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第三章兒女情悲（二）
他退後一步，定神，口中吐出咒語。風雲小說網里面發出踫撞和磨擦的聲響。
十幾秒鐘後，棺木升出墳坑，懸在坑口上方。同時，棺蓋呯的打開，那個女子平躺著飄出棺木，懸在棺木上方，如荷出池面，光彩奪目，芬芳撲鼻。
他的雙眼驀地瞪大，又趕緊呈微閉狀，他全身抖得不行，一股熱流貫穿經脈，像火一樣在燃燒。光彩在少女上方匯聚、擴大，把方圓百米的雪地照亮。突然一道虹騰起，像長龍一樣在半空游動，細看，它是由無數只彩鳳撲翅連綴而成。
這奇異的景觀幾十年來他只見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
不是每個死去的少女都有這個能量的，不是每一次他都能出神入化、功至垂成的。他的成功率只佔百分之四十幾，不到一半，挨近一半。
他不能放過這次機會，不能錯過每一秒的機緣。他發動起全身的精氣神與它交接，同時嘴唇快速蠕動，念咒。幾秒鐘後，彩虹給吸附過來了，一束束向他攢射，向他聚焦，熱量蒸騰，要把他燒著了。
他忍著這熱和光的刺激，他盡最大的能力吸取它們，把它們全部吸入體內某一處蘊藏起來。大約六七分鐘後，彩虹消失，光彩墜落，少女沉入棺木，棺蓋封合，棺木降入墳冢，墳冢合龍，恢復原初的樣子，就像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往回返時就要一步一步走了，他不能用功，他要節省能量。一步一步，慢慢走，不能急。回到村子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他不敢怠慢，直奔元強家去。一路走來，把半村的狗都驚醒了，汪汪叫個不停。
元強家的燈亮著，一家人都在守著元強。院門虛掩著，他一推就進去了。自從元強暈迷，院門再也沒關死過。一進屋稍加準備，他就開始施法了。他只讓韓晶玉和永強留在那間小屋里，其他人全部到外面守候。他把那道彩虹從口中緩緩吐出來，讓它進入到元強的口中、體內。不用說元強和屋子里的這三個人，整個屋子都籠罩在這神奇的光彩里面。
十分鐘後，屋子暗下來了，只搖曳著油燈的光亮。幾秒鐘的焦灼等待後，元強啊了一聲，緊閉的雙眼張開了。永強趕忙喚父親。
韓晶玉哭叫了一聲，抓住他的手。元強的眼楮直愣了片刻，就轉動了。緊接著，他呼一下坐起來，環顧四周，對著韓晶玉喊︰「快拿飯來，我餓了！」
吳斗滿擦擦額角的汗，現出疲憊不堪的神情。
韓晶玉一邊給元強打飯，一邊喊永強給吳斗滿沏茶。元強一連吃下三個饅頭，菜一口也不吃，也不喝水。之後，他大笑起來，像是很開心的樣子。
吳斗滿喝了幾口茶，正色說，老李，你好些了吧？
好了，好了，元強說，很認真地。
那你這些都干什麼了？
這些我跟著一個白胡子老頭去了，白胡子老頭告訴我，我們家會有血光之災。
你又胡說，韓晶玉嗔怪道。
元強不理她，只盯著吳斗滿看。
吳斗滿垂下眼楮，端起茶，茶杯在他手中微微抖動。他略帶沉思地啜了一口。他還跟你說了什麼？吳斗滿問，語調弱弱的，眼楮不敢長久與他對視。
反正我們家運道不好，在最近一段時期內，不過，他咽了口唾沫，轉過話題，說，我困了，我要睡覺了，向後一躺，拉起呼嚕，聲震整個院落。
突然他從睡夢中高喊了兩聲︰「八十一個子孫！八十一個子孫！」之後就繼續拉他的呼嚕，沉入到睡眠里去了。
吳斗滿再次端起茶，杯沿還沒挨到嘴唇，就 當一聲，杯子掉落在地上，茶水灑了一地。
一連好多，元強拒絕出去放風，死呆在屋子里，好像外面有什麼讓他恐懼的東西似的。韓晶玉怕再出什麼意外，就讓兒子們輪流到小屋里看護他，當然以永強為主。
不過，永旺是給排除在外的。對永旺，韓晶玉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原諒他。不是韓晶玉不想原諒他，而是他的態度一直沒端正，認錯不是很徹底。
在看護元強的幾個兒子中，除永強、永壯、永生、永興、永福外，其他幾個像永偉、永光、永春性格較柔，膽小也小一些，是做伴陪護的。永偉和永春一組，永福則由別的兄弟陪著，有時跟著韓晶玉。韓晶玉本想不用他們幾個的，但是兒子們都有一份責任感，非要盡這個責不可。
這個下午由韓晶玉守著元強。本來是永福守著，但是永福跑出來了，因為元強一直躺在炕上念叨白胡子老頭，還直沖他翻白眼，他怕了。韓晶玉叫他做自己的事去，由她陪護。
韓晶玉進去時，元強沒聲了，像是睡著了。韓晶玉上了炕，盤腿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嘆著氣。
忽地元強騰身而起，一把把她撂倒，同時高喊一聲︰「還我九九八十一個子孫！」韓晶玉掙不過，就由他按在身下。
元強迅速扒光她的衣服。韓晶玉怕被兒子們听到，不敢聲張，只小聲求他，不要，不要啊！其實在韓晶玉心里，**已經被壓抑了太久，她哪里不想要呢？只是她怕，怕他大叫大嚷，或者做出讓自己出丑或傷害自己的事來。
還好，元強沒做任何出格的事。他用了一股子瘋勁跟她**，做過之後，就老老實實仰躺下去了，眼楮盯著花板發呆，像是想起了什麼事。韓晶玉被他「蹂躪」得有氣無力，早就是仰躺著的，也是一動也不動，也像在想什麼事。
永強從外面進來，經過小屋時他側耳听了听，死一樣沒有聲息，他感到奇怪，也有點擔心，就把門弄出一條小縫，想看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