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第二章她撕碎自己的幸福
闖禍的死妞子
吳月梅一早就嗅到了空氣中的異樣,空氣中到處彌漫著一種緊張和讓人窒息的氣息。
起先,她以為是明女兒要結婚了,心里緊張的,並沒太在意。
心里開始驚慌是從半中午開始的,那時思梅已經不在家中。
起先,吳月梅並不知道女兒上哪里去了,她以為女兒像往常一樣,去上班了。她只是隱隱感覺一點不對勁,于是就使勁地想,想哪點不對勁?終于想起來,早上沒看到思梅吃早飯!她沒起床時,思梅在上房門外對她說,她去徒步了,然後在街上吃點飯就去上班,不往家里拐了。
當時她根本沒在意,熟睡中的李振祥也沒在意。
但她心中一直莫名地慌,她終于確定自己太大意了,因為思梅一般是晚上愛出去徒步,早上幾乎從來沒有過。而且,最重要的是,昨晚思梅去休息的時候,她好像听到在客廳還打了一個電話,她不知她打給誰的,但听她說好像是不上班了。
綜和了所有的疑點以後,吳月梅就給思梅的公司掛了一個電話,很快,人家回復她說,李思梅今就沒去上班!
吳月梅的心徹底開始不安。
忐忑不安地等到中午,思梅沒有回來家吃中午飯。
吳月梅確定,女兒肯定是出狀況了,她想到那個該死的什麼筆會,心里一驚,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于是,趕快來到女兒的房間,于是,就看到了女兒放在桌上的一封信。
她毫不猶豫地拆開信,果然是寫給她和李振祥的,女兒在信中欠意地說,對不起爸媽,她管不住自己的心,所以決定去參加筆會了!讓她和李振祥趕快通知一下親戚們,婚禮推遲一個月……
吳月梅差點跌坐在地上,一下急得眼冒金星。而恰在這時,李振祥回來了,吳月梅失去了平時穩重的神態,像瘋子一樣大聲叫喚著︰「振祥!你快來呀!」
李振祥听妻子的聲音就知道出了什麼事,他趕快來到女兒的房間,吳月梅已經急得說不出話來,于是顫抖著手把那一封信遞給他。李振祥很快看完了信,他一聲也沒說話,只是像傻了一樣一下跌坐在椅子上。
這個女兒,太氣人了!氣得人不能出聲了!
兩口子足足沉悶了有將近十分鐘,吳月梅才恨恨地說︰「這小死妞!這不是要人命嘛!現在讓咋給親戚們說呀!咋給百立家交待呀!「
李振祥眉頭緊鎖,沉默了好久,才沉沉地說︰」該咋說咋說吧!」
「都是你慣的,平時她就沒一點規距!這下終于闖出禍來啦!」
吳月梅哭喪著臉說。
李振祥依舊沒說話,良久,才重重長嘆了口氣,說︰「她咋是這樣哪……這讓我怎麼放心哪……」
事情已經出來了,總歸得想個辦法解決,李振祥兩口子又急又氣又郁悶之後,決定得趕快把這消息告訴百立家,這會子人家大概正在家里準備明的迎親事宜,還有酒席,得讓人家趕快停下來。
可是這話怎麼對親家說呀!
兩口子剛來到上房,正準備給王家打電話,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兩口子頓時怔住了,相互望了一眼,都沒有說話,但都感覺這個電話來者不善。
電話很頑固,沒人接就一直響著,吳月梅定了定神,走過去拿起了電話。
電話果然是王家打來的,是王百立的母親打來的,吳月梅還沒開口說話,王百立的母親就怒氣沖沖地說︰「讓你家思梅接電話!」
這聲音又不客氣又惱火,吳月梅心里一沉,明白親家可以是已經得到了思梅離家的消息了。于是,放低了聲音,柔和地解釋說︰「真對不起親家……」
王百立的母親根本就沒心情听她解釋,緊接著又連珠炮似的發怒︰「你家養的好女兒!有這麼玩人的嘛?!我們王家倒了八輩子血霉!怎麼攤上你們家這不懂禮狗屁不通的女兒……」
王百立的母親看來是真氣瘋了,出言不遜,自家養了不爭氣的女兒,被人責罵也是理所當然。雖然吳月梅心中也很不忿,但仍然忍著尷尬,沒有反擊,想等百立的母親發過火後,再道歉解釋。但大概是王德听到老婆的說話不對,或者是王百立覺得母親過份,總之百立的母親剛罵了幾句,電話就被誰搶了過去,啪地掛上了。
夫妻倆面面相覷。
兩之後,吳月梅和李振祥已經不再唉聲嘆氣,畢竟生活中需要做的事太多了,李振祥每得忙生意,還要管理市場,他也沒有時間再去老是生氣和郁悶,心里想著,反正已經這樣了,再怎麼也與事無補,不如耐心等思梅回來再說。
吳月梅由最初的驚慌、擔心、恐懼也轉為接愛,她不再責罵思梅少不更事,惹出這樣大的麻煩來,而是開始擔憂她。
女兒從小到大,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她,這一次是她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並且沒有家人陪伴,她擔心她遇到壞人,但心她在外面有什麼麻煩自己卻不能解決,也擔心她現在的情況……總之是一萬個讓她操心的理由。
她想給女兒打電話,但思梅走時根本連個電話號碼也留下,打她的pp機,不是忙音,就是沒信號。
吳月梅想得女兒想得茶飯不香,甚至晚上也開始做惡夢。那她剛躺到床上,就夢到自己來到一片大海上,只見海水洶涌,卻沒有一個人影,她又害怕又無助,正在這時,有個小船飄過來,她趕快想爬上船,卻看到思梅不知何時站在了船上。而正在這時,一個浪頭打來,小船搖搖欲翻,吳月梅急了,扯著喉嚨叫道︰「快下來,快來媽媽身邊來,船馬上要翻了!」但思梅卻望著一動也不動,又一個浪頭打來,船真的沒了,思梅也不見人影了,吳月梅急得哇地一聲哭起來。
「二娘,你在哭啥哩?」正在傷心地大哭,有人喊叫她。她抬眼一看,只見水仙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旁邊,而讓她驚疑的是,水仙的手中牽著一根繩子,繩子那頭竟然系在王百立的脖頸上。
吳月梅大驚失色,急忙問水仙︰「你這是咋回事?你咋牽著百立哩?」
水仙嘿嘿一笑說︰「是我在路上揀的呀!」
正說到這,吳月梅突然听到思梅的哭聲,她也顧不得和水仙說話了,趕快扭臉去找思梅。卻看到茫茫大海,空無人影,轉眼間連水仙和百立也不見了。
「思梅!」吳月梅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做噩夢了?」听到她在睡夢中胡亂叫思梅,李振祥趕快搖醒了她,然後下床給她端了一杯水過來。
吳月梅心事重重,哪有心思喝水,她接過杯順手放在了桌子上,焦慮萬分地說︰「這丫頭!你是你自己撕了你的幸福呀!你都搞成這樣子了,我和你爸都不說啥了,可你咋著也得給家里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