。
「不知夜姑娘是哪家的千金?不妨說說看,哪日有空我們也好登門拜訪,或是發帖邀請夜姑娘一同外出游玩一番。」杜月藍眼底閃爍著別樣的光芒,臉上帶著一抹淡笑的說道。
看著杜月藍和那群千金小姐那副等著看戲的神情,夜嵐眼珠子一轉,唇角微勾,笑著說道,「你太客氣了,我哪有那個好命當什麼千金小姐,我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三餐不繼,孤苦無依,好在上天憐憫,讓我認識了風小姐,她真心待我將我當做朋友,還帶我來這里長見識,我好開心能夠見到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比外界說的生得還好看呢!」說完,她嬌羞的看了太子一眼,羞紅了一張臉的低下頭。
見此,杜月藍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眼角微微抽搐著!她才是未來的太子妃,未來的一國之母,可今晚她卻三番兩次險些失了氣度,今晚她本該是主角,熟知卻被那個妖媚的女奴和太子那不知打哪兒冒出的姬妾搶了風頭,如今更是連一個小小的孤女也不將她放在眼中,她感覺自己好似變成了一個小丑,成了別人口中的笑柄。
「哼,我還當是哪家的小姐那麼沒教養,原來是個孤女,這也難怪了。」鄭珊珊哼哼兩聲,眼神輕蔑的瞥了夜嵐兩眼,語調奇怪的說道。
「啪——」夜嵐眉毛一挑,桌子一拍當場發作,「孤女怎麼了?我看你們這些千金小姐的教養不見得比我好到哪里去,一個個睜著眼楮說瞎話,死得都能被你們說成活的,明明是輸了,硬要說成平局,這就是所謂的教養,本姑娘我還不屑呢!」眼一瞥,夜嵐雙手環胸做出一副高傲不屑的模樣,氣得杜月藍在內的眾女們臉色發青,一個個瞪著她恨不得撲過去咬她兩口。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夜嵐身上的時候,坐在夜嵐身旁的風輕晨突然感覺背後升起一股寒意,她回頭一看,入眼的一幕嚇得她整顆心都差點蹦出來——
蛇,好多蛇!
手指頭大小的蛇從她身後那根柱子慢慢爬下來,密密麻麻的,少說也有上百條。
這根本不是蛇出沒的季節,怎麼會有那麼多蛇?
不過此刻的風輕晨已經沒有精力去猜想幕後主使者是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些不停蠕動的蛇吸引住,若她猜得沒錯,這些蛇都是毒性很強的毒蛇!
她扭過頭看著別人,發現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發現她身後的異樣,就連坐在她身旁的夜嵐也沒注意到,她知道那些毒蛇肯定是受人驅使,但是受什麼人驅使她並不知道,也不敢輕舉妄動,就在她猶豫思索的這一會兒工夫,那些毒蛇已經爬下柱子,沿著地面、牆壁朝她緩緩的爬過去,她感覺那些毒蛇好似盯準了她似的,那種被上百條毒蛇盯著的感覺令她渾身發汗,身子都僵硬了。
而在這時,太子看著風輕晨旁邊的夜嵐眼底閃過一抹異色,沉聲開口問道,「那依這位姑娘所言,應當如何?」
「簡單啊,再比一次,這次不作數。」夜嵐很直接的回到太子的話,說出了她的目的。
沒錯,她的目的就是拖延時間,雖然她跟輕晨都不知道太子究竟想做什麼,不知道他辦這場宴會的目的是什麼,但她跟輕晨都一致認為他肯定別有用心,而她們要做的就是設法打亂他的計劃,給她們爭得一些時間。
她眼神看向輕晨,發現她的眼楮竟然在看別處,她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卻發現那邊什麼都沒有,不過是一根柱子而已。
夜嵐眉頭微微一皺,輕晨在搞什麼鬼,這個時候她竟然給她玩神游太虛,真是被她氣死了!夜嵐並不知道,輕晨之所以出神的原因是因為那些毒蛇,從夜嵐的角度根本看不見在主子的側面爬行的毒蛇,那個地方本就比較暗,加上角度問題,夜嵐竟是絲毫沒發現深陷險境的輕晨。
「如此也好,方才比的是舞,為了公平起見,這次就比一場比較文雅的,就比作詩,如何?有言道,美人如花,如花美眷,古人將女子比作讓人憐惜的嬌花,今日這題就以花為名,你認為可行?」
「我沒意見,別再讓你的姬妾來獻丑,換個像樣的人。」隱隱的,她的眉宇間已經露出幾分不耐煩。
感覺到她已經不耐煩了,太子眉宇間稍稍流露出別樣神色,當即大聲說道,「不知哪位小姐願意作詩一首,不論輸贏,本太子都有重賞!」
風輕語接到太子的眼神,眼底閃過一道精光,朝太子微微頷首,正準備起身毛遂自薦的時候,卻被他人搶先一步。
「讓我來試試!」說話間,風輕晨以很快的速度走到殿中央,同時心底也松了一口氣。
她眼神瞄了眼她方才坐的位置後,她一離開位置那些毒蛇就好似失去了目標般,全部都停止了繼續向前蠕動的動作。
輕晨在做什麼?
夜嵐眉頭一皺,顯然對風輕晨突然站出來的行為很是疑惑。
不僅夜嵐,在場的人都被風輕晨的舉動感到震驚,尤其是風輕語,她自幼跟風輕晨一起長大,從未見過她做過詩,記得去年在學院,她還因做出來的詩太粗淺不押韻被夫子罰抄書,現在她竟然主動站出來跟人比試作詩,她是想做什麼?
太子也是一愣,不過很快的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風輕晨一眼,大手一揮,應允了下來!
片刻功夫後,兩張相同的案桌放在廳中,筆墨紙硯統統準備齊全!
「我來給風小姐磨墨!」夜嵐找了個借口在沒人反對的時候去到風輕晨旁邊的案桌跟前,幫她磨墨。
——你在做什麼?
在眾人的注視下,夜嵐自是不方便和風輕晨說話,狠狠瞪了她一眼,用眼神跟她交流著。
——我也是逼不得已,你看那邊!
風輕晨露出一個無奈的神色,示意夜嵐順著自己的眼神看過去。
下一刻,夜嵐臉色一僵,額頭冒出幾滴冷汗!
蛇…全部都是毒蛇——
——你先慢慢寫著,我來想辦法!
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磨好墨後的夜嵐蓮步款款的回到她的位置上。
「這位姑娘,你請!」
言畢,風輕晨徑自走到身旁那張案桌後,拿起筆的一瞬間,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掀了掀眼皮,冷冷的眼神在太子和風宛清身上打轉,眼底流露出幾分陰鷙。
那個女奴走到案桌後,提筆如風行,動作一氣呵成,眉宇間洋溢著一股自信。
片刻後……
「我寫好了!」
那個女奴放下手中毛筆,雪白的之上,出現了幾行漂亮的字體,看向還在閉目沉思的風輕晨,眼底露出幾分輕蔑不屑,勾魂一笑。
江城地瘴蕃草木,
只有名花苦幽獨。
嫣然一笑竹籬間,
桃李滿山總粗俗。
也知造物有深意,
故遣佳人在空谷。
自然富貴出天姿,
唯有海棠薦華屋。
「好一個‘唯有海棠薦華屋’,真是好詩,好句!」太子低喝一聲,竟是出口夸贊這首詩來,讓人不解他究竟是何用意。
眾人看向女奴的神色也有所變化,若說之前是輕賤不屑,現在便是帶著幾分防備之意。
另一張案桌上,風輕晨一襲素雅的白色紗裙,衣抉飄飄隨風輕舞,神色專注的在白紙上寫字,額前一縷墨發輕垂而下,靈動的眼眸中透著一股冷然淡漠,恍若超月兌世俗般,置身在自己的世界中!
片刻後
「我也好了。」
風輕晨放下手中的毛筆,小心翼翼的吹干紙上的墨,嬌柔的聲音緩緩響起,「彼岸花,又名曼珠沙華,傳說,那是開在黃泉路上的一道美麗風景,那是受到天帝懲罰的戀人所化,男為葉,女為花,花開不見葉,葉落不見花!生生世世永不相見,這是天帝對他們的懲罰。」
很淒美的故事,卻輕易打動了心中對愛情有所憧憬的男女。
「哦?世間竟有此等花,本太子竟是竟從未听聞,來人,將風小姐的的詩呈給本太子看看,本太子倒是要看看這有著如此美麗花語的花,會以怎樣的詩出現在世人眼中。」
太子面露訝異之色,沒想到這個淒美動人的故事會從他最厭惡的風輕晨口中說出來,這一看,他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
彼岸有花現彼岸,
花與葉間了無緣。
忘川一河波幽淡,
彼與岸間即天塹。
火照之路人漫漫,
前生今世因果散。
願殤心殤情亦殤,
花葉飄零不再見。
這首詩無論是遣文用字,還是詩中的意境,都非常高,令他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從風輕晨那個草包筆下寫出來的。
風輕晨的字寫得很怪異,甚至有些難看,但不影響這首詩的意境。
「這…這真的是你寫的?」太子面色震驚,不敢置信的問道。
夜嵐和那個女奴等人還好,她們不了解關于顏如玉曾經的事,但太子與風輕語等人卻被徹底的震住了,這…這真的是風輕晨寫的嗎?
「太子可是看見有人在幫我寫嗎?我可沒那份本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弊,太子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風輕晨淡漠一瞥,臉上寫著明顯的嘲諷。
所有人眼神都放在風輕晨身上,沒人注意到那個女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拳頭緊握著,眼底迸出幾分怒意,竟然有人當著她的面殺了她的寶貝!
她雙眸死死的盯著那個趁人不注意,以極快的速度往那些毒蛇身上灑了藥粉的夜嵐,她手中的藥粉就像催命符般,那些毒蛇身上被她灑上藥粉後,紛紛身子從柱子上滑到地上,身子慢慢變得僵硬而死。
敢殺我的寶貝,我要你後悔!
那個女奴眼底迸出一股殺意,她趁人不備的時候取下腰間的葫蘆,一條手指頭粗細背上有條金線的小蛇爬出來,她把那條金線蛇握在手中朝風輕晨走過去…
------題外話------
知道親們一直都想看咱家男主滴說,明天,明天男主就出現了,而且不會在消失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