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听著!我我叫魏崇輝!好好記住這個名字!我是一個自由的海盜。雖然現在我還不是,但是記住了,有一天,總總有一天,我魏崇輝一定會名名揚波濤之上,我的足跡將遍遍布海上,踏遍天地之間,世界盡盡盡.盡頭。」
一個結結巴巴的口吃男子高高地站在凳子上大聲宣布道,他露著臂膀上剛剛刺完的花形刺青,盡可能得讓更多人看到。
「盡盡盡盡你媽個頭!」幾個坐著的人都大笑著模仿這個像在耍猴戲的人。
「哪個**會把花紋在身上啊哈哈哈,笑死人了。」
魏崇輝瞄著眼楮冷冷看著嘲笑自己的人。
「快進去干活了,客人要吃面!」
這時里面跑出來一個老板,飛身一腳踹到凳子。魏崇輝搖搖晃晃了半天,還是從凳子上臉朝下地摔了下來。
「又他媽在發神經了,在偷懶你就滾吧!快進去給我做刀削面。」
「哎哎知知道了。」
魏崇輝爬起來,一邊轉身小跑向廚房。他一轉身就小聲嘀咕了一句,「削你老母。」老板耳尖,听到了他的詛咒,立刻又飛身起來一記穿林腿朝魏崇輝的背後飛踹過去,一腳把魏崇輝大叫著踢進了廚房。
看客們看得更加歡樂了。
我們住進一家客似燕來的酒樓,里面有個到處耍寶的伙計,讓三保和吳平捧月復大笑。我無心于此,只是追想著剛才那個阻止我的男人。雖然施瑯也曾能按住我的劍,但他的功力遠比不上這個男人。這個神秘男人的功力完全深不可測,是我遇到過的人中唯一能直逼那時和我們四人力戰的俞大猷的——可以一招輕易地解決我們的男人。我猜測著這個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倘若月港隨便一個路人都如此了得,全是這個級別的水平,那要見到我的敵人李光頭怕是不可能了。
這時樓下一個肥皂臉的人叫住正在端菜的魏崇輝。
「喂伙計,你給我這麼甜的豆花,你叫我怎麼喝啊?你腦子壞掉了吧哪有甜的豆花能讓人喝的,這叫人怎麼喝啊?」
這看起來應該是一個只喝咸豆花的北方人。
魏崇輝轉身一愣,看著肥皂臉。
「你」
魏崇輝漲紅了臉卷著舌頭,就是一直講不出來,連旁人看著都累。
「你你懂個屁呀!」
魏崇輝憋了半天,卻憋出個屁來。
「哎呀!」被一個口吃這麼來了一句,肥皂臉也開始不爽。
「南南方人都都吃甜的,甜甜的才好好吃,你個北北方人懂個屁呀,不愛喝就滾,北方土人滾滾出!」
見一個店小二都這麼囂張,肥皂臉一時愣住了。
「你說得對,豆花是甜的好吃,但是既然你也知道甜的好吃,那為什麼我這個豆花還是咸的呢?」
魏崇輝身後一個五官擠在一起的桃子臉站起來向他問道,看起來是個吃甜豆派的南方人。
「吃吃你的豆花去吧南南蠻子!吃吃個豆花都都這麼挑剔,吃死你算算了。」
「呀,你個店小二也敢這麼訓斥我?」桃子臉不想自己也會吃癟。
「什什麼店小二,你你沒听見剛剛才我說的嗎,我我魏崇輝可是海海盜!」
還沒說完,身後的肥皂臉就拿出了鳥銃放到桌子上。魏崇輝轉身見狀,一下子慫了。
桃子臉一看模出火銃說道,「真巧,我也是。」
魏崇輝驚住了,果然來者都不善。
肥皂先問道,「你這個結巴你說你是海盜,那你殺過人嗎?」
魏崇輝快嚇傻了,連連搖搖頭。
桃子臉接力問道,那你會拿刀嗎?
「削削面刀」
「哈哈哈哈」兩個拿槍的真海盜相視大笑,
「削面你就削面唄,當個伙計還這麼囂張,難道你還想削我啊?」
「哈哈哈,原來是個刀削面伙計,我看他連殺雞都不會。」
桃子和肥皂同時站起來拿起槍。
「不過既然你這麼崇拜海盜,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海盜,我就是被通緝已久的劉漠北!」
「在下黃嶺南,同樣身背數命!」
兩人同時拎著魏崇輝。
「小子,可別搞地域歧視啊,大爺我不高興,你說到底是甜豆花好吃呢,還是咸豆花好吃?」
另一邊黃嶺南也問道,「是啊魏崇輝,我也正想問你這個問題呢,想清楚了再回答,要是讓我听到兩個都好吃這樣的話,我可不在乎在這店里再多背一條人命啊!」
可憐的魏崇輝更結巴得說不出話來,「你你們別別問了,再再問我我就得裝裝死給你們看!」
「哈哈哈哈那你就裝裝看吧。」
黃嶺南和劉漠北同時舉起槍,對著魏崇輝站的地板同時一通亂射。
槍聲響起,青煙升騰。
待到兩人都停住手,魏崇輝還在地板上蒙著耳朵不停亂跳。
「哈哈哈,你這個是跳的什麼舞,還是在跳大神啊。」
店內所有的人都在大笑地看著魏崇輝被戲弄。
「你你們到底是要要鬧哪樣啊!太過分了!」
魏崇輝拔出削面刀,猛的插在桌子上,頓時轟的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震住了,人們一片寂靜。
顯然這並不是魏崇輝發出的。是酒樓的門大開被猛然踢開,有人走了進來。一個人影照進來,從身後漸漸籠罩了魏崇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