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你可是純陰之體的天命之人,而他們都是純陽之體才能夠壓制你……既然能壓制自然也能助你……這也就是我默認他們在你身邊的理由……」
不一會兒,他們都來了。
當上官晨曦說出讓冷寒步飛煙等人助她打通靈脈時,月璃感覺到身後的幾人似乎呼吸一窒,雖然冷寒低著頭,但她可以看到他的臉色一下子白了,而步飛煙只是些微的皺了下眉。
「不行!」月璃斷然拒絕,她知道為她沖擊靈脈的後果。
上官晨曦听了這話,臉上竟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頗為難得地打趣道︰「看來,月璃還是舍不得啊。」看向凌皓月,似乎有些嘆息地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犧牲他們,可是事到如今……」
月璃心中悶悶的,卻無法辯駁。
上官晨曦嘆了口氣,「以一人之力,自然會有此顧慮,但若是合四人之力,那危險便小了很多。雖然到最後,可能仍免不了受些損傷,但幾日便可恢復,你們不必過于擔心。」
「他們本身陽氣頗重,而且有極高的功力,運功助你陰陽調和,那紅日晶石的巨大力量一人無法駕馭,但眾人分擔後就會溫和了……你體內的寒氣會經他們的陽氣一點點驅除,放心,我不是不會害了你的寶貝的,」說到這里,她神色凝重︰「更何況,如果你不盡快修復靈脈,恐怕活不過三個月……」
她的靈力若有若無,要重新修煉已是不能了,只能沖破第四重,到達第五重。
凌皓月臉色變得慘白,冷寒步飛煙的神色也很不好看,她竟然傷得那麼重……她活不過三個月了?
初塵向前一步,凝重道︰「王爺,二皇女,我能否代替凌皓月?他已有身孕……」
上官晨曦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半晌才道︰「凌皓月雖然有孕但他陽氣更重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讓他涉險,但月璃的情況已刻不容緩,你不是純陽之體,護法尚且可以,要助她是萬萬不能……」
「那他肚子里的孩子……」
上官晨曦閉上眼楮,「我會先以一道靈力護住他的孩子,行與不行,這就要看命了……」
初塵怒了,事關上官月璃的安危,上官晨曦果然更加冷血自私,殘忍的令人發指,他看向凌皓月,想讓他開口拒絕,凌皓月神色卻淡淡的,面無表情。
月璃微微皺眉,靈脈可不是那麼好通的,是用他們的命來續她的命,如被反噬就會經脈盡斷。想讓他們都下去時,凌皓月緩緩開口︰「我願意助她打通靈脈。」
他都同意了,冷寒和步飛煙都一副坦然淡定,自然也沒有意見。
上官晨曦欣慰地點點頭,讓月璃坐在溫泉里,紅日晶日散發著淡淡的紅暈,照亮整個溫泉。冷寒凌皓月坐在她身方,各伸一掌與她手掌相抵,步飛煙坐在她後方,手掌抵在她背上。
冷清初塵擋在門前護法,外面重重鐵衛將房間堵的水泄不通,在打通靈脈時,最忌打擾,否則不光她會傷上加傷,就連冷寒等人也會經脈盡斷。
上官晨曦念了一段幻術召喚的咒語,將紅日晶石的靈力先傳遍她全身,閉上眼楮慢慢引導入上官月璃的靈脈之中,月璃閉上眼楮,感覺到四股不大的力量沿著經脈慢慢匯聚到丹田中,極熱的流淌全身。走遍她的奇經八脈,小心地試探著要將她經脈中糾結的地方沖擊開,月璃覺得體內很疼,似乎是無數種力量撞擊拉扯的感覺,讓她痛不欲生。
而一股詳和又頑皮的力量沖擊著她的靈脈,逗弄一會兒又竄到別處,卻遇到那四股極陽極熱的力量又突然躲回去,然後,她感應到那四股力量漸漸增大與之相抗衡拉扯,丹田附近的靈脈一會兒被充盈的力量填滿,一會兒又空虛地無所著路,讓她感覺非常難受,那種窒息一般的壓抑,讓她幾乎撐不下去了。
「啊……」她痛苦的申吟出聲。
偷偷睜開眼,面前的冷寒和凌皓月都已是臉色慘白,抿緊的嘴顯示出他們都非常用力,而他們的額頭也因此而青筋繃現,更有汗滴滲出。
上官晨曦則臉色蒼白,似乎搖搖欲墜,她承載了紅日晶日大部分的沖力,只分了很小一部分助月璃打通靈脈,但在她的身體眼看就要支撐不住,唇角已溢出血絲。
月璃心中有些感動,別人為她這樣拼命,她更沒理由放棄!咬了咬牙,再次閉上眼,靜心凝神,試著用《幻術法典》中的心法口訣,導氣歸元。她知道這很冒險,畢竟她的經脈已受損,可是,她卻沒有別的辦法。再這樣膠著下去,不僅她的身體吃不消,就連他們幾個,只怕也會被她拖著內髒衰竭,經脈盡斷!
她一邊試著引導丹田中的靈力流竄全身,配合他們的力量進入匯集,一邊用她散在其他地方的為數不多的靈力加入那越來越粗大的靈力。
時間慢慢流逝,在所有人額間浸出大滴汗,臉色蒼白如雪,眼看快撐不下去的時候,突然情況急轉直下。不知是它疲倦了不願玩了,還是她用對了方法,總之,丹田的那股靈力突然像泄了閘一般,沖向各處經脈,那股沖擊之力強大無比,如洪水一般沖開了所有的阻礙,到達所有能達到的地方。片刻,她的經脈中盈滿了這澎湃的靈力,讓她感到全身暖洋洋,同時又充滿了力量。
靈力推攘著不知什麼東西,著急著要找一個出口,漸漸地推到喉嚨,她忍不住張開口,一口淤血噴了出來,同時腦中一震,似乎什麼東西要破繭而出,她疼得難以忍受,終于昏了過去。
「王爺,王爺……王爺您醒了麼?」有聲音傳來。
身體好痛,全身好累。
她听到無數聲音,她的胳膊被捉住,有人在她耳旁︰「靈脈雖然打通了,但她體內卻中毒了……」
步飛煙的神情有些奇怪地上前來,替她把了把脈,瞬間睜大眼楮︰「怎麼會?」
然後又把了把自己的脈,瞬間驚慌地喊道︰「快……快把我綁起來……快……」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步飛煙已變成了另一個人,眼楮變得赤紅,似乎隨時要跟人拼命。
上官晨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是否經脈受損?」
步飛煙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道︰「上官晨曦,你這個殘暴冷血的女人,少裝作一副關心她的樣子,讓人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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