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荒野驚魄
黃梨帶著絕望，悲慟，慢慢擦去淚水，撞撞跌跌站起身，蹣跚乏力地沿著長堤往回走去。
夜色已經不早，月色更加朦朧，靜寂的荒野偶爾傳來一陣飛鳥的撲騰，顯得有些陰森，令人毛骨悚然。
黃梨死勁揉著眼楮，前面卻看不到一點人影。燕燕難道就這樣扔下她一個人回家了？是不是自己剛才太激動，話太刺耳絕情，燕燕真的也不再理自己了。黃梨想到這里，心里又止不住一陣酸楚，眼淚也止不住直往下淌。
堤上的樹林里，又突然冒出一陣宿鳥的撲騰，嚇得黃梨驚恐地往前飛奔。
黃梨在這黑暗的荒野里，魂魄早都不在身上。自顧著驚恐地往前奔跑，突然又感覺到一陣隱約的聲音。黃梨更是驚恐萬狀，根本都不敢細听分辨，繼續急速往前奔跑。
緊跑幾步，她突然就停下腳步。剛才隱隱約約的聲音，這會變得更加清晰。而且就在自己跟前。她听的真切，這是一陣女人發出的急促的嬌喘和申吟。這聲音有些熟悉又並不明晰，急促而混沌，焦躁而刺耳。黃梨內心仍充滿著恐懼，她很想立馬擺月兌，迅速逃離。可這聲音卻就在跟前，帶著一陣強烈的磁力，羈絆著她的身體和腳步。迫使她不得不尋著聲音小心探尋。
突然，她的昏暗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團人影，夜色很暗，她完全都看不出所以，只感覺一團影子在不停地蠕動、折騰。這正是聲音的源頭。黃梨內心又是一陣驚懼，一陣顫栗。這深更半夜，這兒哪來的人影，這扭作一團的影子，到底是人是鬼。可這嬌喘申吟，又分明是人的聲音。黃梨正在猶疑恍然，突然又從這些聲音中分辨出男女，分辨出一些熟悉的音符。
「燕燕？這聲音好像是燕燕的——」
燕燕她不是早就跑開了，扔下她跑了，她怎麼還在這兒，她和誰在一起，他們在干嘛？
這麼多生澀的疑問，一下子全都 上腦海。這更是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黃梨稍稍靠近，探個究竟。
黃梨只是稍稍轉身挪步，稍稍靠近探身，黃燕和黃曉虎衣衫不整，親密相擁的情形，即便在昏暗的夜色下，她還是看的真切。她忍禁不住發出聲來。
「燕燕！你——你們——怎麼還在這兒？這在干嘛？」
那團急促運動的身影，這才慢慢放緩節奏，相互的喘息卻仍舊分明。只見黃小虎猛地扭頭，大聲吼道︰「在干嘛？在**，你也想參與嗎？」黃燕仍舊大口喘著粗氣︰「梨梨！快走開！快走——」黃曉虎突然大聲狂笑︰「哈哈哈——真是個白痴！別管她，我們繼續！繼續！」
「燕燕！你——你怎麼——你真不要臉——」
「你快走開！快走啊——」
黃燕終于屏住喘息，大聲尖叫，大聲呵斥。黃梨仿佛突然從夢中驚醒，連忙捂住臉，慌亂驚恐地逃離。
黃梨一路狂奔，一直跑出很遠，跑到再也听不見一點那樣刺耳的聲音，這才慢慢放緩腳步。剛才的場面、情形，她現在才徹底清晰明白。原來他們倆在這黑暗中，在這荒野里，就是在做那是。難怪燕燕最開始死活都不願讓她跟著，燕燕單獨約見黃曉虎，難道就是為了和他偷偷模模做這事？真是下流、無恥、惡心！
黃梨一邊羞愧難當，一邊憎惡詛咒，不知不覺已經回到灣子里。此時此刻，黃梨心里還難平靜，心跳還沒減速，身體也仍在顫抖，怎麼也控制不下來。她不敢馬上回家。她怕踫見母親，要是母親問起來，她不知如何應對。她想還是去燕燕家。可她的腦海里馬上便浮現出剛剛親眼目睹的齷蹉情形。她一想雙手情不自禁又是捂住眼楮，又是捂住耳朵。那蠕動的影子，刺耳的申吟。就像夢魘，讓她怎麼也難以擺月兌。
黃梨就在矛盾中猶豫、徘徊。就在自己家和黃燕家之間來回走動，徘徊。
就在這種艱難的徘徊間。她的身體突然間被人樓主。她又是嚇得魂不附體，剛要掙扎驚叫。卻听到黃燕湊在耳邊的聲音︰「梨梨！是我！」
黃梨听清了黃燕的聲音，消除了莫名的恐懼。但她卻對黃燕的親昵，感到異常的別扭。她用力掙月兌黃燕親昵的摟抱。遠遠跳出幾步之外。
「你——你別踫我！惡心！」
「梨梨！你——」
「你走開！別過來！不然我把你們的丑事都張揚出去！」
「你敢！你瘋了！」
黃燕一步沖上去，死死抓住黃梨︰「你真的是個白痴，豬頭啊？我這麼下賤，這麼無恥為誰啊？我不這麼委屈下賤黃曉虎憑什麼幫你？」
「你——你——」
「我這麼幫你，你還不領情。嫌我賤！嫌我髒！好！你以後再也別理我，你的麻煩你自己去擺平！」
黃燕氣憤你推開黃梨，轉身就走。黃梨一下全懵了，大腦一片空白。看著黃燕的背影，她又恍然醒悟。大聲哭喊著追上去，緊緊抱住黃燕︰「不！燕燕！對不起！我真的是白痴，豬！我什麼都不懂！我求你原諒我！別丟下我——」
黃梨哭得很傷心，眼淚也很真誠。黃燕總算稍稍平衡一點。她用手替黃梨擦去眼淚︰「好了！你是真的笨，我也不計較了！黃曉虎都答應了，他不會再招惹你和鄭斌，外面那些油打鬼，他也還會繼續出面罩著。我們初中還有一年，馬上就要中考。有的人可以隨便混，我們可不行。考不上好的高中，上大學也沒什麼希望。我們這些女孩子，要是不能上大學，那還有什麼將來？」
「燕燕！我都知道！都懂！我剛才都是嚇蒙了，自己昏了頭，你千萬別跟我計較！」
「現在社會上這些事，學校家里都沒什麼好辦法，還得靠我們自己。黃曉虎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把他哄好了，我們以後也就少很多麻煩了！我不這樣怎麼讓他真心實意幫你？難道真的讓你去求他，那他會這麼好說話？你和鄭斌現在這樣，本來就對他很刺激。就算他不把你怎樣，他會輕易放過鄭斌啊？我反正也早都是這樣了，也沒什麼要顧及的。」
「燕燕！你別再說了！我以後——什麼事都听你的！你對我的好，我也會記一輩子！」
「行了！跟你做姐妹，我就知道活該倒霉！」
「燕燕！我以後叫你姐——」
「誰稀罕？我只希望你哪天這腦袋瓜子早點開竅我也省心了！」
「知道了！」
這天，她們倆自然又是膩在一起，黃燕回家，將自己的身體狠狠地擦洗了好久。黃梨現在也沒有以前那麼羞澀。兩人一起鑽進被窩後，起你地摟著，又說了半夜的私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