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恪守約定
小孩有小孩的天真，小孩也有小孩的認真。
黃莉自從那天和鄭斌把話說開，也彼此約定後。她對同學中關于她和鄭斌談戀愛的議論譏誚，也不再有以前的煩擾憤怒，對鄭斌的態度也一改以前的生疏恐懼，變得大方坦然。鄭斌的學習成績特棒，各科都很優秀。黃莉現在便可以大大方方找他問問題，輔導作業。在學校如此，放學後亦然。
和鄭斌這麼融洽隨意後，黃莉對黃燕的依賴與黏糊也明顯降溫。好在這也正是黃燕的期盼。黃燕早就有自己的歡欣寄托，兩人之前作為最好的閨蜜，更多的則是黃燕對黃莉的一份憐惜。
黃莉和鄭斌突然變得親密，每天一起上學，一道回家，一起做作業，一起背英語。對孩子間這種細微的變化，雙方家長也都默默看在眼里。但這對少男少女，越是變得親密，越是很少避開大人的視線。也絲毫不讓大人們擔心什麼出格。這一點，反倒讓雙方家長對孩子們間的這份情誼也倍感欣慰、踏實。
黃莉和鄭斌之間的這種微妙的變化，產生的最顯著的效果，是黃莉的學習成績，在短時間內幾乎有了質的飛躍，一下子從班上的中下游提升至中上游。這簡直讓老師和家長都感到無比的驚訝。至此，老師和家長也更加不會在意孩子們之間什麼早戀晚戀的敏感問題了。
現在的孩子，學習第一。無論城里鄉里，差不多的家庭，都不會安排孩子做什麼家務搞什麼勞動。這真幸福。
黃莉和鄭斌，在家里都能享受到這個待遇。每天放學回家。雙方家長第一句話就是︰有沒有作業？趕緊做作業；如此，要麼黃莉被家里攆著去鄭斌家，要麼鄭斌被家里攆著來黃莉家。兩人一起做完作業，各自回家吃晚飯，收拾好，大人們要麼看看電視，或者打打麻將，而鄭斌和黃莉仍舊會被家長們攆到一起復習功課。
黃莉家里孩子多，一般都不太安靜，而鄭斌家現在就他和母親在家。家里寬敞安靜。這樣，多半時間，都是黃莉上鄭斌家。兩人晚上無論是一起做作業還是相互輔導，一同復習，時間都不會超過十一點。各自回家休息。慢慢的，這都成了習慣和規律，以至于雙方家長都幾乎漸漸忽視了他們的存在。
然而，黃莉和鄭斌，畢竟都是正值青春少年，無論兩人多麼听話乖巧，如此的朝夕相處，耳鬢廝磨。那份隱藏在生命中的少年情懷，還是會常被觸動，惹得躁動不安。
自從上次彼此約定後，鄭斌自然是恪守原則，無論兩人如何在一起，鄭斌也是從不敢越雷池半步。反倒是黃莉自己，內心的原則似乎越來越脆弱，經常會無意間弄出些敏感的觸踫。攪得彼此心神蕩漾，難以平靜。
兩人一起做作業，黃莉總會遇到一些難題不會做，這就要鄭斌耐心給她輔導講解。有些難度很大的數學題，都免不了大量的演算。這樣演算的結果，往往也會把兩人的距離拉的越靠越近。第一次，鄭斌會拿著筆和紙，一步一步演算給黃莉看，這樣演算過幾次後，鄭斌就懶得另外拿出筆和紙步步演算，直接就拿過黃莉的筆紙，在黃莉自己演算的基礎上進行修正。再後來步驟更節省，黃莉遇上難題，鄭斌上前看看，直接握著黃莉握筆的手，就在黃莉演算的步驟里改。這樣的結果，鄭斌給黃莉輔導的步驟雖然簡化了很多，但輔導的效率則絲毫沒有提高，有時候一個很小的疑點，鄭斌都要反反復復講解多次，演算多遍。
後來，黃莉便越來越享受鄭斌對她這樣的輔導。她的小手被鄭斌緊緊握著，兩人的身體自然而然也會靠得很近，與靠越近，直到她的整個身體都完全被他的臂膀所包圍。他們的臉幾乎也都貼到了一塊，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
每次這樣的輔導，黃莉總是會陷入格外的遲鈍，簡直就是愚笨。每個問題，鄭斌都要一遍一遍反反復復仔細講解，黃莉還是模模糊糊茫然點頭。
其實，每當此時，鄭斌的內心也是異常慌亂的，他的講解也會邏輯混亂，或是不得要領。但這樣的時候，只要黃莉沒有暗示他已經听懂，他就不能隨意終止。而黃莉給他劃定的原則，他也從不敢稍有試探。
大部分時間，他和黃莉都是如此稍有身體的親密接觸後，黃莉就會猛然醒悟，羞赧掙月兌，他也會隨即恢復平靜，兩人重新退回原地。專心學習。
有一次，鄭斌借著這樣的輔導，忍不住雙臂合攏，將黃莉完整地用盡懷中，他只感到黃莉的身體猛地怔了一下，隨即便開始激烈的顫抖，只听她喘息地呢喃︰「鄭斌哥！你別——你答應過我的，要等我們長大後的。」鄭斌馬上松開懷抱，尷尬地退回自己的坐位。這次的失態，雖然沒有遭致黃莉嚴厲的拒絕和責備，但鄭斌還是嚇得不行，面對黃莉，他再也不敢胡思亂想，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