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31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神奇的世界
很久很久以前,有二人坐于石上答辯
「原界有多大?」
「未可知之大」
「地有多厚?」
「未可知之厚」
「天有多高?」
「未可知之高」
「那」身穿錦衣之人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塊,抬首望天,滿眼思索道︰「何為天?」
「天」身穿麻衣之人模了模未刮干淨的下巴,也抬頭看看天道︰「就是天嘍。」
錦衣之人臉皮一陣顫動,又問︰「何為人生?」
麻衣之人靜靜望天不語,好似這個問題頗有深意,沉默許久方才皺眉答道︰「人生?從生下來起,然後活下去,至死終。」
錦衣之人理了理腰間的秀劍,淡聲道︰「這就是你的答辯?」。聲音雖淡,卻有些壓抑的怒氣。
麻衣之人好似還在回味答中妙處,忍不住得意點頭道︰「然也,然也。」
「認真點行不?我們是在答辯!」錦衣之人雙手緊握,低聲吼道︰「剛整的那麼好的氣氛都被你破壞了!」
「啊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麻衣之人一臉訕笑,模模下巴小心道︰「那我們繼續?」
「為何天道?」
「天道是為天行之道,人之修行,是為以肉胎凡身而起,應萬物運行之理,以凡身達之不凡,是以修行之人、事、物都應遵循規律,方能順應天道,達之不朽。」
錦衣之人緩緩搖頭,道︰「那天道又為何?」
「這」麻衣之人沉默半晌,苦笑一聲,道︰「如我這般凡胎肉身,如何能有那般大能。」
「哼,在這原界,你便是最近大天之人,你竟不知?」錦衣之人冷聲笑道︰「天道不復,我不服!天道不公,我不服!!」
似是有所感悟,麻衣之人神情微變, 道︰「你莫做那般痴傻之事!」
錦衣之人听罷,哈哈大笑,如是痴狂,仿似听到時間最好笑的笑話般︰「如若這便是痴傻,那我豈不是要做許許多多更為痴傻之事?」
一陣沉默後,錦衣之人站起身,對著麻衣之人躬身一禮,說道︰「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也感謝您對我的幫助,只是」
錦衣之人沉默片刻,繼續說道︰「有些事我必須要去做。」
一聲低嘆,錦衣之人喃喃囈語道︰「這大天給的枷鎖太沉重了,祖上的事,卻要子孫代代受盡責罰,若這是天降責罰,我們又是何罪之有?這無盡的痛苦為何讓我們承擔?」
「我有我的道,必須要走的道,卻也是我不想走的道。」
遠方幾朵白雲順著無形的軌跡,慢慢向這處飄來,飄飄悠悠,很是悠閑。
錦衣之人伸出食指指向白雲,緩緩擺動,幾朵悠閑飄動如巨大棉花糖般的白色雲朵,慢慢裂開,化為一條條棉絮般的雲絲,復又慢慢裂開縮小,最後竟然消失在空中,就如這片空中本就沒有雲朵飄過。
「雖悠閑,卻還是要順著風的軌跡,終不能依著本心。」
錦衣之人收回手指,對著坐在石上的麻衣老人又是躬身一禮,然後轉身踏歌而去。
「本在九天看人間,
一朝命損落塵凡,
千世百代蒙天難,
無盡寒劫是何源?
天道不復心已變,
此去磨心待勵劍,
三寸羽破三寸天!」
歌聲漸行漸遠,麻衣老人木然看著天空,望著那消失的雲朵,許久後嘴角一陣顫動「或許,天道真的變了。」
手指一陣晃動,消失的白雲重新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