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第五章讖言（三）
我的夢想？夢如搖頭，我沒有什麼夢想呀！也沒有什麼沖突呀！
「這麼說，你一直都是與周圍的環境融合在一起的嘍！你每中的每時每刻都是快樂的、滿足的？你從沒想過我們生活其間的環境有可能是不合理的、壓抑人的？你從沒想過改變或逃離？你認為生活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從來如此，永遠如此，只是如此？」
「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你從來也沒有為這樣的生活感到過恐懼和絕望嗎？！」
夢如不認識他似的盯著他，眼楮里滿是不解。
「你不覺得生活中少了兩個字嗎？」
「哪兩個字？」
「愛——情。」
夢如的眼楮里迸射出奇異的光彩，但那光彩轉瞬就變作了調皮。她把手放在嘴巴上笑起來。
「你笑我？」
「沒有啊。」
「你就是在笑我。」永偉說著，翻身下馬。
夢如也下了馬。
「我怎麼沒有發現我們的生活中缺少愛情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家過得很好啊！」
「很好嗎？」永偉說，「我們家的兄弟死的死、背叛的背叛、出走的出走，你說都是為了什麼？」
夢如搖頭，說，可能是命運？風水？……
不，他們全部是因為愛情！
夢如嚴肅起來，似乎在沉思。
「可是你過得不是很好嗎？」夢如還是不解。
「問題就出在這里。」永偉說，「表面上看，人人都過得很好，可實際上，人人內心都不幸福。這正是生活的可怕之處。」
「可是我沒覺得不幸福呀？」夢如說。
「因為你心中沒有愛，等你有了愛了，你就知道你是幸福的還是不幸福的了。」
「是這樣啊，那我還是沒有愛情好。」夢如半是調皮地笑起來。
「不許你笑，我是認真的。」
夢如還是笑。
永偉借機近前，說，你再笑，我生氣了。
你生氣呀，我就是笑。
片刻的遲疑之後，永偉一下子把夢如抱進懷里。
夢如笑著、掙著，她好像並不反感永偉的做法。永偉更加放膽了，把她摔倒在雪地上，跟她嬉鬧著、滾翻著。
夢如開始求饒。
永偉把她緊壓在身下，說，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開你。
什麼條件，你說。
你先說你答不答應。
我答應。
說話算數。
當然。
我要你……
要我做什麼？
我要你——愛我。
啊？！不會吧？
你不答應我，你就別想起來。
可是你是有婦之夫……
那又怎麼樣？
這是不道德的！要遭人唾罵的！
什麼狗屁道德？誰想跟我講道德，你讓他來找我！什麼道德，不過是些無聊的膽小鬼在背地里講人家的壞話罷了。你讓他們站出來，當著我的面講，我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膽量！
哇，看不出來，你一個文弱書生，還有這樣的鋒芒呀！
你答不答應我？
可是愛是可以勉強的嗎？你讓我想一想再回答你好嗎？
永偉當然懂這個，實際上今能把內心的想法透露給她，他已經很滿足了。
他放開了她，兩個站了起來。他幫她把身上的雪打干淨。
對了，你還沒說，你是不是愛我呀？夢如說，如果你不愛我，我愛你有用嗎？
當然愛呀，正因為我愛上了你，我才希望你也愛我。
可是我不知道我愛不愛你。
你會知道的，時間會讓你知道的。
萬一我不愛你怎麼辦？
我不勉強，你不愛我，我們就做朋友。
如果愛呢？
那……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我也沒想清楚。先找到愛再說吧。就算最終得不到，也可以作為一種寄托，不至于讓人太絕望。
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不反感你，也不討厭你，尤其這一次，我也改變了以往對你的看法，感覺你是個真正的男人。
真的嗎？
真的。
永偉把她抱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圈。
我……太幸福了！
你的幸福這樣簡單嗎？
是的，有愛我就幸福。
我沒說我愛你呀！
至少你給了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