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四十九章婚外作業(上)
49、
入監隊的胡監區長偶爾來找唐有神,他總會關心地問這問那︰「現在好不好,積分多少?要爭取早日減刑啊!」末了,他臉上會露出真誠的微笑,囑咐唐有神說︰「不要怕吃苦,你現在干什麼工作?」
「我現在是質檢員,但馬上就要擔任監區的統計了。」
「哦,統計崗位不錯,但不要出差錯喲。」
「謝謝,我會做好的。」唐有神隱約感到非親非故的胡監區長的關心有些莫名其妙的來頭,但他心里知道可能是秦篆在外做了工作。
監區的統計崗位一般由文化程度高和表現比較好的犯人擔任,是負責監區開大帳、統計犯人月積分的。唐有神經過半個月的靜坐後正式跟原來的監區統計做「徒弟」。老統計叫李吏可,原是睦縣國土局局長,與唐有神是個熟人,下真是太小,坐牢也居然遇見熟人,兩人不由相視而笑。他給人的印象可真糟糕︰又瘦又小的身材,粗糙的雙手、灰白的頭發、風霜的臉龐,一對眨巴眨巴的小眼楮,從三角眼皮下不友善地瞪著你。他的頭于四肢聯系得很生硬,他禁閉嘴唇,做顧盼自雄狀。真是有些做作,成了囚犯了,還要裝出那副自命不凡的樣子來,好像他外在的瘦小,快被他內在的「高傲」崩裂了似的,看起來真教人難受。
唐有神與李吏可很早就熟悉,唐有神在和州日報當記者的時候曾采訪過他,後來睦縣每次搞土地拍賣出讓,要到《和州日報》上刊登土地拍賣廣告,經常請唐有神到睦湖有名的「坊府」大酒店吃飯,要求優惠打折,漫侃價。對省報來說,商業廣告相對較少,主要靠一些政府公告、土地拍賣、企業形象等廣告,因此,唐有神曾經把李吏可當作一個廣告大客戶來對待的。
監區的圖書室,平時就是統計犯的辦公室,監區統計犯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每個月給犯人們開大帳。獄內有超市專門供應罪犯的日常生活用品和食品,每月由監區的犯人統計登記每人要買的東西,統一結算收賬。收賬並不真的收取現金,只是刷一下由銀行發放的錢卡記帳而已。犯人們手里都發了一張銀行卡,把自己賬上的錢都存在卡里,買了東西一刷就行。犯人的處遇等級的不同,每月允許花錢的數目也就不同,低的四、五十元,高的一、二百元。
唐有神與李吏可有較多的時間在圖書室聊。那干完活,唐有神到圖書室與李吏可閑聊起來。「還記得在睦湖的‘坊府’,我請你吃飯的情景嗎?」
「當然記得。」
「這個‘坊府’大酒店的生意特別好,你知道有什麼背景嗎?」
「據說老板的取名‘坊府’的用意是‘反腐’的諧音,這位老板曾經是在省紀委任過職,下海辦酒店,也是靠山吃山,靠牢紀委的一條線。請客吃飯到‘坊府’這樣暗喻的主題酒店,老板將監獄的作為酒店的背景,是一種‘反腐倡廉’的政治時尚。」
「難怪包廂里有高牆、電網、鎖鏈、手銬的圖案和擺設,有些陰森森的。」
「高牆、電網、鎖鏈、手銬成了一道佐餐的風景。這種時尚樂于將社會的陰暗因素消解成特殊的消費文化,讓監獄成為一種警示,讓時尚人士,尤其是官場上忘乎所以的官員在這里體驗一次不平凡的經歷,絕對是一次夸張的視覺聯想。其實,也不能否定這位老板的創意,是把想像中的感嘆和憂慮將一種嚴酷的社會神器、專政工具視作餐飲文化和人生盛宴,豪飲的放松和品嘗的消遣攜帶著與當代社會特殊變異的頹廢和自嘲,還包含著某種挑逗的惡作劇心理。」
聊著聊著,他們不禁又聊起了土地問題。唐有神說,「你曾經是國土局局長,如今大量耕地流失,你怎麼看啊?」
「難得你坐牢了還憂國憂民。的確,近年國內耕地面積每年減少幾千萬畝,驚人的土地流失速度和由此產生的潛在威脅,應該成為政府和社會普遍關注的問題。」
「明眼的人都看到,土地流失埋下了巨大的隱患和災難。十幾億人口,吃飯問題永遠是‘大’的問題。‘糧食安全’永遠是關系國家經濟發展和長治久安的大問題。在農業科技短期沒有重大突破的情況下,糧食生產直接決定于耕地的數量和肥沃程度。因此,擁有足夠的耕地,是解決溫飽問題的根本。然而,近年在轟轟烈烈的‘開發區熱’、‘城市化熱’、‘高爾夫球場熱’、‘房地產熱’的建設浪潮中,人們似乎忘記了這個長期困擾國人吃飯問題的土地資源的‘稀缺性’,土地在一浪高過一浪的‘圈地運動’中迅速減少了。」
「咳!耕地減少直接帶來的另一個難題,就是如何應對失地農民和由此帶來的人口遷徙和社會動蕩。如今失地農民每年都在增加,如此眾多的失地農民,在城市沒有容納空間或缺乏進入城市就業能力的情況下,成了‘種田無地、上班無崗、低保無份’的‘三無游民’,這種現象將成為影響經濟發展和社會安定的一大隱患。近年來,涉及土地方面的信訪量始終居高不下,就是值得警惕的信號。」
「是啊,徘徊在城市邊緣的‘失地大軍’流蕩在城市打工,這些因失去土地而又未得到妥善安排、公正補償的農民,務農無地,上班無崗,低收入保險無份。失去土地的農民不僅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且就業和社會保障均無著落。他們別無選擇,只能在未經任何培訓的條件下進入城市,有些農民未經培訓就上崗了,但又因為這些城市並沒有做好接受吸納他們的準備,使得他們面臨被徹底‘邊緣化’的危險。條件和運氣好一些的,經過百般周折和十分煩瑣的手續,即使找到一份工作,也時常處于怕失業、怕生病、怕孩子失學、怕暫住證找麻煩,他們與城市存在著難以消除的隔膜。」
「征用耕地的‘剪刀差’至少從農民身上‘拿走’近5萬億元,嚴重剝奪了農民的利益。有的失地農民,為了土地征用補償,四處上訪告狀,也有的因過激行為觸犯刑律而被判刑。老李,我想請教你一下,土地征用補償是怎樣計算的?」
「現行的土地征用補償方式是按土地原價值進行計算。而農用土地一旦轉成建設用地以後,其價格就會很快上漲,但農民不能享受其中任何收益。還有一個問題,在農村,往往是行政權力代替了農民土地的財產權,農民的土地政府想怎麼動就怎麼動,這實質就是公權侵犯私權。從某種程度來講,農民對土地的權利可以算作是私權,那麼他就對土地享有財產權,這種財產權包括對土地的佔有、使用、收益、處置四項權利。這四項權利已經可以對農民土地的財產權實行有效的保護,但實際上,很多農民享受不到這些權利,農民的土地財產權受到很大的歧視。上百萬的農民失去土地成為流民,耕地被圈佔後所獲補償卻不及應得的十分之一。」
「現在,給農民被征用土地而支付的土地補償費和安置補助偏低,這是對農民的極大不公,性質上屬于低價剝奪。」
「不僅僅是這樣,那些取得被征用土地使用權的法人,在使用權期限內,還存在高價轉讓進行房地產開發的可能性。事實上,包括通過劃撥得到的土地使用權,已屢在土地二級市場上違法現身。一方面是對農民用地的低價征用,一方面是征地者高價轉讓後的暴利攝去,由此形成對農民利益的雙重剝奪。有的地方經濟上不去就出讓土地,在你們和州日報上幾乎可以看到大版面的土地拍賣廣告不僅是省內的,也有省外的。現在不僅鄉鎮債務累累,縣里也不好過。和州省大部分的縣,難得幾個沒有赤字的。有的縣滾動累加赤字已上億元,每年新增上千萬元。比如政府的房子蓋不上去,就馬上賣一塊地;工資發不出了,也想著去賣地;如果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把地賣光。」
「那麼,政府賣地,是怎樣從中賺錢的呢?」
「現行土地制度運行的困境是集體土地所有權的虛無性及其衍生,由于村委會既不是經濟法人,也不是一級政府,在村民現有民主法制知識積累有限和文化素質不高的情況下,土地集體所有往往成為實際上的村長或者村委會少數人出租和變相出賣集體土地,從中尋租;侵佔、挪用國家征地的補償;多留機動地和集體田,頻繁進行土地承包的調整,從中謀利等等。集體所有土地的交易只能被強制征用給國家後進行。但國家征用土地時的集體土地確定的是補償價值,而不是交換價值,即低價征用;而各地將征用的集體土地有嘗出讓時,高價出售。就一般地來看,根據地區的不同,集體大多數耕地得到的補償在一畝3000至30000元之間。而國有土地出讓價在15萬元以上,甚至更高。」
「原來如此。依我看,官員考核政績應該著重看當地的能耗有沒有降低,再是污染有沒有減少,更重要的是耕地、土地有沒有保護好。」
「你說對了。《土地管理法》出台後,土地分為行政劃撥和有嘗出讓兩種形式,土地的資產特征得到承認,土地的價值被發現,一些先行者開始悄悄‘圈地’。形成了以住宅為主的房地產狂潮,房地產投資翻番增長,各類開發區遍布城鄉。圈地運動的主要後遺癥是,銀行沉澱了數百億的資金,留下了數千萬平方米的爛尾樓,閑置了數千畝土地。由于《土地管理法》的修改,佔用耕地權力被上收,拿地變得困難。于是,各地繞過法律規定,請客送禮行賄受賄,巧用各種名義圈地。」
「那麼,土地流失的‘黑洞’與誘因在哪里呢?」
「客觀來講,耕地減少幾乎是所有發達國家實現工業化和城市化過程**有的現象。但是,國內目前耕地的銳減卻有著一些特殊的‘隱情’。這些特殊的‘隱情’構成了土地流失的一個個‘黑洞’。一是‘政績驅使’下的‘盲目開發’。近幾年,建設佔用耕地一直居高不下,經濟發達地區和一些大建設用地需求旺盛,為滿足建設需要,完成上級下達的保護指標,只好將遠郊大量中低產田劃入保護區,造成了基本農田質量總體下降。有的地方政府普遍缺乏地少人多的國情意識,在他們看來,衡量一屆政府、一個干部的最主要的指標就是經濟指標增長了多少,在任期間不搞幾個項目,不上幾個工程,就好像沒有干好工作,在這一心理作用下,亂佔耕地,損害農民利益的事件比比皆是,好像惟有如此,才能顯示出本屆政府的大氣魄、大手筆。于是,置國法于不顧,肆意搞所謂開發,結果造成大量的土地‘開而不發’,閑置荒蕪。從土地違法開發和佔用的土地面積上來看,政府違法用地面積佔八成以上。二是‘利益驅動’下的‘土地買賣’,把許多良田都賣掉了。三是‘亂砍亂挖’造成的‘土地荒漠化’。四是‘炫耀促使’下的‘建房擴宅’。農民建房的宅基用地每年以200多萬畝的速度遞增。按這種勢頭進行下去,富裕生活帶來的‘土地流失’也將成為保護耕地資源的隱患。五是‘陋習引誘’下的‘修改造墓’。農村仍盛行土葬,‘入土為安’、‘厚殮重葬’的觀念一直影響著老百姓的喪葬活動。因此,修墳造墓,非法使用土地,死人跟活人爭地成為目前我國農村土地流失的又一黑洞。」
「依你看,應該怎樣堵塞這些黑洞,避免‘公地的悲劇’呢?」
「我以為,‘公地的悲劇’正在日夜上演。如今經濟發達的鄉村,夜里已經沒有蛙叫,一片死寂的大地極為恐怖,青蛙們已經全部死于農藥。‘稻花香里說豐年,听取蛙聲一片’的美麗南方鄉村正在一片片被視為‘可以畫最新最美的圖畫’的白紙,村民們渴望的不再是稻浪起伏的金秋,而是明早上由村長或者經濟開發區送來的土地征用合同。一個沒有昆蟲的江南水鄉,一個沒有莊稼的田野,讓人感到淒涼和哀愁。建築業正在肆無忌憚地為陽光燦爛的江南城鄉提供一個規格統一的沒有陽台的鋼筋水泥世界,錦繡江南正在被瓷磚化、涂料化。現代產權經濟學理論在闡述產權界定對于保護稀缺資源的重要性時,常常用‘公地的悲劇’來描述,即‘公共土地’往往是人人搶佔而無人珍惜。‘公地悲劇’產生的根源就在于‘公地’的產權是非排他性的或缺乏一套有效使用公地的原則,進而造成‘公地擁擠’或低效使用。」
「怎麼能根治呢?」
「要堵住土地流失的‘黑洞’,根治愈演愈烈的‘圈地運動’,必須首先從進一步明晰土地產權關系入手,多管齊下,建立一套作用長效的土地征管與保護制度。這套土地征管保護制度能否真正遏止土地流失的勢頭,取決于具體的三個制度設計環節︰一要承認農民作為承包土地的‘準私有者’,給農村土地配備一個真正責權利‘三合一’的‘守護者’。二要建立準予開發透明的土地流轉機制,保障農民對承包土地的流轉選擇意願。三是建立嚴格的土地承包權的保護制度,維護農民土地承包權的權威和尊嚴。同時,各級政府要樹立科學的發展觀和正確的政績觀,堅持依法行政,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成為自覺地保護耕地的表率。」
「 !你對土地了解得如此透徹,真正成了‘土地神’了。」唐有神不禁帶著疑惑的神情問李吏可道︰「你老兄是怎麼成為階下囚的呢?」
「唉,一言難盡哪!」李吏可把自己的風流罪過和盤托出,臉上有種找不回往事的感覺。「老兄,不滿你說呀,在一個土生土長的睦縣圈子里的農村孩子,混個國土局局長很不容易了。在睦湖城里,大衙門多,缺多、缺大、缺肥、缺起點高,一個辦事員,胡亂一提︰副處級!再稍作努力,副廳級!在睦縣,副科調劑正科,你就得費不少的勁,吃女乃的勁都用上也未必弄個副處級,做官在小地方沒意思,這是古今中國的通理。我知道自己全靠老實苦干,原先這份兒地位掙得極為艱難。力氣加才氣,再加運氣,才在這一縣之地有了點名堂。咳!……」李吏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長嘆了一聲。
唐有神看著李吏可的臉自從初見到現在,一直就那樣︰平靜、含蓄、溫和,慢聲細語,毫不張揚,帶著微笑,揚著眉頭凝視著和自己在認真地對話,覺得此人城府不淺學問也好。接著,李吏可講起了自己不幸的往事——
五年前的風流韻事,李吏可是被那個惡毒的女人楊雅馨「請君入甕」的。那是一個秋高氣爽的傍晚,時任睦縣國土局黨組書記、局長的李吏可背著雙手在睦縣公園門口散步。李吏可當時54歲,頭發半白,衣著樸素,喜歡單個出門散步,給人一種誠實可信的感覺。從基層一步步走上領導崗位的李吏可不管是在公眾前面,還是在領導、同事及下屬面前,都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
在別人眼中,李吏可的家庭是幸福的,妻子學問不高,對李吏可言听計從。兩個子女都成家立業,有著稱心如意的工作。不過,近幾年來,李吏可對妻子越來越不滿意,總覺得她土里土氣的,和她一塊出去的時候,有損自己的「形象」。
正當李吏可獨自散步時,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從耳邊傳來︰「咦,這不是李局長嗎?」李吏可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女人40左右,身材高挑,皮膚白女敕,乳胸高挺,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媚態,不禁笑臉相迎,問道,「你是?」
「我叫楊雅馨。我在睦縣一家企業上班時,曾在企業辦理土地證的時候見過你,貴人多忘事喲!」
楊雅馨是頗有江南女子的那種耐看的風韻,小縣城里的人都會記得她的那雙眼楮,她的眼楮是灰棕色的,生很重的眼影,目光犀利風騷,眼神瞟來瞟去,性情陰晴不定。她高挑的個子,縴細的脖子,柔軟的腰肢,胸部和臀部則圓滾滾的,有點美人溜肩。不知為什麼,李吏可對眼前的女子很有「感覺」。兩人沿著公園附近的馬路邊走邊談,甚是投機。楊雅馨說李局長有事業心,更有成熟男人的魅力,這讓李吏可很高興。分開後,李吏可發現今走的路程最遠,但覺得最輕松。從那開始,李吏可每在公園門口散步時,都能準時踫到楊雅馨。李吏可把這種「相遇」當作了一種緣分。
兩個人相識己有20來。那在公園里聊了半個小時後,楊雅馨說︰「李局長,到我家坐坐吧!」
「好吧!」此時,李吏可看到楊雅馨謙恭有加滿面含羞,早己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到了楊雅馨家後,李吏可有點迫不及待地抱住楊雅馨求歡,楊雅馨嗲聲嗲氣,身子在微風吹柳地搖晃著,她說︰「第一次嘛,人家不習慣,先洗個澡,搞一下衛生嘛!」
「我剛洗過澡,很干淨的!」
「不習慣,不嘛,要你洗!你不洗我先洗!」
楊雅馨抽身進了衛生間,只听到唏哩嘩啦地洗澡聲。她刻意洗了澡,她洗了很長時間,洗得很干淨。她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她窺視得見的瘋狂內涵,這讓她感到竊喜,尤其是他頗為老道的閱歷。要說心里話,她喜歡那樣,可那樣又讓她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她感到自己捕獲了一個有錢有勢的獵物。這讓她剛剛萌生的喜悅,反而變成在男女媾和之外接近他時一種勇氣的缺乏。隨著水流的沖洗,她覺得那流淌的水就像一雙男人的手在給她撫慰。她閉上眼楮,讓水流輕緩地順著身體渾圓的肌體輕輕滑過,她想著這雙手的細膩和粗糙帶給自己皮膚的癢癢的快感的同時,又在想怎樣將他好好地侍侯舒服難以忘懷。
約莫二十分鐘左右,楊雅馨披著浴衣出來,對李吏可嬌滴滴地說︰「李局長去沖個澡嘛!」
「好!好好!」李吏可見推月兌不過,只好順從地三下五除二洗了個澡。
他覺得楊雅馨的那種美可以說是一種得獨厚的美,與生俱來的漂亮臉龐、凝脂般的皮膚、適度的身材讓她感到生為女人的驕傲。後修行上的氣質讓她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坊間女性特有的典雅。尤其是她那種亮麗中飽含著妖嬈,嬌媚中體現親睦迷醉的魅力,是她堅信能夠征服任何一個男人最有力的武器。
自李吏可走進楊雅馨的家後,雖然她含蓄害羞,可清楚不過地跟自己闡明了這種意思後,作為一個女人要想在握有實權的男人身上達到自己理想上的某種實現,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和攝人的身材並有信心和針對他隨時貢獻出去,其實是一種必不可少的事情。然而,這樣的時機來臨的時候,李吏可絕對不會去想,她莫非真是為了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
當他從衛生間出來時,楊雅馨已徹底拉好窗簾,翻身把床頭燈擰開,對撲向前來的李吏可說;「李局長,你看我有多少歲?」
李吏可看她一眼,覺得她肯定有四十歲了,但為了討好決定少說一點,他裝得很認真地說︰「三十四、五歲?」
「哈哈哈!」楊雅馨煽情地大笑起來,「我的女兒都上初中啦!」
李吏可暗算了一下,楊雅馨起碼也有四十五歲左右,一陣竊喜涌上心頭,覺得自己艷福不淺,此乃上掉下來的一個尤物呵,他故意驚訝地夸道︰「真是看不出來,看不出來!」。
「嘿!」女人最經不起這種當面的奉承,當楊雅馨听到李吏可的贊美聲時,得意地舉起胳膊把浴衣,接著是把內褲都月兌了,她**著雪白的身子,像一顆剝了皮的白蓮子。「你再看看我的胸脯,挺不挺?」
楊雅馨說著下床站到李吏可的身旁,她用食指指點著自己的兩個**,扭著身子說︰「我覺得,從十八歲到現在,它們一點都沒變,不信你模模!」
李吏可驚訝地有點不知所措,她的**令他激動和興奮,他用雙手使勁地捏著肥碩飽滿而有彈性的**,感到緊和挺,不過,**已經黑里透紅。他也看到了楊雅馨的小月復和臀部,都有松弛的贅肉。畢竟到了一定的歲數了,整個體型還是掩飾不住衰老了。但是,瑕不掩瑜,楊雅馨的**散發著誘惑男人特殊氣息。情急中,李吏可忽然用嘴去吮吸有點像紅話梅般的**,楊雅馨申吟了一聲便倒在了床上,並用手推開李吏可的嘴巴︰「不,不嘛,我從來不讓人吃我的女乃,我老公每都幫我按摩**,還有小月復。人家說按摩可以保持健康和美麗。左邊多少圈,右邊多少圈,是這門功課規定的數量……。」
「好好,我也幫你按摩按摩!」李吏可一邊模著鼓脹的**,一邊卻已進入她的雙腿之間……,她閉上了眼楮。
約莫半小時後,他一泄如注,她嬌氣地說,「局長大人,功夫不淺哪!」
「看你這嬌媚勁,真可人……」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像狐狸呀?」
他神情沉浸得如夢幻中地說︰「狐狸好呀!那可是仙呀!我剛到縣機關上班那會兒在一家工廠,工廠里有個女的,人稱狐狸。長得和你一樣櫻桃小口,眼含秋水,面如皎月,體似蓮花,成和一幫熱血男兒圍著她轉,我一不留神就遺精……。」
「嗨,局長真風趣,你哪會這麼不中用……,今初次相會,就這麼厲害!」那是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的感覺了。楊雅馨睡在床上想,不錯,作為老婆,她給了丈夫很多東西,感情和孩子。而現在,她與一位手握實權的局長媾和,她已經不欠他什麼了,即便從一個妻子的意義上講她也不欠他什麼,也因為他經常和自己一樣在外「逢場作戲」,她都可以原諒他了。其實,那樣的事情她是感受不到什麼的。女人最有效的試探方式就是看自己的丈夫和自己做房事時的激情是否從前一般熱烈。丈夫回到家後,常常獨自一人酣然入睡,有時她需要他時,他卻缺乏反應。她看的出來,丈夫的興趣在漸漸減少,即便兩人間偶然的親熱也沒有了以往的激情。而且,她感到丈夫的那玩意兒也不像從前那麼硬朗了,還不如這位李局長來得威猛。盡管她可以給他一定程度上年齡成分使然的原諒,但那種只有夫妻兩人才能感受的感受讓她明白,丈夫的身體肯定有相當的時間已經不屬于她了,她知道,他們之間的做那事已缺乏了一種鋪墊,有時丈夫甚至把模自己的大女乃這樣的大事都忘記了,連她的**都不吻一下,簡簡單單得就像應付她一樣。而且完事之後立刻進入夢鄉弄得她常感到不滿足,以至生出煩躁。有幾次她甚至在他睡去後,用自慰的方式釋放自己,這樣方才了事。
一陣**過後,兩人都心滿意足,李吏可已經躺倒在床,畢竟是第一次,李吏可不敢「戀戰」,片刻之後便收拾裝束告辭。如果說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生活的同時,將自己寶貴的身體給予了另外一個男人,這種給予相當程度不是因為他的愛,而是僅僅因為**的滿足,他相信她不是那樣一個人。因此,李吏可沒有忘記悄悄塞給楊雅馨十張百元大鈔。
有了第一次的順利得手,李吏可始終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歡娛之中,那他到公園門口散步時,又巧遇了楊雅馨,在她的邀約中又信步來到她的家中。她利索地月兌掉外衣,露出了豐滿的身材。不需她的挑逗,他早已把持不住,上前摟住了她。有了第一次的經歷,第二次就有些隨意。
「別猴急,一局之長的**也不是石頭雕的,一局之長軟了不也像一攤鼻涕嗎?」她粗魯地嗔怪道。
听了她的話,他松開手,嘻嘻地笑了。他把她擁在懷里,說︰「寶貝,你就是我的開胸順氣丸,你就是玉皇大帝專門為我和的一味靈丹妙藥……」她將臉扎在他的懷里,嬌聲嬌氣地說︰「局長大人啊,你讓我一年三百六十五能夠經常侍候你,我什麼名分都不要,就做你的情人侍候你,行嗎?」他親了她一口︰「我割舍不了你。你的好處說不完!你是三伏一砣冰,你是三九一團火。最好好在解風情,讓我每個毛孔都出汗,每個關節都舒坦。為了能摟著你睡一覺,勝過了上的活神仙……」他說著說著就把她翻到了下邊,他的家伙剛剛想進去……,突然,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還沒等李吏可反應過來,楊雅馨提起衣褲急奔到門口,把門打開。進來的是一個40多歲的男子。她一下撲進那人懷中,痛哭流涕地說︰「老公,你可回來了,是這個老東西要強行和我……」
「媽的,你是個什麼玩意,竟敢動我老婆!」那男子鼻毛未剪,滿嘴蒜氣,凶神惡煞一般,一邊安慰楊雅馨,一邊拿起門口的一根棍子,「老子今要狠狠教訓你一下!」此時如果到派出所,李吏可知道一切都己解釋不清,他想自己是中計了。于是不停地磕頭求饒。那男子不依不饒,堅持要告李吏可罪!
李吏可不停地哀求,說怎麼辦都行,就是不能去派出所。他知道,這種丑事一旦曝光,自己的正派清廉形象、自己的局長位置,一切都很難保住。李吏可願意花錢消災,把這事悄悄私了。在男子的堅持下,李吏可寫了一張三萬元的欠條,才得以月兌身。過了一個星期,那個男子到縣國土局找到了李吏可,拿走了三萬元錢。臨走的時候,男子丟下一句話︰「局長大人,以後我還會找你!」
此後,李吏可總擔心丑事敗露,戰戰兢兢地過日子。在短短一個月內,李吏可被楊雅馨和她的「丈夫」分幾次敲詐走10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