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第十三章洪水與盜賊（九）
「方臘！」秋站直身子，轉向方臘，大聲說，「你的老婆讓人害死了，你的女兒也流落他鄉，方臘，你不能袖手旁觀吧！」
「她不是我的女兒！」
「不，她是，她是你的女兒！她是出生在你的家里的，是在你和花生活在一起後出生的，就算你不承認也沒用！你不能做一個沒血沒肉沒心沒肝的人！如果這樣，你還有什麼資格來當這個山寨的頭領！」
所有的人都驚詫地盯著這三個人看。浪客中文網
方臘擺擺手，示意秋把小夢如帶到房間里說話。
秋帶著小夢如進了方臘房間，方臘隨後也進了房間。方臘手下的頭腦們驅散人群，叫他們各做各的事去。
「仇我可以報，但這個女兒我不能認。」方臘對秋說，「我是被她吹走的，險些摔死，想必你也是，她等于要了我們一次命，你能容納她，我容納不了。」
「我不再吹你們了，」小夢如忙說，「吹你們一次我很累的，沒那麼容易的，現在我元氣大傷，更不會輕易吹人的。」
「反正我沒有安全感，而且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弄得家破人亡……」
「都怪我，我不活了，我是多余的，我是壞人，都怪我……」小夢如哭著掙著，要往外跑，被秋死死拽住了。
「不是你的錯，你是無辜的，你還是個孩子，有錯也是大人的。」秋勸著小夢如，一邊對方臘瞪眼說，「你怎麼能把責任全推到孩子身上，虧你還是個大男人！」
方臘不說話了。
「明我就回黑水！」秋說。
「秋姨，真的嗎？太好了！我要回家！」小夢如高興起來了。
「說得輕松，你能找到路嗎？」方臘對秋說。
「我能！」小夢如說。
「你能？」方臘和秋一齊把視線轉向小夢如。
「我當然能了，別忘了，我是妖呀！」
「你真的是妖？」方臘和秋一齊說。
「是你們說我是妖呀！說得人多了，我就真的變成妖了。」小夢如調皮地說。
方臘和秋欣喜地對望一眼。
「可是，」方臘臉上又罩了一層陰雲，「路那麼遠，得走多久呀！」
「不遠的，」小夢如說，「從上看，很近的，不過是隔了幾座山幾條水，走直道半就到。」
「怎麼可能？」方臘說。
「不是沒有可能，」秋說，「你在黑水往外走出過多遠？也許真的不遠，只是沒有路沒有人走過才顯得遠。」
「半不到一準到，當然得騎馬。」小夢如很確定地說。
「可是我怎麼跑兄弟們說呀，理由是什麼呀？」方臘撓起頭來。
「那不簡單？」秋說，「就說那邊有個叫黑水的鎮子，如何富裕如何有錢，我不信他們會懶得跑這百八十里的路，何況你還有仇在身，作為兄弟，他們會袖手旁觀、漠然視之嗎？」
方臘還在猶豫。
「我不管你怎麼算計，明一早我和小夢如就出發。」
「不行！」
「你能攔得住我嗎？」秋說，「現在我可有我的外甥女作幫手呀！」
「我們走了，山寨有什麼事怎麼辦？」
「這不很容易？你安排幾個貼心的人看守就好了。憑你的威信和地位，沒人敢反的，清兵一時半會兒也不敢過來的。現在取黑水正是時候。」
「讓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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