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黑水 42.第六章 生離死別(三)

作者 ︰ 冷銅聲

第42節第六章生離死別(三)

俊娜好想用布蓋扣住飯籃,把里面的老鼠一網打盡。浪客中文網可是她不敢這樣做。

等他們吃完了,又自顧自玩起來時,俊娜提起飯籃要走,發現里面還有三只小老鼠在舌忝食著殘渣,不舍離去。這正是個好機會,即使不能把它們一網打盡,逐步減少它們的數量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她用布蓋把籃口蓋住,提起籃子就走。幸好元強和永強沒有發現,她把它順利地帶了出去,把三只小老鼠給收拾了。

以後俊娜采用一個更好的辦法,她每次送飯都帶兩個籃子,一個籃子放在炕上,一個籃子放在地上靠近門口處,她專門捕獲進入門口這個籃子里就食的老鼠。有時那邊正吃著,這邊她已悄悄一提籃子,把老鼠帶出去了。等她進來帶那個籃子時,就沒有壓力了,得了機會就再帶出幾只,不得機會就把空籃子提出來就行了。很快,房間的老鼠銳減,最後只剩下三只。

那俊娜又進來送飯,元強和永偉跟剩下的三只老鼠嬉戲。現在難度大了,這三只老鼠他倆不費力就能照看得過來的。但是機會還是來了。元強和永偉吃飽了,兩個人竟玩起拍手謠。這是元強最愛玩的,以前他常和水水在一起玩。那三只老鼠還在籃子里。俊娜迅速用布蓋蓋起籃口,提起就走。不想籃子里的老鼠吱哇亂叫起來。元強一轉身,怒視著她。她想停下,可是她不敢停下,她加快步子,轉眼到了門前。還沒待她開門,元強一個身,老鷹撲小雞一樣撲了過來。俊娜躲閃不及,手里的籃子被他奪去,返回炕上。元強把籃子里的老鼠放出來,然後用腳把籃子踏成碎片。他抓起這些碎片,向俊娜撒去,碎片在空氣中呼嘯成「箭雨」。俊娜尖叫著逃出門去,身上多處簇扎著竹屑,血跡斑斑。

一段時間改由永興送飯了。永興只是把飯籃往門里一放,關門即離開,約模他們吃完了,再開門,輕聲叫永偉,做著手勢,讓永偉把籃子丟出來。永偉還算配合,把籃子往這邊一丟,永興接了,關門離去。

沒多久,元強房間里的老鼠就泛濫成災了,里面的老鼠屎有半尺厚,按永興的話說,至少得有幾百只。這話可信的,因為只要一開那門,一股惡臭氣味就從里面直撲出來,整個大院都聞得到。大家商量了半,還是無計可施。永強和永興堅持用硬的手段,但被韓晶玉否決了。

後來,沒有人願意給他倆送飯了,誰也不願去開那扇門,按永興的話說,一不小心會被燻死的。

任務又落回到俊娜的頭上。

那,俊娜戴了口罩,悄悄把門開了一道縫,要把籃子塞進去。她的眼楮往里一瞄,哇,她感覺那不是幾百只,而是成千上萬只,地上、炕上、被子上、桌子上到處都是老鼠,有一些還上了牆,有的還倒掛在棚上;不僅是老鼠,更讓人惡心的是老鼠屎和老鼠尿……她哇哇狂吐,連口罩也來不及摘了。她把籃子往里一放,就要關門。可哪里關得住,一群老鼠擠在門檻上,爭著往外沖。不知哪來一股風,把里面的老鼠屎吹刮出來,從門廊到院子,像黃沙一樣飄蕩。

恰巧永強從外面回來,手里提著打回來的一籃子魚。

見此情景,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他抓起一把大砍刀,對著滿院子流竄的老鼠砍去。永興、永福也跟著砍,其他的人也一齊出手。沒一會兒,院子里到處都躺著老鼠的尸體。

永強殺紅了眼,他直奔到元強房間門口。老鼠們見勢不好,出來的直往房間里面逃,里面的則往炕上、牆角、牆上、棚或往元強身邊逃去。

永強沖進屋去,掄刀猛砍。一時間,屋子里的老鼠哭叫連、血肉橫。

元強和永偉好像被這陣勢嚇住了,他倆一動不動,只呆呆地看。

棚上有幾只大老鼠對永強發動攻擊,它們從棚上跳下來,落在永強頭上、肩上,有的直鑽進永強的衣服里去,對他抓扯嘶咬。永強使用絕項功夫,揮刀對自己砍殺起來,把身上的老鼠嗖嗖削去,削成肉片或肉醬,同時把自己的上衣也削成碎片,連同衣服里的老鼠。

永興也跟著殺進來,卻被幾只老鼠咬得哇哇大叫,連滾帶爬逃出去了。

只剩下不多的一小群老鼠了,大概有二十多只,它們瑟縮在元強和永偉的身後,對永強嘶叫。

永強殺紅了眼了,他刀影快如疾風閃電,在元強和永偉身前身後翻。剩下的五六只老鼠跟永強藏起貓貓,它們鑽進元強和永偉的衣領、褲管、腰帶里,躲避永強的追殺。

永強丟了刀,用手捉起來。沒提防面門上著了一拳,血花四濺,他身子後仰,騰空翻落到地上去。這是元強打來的。他剛站起來,小月復上又挨了一腳,他又摔了一個大跟頭。這是永偉踢來的。

永強剛要再站起來,元強又是一腳,把他踢出去,撞在對面牆上反彈摔在地上,啃了滿嘴老鼠屎。

元強大笑起來。永偉也跟著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整個李家大院里。

永福和俊娜沖進來把永強拖了出去。

元強和永偉就這樣狂笑著,直笑了一一夜才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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