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你怎麼就這樣讓她回去了呢?」
「有沒有搞錯,你都把她弟弟整成那樣了,她回去不等于自投羅網?」
「你應該馬上打電話給我,我一定可以攔住她的……」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再說了!」
李度恩和景寒一進家門,就劈頭蓋腦一陣狂轟亂炸,雷漠只覺得腦門發脹。
「她的確和伽德勒的牌有感應,但是,我沒把握確定她就是我們要的人,更何況,那是她的家,她堅持要回去,我沒有理由去阻止她。」
「那你留下她的地址,或者電話了麼?」
「沒有。」
度恩和景寒無話可說,只好一坐下。
「她的感應很奇怪,從昨天起,她就一直和我們保持距離,我想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而且,牌也不是說動就動的,我們根本就不了解她,我不想輕易下判斷。」
「那你仔細想想,到底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她和伽德勒的牌才有了感應呢?」景寒問到了重點,雷漠不禁在腦海里仔細回顧。
「她憤怒的時候,就會有感應,」雷漠想起她弟弟欺負她時,她內心壓抑的憤怒想要爆發出來時,惡魔牌就曾經動過,「還有,就是她脖子上的那顆鵝卵石,我想,那塊石頭是最重要的。」
「這麼說,在奇蓮、小區的噴水池旁、還有你家里,所有動過的牌都是不一樣的?」
「的確如此。我預測,那張惡魔牌,很可能代表著她當時的情緒。」
「預測?對呀,你怎麼不用塔羅來預測一下她的狀況?說不定,還能找到她的住處呢。」
雷漠無奈對景寒搖搖頭︰
「怎麼可能沒有試過,有用的話還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地滿世界去找她麼?」
「我同意雷漠的說法,」度恩思忖了很久,終于不再堅持,「這個女孩的確跟我們不一樣,雷漠的塔羅對她不起作用,信使之幣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任何異動,包括我,我至今都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在一瞬之間就把那三個惡鬼同時驅散掉的。這女孩真的不簡單,我們還是謹慎行事為妙。」
「暫時不要刻意去找她,雖然塔羅並沒有告訴我什麼,但是,我有種預感,如果她再遇到什麼事,一定會第一時間來找我們。」
「她不會第一時間來找我們,而是第一時間來找你。」
景寒直言不諱地說道。
雷漠不由看了她一眼,她臉上有種陌生的令人費解的不滿正隱隱壓在她心頭。度恩也發現了,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大約知道景寒為什麼會不高興,看來,她和雷漠之間的關系並沒有什麼大的改變。他到底是真不知道她喜歡他,還是裝不知道?度恩實在看不出來。雷漠從小就很內向,關于女孩子的那根神經,從來就很遲鈍,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喜形于色的人,但是,在對待那女賊的這件事上,似乎和平常略有不同,也難怪景寒會心生疑惑了。
「時候不早了,我該出去了,」雷漠邊說邊拿起餐桌上的鑰匙,「你們自便,想散了還是繼續在我家呆著,都可以。」他剛一轉身,景寒就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你要去哪兒?」雷漠木訥地看著她︰「當然是去干活啊。」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她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讓雷漠有些騎虎難下。
「你們慢慢商量哈,我先走一步。」
度恩拍拍雷漠的肩膀,趁機狡黠地對他眨了一下眼。
雷漠眉間微蹙,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
「你打算先去哪家?」
景寒目不轉楮地盯著他,他感覺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