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四十一章紅顏知己
41、
畢春西的上訴裁定遲遲沒有下來。大概是到了農歷「七夕」這一，囚室里悶熱異常，走廊里又傳來那熟悉的鑰匙聲，遠遠地听到馬管教叫了聲︰「畢春西！」
畢春西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隨口答一聲︰「到！」
只見馬管教手里拿著一束鮮花︰「給！這是有人從外面送進來給你的。」
「謝謝！」畢春西從鐵門的小窗口接過花，發現夾在花束中的一張硬紙片上有幾個熟悉的字體︰
春西︰
愛只能自由給予，不能強取。不因換季而不想你,不因路隔而不念你，不因坎坷而疏遠你，更不因時間的沖刷而淡忘你，把我的真心送給你!
多珍重！
蓉
畢春西一陣激動，頓時有些飄飄然的感覺，眼眶有些濕潤了。
「 ！沒想到畢局長這麼有福，情人節還有紅顏知己送花哪！」申自慶打趣著，在一旁笑眯眯地說。
「你別瞎說，這大熱哪來什麼情人節？」林茂深說。
「申主任沒說錯，農歷‘七夕’是中國情人節，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連三歲伢兒都知道。」馬建華說著，輕蔑地看了一眼林茂深。
「只是我知道畢局長自我標榜是個‘妻管嚴’，平時不抽煙，不喝酒，不會跳舞，不會打
牌，不會搓麻將，幾乎沒有什麼嗜好，就是晚上有應酬，也必然8點鐘準時回家的‘8點畢’，也居然有自己的‘羅曼史’。畢局長，還是從實招來吧！」唐有神說。
于是，畢春西便說起自己的羅曼史。
時光倒流至上個世紀70年代，21歲的畢春西在睦湖制藥廠化驗科工作，認識了當時在睦湖紅蕾無線電商店上班的邱蓉。那時邱蓉才17歲，亭亭玉立，花枝招展。畢春西對她心生情愫，傾心追求。但家境優越、心高氣傲的邱蓉顯然沒有把出生在農村家庭的畢春西放在眼里。此後，邱蓉嫁了個風度翩翩、一表人才的丈夫，畢春西也結了婚，兩人各自成立了小家庭。二年後，畢春西的兒子呱呱落地；四年後，邱蓉的女兒出世。這些年間，兩人雖在同一個城市生活，但彼此卻沒有再見過面。沒想到15年後一次偶然的重逢，改變了邱蓉整個的人生軌跡。
一次睦湖市人大、政協例會期間，已調到睦湖航空服務公司的邱蓉前往市廣電局局長家拜訪，恰好畢春西也在。
「啊，這不是邱蓉嘛！」畢春西有些意外。
「畢院長，你們兩人認識？」廣電局局長夫人十分驚訝。
「認識，認識……」畢春西欲言又止。
「邱蓉，你可謂神通廣大，頭面人物認識不少喲！」廣電局局長哈哈大笑。
這時的邱蓉才知道彼時的畢春西已經當上了睦湖市腫瘤病醫院的院長。在畢春西的眼里，邱蓉依然美麗，甚至比從前更增添了一份成熟女性的魅力。她不到中年就身體發胖了，像個保溫桶，渾身都是圓圓的，肥得要滴出油來，十個指頭像生姜一般肉鼓鼓的，只有每節周圍才凹進去好像箍了一個圈圈，她的肉皮繃得緊緊的發著光，碩大豐滿的乳胸隔著衣服向前聳突著，使男人垂涎三尺，都想試著上去模一把，她那鮮潤艷肥的氣色實在叫人看了喜歡。
「畢院長，多年未見，你高升了！以後還得請你多關照啊！」邱蓉對著畢春西嫣然一笑，眼神里流露出情人間久別重逢的喜悅，並對畢春西特意瞟了一下，臉上的那對酒窩依然充滿魅力，使畢春西怦然心動。
這之後，畢春西再次開始了借機接近邱蓉的行動。這一次的努力自然沒有白費，他模透了邱蓉父母和女兒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抓住了兩件小事，就輕易捕獲了美人的芳心。畢春西面對15年失而復得的紅粉知己，許多無法對外人傾訴的煩惱也有了發泄的出口。兩人的話題越來越多，見面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心也隨之越走越近。距離重逢也就一年多，兩人的關系迅速升溫，發展成情人關系。
官場上精明能干的畢春西，情場上卻有些守舊和脆弱。他怕被女人愚弄，可能就源于自己與邱蓉初戀的失敗，怕自己的自尊心受到傷害，也怕因此遭到錢財上的損失。他常常自言自語︰「我這麼大一把年紀，如果被一個女人玩了，說出去多丟臉啊！」為此他過去偶爾找的情人大都是老實厚道的那一類，可以讓他在最安全和最低消費的前提下消遣婚姻所帶來的無聊和乏味。
應該說畢春西的確屬于正經的男人。業務上，對醫療技術有著持之以恆的追求；情場上，把情人和妻子分得很清。盡管他的情人和妻子大都屬于一種類型，都對他懷著一種體貼入微的母愛，甚至在年齡上也像他的妻子一樣比他稍大幾個月。可他還是很明確地把老婆看成是自己人，而把情人看成是愛情里的插曲，人生里的過客。官場上，沒有權力的野心，也沒有斂財的**。出娘胎五十多年了，畢春西做人一直這麼循規蹈矩兢兢業業。
按照習慣思維，畢春西以為一個女人跟他上了床以後就是他的女人，或者說這個女人就會強求成為他的女人、情人或妻子，並同時強求他承擔義務和責任。開始，畢春西以為邱蓉也是這樣的女人。因此，在殷勤、和諾言的後面，畢春西小心翼翼地防範著。對他來說，最理想狀態是讓她愛上他，然後，心甘情願地向他獻出她的**和激情。
有一次在豪華的五星級賓館吃飯的時候，畢春西以為邱蓉已經還給他的初戀，愛上他了，就放松了對自己約束。飯後，直接提出讓邱蓉去開房間的要求。十分鐘以後，畢春西遲疑地敲響了房間的門。開了門，沒有作任何解釋，他們便像烈火近干柴一樣地擁抱在一起了。
畢春西清楚地記得那房間里播放的是那首薩克斯最著名的演奏曲︰《回家》。他仿佛在暮色里，像一個牧牛人一樣，疲憊的身子從從容容往家走，聞著初戀情人身上的香味兒，好像在暮色深處忽明忽暗的畫面中，用音樂告訴邱蓉︰「寶貝，你是我一生的追尋，當年你讓我多麼傷痛啊……」
邱蓉用目光仿佛在對他說︰「親愛的，對不起！假如當年我們相愛結合了，也就沒有今的相逢了，我們就不能在彼此的心里獲得如此意外的永生了……」
在他們傾心的注目中，初戀復活了，愛是溫柔而華麗，寬闊而深沉，它來自一塵不染的精神，屬于善良純潔的靈魂。邱蓉走進了衛生間，室內的防水鏡在水蒸氣的彌漫下更加顯得清亮光潔，橘黃色的燈光照耀著鏡中映出的是一個渾身帶著亮閃閃的水晶珠的女人。她的柔美的身體曲線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出一輪明暗適度的輪廓，鏡子的顏色是暗的，暗得像月亮上灰色朦朦的大地，身體的顏色是明的，明亮得猶如秋風下的一片橘園。站在鏡子前，給自己的身子一次難得的審視，邱蓉發現她的眼楮還很明亮，她的薄唇還很鮮，她的脖頸還很女敕，她的胸部還很圓，她的月復部還很瓷，她的兩腿還很直……。她跨前一步，更近地貼近了鏡身，鏡子中的兩個ru房被映照得特別清晰。她的ru房很大，但不是那種生過孩子後哺乳的松弛，因此她總是使用相對大號的乳罩，雖然這讓她的試穿一些衣裳時常感到前襟發短，但不管怎麼說，這種讓女人引以自豪的東西還是給了她很多的滿足。面對鏡中的自己，她忽然產生了一種自我迷戀的**。她如姜的手指撫過兩座山一樣的ru房，那兩個紫紅色的**就像兩顆星星一樣，分割均勻地瓖嵌在凸起的山頂上。她覺得那兩個桑果一樣的**還很硬，還有些許紫紅。她知道自己已經找到機會和畢春西將重新回到初戀，她還有不僅屬于她自己也屬于畢春西的浪漫機會，而這種機會的到來竟是這樣的巧合美妙和渾然成，怎麼不讓人心旌搖動魄神往呢？
那晚上他們是怎麼赤身**到床上去的？畢春西已經不太記得了。不過，他曾經充滿激情把邱蓉抱到床上去的……。那不能忘懷的一刻，他輕輕撫摩著邱蓉圓潤得充滿彈力的雙肩和潔白如雪的胸脯，她那高高聳起的一對碩大的ru房，還有那渾圓的腰肢，肥碩的雙臀，白皙柔軟的兩條粗腿，她相信當這一切剝落在一個男人面前的時候，那種**上的誘發就是比較正經的畢春西那樣的男人也絕對難以抵擋的。人都說漂亮的女人是一壇好酒，邱蓉堅信，今晚她這壇好酒可以灌飽自己初戀受傷的而現在又對她有所圖謀的男人。兩人**著，誰也沒笑，只是互相看著，審視著，猜測著，仿佛都在說︰我是詩韻，我是音樂，我是畫卷，我們進入了堂，進入了極樂世界。
畢春西對即將對她的佔有非常自得，情不自禁地說︰「許多男人自命風流，其實他一生做房事的時間是非常可憐的。記得有一部西方電影，的男主角跟一個相識不久的女人干那事後有感而發︰‘男人一生不斷努力，其實所有的**加起來不過幾小時。’假如沒有愛情，男人的**也只不過是一項令人沮喪的記錄。」
邱蓉說︰「我也記得有一部美國片子里的女角說︰‘愛可以很深，欲只可以寸進’。由此看來人的**計算單位不過是分秒和英寸。再偉大的男人只能佔有女人的生殖器，但不可能佔領一個女人的心房，而能夠佔領心房，留在女人腦子里強烈地支配她行動和控制生命的，是至愛真情而不是**，這也告訴人們，性和愛是兩種不同的東西。」
「你講得沒有錯，沒有想到你對愛理解得這麼準確……」畢春西邊說邊撫摩著，也感到被撫摩。邱蓉願意一整夜都這樣，因為這樣很愉快，不必最後以做房事來結束。然而此刻，她感到雙腿間在悄悄發熱，知道已經潰不成軍了。該是他觸模她的時候了，他會發現那里已經濕潤了，她不知道這是好是壞，但身體就是這樣反應的，而且她不打算去指揮他模這模那，慢點快點。他的手指像是一個在窺視的動物一樣在她的ru房上轉著圈。她希望他動作快點兒，馬上去踫她的**，他的雙手現在正在觸模她的腋下，她胳膊上汗毛豎了起來。畢春西挑逗著，撫摩著，早已不是當年初戀時的害羞小伙子了，但總也不肯模關鍵部位。她知道自己的**已經發硬了，他好像貓捉耗子故意游移，最後他用手指輕輕地撥弄**，而這讓她的身體像過電一樣，她的更熱更濕潤了，她感到一股熱流從淌了出來，並有了強烈的渴望……。他的手又到她的月復部游走，轉而到腿上，並在她的大腿內側上下滑動，他感到了熱，但不去靠近**，這是一種溫和輕柔的觸模，而越是輕柔越讓人神魂顛倒。
邱蓉開始只有處女才知道做的那樣去撫摩××，男人有了急劇的反應，××在她的手中伸長脹大，而她則慢慢增加握力，現在她知道應模哪里，更靠下而不是上部，應該用手指包住它，把××朝後，朝身體方向拉。他被刺激起來，非常興奮，他在模她的××，動作很輕柔，而她希望他再用力點兒，把手指伸進去，伸到**的深處。但他沒這麼做，他在她××上抹了點兒從××涌出的液體，然後在上面做起了曾在她**上做過的劃圈動作。他的另一只手重新又模到她的**，她的ru房已經充分增大，感覺十分奇妙，她真希望他現在擁抱她，深深地進入她，他們現在可以做房事，這是世界上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感覺可以很好，但這一切都是新的，需要自控，她不想毀壞一切。她想起在酒吧一口一口慢慢喝的xo，感到它在給她加熱，讓她看到另一個世界，讓她更加放松更加接觸到生命的核心。
邱蓉也這麼做，讓雙手幾乎是輕輕撫過他腿上的汗毛，茂密粗糙的××里，他的××已經豎起，像一位整裝待發的將軍，有點怒氣沖沖，紅潤的**上已經流出滋潤的液體，她用手輕輕撫摩著××上的液體，好像在為××在做美容。她感到了熱，情不自禁地用嘴去含著飽漲的××，並上下舌忝吸滑動，舌頭舌忝至下面兩個圓潤的××，並用牙齒輕輕地咬，使初戀的情人發出舒適的叫喚。她的童貞好像突然神秘地恢復了，她好像第一次發現一個男人的身體，她撫摩著粗壯的××，超出了她想像的那麼長那麼硬，而她卻已經「狼狽不堪」完全濕透了，這也不公平，但也許女人需要堅持更長的時間，誰知道呢？
那晚上，畢春西的表現很一般，不過邱蓉已經覺得挺好了。她的丈夫不能給她的東西已經太多了，所以她很知足。何況畢春西畢竟還是給了她一種「找回初戀幸福」的感受呢！她知道，那種感受不是總能達到的，她雖然期望，但開通也許有待時日，這正是邱蓉的明白之處，正因為這種明白，她現在不想和畢春西太繾綣纏綿。一句話，她還需要長期地使用他，而且她知道他是個對生活其實很真誠的人，只是現實左右得他不得不俗套罷了，對此她很理解。嚴格地說來，這個世界誰即使能淡泊之交又能夠免俗呢？尤其對她這樣一個在航空公司聘用靠佣金收入的人來說，每日與之打交道的東西和為這種東西忙碌的人們，哪一點哪一個又不是浸潤在世俗之中呢？事實上，當她看到當年追求過自己而被自己遺棄的男人超過了自己的丈夫，她反而欣賞欽佩他了。這不是在吃一碗「回鍋肉」那麼簡單，他那麼坦蕩地將自己的當年的失戀展示給她，又能下定決心一如既往地愛她，也正說明他的真誠和實在。要不他怎能反過來以自己堂堂一介院長之身不舍棄于她呢？要知道，他要是想搞情調犯錯誤，遠的不說，就是身邊的漂亮護士也是一抓一把的，哪怕是最高傲最冷漠的護士對于院長的青睞總是受寵若驚的。其實，在她意外地見到畢春西的那後，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撿回失落的「元寶」了，即使他不主動和她來往了，她也想這麼做一回，權且為了他們曾經的相戀也應該好好做那事，只是這家伙早已理解到自己的心思，約自己吃飯開房間。現在事情已經到了床上，自然是一場金風玉露巫山**，讓人感懷不已。
因為是情人相聚，平時再累也要做那事的。但是畢春西恪守自己的生活準則，堅持「8點畢」，按時回家。好像是妻子知道了他的風流韻事並真正饒恕了他，他心里會有一股無法形容的美好滋味。做妻子的也從此「苦盡甘來」，好像重新投胎，不但是妻子，而且會成為一個受丈夫寵愛的孩子。妻子每晚上都是孤單地等他回家，但他自命瀟灑，一生對妻子的口頭禪總是——「你不用等我。」突然有一，他渴望妻子跟他說︰「我等你回家。」這句話一定是在他已經落馬後，在梅塢看守所的高牆電網里最能打動自己心靈的，也最能使自己生命變得十分有意義的「籟之音」。
情人之間的愛就像一場雷陣雨，也許過不了多會兒雨就停了，所以趁雨還在下的時候，一定要牢牢地把握。生存的艱難一直使邱蓉不知所措，找個愛自己的男人幫忙，是她多年的向往。因為，邱蓉的丈夫已經下崗，女兒上大學，她受生活所迫，不得不拼命跑訂機票業務。畢春西已經數次信誓旦旦地表示，他願意幫她。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是非常願意接受的。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她才一直這麼默默期待著。
邱蓉坦誠地對畢春西說︰「也許維持我們的關系只能靠一些很俗的東西，你在意嗎？」
在人們看來，邱蓉這些無恥的「情人」是專門勾引別人丈夫的，沒有一點女人最起碼的品行，更不要說為人妻的尊嚴了。因為合法的愛情總是看不起不合法的「露水」愛情的。包二女乃的男人們，也總是忘不了自己的社會地位，總以自己無可爭辯的崇高身份屈尊俯就應付同床異夢的女人。
畢春西說︰「我不在意。我當然也不能純情了，可我還是要初戀的愛情。我會尋找幫你的機會，你自己也應該留心一點。」
邱蓉說︰「我能夠與你再次相遇攜手，這是上蒼的憐憫，使我在困難中遇到了貴人似的，我恨自己當年瞎了眼，嫁錯了人，找到最後我發現還是你待我最好，最實惠。你永遠是我的靠山。」
畢春西說︰「你這麼說我，我真感動，你剛才的話比汽車和房子還實惠受用。只是現在像你這樣的人太少了，你知道嗎？在人情上我是個吝嗇的男人，我不要很多，但要真誠……」
畢春西對邱蓉一開始就是入心的，盡管睦湖地面比邱蓉年輕漂亮的女人多得是，而且要價也不貴。畢春西只是希望平平靜靜與她找回和恢復初戀情人的感覺，他根本不擔心邱蓉會纏著他結婚，或者用心計掏空他的錢袋。
次年，畢春西被任命為睦湖市衛生局局長，此時正好睦湖腫瘤醫院的門診大樓招標，與邱蓉在銷售機票有過業務往來的那家建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項目經理施敏找到了邱蓉，希望她能從中牽線搭橋，請畢春西在招標過程中予以關照，並承諾事成後付給她合同總金額3％的提成。
邱蓉十分理解做工程的艱辛，也知道建築業務提成的可觀，她便找到畢春西，告訴他施敏想參加競標一事。畢春西心領神會，在門診樓的招標過程中，他推薦施敏所在的建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入圍，最終使施敏如願中標。
畢春西幫了忙，施敏順理成章地請邱蓉約畢春西吃飯。席間，畢春西話里有話地向施敏暗示，邱蓉為中標出了力，當初施敏曾向邱蓉承諾的「好處」可要兌現。施敏沒有怠慢，立即給邱蓉送上了20萬元現金。
幾後，邱蓉把畢春西招呼到家，拿出一張以畢春西兒子名義開戶的10萬元存單，但是畢春西委婉地拒絕了。他動情地對邱蓉說︰「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里，你從來沒有在經濟上對我提過什麼要求，我也沒什麼可以送給你。不要說我不缺錢，就是缺錢也不能拿你的。再說，我拿了就變成變相受賄了。今後我老了，病了，動不了了，你還願意送我什麼，我全收！」有了畢春西這一番掏心窩子的話，邱蓉坦然全單收下了施敏分二次送來的全部「中介費」35萬元。事後，邱蓉對畢春西真誠地說︰「這一票賺頭，要是換成我辛辛苦苦拉機票業務拿佣金，起碼得化上十年！」
講到這里，畢春西常常地嘆了一口氣︰「她總算還有良心！」
唐有神說︰「畢局長，你千萬得小心，那35萬‘中介費’，如果追究起來是受賄！」
「我又沒拿！」畢春西坦然地說。
「不對！不管你拿沒拿，邱蓉是你的特殊關系人，她拿了等于是你拿！」
「屁話！這是她自己通過人際關系，花了心力賺的提成，是佣金範疇的，跟我也沒關系！」
「此言差矣！假如邱蓉不是你初戀的情人，你會幫她嗎？假如不是你幫她，35萬‘中介費’又從何談起？」
「噓——保密！」畢春西恍然大悟臉色發青，趕緊用食指往嘴唇上一擋，「到此為止！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