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第九章捉奸（六）
午後大家一齊出發到地里去了。
太陽快下山時，大家陸續回來了。春忙著做飯，秋和荷打下手。月在洗衣服。男人們各自做著自己的事︰院子里永強坐在一角悠然吸著煙，繼強在豬圈喂豬，繼興在練拳腳，繼福從井里提水，繼光坐在高高有草垛上眺望遠方，繼生蹲在地上擺五子棋，屋子里繼旺在對鏡自照，繼春和繼偉在看書。那個方臘在逗狗玩，他還要蹭一頓晚飯，他心里卻在等著花——他奇怪，怎麼只少花和繼壯兩個人，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干什麼去了。
繼壯和花是一起出去的？春問，若有所思。
沒看見，荷說。
一前一後，秋說。
一前一後？
是啊，繼壯先出去了，緊接著花就出去了。
你看見了？
我也沒看太清，好像是這樣。
他們去干什麼了？一整，月說，也沒打個招呼。
是不是打獵去了？荷說，一會兒回來準有可口的野味。
你就知道吃，春說，不過不會呀，什麼時候要他倆一塊出去做事了？
不止一次了，秋說。
什麼？
沒有沒有，我是瞎說，是可能，秋說。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好不好？春有點急了。
沒什麼，秋說。
你看你，像是有話，又不說，春說，帶著嗔怪。
方臘也看見了，你問他。
問人家干什麼？我只問你。
秋不再言語。
秋更急，只是不知道如何把這層窗紙捅破，當然她也不想捅破，可萬一出事怎麼辦？早晚是要暴露的呀！即使她不說，別人也會說，甚至他們自己也會有按捺不住的那，把這些說出來，或者……私奔？——這個詞一跳出來，把她嚇了一跳，她從沒想到過這個。到那時就沒法收場了！……
她在心里對自己說，再等五分鐘，如果還不回來，我就說了！
可是一個五分鐘又一個五分鐘，還不見他倆的影子。
最後五分鐘！最後五分鐘！
還是不見人影。
最後五分鐘！花呀，你別怪我無情，是你自己太過分了！
姐，她剛要說，春卻出去了。
她跟了幾步，見她到方臘跟前去了，她向方臘尋問什麼。
春回來了，對秋說，方臘只看見花一個人騎馬出去了呀！
秋說再等五分鐘！最後五分鐘！真的是最後！她在心里這樣說。她嘴上說，方臘再早過來一步，他就會看見繼壯也出去了。
這兩個人，回來我非……出去也不打招呼！讓人急！不會出事吧？
事倒沒有，秋說，只是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
沒有最後了！我說了！沒有最後了！我說了！
秋說他倆有點不正常？
什麼不正常？
我幾次發現他倆在一起，而且是晚上，很晚……
你什麼意思？
他倆……有曖昧關系……
你胡扯什麼？什麼意思？你能不能說得更清楚點？
你還不明白？秋直瞪著她，喊道，你還不明白？他倆，他倆有不正常……她把聲音壓低了，只邊上的荷能听得到——他倆有關系了！
你胡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不信我就算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前告訴你。
你真的看清楚了？
一清二楚。他倆好多個晚上出去幽會……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晚上睡不著，出來，踫到了。
你敢保證你沒亂說？
你連我也不信？我什麼時候背地里說人家壞話過？
春閃身到院子里去了，臉上載著凶氣。
秋怕了，追出來，想攔住她，哪里攔得住，春牽馬出來，跨上馬背，打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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