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第十二章強拆（三）
「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繼壯狂罵。
小夢如撲到花身上，哭喚著媽媽……
那道光焰又聚焦了過來，小夢如邊用胳膊擋邊尖聲哭叫。
「快把她拿下，等她恢復過來就……快，快把她拿下！」大仙喊道。
「快把他們拿下！格殺勿論！」永強下令。
人群又逼上來，包圍圈越縮越小。
「繼壯，快閃開！」繼強用劍指著他。
「這個畜牲！干掉他！」永強氣得跺腳大叫。
繼壯橫著刀，準備隨時出擊，同時眼楮循著那道光焰看去，他看明白了，原來是那個大仙在作怪。但他不明白小夢如為什麼怕那道光，在他看來，它是再普通不過的光罷了，只是有些晃眼楮，沒別的感覺的。
他從背上取下馬鞭，朝大仙甩去。大仙沒有防備，馬鞭過來，正抽在大仙舉鏡子的那只手上，大仙哎呀叫了一聲，鏡子掉到地上去。
小夢如運口氣，沖他們一吹，三五個人翻著跟頭起，之後筆直地掉進水溝里去。
「殺，殺呀！」永強叫道。
可是沒人能上去，他們是徒步，繼壯高坐在馬上，居高臨下，佔有優勢。繼壯的刀砍得他們血肉橫。
迫不得已，繼強下了狠手，一劍砍斷馬的一只前腿，繼壯一頭栽到馬下。但繼壯不知哪來的勁頭，落地的一瞬，翻身而起。
此時花站了起來，但是已經沒有拼殺的力氣了，她流血過多，眼楮時滿是重影。
「快跑，快跑……」她對小夢如低聲說。
繼壯回身扶住花。
「快，帶小夢如離開這里，她是你的親生女兒……」花說。
刀劍又殺過來了，繼壯揮刀相迎，與他們殺在一處。
「那是你親生父親……」花對小夢如說。
小夢如點頭，她好像是嚇壞了，身子直發抖，話也說不上來了。
快救你父親！花說，讓他帶你走！
那道光焰再次射過來，小夢如大叫，軟倒在地上。
花攙她不住，也跌倒了。繼壯回身看時，繼強的劍到了，在他的肩上劃出一道血口子。
其實自繼壯出現，繼強、繼興、繼福就心虛了，一直不敢硬踫硬上，怕傷到他，但又不能不擺出一副姿態來。但是繼壯太頑固了，逼得兄弟們無路可退了。繼強這一劍手下留情，不然，會是致命的一劍。
繼壯先用身體擋住那光，繼而將刀奮力擲出，沿著光的軌跡， 嚓一聲，把大仙舉鏡子的左手（他換了左手）給切斷了，鏡子了出去，不知落到哪兒去了，再也沒有人找得到它。
就在大家愣怔的當兒，呯的一聲槍響，繼壯搖晃了幾下，但是沒有倒下，他拿眼光尋去，目光與永強的槍口撞在一起，那槍口還冒著煙。
當繼壯的目光與永強的目光對接時，永強痛苦地閉上眼楮，手槍也掉在了地上。
繼壯轉過身去，面對著花和小夢如，她倆都倒在地上，他張開雙臂，僕倒在她倆身上，把她倆死死護在身體下面。
繼壯給兄弟們抬到了外面，在春的要求下，花也給抬了出來，只剩下小夢如，倒在那里申吟著，不能動彈。
「炸！炸！」永強吼叫，聲如炸雷。
導火索點燃了，哧哧冒著火花。
大家全部撤到較遠的地方去。
永強不離開，他要近距離看這座樓是怎樣崩塌的，但是被繼強幾兄弟強行架走了。
轟！轟！轟！幾聲巨響過後，煙塵彌漫，什麼也看不清了。
煙塵散去，那里只剩下一片廢墟。
待大家近前細看時，那大片的廢墟動了起來，每一塊碎屑都在動，它們快速組合，紛紛立起，沒多大工夫，樓房又挺立起來，光鮮如初。
只是院子里不見了小夢如。
有人怕了，直往後退。
永強冷笑起來，他掏出手槍，對著窗玻璃頻射。玻璃被射出一個個小洞，有的整塊破碎，但是沒一會兒又彌合了，好像子彈從沒有踫過它們一樣。
「用火燒試試？」繼強建議。
永強點點頭，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柴草放好了，火點起來了。
這樓房還真的是怕火的，火一燒它就變黑了、軟了，像是紙糊的，剎時就灰煙滅了。這時起了狂風，吹得昏地暗的。隱隱听到一個小女孩的哭聲，不用說，是小夢如的。她被風吹起來了，和迷亂的紙屑、煙塵一起，隨風飄蕩，之後就不知去向了。
經過幾個小時的思想斗爭，永強勉強同意了春的請求，把繼壯和花葬進了李家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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