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戲劇般的結局!
這是風輕晨給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做出的結語,她沒想到這些事會以這種戲劇般的方式作為結局。
碧綠的湖波前,風輕晨一襲白衣站在湖心亭中,明亮透徹的雙眸中迸發出睿智的光芒,任由微風吹拂在臉上,吹動白色的裙擺和烏黑的墨發,那精致完美的五官好似陶瓷女圭女圭般,完美得無懈可擊,猶如仙子般清冷空靈的氣質,渾身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魅力和奇特氣質。
「還在想那件事嗎?」一陣微風襲來,淡淡的青竹幽香傳入她的鼻息間,低沉好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沒有轉身,就這麼輕輕往後靠,輕輕的把身子倒在那個讓她能感到安心的懷里,「嗯,我沒想到洛凡會用這種手段解決這件事,不過好在事情終于結束了!」她的聲音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滄桑,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疼惜她,憐愛她。
「是啊,結束了!再也沒人能夠威脅你束縛你了,接下來你想去做什麼?」雋站在她身後伸手環住她縴細的蠻腰,把頭輕輕的靠在她發頂,垂著眼看她那猶如蒲扇般厚密的睫毛,心中充斥著一股從未有過的安定和寧靜。
一切都結束了,我接下來該做什麼?
風輕晨眼底閃過一絲迷茫,這一切結束得太快,快得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那日在靈堂之上,逍遙王被洛凡的人帶走後,風嘯欲偷偷離開被夜殤留下,接著皇太後突然清醒拉著風嘯叫孩兒,風嘯當時惱羞成怒傷了皇太後,若非夜殤及時阻止怕是會命喪風嘯手中!
就在夜殤阻止了風嘯後,洛凡跟雋那邊的情況也到了白熱化階段,洛凡心中嗜殺的意念越加濃郁,心情也越加浮躁,他們一個要殺人,一個竭力要保護那個人,就在他們之間快要打起來的時候,宮里來人了,一個消息暫時打散了這滿屋的緊張氣氛。
——皇上病危!
「七皇子好手段,真是令人佩服!」听到宮里來人傳出來的消息後,洛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撇了撇嘴,眼中透著一股不屑的冷嘲道。
七皇子淡淡的勾了勾唇角,「世子過獎了。」
听著他們這一來一回的對話,風輕晨立馬就了解了這兩件事情的關聯。
皇上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危…風輕晨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勾起淺淺的笑,帶著幾分清冷的不屑。
接下來眾人很快的進宮,也看見了病危中的皇上。
在看見皇上的第一眼雋就告訴了風輕晨,皇上沒有生病,他只是中蠱了,皇上身上中的蠱是一種讓人昏睡沉迷,接著慢慢失去意識變成傀儡的蠱,這種蠱都是分子母蠱,用母蠱控制子蠱,以至親的鮮血為引,皇上中的是子蠱,身邊肯定有人身上養了母蠱。
子母蠱?
以至親的鮮血為引!
雋剛說完,風輕晨心中立馬明了,已有所思的眼神看向了七皇子,想到剛才七皇子跟洛凡的那句莫名其妙的對話,眼中多了幾份深意。
看來,洛凡早就知道了這件事,這件事她不插手或許會更好!
這一刻,風輕晨心中下了個決定,深深的看了洛凡一眼,唇角帶著幾分別有深意的淺笑。
似乎能看透她心的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低沉好听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不許你腦子里想別人,那小子有幾分手段,我們看戲就成。」
「好。」
輕晨溫順的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恬靜的笑,身子輕輕的往他身上靠近了幾分。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真如風輕晨說的那句話般,真的很戲劇化!
當著百官的面,洛凡一反往日的低調姿態,非常高調的站出來,先是拿出七皇子勾結番邦的證據,當著百官的面用藥物引出皇上體內的子蠱,又用子蠱引出了七皇子身上的母蠱,加上他手中掌握的證據,七皇子從高高在上的皇子成了臭名昭著的賣國賊。
接下來皇上清醒過來,以太子無能為由罷免了太子的儲君之位,在百官的反對聲中毅然下旨立了洛凡為太子,理由是皇位能者居之!
在皇上的堅持下,這件事似乎已成定局。
親眼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發生在眼前,風輕晨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如今的一切跟前世都截然不同,前世引起軒然大波的奪嫡風波就這麼結束了!
太子活了下來卻失去了應有的地位,七皇子失去了原本該屬于他的皇位,洛凡成了名正言順的太子,這一切讓她有種做夢的感覺。
這是真的嗎?
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她不由得感覺很不真實,開始懷疑發生的這一切是不是在做夢?
「小晨兒,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雋感覺身旁的風輕晨突然變得虛幻起來,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他突然有種害怕的感覺,好像她隨時會離開自己似的,他不由得握緊了拉著她的那只手,摟著她的腰帶她離開了這個讓他感到不安的地方。
風輕晨沒有反抗,因為她也感覺到了雋身上的那股不安。
「雋,等等,這個給你。」離開皇宮後,騎上雋那批純白如玉的馬駒,風輕晨坐在雋的身前,兩人共乘一匹馬,她突然從懷里取出一個東西塞到雋手中。
這是什麼?雋攤開手一看,一枚純白的玉牌出現在自己手心,還透著一股溫涼的氣息,最吸引他主意的不是那塊玉牌,而是玉牌上的那個穗子。
純白的玉牌上系著一個紫色的穗子,那個穗子一看就是手工編制的,上面還用針線繡著幾根挺拔傲氣的翠竹,就像某個人一樣,渾身充滿了傲氣。仔細一看還能看見那竹節上還有兩行小字。
「晨兒…」看著那兩句詩句,雋渾身猛然一顫,伸手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
「喜歡嗎?」她俏臉升起一陣緋紅,嬌聲問道。
雋把頭放在她肩上,映入眼簾的是她那白皙細女敕的耳垂,不由得伸出舌尖輕輕的舌忝了兩下,「喜歡,好香,好甜…」好甜好誘人,真想吃掉她……
風輕晨聳了聳肩扭動嬌軀,伸手掐了他一下,「色胚,不許胡鬧!」真實的,什麼地方都能胡鬧,要是被人看見怎麼辦?真是亂來。
他呼出的氣讓她感覺癢癢,就不停的扭動身軀像躲開他,誰知卻點燃了另一簇火焰,不過她自己確實渾然不覺,直到——
「小晨兒,再動我會忍不住提前吃了你。」他停了停腰,讓她感受到自己下月復的堅挺,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股壓抑,**在眼中燃燒。
「你…」風輕晨渾身猛然一僵,臉唰的一下通紅,僵坐在馬背上動都不敢動一下,深怕一不小心引發了某只的**。
這只——
她又羞又怒,前世已為人婦的她哪里不知道後腰間抵著的那根硬硬的東西是什麼,現在她真是恨不得把他那根罪惡的根源給 嚓掉算了……
看著她那副嬌羞的模樣,雋心中像是被貓撓似的,忍不住含住她緋紅的耳垂吸了幾下,惹得她忍不住一陣顫抖。
……
就這樣,風輕晨飽受了一路的‘折磨’後,終于听到他說了一句讓她解月兌的話。
「到了。」雋抱著她躍下馬背,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
到了?到哪里?
風輕晨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看著他那張俊美中帶著幾分邪氣的臉呆住了。
「雖然我很喜歡你這麼抱著我,但是,小晨兒,你外公好像有話要跟你說。」雋嘴角帶著幾分邪氣,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外公?
什麼?風輕晨一下子瞪大雙眼,猛地從雋懷里跳下來。
天吶,她這是在做什麼?
竟然在外公家門口掛在一個男子身上不下來,天哪,她沒臉活下去了!
她羞紅了臉,欲哭無淚的看著滿臉調侃帶著壞笑的外公。
「外公,我…」她不要活了,太丟臉了!
「唉!別說了,我都懂!年輕真好啊!」秦相打斷風輕晨的話,搖頭晃腦的走進屋子,留下欲哭無淚的風輕晨在那咬牙切齒的瞪著雋。
都是他害的,「我要殺了你——」二指禪一出,誰與爭鋒?
「嘶——」雋倒吸一口氣,「小晨兒,你下次能換個地方掐不?我這肉女敕,疼…」每次都選中同一個地方掐,他的腰肯定青了……
「活該,疼死你,我掐死你算了…」
「謀殺親夫啊——」
……
秦相站在窗前看著院子里嬉笑打鬧的兩人,臉上露出慈祥和藹的笑容,忍不住搖了搖頭,走到屋內一副畫像前看著那副自言自語的說道,「之秋,我們的小晨兒長大了呢!還是你有眼光,早早的就給小晨兒定下了這個年輕人,他真是不錯呢!配得上我們的小晨兒,小晨兒苦了那麼多年,終于到頭了……」
片刻後
秦相所在的房門被打開了,秦相老邁的身影走了出來,對著風輕晨和雋招了招手說
,說道︰「晨丫頭,小伙子,過來…」
聞言,風輕晨和雋停止了嬉鬧,走到秦相身旁。
「外公,你想好怎麼把真相告訴我了嗎?」風輕晨笑眯眯的走過來看著秦相開口說道
秦相一愣,無奈的笑道,「你這丫頭,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真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跟當年的之秋真像。
雋看著風輕晨露出大拇指,你真厲害,這都被你說中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那是誰外公,我當然了解我外公了。
風輕晨得意的仰了仰頭,滿臉得意之色。
秦相露出一抹苦笑,這兩個孩子,都不是省油的燈!
「來人,幫我去把賬房先生請來。」秦相伸手叫過來一個路過的下人,吩咐了下去,而後看著風輕晨和雋兩人苦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們來的目的,等會吧,人到齊了一起說,有些事是該告訴你了,晨丫頭,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