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腹新娘,王爺你行不行 九十七章 ︰最多被你多啃幾口

作者 ︰ 顧夢曉

章節名︰九十七章︰最多被你多啃幾口

夏子都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著救了她的歐陽然微微笑了笑,然後道謝。%&*";

齊宥胤看到夏子都此刻手中拿著的物什,隨即便知道這一定是她為了醫治自己的腿所需要做的東西,心中雖然覺得溫暖,卻也十分心疼她為自己所遭受的這些委屈,于是當下便開口道︰「朝廷自有官窯,你何必自己出來找?」

夏子都將手中的東西放到一邊,然後抬頭望著齊宥胤,笑道︰「不一樣的,這東西普通人不知道溫度和程序,交給他們,我不放心。」

這時,一旁一直坐著喝酒的白翰望著夏子都開口道︰「莫非,這位就是當今麒麟帝最寵愛的副後?」

夏子都這才看到雅間中除了齊宥胤,傅清軒和歐陽然三人之外,原來還坐著另外兩個穿著看起來不像是麒麟國的男子。

一個身材壯碩,身上穿得並不是長袍,而是勁裝短靴,一看便是平日里習慣舞刀弄槍的習武之人;而另外一位則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袍,頭發用一個墨色的發呆束起,應該是個文人。

這兩人雖然看起來風格迥異,大為不同,可是仔細瞧一瞧,卻發現他們的眉宇之間有著兩分相似。

能夠讓一向不喜應酬的齊宥胤如此周到的款待,甚至還帶著傅清軒和歐陽然一起,夏子都心中便已經猜出了他們兩人的身份。

于是,她朝著白翰和白顥大方地笑了笑,然後道︰「本宮不知是白南國的使節來訪,倒是失禮二位了。」

原本,在見到了方才酒樓外的那一幕之後,白顥以為這女子會覺得羞赧或者是慚愧,他甚至在心中暗暗為她覺得有些尷尬和難堪。

誰知,她卻大方得體地朝著二皇兄和自己微笑示意。

白顥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一刻他眼中所看到的,這位在穹宇大陸上頗有一些名氣的副後。

此刻,她精心梳起的發髻已經有些松松垮垮,垂下幾縷青絲覆于臉頰的兩側;那件素色的蓮花羅裙上沾染了一些與她的衣裙不大相稱的灰塵,還有一些水果被砸爛而留下的水漬;而且那長而輕薄的裙擺上也漸漸有些污濁。

可是即便是這樣,卻依舊無法讓人忽視她的美麗的容貌和出塵的氣質。

白顥從自己的回憶中緩緩回神,望著此刻立于御花園涼亭之中的蕭清兒,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道︰「皇後大方優雅,鳳儀萬千。實在讓人折服。」

蕭清兒听了他的話,只是淺淺一笑,當下也就不再理會那一直十分無禮地望著自己的白翰,朝著他們微微頷首,便帶著宮女離開了御花園。

白翰痴痴地望著蕭清兒離去的背影,忽然開口道︰「她比我們白南國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要美上許多,是不是?」

白顥看著蕭清兒走過繁茂的草坪,走過艷麗的繁華,走過那美麗絕倫的錦瑟宮,然後漸漸消失在宮牆之內。

半晌之後,白顥才輕聲開口道︰「是的,而且絕世聰明。」

而這一刻,夏子都的確是如蕭清兒所說,正在御書房中陪著齊宥宇批閱奏折。

她坐在靠近書櫥旁邊的軟椅上,手中拿起齊宥宇時常翻閱的《齊物論》,輕輕翻開第一頁。齊宥宇竟然會看這種看起來飄渺而毫無進取之心的書籍,委實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夏子都有些費力地琢磨起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可是沒有過多久,她便漸漸地被其中的一個個小故事所吸引,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有宮女為御書房中的各個角落點亮燭火。齊宥宇從奏折中抬頭,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斜斜地靠在軟榻上,姿勢悠然,神情專注的小女人。

他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然後揮一揮手讓房中的宮人們都離開。

齊宥宇從書桌前起身,很快地來到她面前,微微扯了扯她握在手中的書,看到夏子都向他投射而來的迷惘的目光,略微帶著一絲不滿地開口道︰「看得連時辰都不知道了,嗯?」

夏子都听他這麼說,轉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這才發現已經很晚,便回道︰「你怎麼不早說?這會兒,那白南國的兩位皇子應該已經到了吧?」

齊宥宇輕輕嗯了一聲,雙眸卻依舊凝著她的臉,嘴角的笑容邪魅而充滿誘惑,聲音低沉地開口道︰「你昨日之前曾經見過那白南國的兩位皇子?」

夏子都被他臉上的妖孽般的笑容跟迷了神,差一點兒就將實話月兌口而出,原本的話語在她的舌尖打了一個突,她連忙假裝低頭穿鞋,然後悶聲道︰「當然沒有啦。我日日待在宮中,到哪里去見他們?」

她穿好鞋子起身,小臉微揚,略帶著一絲無辜地望著齊宥宇。

齊宥宇輕輕刮了刮她的俏鼻,然後帶著一絲懲罰地吻了吻她的嘴唇,開口道︰「那六皇子白顥看你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

夏子都抿了抿被他吻得有些泛紅的嘴唇,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低聲喃喃道︰「何止是那六皇子,就連宮中的侍衛多和我說會兒話你都不舒服。」

很明顯,齊宥宇听到了她近似于月復語的低喃,他挑著眉,視線從她的紅唇緩緩往下移。

看得夏子都那個心驚肉跳啊。

她也才終于明白過來,為何昨日晚宴之後,一回到錦瑟宮,他會如此瘋狂地要了她整整一個晚上,害得她到現在還全身泛著酸疼。

夏子都連忙狗腿地走到他身邊,一臉討好地望著他道︰「宇~我跟你商量個事,好不好?」

「不好。」

「你听都沒听,就說不好?!」某女不滿,跺腳。

「不用听。」因為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夏子都見他一臉堅決的樣子,知道這男人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于是,她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重重地啵了一口,然後眼巴巴地望著他,等待著他說出讓她滿意的答案。

齊宥宇感覺到她溫熱的唇輕觸他的臉,覺得十分的不滿足而又瘙癢難忍。他微微眯起雙眼看了一看她微微張開的小嘴,然後很快地低頭,熟練而準確地噙住了她的。

御書房的溫度陡然升高。

齊宥宇的雙手忽然攬住她的細腰,讓她輕輕地緊貼著自己,溫熱的舌頭或深或淺地品嘗著她甜美柔軟的唇齒和舌尖。然後漸漸地,希望獲得很多。

夏子都感覺到他的雙手慢慢探進了自己的衣服中,連忙伸出手壓上自己的衣服,企圖阻止齊宥宇越來越深入的探究。

她抬頭想要狠狠地瞪一眼這個該死的完全不知道饜足的男人,卻被他陡然露于空氣中的完美身材而瞬間吸去了所有的目光。她的小臉瞬間紅透,聲音有些底氣不足地開口道︰「齊宥宇!這里是書房!」

拜托您能不能分一分場合!

齊宥宇卻絲毫不理會他,一雙大手嫻熟地游走在夏子都最為敏感的地帶,然後手指輕動,解開她身上的層層束縛,目光熱烈而深邃地望著她。

夏子都連忙用手擋住他火熱的注視,牙齒輕咬著下唇,「齊宥宇,那白南過的兩個使者還在等你呢!」

「嗯,無妨。有齊宥胤在。」齊宥宇炙熱的鼻息縈繞在她的耳際,惹得她搔癢而難受,原本垂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也不由自主地舉起,想要將齊宥宇那惱人的炙熱推開。

誰知,她的雙手剛剛舉起就被齊宥宇緊緊地握住,然後一根根地放進嘴里,輕柔而極具誘惑地吮吸著。

「齊宥宇!」夏子都低聲地吼著,听得出她此刻十分的不滿。

可是,從來對她百依百順的齊宥宇,在這件事情上,卻永遠是霸道而**的。%&*";他再一次吻住她的唇,將她的不滿和低吼通通吞入月復中,然後將自己的火熱貼上她的身體,讓她清晰地感受他的**。

在齊宥宇不斷地撩撥和引誘之下,夏子都也終于開始漸漸地棄甲投降,任憑著自己的感覺和身體的本能以及那一陣陣讓她忍不住申吟出聲的充盈感將她吞沒。

齊宥胤來到宴客廳的時候,廳中只有蕭清兒一人。他朝著蕭清兒輕輕一笑,然後推著輪椅來到主位一旁的位子上停住。

「皇後今日怎麼一個人先到了?」三盞茶之後,齊宥胤輕輕開口,終于打破了廳中沉默的氣氛。

蕭清兒看向他,然後笑道︰「宣兒在殿中睡得香甜,子都又在御書房伴駕。我一個閑人,無處可去,便想早一些過來。」

在齊宥胤的面前,蕭清兒從來只稱呼自己為「我」,而不是本宮。

齊宥胤听了她的話,並沒有再說什麼,廳中有恢復了沉默而有些奇異的氣氛。

須臾,蕭清兒輕輕開口道︰「四王爺,您可曾經听聞過,有一種舞,叫做步步生蓮?」

齊宥胤微一怔,隨後頷首,然後道︰「听聞那是一位失寵的姬妾,為了重新得回夫君的寵愛所編的舞步。」

蕭清兒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她半垂著頭,望著自己面前的茶盅,仿佛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少女時,我因為覺得這舞格外的婀娜美麗,所以小有研究,也曾常常練習。我想著,也許以後可以有機會跳給皇上看。只是我害怕自己學藝不精,既然王爺也听聞過這種舞,能否容我獻丑一次,王爺也好給我些意見?」

齊宥胤抬頭望了她一眼。在他的印象中,這個被譽為麒麟雙姝之一的蕭清兒,一向是優雅而委婉的。她嫻靜,淡雅而且不多話。多半的麒麟男子都會喜歡這樣的性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听到她一下子說出這麼多的話。

他看著她此刻有些不安的神情,又想到方才她那清脆的聲音,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本王很樂意幫娘娘這個忙,只是怕會辜負了娘娘的舞姿。」

蕭清兒听他同意,臉上泛起一個發自內心的明媚笑容,連忙站起身走下台階,來到他面前,朝著他微微福了福身。

蕭清兒輕輕揮動了一下雲袖,移步,扭腰,輕盈旋轉,時而拂動那長而柔軟的水袖,妖嬈而纏綿,最令人覺得美不勝收的是,在她的腳步所到之處,都會留下那一朵朵,銀白潔雅,甚至泛著淡淡香味的粉狀蓮花。

傳說,這步步生蓮的舞蹈,除了需要跳舞之人長袖善舞之外,這種舞最大的秘訣便是舞者的那雙三寸金蓮。舞者在跳舞之前必須在鞋底裝上一個小小的機關,然後在里面散上用鮮花碾碎後調制的花粉。

舞者在跳舞之時,賞舞者不但能欣賞到那美麗的舞姿和漂亮奇妙的蓮花,還可以聞到那淡雅的清香。

這樣媚倒眾生的舞姿,除了殿中的齊宥胤見到之外,此刻正好走到宴客廳門口的白翰和白顥也有幸見到。

白翰看著眼前這個時而端莊,時而嫻靜,時而高雅如仙女,時而嫵媚如妖女的麒麟國皇後,心中涌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佔有欲。

他眯起那一雙極具侵略性的鷹目,在心中暗暗發誓,用盡一切的方法,他也要得到這個女人。

齊宥宇牽著夏子都來到宴客廳時,正好看到了眼前這樣沉靜的一幕。他看了一眼廳中的齊宥胤和蕭清兒,然後開口對著白翰和白顥道︰「兩位皇子既然來了,為何卻不進殿?」

白顥听到齊宥宇的聲音點頭,朝著他行了個禮,然後又很快地朝著夏子都微微一笑,才半開玩笑道︰「被貴國皇後的舞姿迷了心神,一時竟忘了。」

齊宥宇看了眼宴客廳地上那一個個的蓮花圖案,又看了那邊垂目低頭的蕭清兒一眼,唇邊勾起一絲淡笑,然後對著白顥他們道︰「兩位皇子快快請進。」

他雖然嘴上說得十分的客氣,卻徑直牽著夏子都的手先行走了進去,然後在主座上落了座。

夏子都看著那地上的蓮花,卻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于是一臉好奇地開口道︰「四王爺,你們方才在做什麼?」

齊宥胤听她這樣問,倒也不隱瞞,直言道︰「皇後娘娘說為皇上練了一支步步生蓮舞,卻害怕練得不好,所以讓臣為娘娘參考一下。」

夏子都好奇,「我只听說過驚鴻舞,踏雪舞,步步生蓮舞卻還是頭一次听呢。」她望了一眼坐在她身邊的蕭清兒,悄悄湊近她的耳朵,玩笑道︰「我怎麼記得,你說你琴棋書畫皆不通呢?原來,不是不通,是只對著四王爺的時候才通吧?」

蕭清兒被她這樣一調侃,瞬間紅了臉,不由地白了她一眼,輕聲斥道︰「就你話最多!」

夏子都見她如此,越發笑得開心。

她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這樣的笑容,看在旁人的眼里,是如何的驚若天人。

白顥看著她精靈般美麗的笑容,眼中泛起一絲笑意,開口道︰「方才見識了皇後娘娘的舞姿,實在驚艷。想必副後娘娘也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才藝吧?」

白顥這話一出,夏子都還未曾開口,她一旁的齊宥宇便先她一步開口道︰「沒有。」

他的女人,何時需要在旁人面前展露才藝了?!

夏子都雖然心中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听到齊宥宇這麼說,還是覺得有些囧,她暗暗白了齊宥宇一眼,這死人!夸她一下會死啊!

白顥看著她生動可愛的表情,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並不在意齊宥宇的一口拒絕,反而望著夏子都,突然開口道︰「是嗎?我記得,昨日剛剛到麒麟時……」

夏子都一听,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然後連忙打斷白顥道︰「既然今日大家興致這麼高,本宮便為各位吟唱一曲罷。」

白顥听她這樣說,笑看著她點了點頭,雙手做了個揖,然後道︰「多謝娘娘成全。」

夏子都看著那白顥一臉別有深意的笑容,心中悲催地暗道︰她到底是個什麼命?為什麼會招惹到都是些喜歡威脅自己的男人呢?

夏子都索性對于此刻身邊男人充滿威脅的目光視而不見,拿起面前的幾個空的酒盅,排成一排,然後舉起手中的筷箸。

不一會,宴客廳中便響起了一陣叮叮咚咚,十分清脆悅耳的聲音,而夏子都那清潤的聲音也隨之而起︰

「人生譬朝露。世變多百羅。茍必有終極。彭聃不足多。仁義澆淳樸。前識喪道華。留弱喪自然。天真難可和。郢人審匠石。鐘子識伯牙。真人不屢存。高唱誰當和。」

她的聲音剛落,坐在側旁的齊宥胤也輕輕敲起桌上的茶杯,接著唱道︰

「俗人不可親。松喬是可鄰。何為穢濁間。動搖增垢塵。慷慨之遠游。整駕俟良辰。輕舉翔區外。濯翼扶桑津。徘徊戲靈岳。彈琴詠泰真。滄水澡五藏。變化忽若神。恆娥進妙藥。毛羽翕光新。一縱發開陽。俯視當路人。哀哉世間人。何足久托身。」

蕭清兒被他們歌中的氛圍多吸引,也不自覺地加入其中,開口吟道︰「斥鷃擅蒿林。仰笑神鳳飛。坎井蝤蛙宅。神龜安所歸。恨自用身拙。任意多永思。遠實與世殊。義譽非所希。往事既已謬。來者猶可追。何為人事間。自令心不夷。慷慨思古人。夢想見容輝。願與知己遇。舒憤啟幽微。岩穴多隱逸。輕舉求吾師。晨登箕山巔。日夕不知饑。玄居養營魄。千載長自綏。」

宴客廳的氣氛,因為這三首嵇康的琴詩之歌而瞬間變得輕松了起來。

在座的,除了白翰之外,都被其中超然于世俗之外的那份美好的願望和希冀所深深感染,紛紛地舉起手中的筷子,輕輕淺淺地敲打起來,相互伴奏,隨意吟誦。

一時間,忘卻了今夕何夕,忘卻了凡塵俗世,忘卻了權力**。只剩明月清風,自由快樂留存心中。

晚宴過後,齊宥宇送走了白翰和白顥二人,便留下齊宥胤談事。而夏子都則想要隨蕭清兒一道去看齊盛宣。

兩個人走出宴客廳,夏子都挽著蕭清兒的手臂,笑望著她一身輕紗薄裙,開口道︰「你這步步生蓮舞,學了很久吧?」

蕭清兒被她這樣一問,又不禁微紅了臉,開口道︰「就知道你這壞心眼的,必然不會忘了這一問。」

她停了停,望著天邊那一輪接近圓美的明月,輕聲道︰「步步生蓮舞,是女子為了心愛的男子所跳的。今日,我也算圓了自己多年來的一個夢。」

夏子都听了她這話,忍不住勸道︰「如今,你與四王爺之前依然還是有可能的,你為何……」

蕭清兒不待她說完,便輕輕搖了搖頭,「一則,四王爺之于我,不過是一個如同那嵇康詩中所描繪的美妙卻虛無的夢境;二則,我亦害怕,若真的實現了這個美夢,最後反而會覺得失望。」

這個世上,怨尤寂寞的女子已經很多,何必再多添她這一個?

夏子都明白,蕭清兒是個外表柔軟,內心十分有主見的女子,並不是她的三言兩語可以說服或者改變的。

當下,她也就不再多言。兩個人相攜著,緩緩往坤賢宮走去。

兩個人穿過一條長廊,卻意外地看到了長廊那一頭,靜靜站著,仰頭賞月的白顥。

他听到腳步聲,輕輕回頭,望向夏子都和蕭清兒。

待到她們走近自己時,他才望著夏子都,笑著道︰「不知道,可否請副後撥冗,聊上幾句?」

夏子都看了看越發深沉的夜色,微微有些遲疑。一旁的蕭清兒見她如此,便開口道︰「六皇子,雖然皇上準許您與二皇子隨意出入後宮。可是,如今夜色已深,副後與本宮需要休息了。」

白顥听了她的話,卻不回答,只是徑直望著夏子都,眼中的笑意有著夏子都一目了然的威脅。

她不由地撫了撫額頭,然後對著蕭清兒微微一笑,道︰「無妨。你先回宮吧,我明日再去看宣兒。」

蕭清兒見她堅持,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微微頷首,然後又朝著白顥福了福身,便繼續往坤賢宮走去。

夏子都看著蕭清兒漸漸遠去的身影,方才轉眸望著白顥道︰「不知道六皇子找本宮何事?」

白顥笑望著夏子都。夜色中的她,多了幾分柔媚,再加上那臉頰處的蓮花,宛若仙人。「副後為何不直接告訴皇上,昨日所發生的事情?」

夏子都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沒想到白南國的六皇子看起來風度翩翩,卻竟然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白顥听了她的話,不怒反笑,問︰「本王何時說過自己是個信而有信之人。」

夏子都望著他,倒也不惱,反而道︰「六皇子倒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白顥忽然間哈哈大笑起來,隨即道︰「與副後說話實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難怪這麒麟國的兩位權傾天下的皇上和四王爺都對您憐愛有加。」

夏子都輕哼一聲,道︰「六皇子深更半夜,等在這里,不會是要證明本宮是個有趣之人吧?」

白顥輕輕笑著,抬步走到夏子都身邊,在她耳邊道︰「的確,本王是第一次遇到像副後這樣有趣的女子。」

說完,白顥便走出了長廊。

「夏子都。」

原本對那白顥的行為十分不解的夏子都,忽然听到背後那個帶著薄怒的聲音,心中暗道一聲糟糕,連忙轉身,果然看到朝著她而來的,臉色黑沉沉的齊宥宇。

齊宥宇來到她身邊,凝著她的臉,薄唇微動︰「解釋。」

該死的!他就知道那個白南國的六皇子目的不純。竟然在他的後宮之中,如此大膽地與她單獨相會!

「解……解釋什麼啊?」夏子都被他身上的冷冽氣息所震懾,竟然有些結巴了起來。

沒辦法,誰讓她有事瞞著他呢。她可不敢讓他知道自己昨日被百姓圍攻的事情,這男人,為了自己,可是什麼都會不管不顧的。

齊宥宇挑眉,很有耐心地提醒她道︰「昨日發生了什麼?」

看她今日在宴客廳的表現,明顯就是有事不想讓他知道。

夏子都暗暗申吟,半晌後,有些中氣不足道︰「昨日我偷偷出宮,正巧遇上了四王爺和他們兩個。」

「然後呢?」

「然後與他們聊了天,喝了茶。」

「然後?」齊宥宇十分有耐心地接著問。

「然後我就回宮了啊。」

夏子都自動將自己被人圍攻的事情忽略不提。

「是嗎?」

「是……是啊。」夏子都被他這樣一問,有些心虛道。

「夏子都。」

「干嘛!」

「你的眼楮眨得太快了。」她只有心虛或者說謊的時候才會這樣。

夏子都連忙瞪大雙眼,道︰「我沒有。」

齊宥宇見她如此的頑固,恨得牙癢癢,一把將她橫抱起,一邊飛速地往錦瑟宮走去,一邊咬著牙道︰「為夫會讓你知道,不說實話的下場是什麼。」

夏子都在心中暗自嘀咕,心道︰最多就是被你多啃幾口,還能有什麼下場?

就在夏子都被齊宥宇各種吃干抹淨的同時,在坤賢宮,卻發生了一件足以改變整個局勢的事情。

蕭清兒回到坤賢宮之後,先是陪著齊盛宣玩了一會兒,一直到二更過後,才走回到浴室之中。

她輕輕褪去身上的舞衣,想到今日終于鼓起勇氣在齊宥胤面前跳了那支舞,她的臉上便不自覺地泛起了一個微帶羞澀的笑容。

她褪去身上一切是束縛,輕輕走進浴池之中,任由那溫熱的水和淡淡的花香安撫著自己。

浴室之中一片靜謐安寧。

躺在水池中的蕭清兒也許是因為真的有些疲倦,不多時便沉沉地輕睡了過去。

白翰從屋檐上跳下,來到浴室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樣的一副美人沐浴圖。他的眼中閃過難以隱藏的**,腳步輕動,緩緩向蕭清兒走去。

浴室中的水蒸之氣將蕭清兒的玉面照得十分的柔亮,水珠肆意地揉撫著她縴長的脖頸,嬌女敕的肌膚和美麗動人的xiong部。

白翰的眼神越發地深邃起來,他離水池越來越近,那種無法抑制的**也越來越急切。

蕭清兒听到一陣水聲,微微皺了皺眉,睜開眼,看到水中那個半身赤果的白翰,大吃了一驚,她第一個反應就是連忙要伸手去拿手邊的衣裙。可是她的右手才不過微微一動,就被那健碩的白翰用力地一把抱住。

白翰抱住她手感極好卻十分僵硬的身體,伸嘴就要往她的菱唇上欺去。蕭清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扎,她在心中不斷地暗示自己冷靜下來,她雙眼如炬地瞪著此刻幾乎完全喪失理智的白翰,冷聲道︰「你竟然敢大膽擅闖本宮的寢殿,還意圖對本宮無禮,你就不怕我皇上怪責嗎?!他是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白翰見她不從,稍稍一用力,將她整個人壓于身下。男人與女人原本氣力就有些懸殊,再加上白翰又是個身材健碩的練武之人,要制服蕭清兒,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一邊貪婪地啃咬著蕭清兒的玉肌,一邊冷哼道︰「是人都看得出來,那齊宥宇鐘情的是副後。對你,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你又何必死守著他?不如從了本王,我一定會對你寵愛有加,讓你坐上二皇妃的位置。日後再登後位,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蕭清兒何時遭受過這樣的凌辱,就算是當日齊宥煥偶爾用言語輕薄,都讓蕭清兒覺得無可原諒,這會兒被人如此赤果果而又囂張的侮辱,當下更是氣火攻心,她咬著牙,不斷地躲閃著他的侵犯,「你簡直無恥!如果你再不放開本宮,休怪本宮不客氣!」

白翰被她完美的身形和甘甜的味道早已經迷得沒有了心智,哪里還會在意她那听起來毫無說服力的威脅。他輕蔑地笑了一笑,手下的動作卻越發的狂野起來。

蕭清兒忍無可忍,終于抬起一只手,停留在空中半晌。只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原本還沉迷在**之中的白翰突然身體抽搐,瞳孔陡然間放大,雙眼直直地瞪著蕭清兒,不一會兒便斷了氣。

蕭清兒見他即便斷了氣,雙眼還是十分不甘地瞪著自己。

她驚慌失措地將他從自己推開,全身不斷地顫抖著穿好衣服,腳步十分踉蹌地匆匆離開浴室,走回到床榻之上,雙手抱住薄被,不停地發著抖。

第二日清晨,天才剛亮,被齊宥宇緊緊抱在懷中,睡得十分香甜的夏子都听到宮殿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她微微蹙眉,然後輕輕撥開齊宥宇的雙手,起床去開門。

只見那平日里貼身服侍蕭清兒的宮女看到她,一臉驚慌地道︰「娘娘,我家娘娘讓奴婢請你即刻過去坤賢宮。」

夏子都看到她如此驚慌的模樣,第一個反應就是齊盛宣有事,于是緊張道︰「是宣兒有什麼事嗎?」

「不是,」宮女連忙答︰「是我家娘娘有事,娘娘,您快去看看她吧?」

夏子都點點頭,簡單地梳洗之後,便隨那宮女匆匆往坤賢宮而去。

她來到蕭清兒的寢殿門口,並不讓宮女們跟著,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當她看到床榻上,一臉驚慌失措,渾身顫抖的蕭清兒時,不由地嚇了一大跳。

夏子都連忙走到床榻邊,剛想要坐下,便看到蕭清兒渾身一震,在看清是夏子都之後,才微微放松下來。

夏子都望著她,輕聲開口道︰「清兒,你這是怎麼了?」

如此問了好幾遍,蕭清兒都不曾回答。夏子都無奈,只好靜靜地坐著等,等到她願意開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原本一直將頭深埋在被褥中的蕭清兒忽然抬頭,她撥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將渾身紅腫一片的模樣呈現在夏子都的面前。

這樣的青紅一片的痕跡,很快便讓夏子都聯想起那一次,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地方所發生的令她噩夢連連的場景。

她不敢置信地望著蕭清兒,開口道︰「難道你……」

也許是一夜之中發生的變故太過巨大,蕭清兒的聲音顯得有些異于尋常的冷靜,她望著夏子都,開口道︰「白翰昨日潛進我的浴室之中,想要非禮我。然後……我失手殺了他。」

夏子都沒有想到,一夜之間,蕭清兒一個弱女子竟然獨自一人面對了如此多的變故。

昨晚,她還在為了終于可以為齊宥胤舞上一次而歡欣喜悅,可是轉眼卻……

這該死的白南國二皇子,簡直是色膽包天!她輕輕拍著蕭清兒的背,安撫道︰「不用怕,這件事,齊宥宇一定會妥善處理的!那樣的人渣,死了便死了。」

「不!」蕭清兒听到她這樣說,忽然伸手緊握住夏子都的雙臂,「這樣丟臉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皇上知道。若是皇上知道了,那麼四王爺也會……」

蕭清兒一時哽咽,一向聰明的她,竟然悲切地話不成句起來。

夏子都有些為難,「可是,如今這白南國的使者死在我麒麟,若是不小心,必然會引起兩國紛爭的啊。」

蕭清兒一臉悲傷地望著夏子都,忽然朝著她哀求道︰「子都,你幫幫我!我求你,你幫幫我!」

夏子都陷入了兩難之中。可是想到蕭清兒曾經對自己的幫助和支持,她又對于如今蕭清兒的遭遇幾乎感同身受。

沒有多久,夏子都深吸了一口氣,「好吧。到時候你便說那白翰企圖非禮的人是我,到最後錯手殺了他的人,也是我。」

「這……」蕭清兒听了她的話,猶豫不決。

夏子都一咬牙,十分肯定地望著她,道︰「你放心,無論如何,齊宥宇不會白白讓我受了委屈。你只要記得,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浴室之中傳出,「兩位皇後合謀害死了本王的二皇兄,這筆賬該如何清算呢?」

原本已經鎮定下來的蕭清兒再看到那眉宇間與白翰有些相似的白顥之後,又一次陷入了驚慌和恐懼之中。

夏子都連忙安撫他她,如何轉頭望著白顥道︰「你想怎樣?」

白顥看著她不施粉黛的素顏,開口道︰「自然是將這件事呈報麒麟皇上,由他來定奪。」

蕭清兒此刻雖然恐懼,卻並沒有喪失思考的能力,她冷著聲道︰「你不會。你究竟想怎樣?」

「呵,」白顥淡淡一笑,「二皇兄只看到皇後的美貌,卻忽略了你的智慧。也活該他要死在你的手中。」

他稍稍停了停,然後開口道︰「其實,你們也不必套好口徑,這件事,若是由本王出面解決,豈不是更方便?」

「我這二皇兄,想來,又為人狂傲,多的是人視他為眼中釘。本王願意幫助兩位娘娘,只不過,我有個條件。」

夏子都望著這個深不可測的二皇子,「什麼條件?」

「我要你……隨我回白南國。」

「沒有可能!」夏子都斬釘截鐵。

白顥倒也完全不惱,「如此,本王便只有將真相告知麒麟皇上,交由他來定奪。」

「哼!」夏子都輕哼,「是那二皇子輕薄麒麟皇後在先,本宮倒要看看,皇上究竟會不會顛倒黑白!」

夏子都這話一出,一旁的蕭清兒不由地露出緊張驚慌的神色。

白顥笑望了那蕭清兒一眼,然後轉頭凝望著夏子都,開口道︰「只可惜,皇後娘娘仿佛並不願意你將這件事公諸于眾。」

夏子都還想開口說什麼,白顥卻搶先一步,開口道︰「你若想說二皇兄想要輕薄的人是你就不必了。本王是證人,可以證明你說的是假話。」

蕭清兒听到這里,知道白顥是絕對不會退讓半步的。

她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忽然開口道︰「雖然我們是女流之輩,卻也不會任由你欺凌。你想要隨意侮辱我麒麟女子,下輩子吧!」

她說完,再夏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一頭重重撞上了床榻邊的橫梁,不一會兒,她潔白如玉的額頭便有越來越多的鮮血順著臉頰噴涌而出。

夏子都被她如此決然的行為嚇了一跳,連忙將幾乎暈厥的蕭清兒抱住,也顧不得此刻還有旁人在場,施展巫術,為蕭清兒治療著傷口。

她完全沒有想到,一向溫婉柔順的蕭清兒,竟然是如此執拗不屈的性子。若是執意要將這件事告知齊宥宇,那麼就等于是間接要了她的命。

情急之下,夏子都已經喪失了冷靜思考的能力,她輕輕嘆了口氣,將昏迷過去的蕭清兒抱在雙膝之上,然後抬頭看了一眼依舊淡笑如風的白顥,唇齒輕動,「我答應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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