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十三章洪水與盜賊（七）
秋望著方臘的背影，心想，這個人真的變了，完全變了。她感到有一股陰風迎面刮過，她不禁連打了幾個寒戰。
讓秋想不到的是，第二晚上，方臘竟然把她許身給了山寨頭領。
其實這也是方臘沒想到的。
秋一上山，她的容貌、姿色就把山寨頭領的魂給勾走了。
頭領已有山寨夫人，但是跟秋相比，顯然差一大截。
這晚山寨酒宴，趁著酒勁，頭領向方臘表示有續秋為二夫人之意，這是方臘沒有想到的，也給方臘一個措手不及。
方臘想婉拒，可是他找不到婉拒的理由，再加上周圍的人的應和，他哪敢拂了眾人的興致？也就只有點頭的份了。
這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秋剛上山時，在給秋的身份如何定位一事上讓方臘絞盡腦汁。一路上他反復思量，直到上山見了頭領才理清了思路。
他是這樣介紹秋的，他說秋是黑水人，是他家的鄰居，幾年前她的丈夫患病死了，她就成了寡婦。他後悔說秋成了寡婦，這樣就給了頭領可乘之機。他更後悔說自己是有婦之夫，當然那是他剛來時，他說自己有個漂亮賢淑的老婆主要是為了給自己的能耐加分，作為一個男人，不娶個漂亮賢淑的老婆不是讓人瞧不起嗎？他還說自己的老婆是大戶人家，這是沒錯的，他還說他家里有個可愛的女兒，這也不算有錯，他說他是被一股惡風吹過來的，他說他非常非常想自己的老婆和女兒，渴望早日回家，這可能就有問題了吧？
對黑水，這里的人沒人曉得，加上他大難不死又有較好的功夫，頭領就把他留下來了，並承諾，只要打听到了去黑水的路，就放他走。
他對頭領的恩情可以說是感激涕零的，他常常把報恩這兩個字掛在嘴邊，以讓人知道他是個知恩圖報的大丈夫。
現在頭領要娶秋為二夫人，他能夠拒絕嗎？
他不可能跟頭領說他要娶她吧？他家里不是有個漂亮賢淑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嗎？他不是盼著回家跟她們團聚嗎？他不可能說自己現在要娶鄰居的一個寡婦作小吧？就算他說他要娶她作小，他也要優先成全頭領，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而假如他開始說他是未婚的或死了老婆，那頭領可能會出于義氣讓他一把的。不管怎樣，現在他是沒轍了，只有點頭同意，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他點完頭，就用牙齒在舌頭上猛咬，並用恨恨的眼光偷著掃頭領，示意將來有一一定會報復他。
當眾人把秋叫到頭領面前，向她報喜，說頭領要娶她時，她懵了，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她看了方臘一眼，向他求助，方臘根本就不正眼看他。
「怎麼，你不高興？」頭領硬著舌頭說。
「沒有沒有，只是，我……我再想想。」
「想什麼？」頭領一皺眉，面露不悅之色。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呀？」邊上有人解圍，笑嘻嘻說。
眾人哈哈大笑。
「我，我怕我配不上……」
頭領一擺手，顯然不想听下去了，轉臉對方臘說，老二，這事交給你了，我不信這點小事情你辦不好。
好的，好的，方臘忙陪笑、應承著，但是頭一直低著，眼楮也不敢上抬。
散席後，方臘來到秋的住處。
「方臘，到底是怎麼回事？」秋對方臘有怪罪之意。
「我不知道啊，他突然這樣說，我哪里希望你嫁他呀，我說過的，我要娶你。」
「呸！你們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我現在就離開這兒！」
「不行，你走了，我怎麼辦？我怎麼交差啊！再說，這里戒備森嚴，你插了翅膀也難出去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走！」
方臘攔他，她一推方臘，方臘就勢把她往懷里一攬，親了她的嘴巴一下。
「渾蛋！」秋揮掌摑在他的臉上。
方臘惱了，說，你以為你是誰？在這里，我是老大，你就是奴才！
你放屁！你才是奴才，你就是做了頭領也改不了奴才的本性！
方臘強壓下怒火，笑了，說，秋，我就喜歡你這個性格，這樣吧，你先別急，我想辦法讓你月兌身，我們畢竟都來自黑水，我再壞，胳膊肘也不可能往外拐。
秋說你早這樣說呀，我也不會發這麼大脾氣，我就知道，你不是壞人，要變壞也不可能這麼快。
我剛才是沖動，喝多了，唉呀！
方臘腳下踉蹌，往地上倒去。秋趕忙伸手扶他，一個冷不防，方臘用右手食指和中指猛戳秋身上的幾道穴位，把秋給點住了，不能動彈，也說不出話。
「秋，別怪我，別怪我，如果今晚上不和你好一次，明就沒機會了，你就屬于頭領了，別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呀！」
他吹了燈，把秋放倒，解了她的衣服，了她。
事後方臘威脅她說，你什麼時候答應嫁給頭領他就什麼時候給解穴道。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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