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第十三章洪水與盜賊（六）
一晚上，方臘和秋聊到很晚。本來沒有多少話要聊了，秋也有意讓方臘回去休息，但是方臘賴著不走，沒話找話，把秋拖得哈欠連，頭暈沉沉的。
這時候方臘的一只手伸過去了，在秋的手背上模了模。秋一驚，忙把手縮回來，說，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方臘不言語，只是盯著秋的臉看。
秋站了起來，說，我困了，要睡覺了。
方臘也站了起來，說，秋，既然你跟宋江沒有感情，而我跟花的感情也破滅了，那我們不如……
這怎麼可以？花是我姐姐……
可能她早遭遇不測了，李家人哪里會放過她？
你，胡說！
秋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如焦似焚地不安了。
我沒有胡說，說不定花和小夢如已經被李家害了！難道你想讓我打半輩子光棍嗎？
不要說了，過幾我回黑水……
說得容易，怎麼走？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呆在這兒了。
你嫌棄我是嗎？你還把我當作過去的那個我是嗎？
我沒有，我們不合適。
我現在也是堂堂山寨二把手，我想找女人，什麼樣的我找不到，我為什麼非要找你？因為我心里一直有個結，就是我要證明給我曾經暗戀過的女人看，我方臘不是等閑之輩，不是過去那個樣子，我是有資格娶任何一個我曾經愛過而她又曾經瞧不起我的女人的！
我沒有瞧不起你，從來沒有，我對誰都是一樣的。
你有，你就是有瞧不起我！
我沒有。
你有！
好了，那我明就走，我不會在這里依賴你的。
你想走？沒那麼容易！
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不想讓你走。要走，也是一塊。你不是說要回黑水嗎？等時機成熟了，我跟你一塊回。
可我現在就要回。
現在不行。我還只是二把手，很多事情我說了不算。我是在人手下做事，處處要小心謹慎，哪里敢把私人恩怨拿出來給人看？
那要等多久？
很快的，你相信我，很快的，我比你更急。
你急什麼？你又不管我姐的死活。
我急著報復呀！我急著在黑水人面前顯擺我的威風啊！我要讓黑水人臣服于我，讓他們看看一個曾經被他們瞧不起的人是怎樣做上他們的主子的！也讓李家看看我這個小奴才是怎樣消滅他們、取而代之的！
你太陰險了，你現在不是過去的你了。
過去的我？我唾棄過去的我！哪有個人樣呀！如果不是到了山寨，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人應該怎樣活，怎樣活才是有尊嚴的活。我現在知道了，我就不會罷手了，我一定要過上那種我渴望過的生活。我現在離目標還差很遠。我還有很遠的路要走。明的我會更讓你想不到，會更讓你不認識。
可是現在我姐可能正處于危險之中！
沒辦法啊，你讓我有什麼辦法？這也不怪我們啊，是小妖女把我們吹走的，怪只怪她，要不，讓她過來，再把我們給吹回去？
你！
我給你時間，我等得起，早晚，你會委身于我！
方臘說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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