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第十四章劫難（三）
「小妖女，今你要說實話，只要你說實話，我立馬就放你回家，瞧，你那座小樓還在那里等著你呢！」方臘說，「他們當初就是要毀掉那座樓，我們的家，現在我要毀了整個鎮子，只留著咱們的家。」
方臘轉向永強，說，李大人，你听好了，千萬別裝聾作啞呀！
「小妖女，現在我問你，你的父母親是誰？如實回答。」
「你們放了我，我要回家！」
「你說了我就放你。」
「快放了我，可能我的父母還沒死，他們還在樓里面。我想他們了，我要見他們。」
「別真了，你的樓還在，但你的父母早讓他們李家人給殺死了！他們不會復活的！」
「不，我要回家看看！」
「你說了我就放你。」
「我父母是李繼壯和花。你放了我吧！」
「听到了嗎？我的鎮長？小妖女說了，她的父母是李繼壯和花！」
「你胡說！來呀，……」永強這時才想起他現在已經是一個被劫持的人，不能再發號施令了。
「你還嘴硬！她的父母是誰，她最知道。難道你比她還知道她的父母是誰？」
「她是妖女，她講的話是妖話，她的話是不能信的。」
「放你的狗屁！我不信她難道信你？你這個虛偽無比的衛道士！」
「夢如，是你嗎？」不知誰喊了一聲。
大家齊轉目看去，那邊的繼偉正死盯著小夢如看。繼偉的懷里還抱著書，他披頭散發、渾身上下被火燎過了，一片黑糊樣。他半伏在地上，那樣子像是個乞丐。
「哈哈哈哈，瘋子！」方臘大笑，說，「繼偉，我看出你神志不正常，現在，怎麼，真的瘋了嗎？」
「夢如，是你嗎？」
小夢如不解地扭頭望著他。
「混賬！閉上你的嘴！快站起來！活要有個活樣，死也要有個死相！」
繼興一把把他抓起來，讓他站直了。
「李家人不過如此罷了！就你們這家人，憑什麼要在鎮子里說得算？以後這個鎮子就是我方臘的，是我說了數！你們，李家人，該滾出這個鎮子了！」
「主人，開槍吧，不要跟他們嗦了。」刀疤說。
「閉嘴，你懂什麼？我要讓他們死個明白！」
「方臘，你冷靜點。」永強說，「也許我們有做得不妥的地方，但我們沒有壞心，我們也是迫于無耐……」
「哈哈，你也會說這種話？我尊敬的鎮長大人？你軟了嗎？認錯了？可是這一切來得太晚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一切都太晚了！」
「有恨你就沖我來，不要殃及無辜！」
「花難道不是無辜的嗎？我難道不是無辜的嗎？你當時怎麼沒有為我們這些無辜的人想想？你的腦子里只有李家人，只有李家人的名譽，除了這個，你什麼都不在乎！」
「那你想怎麼樣？你想毀了我們李家人？那好，我奉陪！可是你現在在毀整個鎮子！方臘，你的胃口太大了吧！」
「這就是你應得的懲罰！因為你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整個鎮子都充滿著罪惡！你，我們，還有全鎮的人都要受到懲罰！我一個都不饒恕！」
「你開槍吧！你就懲罰我一個吧！然後你趕快離開！」
「我就是想先成全你！」
「父親！」繼強跨出一步，站在了永強的前面。
「好啊，那就讓你們父子倆一塊死！讓你們……」
這時繼光用指頭彈刀疤的刀片，錚錚有聲。
「你他媽的干什麼？死到臨頭還……」刀疤很惱火。
「閉嘴！不要打斷我！」方臘訓斥他。
「不是我，是他……」
「我說過不要打斷我！」
「頭領，不要說太多了，我看你累了，手都抖了，快開槍吧！」刀疤忍不住了，說。
方臘冷笑了，說，我抖了嗎？告訴你，即使我真的抖了，我也能百發百中。
「哪里走！「刀疤叫道。
「閉上你的臭嘴！我說過多少……」
刀疤的馬驚叫起來，同時抬起前蹄。
「干掉他！」刀疤喊，勒馬回身。
原來繼光抽個冷子扭身逃月兌了。
繼光像只長了翅膀的泥鰍一樣滑月兌、靈巧，他把身子旋轉成陀螺，從刀疤的馬月復下旋出，在地上踮了一下腳，翻跟頭從強盜頭上掠過，落在院牆上，取了個單腿蹲馬步的姿勢，另一條腿盤在這條腿的上面，雙掌合什，面對著院子里的人。
方臘緊張起來，如果現場秩序一亂，局面就難以控制了。
他的手中的槍這回真的抖了，他自己都明顯得感覺出來。他扭頭斜眼罵刀疤，渾蛋，快把他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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