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什麼呢,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李燕紅著臉,將兩盤熱好的菜端到院子里的桌子上。
「燕兒,你以為你爸我真糊涂了?」
「爸,你想多了,他……他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我們……我們之間真的沒什麼。」
「嗯?」老者听見李燕的話,面露不可思議之色,看向辰逸。
「你說你們公司換了一把手,就是他?」
「是啊,爸,我們也是今天才認識,辰董事長來我們家,只是巧合而已。」
老者有些尷尬,將煙斗敲打幾下後,站起來說道︰「咳,原來是我女兒的上司啊,辰董事,老頭子我誤會你了,真是對不住,咳,你要怪就怪我,可別怪我女兒,我女兒對這份工作很上心的。」
辰逸站起來說道︰「伯父,你嚴重了,其實我是听李秘書說伯母身體似乎有些不好,而我又恰好懂一些醫術,所以就順道過來看看伯母,看有沒有機會能醫好伯母。」
「啊,你……你是來為我媽看病的?」李燕有些吃驚地說道。
「什麼……你會看病?」老者有些意外地看著辰逸,但隨即搖搖頭說道︰「勞駕你對我們家的關心,只是女兒母親的病,也去醫院看過,可是……哎,你也不用在意,都是我女兒胡鬧。」
「你真的會看病?」李燕一把抓住辰逸的胳膊,眼中滿是期待之色。
「嗯,會一點。」
「太……太好了。」李燕欣喜地說道,然後突然發現自己的失態,又瞬間面紅耳赤起來。
「沒事,我這也是一種投資嘛,我相信你會把工作做得更好的。」
辰逸這麼說,就是能醫好李燕母親的病了,老者雖然有些不相信辰逸的話,但考慮到辰逸特殊的身份,只得說道︰「辰董事長,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女兒的母親影響到她工作的。」
「伯父,你還是叫我辰逸吧,我不過是一個晚輩而已,公司的很多事,我也不懂,現在我得靠著李秘書幫襯呢。」
老者見辰逸並不擺架子,心中不由對辰逸高看幾分,雖說像辰逸這點年齡就能當董事長讓老者有點意外,但也僅僅是意外而已,這個社會,富二代可多了去了,如今看辰逸的一言一行,倒是讓老者心中的戒意和反感去除了大半,但想著這樣有禮有節又不擺架子的人不是女兒的對象,心中又有些復雜。
李燕見母親出來,一把將飯菜放在桌子上,拉著自己的母親對辰逸說道︰「媽,我朋友說幫你看看病。」
「哎,我說燕兒啊,媽這身體好著呢,哪有什麼病,你瞎說什麼,辰……什麼來著,燕兒她朋友啊,快過來吃飯吧!」
「伯母,不用了,我和李燕一起吃過了。」
「唉,你們年輕人,吃不慣這粗茶淡飯,也是正常,老頭子,快過來吃飯吧。」
「媽,你說什麼呢,我們真的是吃過了。」李燕害怕辰逸生氣。
辰逸向李燕微微搖頭,表示不在意。
兩老人吃完飯,李燕就瞄著辰逸,似想說什麼。
辰逸自然知道李燕的心思,來到桌子旁,對婦人說道︰「伯母,我听您女兒說,你身體一直不好,我幫你搭搭脈。」
「不……不用,我身體好著呢。」
「你就讓他幫你看看吧,你 個什麼勁兒。」老者將旱煙裝在煙斗上,看了一眼辰逸後,還是沒有點上,只是將煙斗放在嘴中,吸著旱煙味。
辰逸將手搭在婦人的脈上,好一會之後才說道︰「伯母您以前懷有身孕的時候是不是做過很多重活?」
老者和李燕聞言,皆是一驚,婦人嘮叨道︰「是啊,那時候在鄉下,我懷著燕兒,那時候一田的麥子地呀,哪像現在,田都沒了。」
「媽!」李燕瞬間明白了,辰逸說的竟是真的,想到自己的母親竟然懷著自己還干活計,李燕淚水在眼眶打轉。
老者面露愧色,說道︰「都怪我那時候不成氣,天天和一群酒肉朋友打交道,辰逸啊,女兒她娘的病,醫院說要長期住院,可是一來她娘堅持不肯,二來家里也沒錢,你看,這病?」
辰逸笑了笑說道︰「伯母的病,淤積多年,我也只能試試了。」說完,辰逸轉過身去,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包包裹著銀針的袋子來。
老者和李燕見辰逸掏出銀針,不由一愣,老者說道︰「你竟然會針灸之法?這不是那些老中醫才會的嗎?」
「我以前跟一名老中醫學過,算是粗懂,伯母,您別動,我幫你施針。」辰逸說完,熟稔地拿起三顆銀針,分別插在婦人背心的三處穴位。
做完這些,辰逸抬起右手,又輕輕地在婦人背上拍打了幾下,幾道常人不能看見的翠綠之色透過婦人的背心,進入身體的內部經脈之中。
過了一會,辰逸將銀針一拔,說道︰「伯母,你覺得怎麼樣。」
婦人擦了擦臉上沁出來的汗跡,起來走動了一下之後,說道︰「現在感覺身體暖洋洋的,肚子反而有些餓了。」
李燕和老者見婦人臉色明顯好轉,人也精神了許多,臉上皆是喜悅之色。
「燕兒,還不快快謝謝你朋友,不……咱們的恩人?」老者將煙斗放在地上,雙手有些顫抖地拉著婦人的手。
「謝謝……」李燕來到辰逸面前,眼中閃過感激之色,小嘴抽動了一會,只蹦出兩個字來。
「不客氣,天下父母心,你是幸福的,好好珍惜。」辰逸眼中羨慕之色一閃而過。
李燕捕捉到辰逸眼中的憂傷,心中閃過復雜之色,難道他也有傷心的心事嗎?
婦人臉色變好,人也精神了許多,一雙眼楮看著李燕和辰逸,滿臉慈愛。
「老頭子,你說燕兒都這麼大了,是不是該找個對象了。」
老者看了一眼辰逸,對婦人說道︰「瞎想什麼呢,年輕人的事,你管這麼多干嘛,你不是餓了嗎,趁菜熱,再吃一點。」
辰逸看著老者為婦人夾菜,心情也好起來,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後,順手一撫模院子里的柿子樹,兩個柿子就掉了下來。
李燕見辰逸這般隨和,說道︰「給我吧,我幫你洗洗。」
辰逸有些不好意思說道︰「看著好吃的,一下子就失態了,伯父伯母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呢!」李燕從辰逸手中接過柿子,兩手一觸踫,辰逸只覺手心一滑,一股異樣的感覺傳到心里,再看李燕苗條的背影,心頭一陣火熱,辰逸突然覺得這是別人家里,不由面色尷尬,四處張望,突然,辰逸將目光掃過院子角落時,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只見一堆礦泉水瓶子旁,一個圓形的香爐歪倒在地,辰逸走過去將香爐握在手中,眼中閃過疑惑之色,眼楮微眯,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個在祭壇旁獲得的香爐,而手心這一個,卻和它有著九分相似。
「不會這麼巧吧!」辰逸喃喃自語道,原來,辰逸在地下破除祭壇之時,就發現祭壇旁的那個香爐有些特別,當時辰逸就覺得這香爐不凡,只是少了些什麼,于是趁著南宮明月和東方紫夜不注意,辰逸將香爐收入囊中,看著手中的香爐,辰逸終于明白,原來,這兩個香爐竟是一個香爐的上下兩部分。
「喂,你怎麼跑到垃圾堆去了,那是我爸平時放垃圾的地方,咦,這是個什麼東西,樣子好古怪。」
辰逸笑了笑說道︰「這是古代人用來暖手的爐子,不過,又有些不像,這東西怎麼會丟在垃圾堆呢?」
李燕噗嗤一笑,說道︰「這肯定是我爸清理垃圾撿回來的,你看它外面,好多灰的,你怎麼拿著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