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面色凝重地看著團藏離去的身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
實際上,關于木業內部的治理問題,猿飛日斬和團藏在這上面一直存在著分歧,並僅僅是局限在根部的問題上,根部只是一個爆發點而已。只不過早前處于戰時,兩人的只要精力都放在了對外戰爭上,矛盾並沒有那麼集中那麼明顯罷了。而這一次,兩人的互相指責,雖然言辭上並不是很激烈,但暗藏的火藥味已經很濃。
更何況,團藏最後也暗示了讓猿飛日斬少插手自己根部的事情,實際上是對猿飛日斬的在村子里逐漸施行的懷柔政策感到不滿。而猿飛日斬也從此次龍馬的事情上,嗅到了團藏的野心,對團藏的手伸得過長感到的擔憂。
團藏的心中,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正逐漸失去以往的強勢和魄力,如果木葉在猿飛日斬的這種政策下,只會變得越來越軟弱,最終會被其他大國所蠶食;而猿飛日斬則認為大戰過後,人員傷亡太重,村里人的精神壓力都很大,適當地給村里的人降降壓力,是有好處的。如果一味強勢,將整個木葉置于團藏的根部那種高壓、嚴酷的環境下,說不定會讓村民心生怨恨,進而造成村里的動亂也說不定。
總之兩個人之間的矛盾,已經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產生了一條更大的裂縫,而因為龍馬引發的這次事件,不幸成為這條裂縫的導火索。
「紫霄,看來我們要商量改變一下策略了」,猿飛日斬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這時,御手洗新堂已經來到了三代火影的身邊,「是的,大人。從現在的局勢看,團藏大人似乎對您的治村方針有所不滿。」
「嗯,這我以前就知道了,只不過這次他的手伸得稍微長了些。龍馬的那個事情絕對不能讓團藏知曉。而且從今天團藏開口索要龍馬的事情,看來團藏不但是對龍馬動了心思,還有些想擴大根部的想法了。我們還是要想辦法限制一下根部的行動才行。尤其是不能讓根部再接觸龍馬」,猿飛日斬目光炯炯地說道。
「那大人,您準備如何做呢?」御手洗新堂問道。
「我打算讓龍馬搬去水門的家里住,他現在一個人住在公寓里,總有顧忌不到的時候。而住在水門的家里,一來水門是我指派給龍馬的監護人,龍馬和水門待在一起也名正言順;二來,水門是現在村子里年輕上忍當中的佼佼者,以水門的能力,一般的人不好對付的,讓水門來保護龍馬,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猿飛日斬說道。
「這樣做的確是個好辦法,而且听說自來也放著自己的房子不去住,也跑到水門的家里打秋風,有了他們兩個,龍馬的安全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御手洗新堂說道。
「在內有水門保護龍馬,在外有新之助看著他,我想龍馬的安全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罷」,猿飛日斬說道。
「那大人,暗部這里怎麼部署」,御手洗新堂問道。
「龍馬那里這樣安排,就不用暗部看著了。我了解團藏,既然團藏有了擴大根部的想法,那他不可能沒有動作,把暗部的重點放在根部的上面吧,不能讓團藏一時頭腦發熱,做出損人不利己的過激事情來了。就像這次龍馬的事情,如果不是龍馬將對方打敗,放在其他孩子身上,估計我們真的只能給他們的家人一筆撫恤金了。暗部需要加大對根部的制衡,尤其是不能讓他再以這種嚴苛的手段讓木葉的孩子們受到傷害了。」
「知道了,那大人,龍馬那邊撤掉暗部真的沒有問題麼?」御手洗新堂有些疑問。
「根據我的觀察,龍馬這孩子融入村子的速度非常快,已經對村子有了比較深的羈絆。再加上龍馬那里有水門和新之助,而且看樣子自來也和大蛇丸也應該會幫上手,有這麼四個人看著,安全是絕對沒問題的。而且撤去暗部,放在外圍,加大對根部的壓迫力,可以轉移團藏和根部的注意力,龍馬的事情還是少讓他們接觸為好」,猿飛日斬沉吟道。
「知道了。但是大人,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快了些,很容易被那邊發覺」,御手洗新堂說道。
「還是加快點吧,這些孩子都是各大家族的天才,也是各大家族和村子未來的希望,我之所以希望這些孩子能夠盡快成長起來,就是想為後來人鋪平道路」,猿飛日斬有些唏噓地說道。
「大人,難道你……」御手洗新堂發覺三代火影的話語中有些玄機,欲言又止地說道。
「不錯,根部要換血,而整個木葉村,還有我這個火影,又何嘗不是啊」,猿飛日斬喃喃說道,「木葉的種子和火的意志,必須傳遞下去!」
不管火影辦公室里的猿飛日斬,另外一邊走出火影樓的志村團藏,也在思慮著很多事情。
通行而來的特拉爾已經將受傷的衫樹領回,跟在團藏的後面,回到了根部的總部。
特拉爾馬上將衫樹帶到了秘密醫療室當中,查看衫樹的傷勢,更重要的目的是打探仇龍馬的情報,以及衫樹和仇龍馬那一戰的過程,這樣就可以從中分析出很多有用的信息。
但過了一會兒,特拉爾就回到團藏的辦公室,神情有些沮喪。
「怎麼樣了?」團藏問道。
特拉爾稟報道,「回稟大人,衫樹是被一種強力的忍術打中,這種忍術具有撕裂性破壞的效果。表面上看,忍術只是在他的胸月復處造成了一片灼傷的痕跡,並不嚴重。但實際上通過醫療班的仔細查探,發現衫樹胸月復灼傷部位里面的內髒,已經有多處嚴重損傷,胃部、腸道、肝髒、脾髒、心動脈都有不少出現出血的現象,腎功能和肺髒已經開始出現衰竭的跡象。」
特拉爾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按照目前衫樹受傷的程度看,屬下估計,衫樹恐怕只能撐到今晚,最遲不超過明早。」
團藏的眼楮當中露出了精光,然後用雙手撫著下巴說道,「沒想到,一個剛從忍校畢業的孩子,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哼,真是可惜,這麼好的苗子,卻已經被猿飛那個家伙打上了火影一系的印記。」
「大人何以見得?」特拉爾不解,輕聲問道。
「哼,猿飛派了他的長子新之助做這個孩子的指導上忍,還派了他的徒孫波風水門做了這個孩子的監護人,猿飛,你使得好手段啊,忍校里的好苗子幾乎都被你捷足先登了」,團藏面色陰沉地說道,「特拉爾,有辦法查出戰斗的過程麼?」
「大人,屬下正想給您說,衫樹的腦袋里被人灌注了一道查克拉,擾亂了衫樹的思維。要查探衫樹的思維,就必須把這道查克拉剝離,但以目前衫樹的傷勢和身體狀況,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恐怕還沒成功剝離那道查克拉,衫樹就已經支撐不住了」,特拉爾看了看團藏的表情,發現沒有什麼異樣,接著說道,「即便我們成功剝離了那道查克拉,恐怕衫樹也撐不到我們打探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要在一個人的識海當中找到想要的東西,要花費一些時間的。大人,要不,我們試試看。」
「算了,沒用的,那道查克拉估計是猿飛打進去的,他既然這樣做,就不會讓我們查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團藏對猿飛日斬非常了解,這是個走一步看十步的主兒,除非十分大意,否則不會留下破綻的。而且猿飛日斬號稱忍術教授,他打入別人腦袋里的查克拉,可能沒那麼好解。
「那衫樹……」特拉爾問道。
「既然沒用了,就清理了,幫他解月兌罷」,團藏陰冷地說道。
「是,大人」,特拉爾應道。
「還有,馬上派人去查仇龍馬這個小孩兒的底細,哼,能讓猿飛、大蛇丸這些人都上心,讓大蛇丸這樣性格怪異的人都能出手維護他,又派遣了猿飛新之助、波風水門這樣的人教導的小孩,我不太相信他只是個戰爭遺孤這麼簡單」,團藏說道。
「是,大人,屬下立即去辦」,特拉爾再次應道。
…………
且不說龍馬給根部的那個叫衫樹的家伙灌注的那道查克拉,陰差陽錯地讓三代火影背了黑鍋;也不說,三代火影並不知道大蛇丸的出手的事情,還以為團藏真的就此罷休,也因為大蛇丸的關系陰差陽錯地引起團藏對龍馬的更深一步的重視和探查,只說龍馬此刻躺在木葉醫院的病床上,藥師天膳親自為龍馬包扎了傷口。
其實,傷口並不深,有幾道甚至是龍馬為掩人耳目,自己給自己劃的。現在經過藥師天膳的包扎,加上地怨虞略顯變態的恢復能力,龍馬的外傷其實已經好了七七八八。更多的是在那二十分鐘的戰斗當中,以命搏命時,龍馬為了不讓對方把自己殺死,消耗的查克拉太多導致精神不振,需要休養而已,現在龍馬正靠在床上發呆。
此刻,龍馬的心情一點兒也不平靜,雖然龍馬當機立斷,出手將對方致死,也成功地將三代火影一起拉下水,讓對方沒有機會再探查自己的秘密。
但這並不代表這個事情就從此被抹平了,實際上,此刻龍馬的心里充滿了危機感。龍馬從不相信,就憑三代火影的幾句話就能讓團藏這陰險的老家伙就此罷手,不再對自己有所覬覦。要知道團藏做事情可是十分鐵血,甚至不擇手段的。
雖然以前看漫畫的時候,龍馬還有些欣賞團藏的手段,從客觀來講,團藏要比三代火影更工于心計,更符合一個政客的形象。但欣賞歸欣賞,只不過這陰謀暗算的事情落在龍馬自己身上,龍馬當然不會願意。
一方面,一想到這個老狐狸時時刻刻的盯著自己,龍馬就一身的雞皮疙瘩。而另一方面,龍馬還要一邊應付監視保護自己的暗部,一邊堅持自己不能公開的訓練,提升實力,光想想以後的日子,就讓龍馬生不如死了。
如果因為這些事,龍馬實力進步緩慢,以後的報仇大計被擱淺,那龍馬就百死莫辯了,到了泉下也難以面對自己已經故去的親人。想著想著,龍馬的眼神中不小心流露出些許愁苦。
來看望龍馬的卡卡西、望月三郎和鞍馬織子,還有跟著卡卡西一起來的小田切和小室薔薇,此刻都坐在龍馬的身邊。但卡卡西敏銳地發現了龍馬目光中透出的愁容不展的樣子。
「好了,龍馬,你不要擔心,不就是訓練受傷了嘛,以前又不是沒傷過,何必大驚小怪的,過兩天就好了,到時候我們幾個好好聚一下」,卡卡西大聲說道。
「就是,就是,我和織子還等著你傷好了,一起烤肉咧」,望月三郎大大咧咧地說道,鞍馬織子在一旁點頭。
「大家放心,小傷而已,我沒事」,龍馬知道了自己有些失態,于是趕緊將情緒調整過來了,「只不過是查克拉消耗太多,看起來有些萎靡而已。」
「那好,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再過來看你」,卡卡西說道。
因為卡卡西的關系,小田切和小室薔薇也和龍馬說得上話了,更何況小室薔薇還是鞍馬織子的朋友,抬頭不見低頭見,再加上兩人也很好相處,因此兩人現在和龍馬也算熟絡,站起身來,「龍馬君,那我們明天再來,你好好養傷吧。」「龍馬君保重。」
幾個人向龍馬道別,然後走了出去。但過了一會兒,卡卡西又返回來,溜進了龍馬的病室。
「喂,刺蝟頭,我說你不是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龍馬看到卡卡西鬼頭鬼腦的樣子,不禁詫異的問道。
卡卡西一坐在床邊,看著龍馬,「說罷,到底怎麼回事?」
龍馬以為卡卡西多疑,就順嘴說道,「沒怎麼回事,就是訓練傷了,這不,來醫院躺著了……」
話沒說完,就被卡卡西打斷,「少蒙我,我還不知道你,你和團藏大人有什麼齷齪?」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龍馬頓時驚詫萬分,這件事除了當事的幾個人外,沒有別人知道了,而且三代老頭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泄露出去,怎麼卡卡西會知道?!
是誰泄露的消息,如果搞得全村沸沸揚揚,那無疑將龍馬置于了險地!
「矮冬瓜,你別緊張,這是我看到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卡卡西看到龍馬驚詫的模樣,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表情淡定的說道,「今天任務完成後,其他人在收拾東西,只有我一個人到火影樓交任務。到達的時候,看到團藏大人出來火影樓,他後面還有個忍者背著一個少年。但那個少年似乎有受傷的痕跡,我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那少年眼楮浮腫,嘴角鼻孔都有流血的痕跡,而且胸月復部似乎有灼傷的痕跡,明顯是忍術造成的」。
卡卡西頓了一下說道,「但那個少年明顯是內月復被震傷,能造成如此充血效果的忍術,我見過的忍術里就只有你考試時候使用的螺旋丸有撕裂腑髒,而外表灼傷的效果,那是由于查克拉高速旋轉造成的。後來我听到你受傷了,我就更肯定這事兒是你做的」。
「訓練中受傷,扯淡,我跟你待在一起這麼久,能不了解你?我們考試那天對戰的強度,才讓我們兩個躺了一天,訓練至少要強度翻倍才能讓你在醫院里躺這麼幾天。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我看你倒是沒怎麼傷著,查克拉卻耗費了不少,來這里恐怕是掩人耳目的目的更多一些!」
龍馬有些無奈地看著還在滔滔不絕的卡卡西,真不愧是和鹿丸智商同為200的妖人,這才多大啊,憑借這麼點蛛絲馬跡竟然能還原事情大部分的原委來,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既然卡卡西已經知道,就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卡卡西,你知道根部麼?」
「根部,那是暗部的一個分支,老爸曾經給我說過,不要讓我和根部扯上什麼關系,怎麼了?」卡卡西問道。
「你看到的那個被打傷的少年就是根部的人,他在襲擊我的時候取下了護額,我以為是奸細。他幾次都對我動了殺心,還好我能應付。最後激戰之下,我用螺旋丸將他傷成那個樣子」,龍馬說道,「我也是後來把他運到三代那里去,從三代的口中才知道他是根部的人。」
「听我老爸說,團藏大人是根部的首領,那他為什麼要派人襲擊你呢」,卡卡西琢磨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以前從沒接觸過根部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龍馬將重要的信息都隱瞞了去。
「听我父親說,根部的人是沒有任何感情的,他們都是被精心訓練出來的殺人機器。老爸讓我不要和根部扯上什麼關系,也是因為這些,害怕被他們帶到根部,也被磨滅了人性」,卡卡西說著說著,突然恍然大悟,「根部是不是想招攬你,但想派個人試試你的實力。但根部的人又十分陰冷,所以你才在打斗中傷了對方的?」
「看來有可能!」龍馬有些驚嘆卡卡西的思維,竟然能想到這個層面上,真不愧為高智商的人,于是就順著話頭說道。
「那可不行,龍馬,我老爸說的有道理,千萬不能和根部的人扯上什麼關系。你放心龍馬,你是我伙伴、兄弟,我一定不會看著你被根部的人盯上不管的,我找我老爸幫忙,實在不行,你就舍了你那個公寓,直接住到我們家來,到時候就沒人敢動你了!」
龍馬看著卡卡西真誠的面容,感覺內心有什麼被觸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