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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見老光棍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明白了為什麼我們昨天晚上找了一晚上的鐲子依舊沒有找到。因為我看見了老光棍的右腳腳果上面正是那只鐲子。
因為昨天晚上光線不是很充裕的緣故,其實我也並沒有欣賞到那鐲子的真容,鐲子就不見了;所以我這個時候看見了鐲子在老光棍的腳果上面,這才看了清楚。
從外表上我並不能夠分辨出鐲子的材質是什麼,不過看那樣子並不是什麼便宜貨。外加上那是從清朝的墳墓里面刨出來的東西,少說也快要有百十年了。鐲子雕琢得很是簡樸,其實我並沒有在上面看見有什麼花紋,只是在鐲子的內壁,是由玉石之類的材料制作的,外壁是銀器還是什麼做的我並不是很了解。
我走到了老光棍的身邊,然後對著院子里面的我爸說了道︰「爸,你過來一下。」
這句話一說完,整個院子里面的人呼啦就跟我們圍了一圈。等我爸跟我媽走到了我身邊的時候我跟我爸和我媽說︰「看,昨天晚上我們丟失的鐲子。」
村子里面的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唏噓聲一大片,我倒也無所謂。
只不過就在我爸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村子里面的一個人說了道︰「怎麼老鐘哥的尸體並不發臭呢?二胖子的尸體我們給送到山上去的時候差點沒把我們給臭死!」
我心里面也疑惑著呢,但也沒輪到我開口,就听見了我爸跟那個人說了道︰「我也奇怪,昨晚上都還蠻臭的。」
我爸將話說完了就順手將老光棍腳果上面的那只鐲子給褪了下來,可是鐲子剛剛離開了老光棍的腳果沒多久,一股惡臭就朝著我們涌了過來,我皺了一皺眉頭,想要推開人群走出去,還沒有等我做出表示呢,人群就嘩啦一下子散開了去。
大家對這股味道實在是受不了,可是大家又都奇怪于剛剛都還沒有氣味的尸體,怎麼一下子一大股臭味襲擊而來。我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呢,我就听見了祈壽朝著我爸說了道︰「爸,你就將那只鐲子給戴還給老鐘大伯吧,不然這尸體燻得讓人受不了了。」
听了祈壽的話之後我爸遲疑地捂著鼻子去將手中的鐲子給戴還給了老光棍,沒有想到的是那臭味真的就慢慢的變淡了,沒過多久,那氣味就不復存在了一般。
整個過程,讓在我家院子里面的人都驚詫得許久說不出話來。整個院子里面沉寂了幾秒鐘之後,一下子就炸開了鍋。所有在場的人都朝著我們家唧唧哇哇地說了起來,甚至還有膽子大的村民跟我爸說了道︰「文定哥,你們家什麼時候有的這寶貝啊?」
我爸沒說話,笑了笑。
他便有接著說了道︰「能不能讓我去模模?」
本來我爸是想要拒絕的,但是話都沒有說出口,就看見了那個人伸手去老光棍的腳果上一模,我本能的叫喚了道︰「別動。」
我的話音剛落,剛剛模到了鐲子的那人就 一聲倒在了老光棍的面前,然後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本來又被人給圍堵得嚴嚴實實的,現如今看見了他倒了下去,人群再一次呼啦一下子散開了來。
我看著他在地上抽搐,趕快走到了他的面前,我並沒有看見他的頭在搖晃,所以我並沒有去理會他會不會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而是趕快去將他的頭給抱了起來,然後掐他的人中。人群里面慌亂得不得了。我那個時候心里面也慌亂得不行,失而復得的喜悅才感受了那麼一會兒,現在又忽然一下子將我給弄得手忙腳亂的。
我也給弄懵了,我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回事,不過大家都是一村人,有沒有毛病,彼此都很清楚,我知道倒在我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羊癲瘋這類的疾病,可是忽然一下子倒在地上抽搐,也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
我都還沒有將頭緒給理清楚,我就听見了祈壽在我的面前跟我說了道︰「二哥,這人不會是中邪了吧?」
「瞎說!」我媽呵斥了祈壽道。
祈壽有些不高興了,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了,他轉身就朝著屋子里面走了去,我看著祈壽的背影之後我抬起了頭跟我爸說了道︰「爸,你去找個扇子來給他扇一下風吧!」
「中暑了嗎?」我爸問了我道。
我沒有說話,想都不用就知道根本就不可能是中暑了,現在天氣雖然有些炎熱,但還不至于讓一個好端端的人立馬就中暑躺在地上抽搐呢。
等我爸將扇子給拿了過來,給他扇了一會兒風,之後他便醒來了。我看見他醒來就將我掐著他人中的手給拿開,將他給豎了起來,問了他道︰「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我眼前一黑,像是掉進了一個洞穴里面了,接著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他跟我說了道。
我從他的眼神里面讀出了一份認真,于是我也沒有說什麼,將他扶著進我家臥室里面呆了一會。
我看著他在我身邊好久,都沒事了,我便出去忙去了。其實我那個時候心里面已經懷疑是不是那只鐲子在作祟,不過我也沒有吭聲。
等我在靈堂里面看見我爸的時候,幾個男人在一塊兒給老光棍洗澡。當時老光棍的身子上面已經被月兌光了。以前我看見老光棍的時候,他的身上是有很多血泡的,那個我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為此我還以為老光棍是服用了抗凝血劑中毒死亡的。
可是現在我看見了老光棍身上的皮膚卻光滑得很,甚至遠遠的看過去,他的皮膚要比我還要好一些。
不過我也看見了在老光棍翹出洗澡盆外面的腳果上面呆著那一只鐲子。
于是我朝著老光棍他們走了過去,因為大家都是男人,什麼樣的家伙沒有見過啊。他們看見我走了過去也沒有避諱,我爸還跟我打招呼道︰「你就別過來了,這邊邋遢。」
我沒有回應我爸,還是走了過去,可是就在我快要走到老光棍的尸體面前的時候,一個幫忙給老光棍洗澡的人,不小心踫觸到了老光棍腳果上面的鐲子,于是剛剛眼前發生的一幕又再次發生了。
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在那個幫忙老光棍洗澡的人手不小心觸踫到了老光棍腳果上面的鐲子被我看的清清楚楚,當時我心里面一下子就明白了,是這只鐲子邪門呢。
我怔在了原地愣了幾秒鐘的時間,就看見了那個人在抽搐的時候不小心將老光棍的洗澡盆給推倒了,水一盆的潑在了他的身上,老光棍赤果果的跟一條魚一樣從盆里面滑了出來,然後滑在了地上。
頓時整個院子里面的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