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風中的小嬸(8)
穿過竹林就是楊梅山。楊梅成熟之前家家都要把樹下的柴木砍干淨,這樣有利于摘楊梅。就算楊梅落在地上,也便于尋找。落在地上的楊梅很多不能吃,但撿起來可以當次楊梅賣給販子。販子們會把那些次楊梅販給蜜餞廠做楊梅干。砍下的柴經過一個夏天的暴曬,干了,挑擔起來輕便。那些柴禾也叫楊梅樹柴。
步子邁開了,我心里還毛糙著。想著小嬸的尿路。想著想著,褲襠鼓風了。清清爽爽的山風把我的身心都鼓脹。山風也吹拂著小嬸。
「小嬸,如果小叔讓你去縣城,你去不?」
「不去。我自己想去時才去。」小嬸說︰「我是嫁給他,不是賣給他。他有他的自由,我也有我的自由。」
小嬸說得很爽快。
小嬸的爽快再次鼓動我在她面前別太拘束。
「來,把手給我。」
恰好有個陡處,我轉身朝她伸出手去。
小嬸想也沒想把手遞給我。對此,我也不感到意外。
「我們應該走那條路。」上了陡處,小嬸指指左邊的那條路說。可我記得她家的楊梅樹山應該筆直往上走。既然小嬸說走那條路,我權當自己記錯了,便跟著她走。
順著山崗走,不再吃力。于是還是她在前我跟著。小嬸走路有輕微的小八字。對此村里的後生們早議論過,說小嬸被太多的男人爬過,爬得她雙腿都松了,因此走路現小八字了。
小嬸年輕時跳月兌衣舞我沒見過,但能想象得出此景此情。
「樹。」小嬸莫名其妙喊了我一聲。
我「嗯」了一聲。
小嬸沒回頭,又說︰「樹,你是不是真想看小嬸?最好別撒謊,有啥說啥。」
不用猜測小嬸是啥意思,我明了。可讓我如實回答,還是有點難度。我支吾不出聲來。
小嬸也沒再出聲,可我看到她兩手起了,到了胸口,但腳步仍沒有停下來。漸漸地,我看到她的前襟開了,襯衣的兩幅被風吹開,她邊走邊將襯衣月兌去,露出了穿著背心的上半身。小嬸的肌膚白皙,差點迷了我的眼。
再看她時,小嬸的腰肢開始呈蛇行的扭動。顯然,她要重復往日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