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醫院。走廊里那些護士和醫療忍者不停地進進出出,手里的藥品儀器不斷地向醫療室中送,不時有人在呼喚詢問,一個個跑得滿頭是汗。
自從大戰結束後,木葉醫院還真是有一段時間沒有這麼緊張了,而今天的情形好像又進入了臨戰狀態,讓每個人仿佛回到了之前的那場忍界大戰里。每個人的心都被今天送進醫院的兩個孩子給牽動了。
據說,這兩個孩子是和侵入村子的敵人殊死戰斗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讓木葉醫院的人都對這兩個孩子多了許多敬佩和關切。
「快,把這些拿到1號醫療室去,你們倆,把這些卷軸送到2號醫療室去,快」,藥師天膳大聲地發號施令,「醫療法陣就位了沒有?!」
「已經完備,天膳大人!」
「好,松本,讓你的醫療班先用法陣穩住小田切的傷勢,吊住他的命」,藥師天膳命令道,「你要親自上陣!」
「哈!」全身白衣的醫療忍者班長松本念應聲而去。
藥師天膳轉頭說道,「去奈良家和山中家的人還沒有回來嗎?」
「大人,還沒有!」
「再去兩個人幫忙,一定要把我寫的藥品拿到!阿部,先把這三種藥給小室薔薇注射進去,注意每種藥劑量不能超過兩毫,否則致命」,藥師天膳說道「再打一劑強心劑!要快!」
另一個醫療班長阿部英樹接過藥品也來不及說話,便匆匆跑進醫療室里。
「天膳!情況怎麼樣!」一個雄厚的聲音響起,里面夾雜著一絲焦急。藥師天膳回頭看到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帶著御手洗新堂、波峰水門等人趕來。
猿飛日斬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凝重,他最重視的就是村子里下一代的培養,而這次由于對間諜發現的晚,而讓兩個孩子受到這麼重的傷,猿飛日斬感到自己難辭其咎。當听到暗部報告這兩個孩子的傷情時,他甚至一點兒也不欣慰這兩個孩子能不顧自己的生命,也要維護村子的安危。相反,他甚至希望這兩個孩子能夠在當時就選擇逃跑。
看到自己在村子下一代身上傾注的心血和長期不懈的引導產生了他曾經想要見到的效果時,他反而一點兒也不覺得安慰,因為這代價花的也實在是太大了些。
「三代大人,恕屬下直言,目前的情況很不好」,藥師天膳稟告道,「目前小田切傷勢極重,受到某種腐蝕性忍術的打擊,內髒大面積受損,呼吸道和器官內壁都有大面積損傷。現在最要命的是,種種跡象看,他的最後一擊肯定是透支了生命力,並且受到了很強的忍術反噬,部分器官已經有衰竭的現象。我現在用醫療法陣為他吊命,一會兒我必須親自通過醫療法陣來治愈,現在就等奈良家的草藥。但這個過程十分危險,還必須讓山中家的人用精神力護住小田切的大腦,否則很有可能造成小田切精神潰散!」
「奈良家和山中家的人去請了麼?」猿飛日斬問道。
「已經派人去了,按腳程5分鐘之內一定會到」,藥師天膳說道,「目前小室薔薇的傷勢受到的大多是忍術造成的創傷,情況不容樂觀。目前診斷是內月復器官深度燒傷,胃部和食道、氣管等黏膜受損,部分地方有被腐蝕甚至破損穿孔的跡象,而且她身體強壯程度和對忍術的抵抗力沒有小田切強,雖然傷勢比小田切略輕,但如果沒有醫療忍術精湛的人及時救治,很可能挺不過去!」
「唔……」猿飛日斬面色深沉,「天膳,你的想法是……」
藥師天膳看了一眼三代火影後,才小心地說道,「目前,重傷員有兩位,而屬下對醫療忍術陣熟悉,而且治療過程復雜,救治小田切必須要屬下親自上陣。但這邊小室薔薇的傷勢也不能緩,必須要一位醫療忍術高手坐鎮才行。而現在村子里,能夠有把握保住小室薔薇性命的醫療忍術高手,就只有一位……」
猿飛日斬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紫霄,去千手大宅把綱手叫來,先不要說明情況,就說我有事情找她。」
「知道」,御手洗新堂應了一聲,一個瞬身消失在原地。
猿飛日斬看著藥師天膳,無奈地說道,「恐怕綱手過來也沒有辦法,她現在的狀況你是知道的,我擔心她沒辦法平心靜氣地施展忍術。」
「大人,屬下當然知道綱手的狀況,但一是要數能力,救治小室薔薇非她不可;而是屬下已經仔細想過,小室薔薇的傷勢大多是內月復燒傷腐蝕,外傷並不多,我們已經做過了處理,外面幾乎看不到血跡,這樣估計綱手沒那麼排斥。不過,她很有可能過不了自己,到時還需三代大人出面開解」,藥師天膳說道。
「嗯」,猿飛日斬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試試吧。」
「三代大人、天膳大人,奈良鹿之介大人和山中鬃守大人親自來了,所需藥品已經找齊,屬下請示下一步指令!」一個醫療忍者稟告道。
「天膳,你去吧,要全力以赴!」猿飛日斬說道,「等綱手一來,我會想辦法的。一切拜托你了。」
「請您放心」,藥師天膳鄭重其事地應了一句,就立即趕往2號醫療室。
在猿飛日斬和藥師天膳說話時,波風水門靠著牆站在醫務室的門口,看著來來往往的醫療忍者,大腦里一片空白。
這個一向陽光的大男孩兒臉上,現在蒙上了一層冷峻。在經歷了邊境任務、自己的弟子伏露光也喪命後,這是第二次讓他面臨這樣的時刻了。要不是因為自己沒有早些將那個叫工本十一的間諜挖出來,這兩個孩子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現在兩個孩子危在旦夕,波風水門陷入了深深的自責當中。
「水門,你在想什麼」,猿飛日斬注意到了波風水門的異常,他可不願意看到這個深得他心的徒孫就這樣消沉下去,于是慢慢地踱到他的旁邊,出聲問道。
波風水門的思路被打斷,看到是猿飛日斬,低聲說道,「沒什麼,師公。」
「水門,我需要你知道,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猿飛日斬說道,「實際上,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可是師公,我……」波風水門神情有些黯然。
「人,總要向前看。只有擁有能夠包容挫折的心,才能變得更加睿智和強大」,猿飛日斬說道,「你認為呢?」
沉默了一會兒,波風水門抬起頭來,眼神中重新恢復了自信,「我懂了,師公,謝謝您。」
「嗯,你明白就好」,猿飛日斬對波風水門能這麼快走出陰影感到滿意,「你去迎迎龍馬吧,那孩子還在為村子拼命呢。」
波風水門一驚,才想起這兩個孩子被救回來,是龍馬的功勞,那麼現在和工本十一戰斗的就是龍馬。雖然朝裕和暗部已經趕過去了,但龍馬的安危也令人擔心,對方可是殺死了一個暗部,將兩個下忍打成重傷的人。他不由暗自埋怨自己粗心,龍馬還在戰斗,而他還在這里自怨自艾,實在不應該。「好,師公,我馬上就去!」
…………
「滴——滴——滴——」
記錄心率的儀器發出了緩慢但刺耳的聲音,小室薔薇靜靜地躺在醫療台上,身上布滿了各種導管和針頭,時而身體抽搐,時而眉頭緊皺,模樣痛苦不堪。
醫療台旁邊,穿著寬大和服的千手綱手剛剛給小室薔薇灌進了藥品,而現在正用掌仙術修復小室薔薇受損的內髒黏膜。雖然小室薔薇沒有多少血跡,但綱手現在對治療卻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也不知道三代火影是怎麼說服綱手暫時壓制這種心理恐懼的,但也僅僅是暫時壓制。此刻綱手雖然也盡心治療,但現在的表情卻比醫療台上的小室薔薇更加痛苦,額角上的汗不停地滴落下來,肩膀都有些微微顫抖。可見她現在承受的不安和壓力。
所幸的是,小室薔薇主要是內傷,身上的血跡已經被處理掉了,沒有了恐血癥的威脅,綱手也只需要壓制自己心中的不安罷了。綱手能夠成為三忍,除了忍術強大,意志力和忍耐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綱手才能忍住撐到現在,不過也因為綱手的堅持,讓小室薔薇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幾率也大大提高了。
木葉醫院的走廊上,望月三郎正坐在長椅上,雙手捂著臉,整個人都佝僂成一個蝦米樣,仿佛不敢面對這一切似的。
龍馬站在牆邊,雙手插在一起,眼楮閉著,只是偶爾微微抖動的眼皮顯示出他的擔心和不甘。
之前龍馬還想依靠自己知道工本十一的去向,說服卯月朝裕讓他和暗部一起去追工本十一,誰知道龍馬不但沒有火影手令,而且暗部當中出來一個帶著貓臉面具的抓了一把工本十一土分身潰散後散落的土,放了一點在嘴巴里,片刻之後就找到了工本十一離開的方向。這讓龍馬頓時沒有了用武之地。工本十一打傷自己的同伴後逃走,而且龍馬無法去追他,這讓龍馬感到十分不甘。
而當龍馬返回木葉醫院時,發現小田切和小室薔薇還在緊張的搶救當中,兩人進到醫療室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任何好消息傳出來,只是偶爾看到出來拿醫療器械的忍者們凝重的表情和滿頭的汗水。新仇舊恨涌上心頭,讓龍馬不由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過,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雖然今天這件事三代火影暫時對村子封鎖了消息,但與傷者相關的人卻已經趕到了醫院。龍馬第一次見到了小室薔薇的父母小室藿和小室丁香,也看到了小田切的父母小田斷和小田美奈子,現在都神情緊張地圍聚在醫療室外面,小室丁香和小田美奈子不住地低聲哭泣。
還有踫巧去找小室薔薇的鞍馬織子,也跟著小室薔薇的父母趕了過來。此刻正頂著哭腫的桃眼,拉著望月三郎詢問事情的經過。
氣氛太壓抑了,龍馬感到一陣煩躁。于是他轉過身去,卻不經意看到醫院走廊的窗外,這時陽光正漸漸退卻,只將天邊的一道雲彩染得紅彤彤的,如同火燒過一般。透過窗戶向外看,剛好能夠看到這一道風景。只不過,龍馬看到眼里,卻感到心也像那片晚霞一樣,燒得火急火燎的。時間越久,這種感覺越強烈。
「龍馬,快看!」望月三郎突然喚了一聲。
龍馬回過頭,發現搶救小室薔薇的那個醫療室上那個原本不停閃爍的紅燈熄滅了,所有人都急急圍攏了上去。
門開了,里面的醫療忍者陸陸續續走出來,後面綱手滿頭大汗地從醫療室出來,便兩腳發軟,順著牆邊坐在了地上。
「綱手,你怎麼樣?」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立即上來問道,旁邊的波風水門和御手洗新堂將她扶起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綱手臉色慘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她受了傷,似乎難以呼吸似的,大口地喘著氣。由于過度緊張,她脖子上和手上的青筋都浮現了出來。
猿飛日斬當然知道綱手能夠出面,是忍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和恐懼,這還是沒有見血的情況下。猿飛日斬的眉頭皺了皺,滿眼關切,看來藥師天膳和自來也說的沒錯,綱手的恐血癥已經到了一個相當嚴重的程度了,如果不能解開這個心結,今後可能連忍者都做不成了。
藥師天膳還在搶救小田切,對眼下綱手的這種情況,眾人都覺得有些束手無策。這時,綱手的面前遞過來一個大紙袋子,「把它罩在口鼻上呼吸,情況可能會好一些。」
來人正是龍馬,他知道綱手這時已經患上了恐血癥,剛才是強壓著緊張和恐懼來搶救小室薔薇,現在出來,精神還處于極度緊繃和過度興奮的狀態,如果還是這樣大口呼吸,吸入的空氣越新鮮,越會造成神經興奮的程度。而罩個紙袋子呼吸可以減少氧氣攝入,增加二氧化碳濃度,從而通過二氧化碳循環減慢心率和血壓,減少焦慮、緊張、恐懼等負面情緒的影響。
綱手接過紙袋,罩在嘴上呼吸了一會兒,果然慢慢平復了下來。她抬頭看了一眼龍馬,然後才轉過頭對三代火影說道,「老師,那個女孩已經月兌離了危險。」
「太好了」,一旁的小室丁香喜極而泣,而小室藿深深地向綱手鞠了一躬,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萬分感謝您出手相救,小室家無以為報!」
鞍馬織子也十分高興,自己的好朋友月兌離的危險,沒有比這個消息更加讓人欣喜的了,于是大著膽子問道,「我們能進去看她麼?」
「恐怕不行,雖然她暫時月兌離了危險,但仍然有很多潛在威脅存在,何況她傷勢過重,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要醒來至少要兩周時間。有醫療忍者全天侯進行護理,你們不要擔心」,綱手說道。
望月三郎在高興過後,無意中回頭發現龍馬又回到了走廊的牆角,雙手依然抱在胸前,閉著眼楮,而他面對的方向是小田切的那個治療室。
「該死,先別急著高興啊,忘了小田還在里面!」望月三郎埋怨自己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都反應過來,小田切還在搶救!大家安靜了下來,默默地望著醫療室上的那盞紅燈,心情復雜地等待著最後的消息。
剛才情況太亂,鞍馬織子只顧著小室薔薇和小田切的安危,沒有留心。等到小室薔薇月兌離的危險,這才注意了胡亂纏在龍馬右臂上的布條。
「龍馬,你受傷了?」鞍馬織子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蹭破點皮」,龍馬說道。雖然他右臂傷勢也有些重,但更多的是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胳膊上的黑色血管,所以在來木葉醫院前就找了些布條包起來了。
「你去醫務室看看吧,要感染的」,鞍馬織子緊張地說道。
「我真的沒事」,龍馬剛說出這句話,就看到鞍馬織子的138看書網要流下了,「呃,好吧,等小田出來吧」。
鞍馬織子也知道龍馬的性格,見他答應要去包扎,就不再說什麼了。
終于,又過了很久,醫療室的燈終于滅了,藥師天膳第一個從醫務室走了出來,雖然也是滿臉汗水,神情有些憔悴,但卻不能掩蓋他臉上的喜色,「三代大人,小田切的傷勢已經穩定住了!」
「太好了」,小田美奈子跪倒在地上,低聲哭泣,小田斷站在她身後,蹲下來輕輕地摟住了自己的妻子,眼眶已經變得赤紅。
「三代大人、綱手大人、天膳大人,還有各位,萬分感激你們」,兩個孩子的父母們向眾人致謝。
「你們不必謝我,小田和薔薇兩個孩子為村子舍生忘死,維護了村子的尊嚴,我們必須把他們救回來,這下好了,你們也放心了」,猿飛日斬呵呵笑道,「其實,你們最應該感謝的是龍馬,如果不是他救回這兩個孩子,我們做什麼也晚了。」
「請允許我們向他當面致謝!」
「呵呵,那太好了,龍馬……嗯,人呢?」恢復了活躍的望月三郎回頭找龍馬,卻發現那個牆角已經空無一人。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快說啊!」十天後,已經圓滿完成任務的月光疾舞和卡卡西回來了。但一回村卻听到了這樣的消息,卡卡西頓時暴走了。
「工本十一,我饒不了你!」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卡卡西開始瘋狂地找樹木發氣,將幾棵大樹踢得稀爛,「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
而龍馬也為了工本十一的原因,開始更加奮發地進行訓練,權當是陪卡卡西發泄。望月三郎純粹是陪太子讀書,無辜卷進了這場怒氣的漩渦。于是,三個人將第二十二訓練場攪了個天翻地覆。
工本十一最終還是逃走了,並不是暗部無能。而是工本十一逃出村後,就立即聯絡了他在木葉周圍的下線忍者。暗部和這些忍者戰斗了數場,殺了十多個人,但最終還是因為這些忍者悍不畏死,用生命的代價拖住了暗部,掩護工本十一逃走。
發泄過後,卡卡西和龍馬、望月三郎躺在地上休息。
「刺蝟頭,你打算怎麼辦?」龍馬問道。
「我不知道」,卡卡西眼神有些茫然,「不過,龍馬,我還是要謝謝你救他們。」
「他們也是我的伙伴」,龍馬說道,「中忍考試快到了,等我們成為中忍,就能組隊進行任務,到時候向三代申請去找工本十一!」
「嗯,說得對,我不親手殺了他,難消我心頭之恨!」卡卡西明顯在咬牙說話。
「我也不甘心,最終讓他跑了」,龍馬冷聲說道,「下次,我不會再失手了!」
「不過,卡卡西,現在小田和薔薇都在昏迷中,即便他們醒過來,也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天膳大人說有可能是幾年」,望月三郎突然插話問道,「那這段時間,你們第六班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怎麼參加中忍考試?」
卡卡西頓時黯淡了下去,望月三郎說的沒錯,實際上他還是為了照顧卡卡西情緒,故意繞過了一些敏感的事情的。天膳大人說的他也知道,受了這麼重的傷,能把命救回來已經是萬幸,何況天膳大人診斷他們很可能因此而不能再當忍者,要看恢復情況而定。
「不想了,我想疾舞老師會有辦法!」卡卡西說道。
從訓練場回來,波風水門就找到了龍馬,「卡卡西現在的情緒還好吧?」
龍馬聳聳肩,「任誰遇到這種事,心情也不會好吧。更何況,小田和薔薇是他一個小隊的同伴。今天下午還在訓練場發泄了一通。」
「唉,這可難辦了」,波風水門嘆了口氣。
「什麼事?」龍馬問道。
「卡卡西現在一個人,無法參加中忍考試,三代考慮後決定,把卡卡西先安插到我的隊伍上來」,波風水門看了龍馬一眼說道,「你也知道,我的小隊里伏露光也已經陣亡,卡卡西來剛好能夠填補空缺。」
龍馬听到這些,心里猛然一動,趕緊問道,「你小隊里那兩個下忍叫什麼?」
波風水門說道,「一個叫野原琳,一個叫宇智波帶土。怎麼了?」
果然如此!龍馬苦笑了一下︰這就是歷史的慣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