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疾舞走了。
當他和卡卡西回到村子里,看到自己的另外兩個學生躺在病床上,深度昏迷的樣子,而且前途未卜時,對自己一向克制的月光疾舞憤怒了。
在他的眼里,自己的三個學生都十分好學上進,而且各有所長,都是百里挑一的好苗子,月光疾舞為了培養這三個學生,傾注了自己很多的心血。
卡卡西自不用說,各方面的素質近十年來都是難得一見,加上他家學淵源,對刀術的運用和突襲戰法有著極強的領悟能力。要知道卡卡西的父親木葉白牙的刀術不次于自己,而卡卡西對家傳刀法也很有一番研究。這讓卡卡西成為了整個小隊當中最強的人。
月光疾舞相信,卡卡西在自己的教導下,在融合自己家傳的白牙刀術,將來一定會創造出屬于自己的套路,甚至將來會創造自己的流派,一定會青出于藍。
而小室薔薇雖然體術相對弱一些,但她擁有特殊感知力,能夠通過查克拉在花草中的傳導,感知周圍的細微變化。
月光疾舞也相信,小室薔薇將來能夠在他的教導下,將這種感知能力發揮到極致,將感知的範圍擴大到一個令所有人都感到驚訝的程度。再加上月光疾舞傳授她的隱藏、潛伏、突襲等戰法,即便是小室薔薇,也能夠變成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突襲忍者。
還有她能夠感知敵人的殺意,這給小室薔薇能成為一個優秀甚至是傳奇忍者,增添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砝碼。
即便這樣,相比之下,在三個學生當中月光疾舞最看重的,卻是小田切。這個孩子沒有家學淵源、沒有天賦異稟,沒有令人稱道的秘術,在忍校當中的成績也不是很出色,遠沒有卡卡西和龍馬、日向浦風、宇智波玄蕃這些孩子那樣耀眼,但卻依靠著自己的努力通過了層層考試,並順利畢業,更是進入了下忍精英的小隊。
要知道,下忍精英的小隊,村子對其傾注的心血和提供的幫助是完全不同的,這一點僅從帶隊的上忍安排上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因此能夠進入下忍精英的小隊,對于小田切這樣成績平平、無所依仗的學生來講,其難度可想而知。這和月光疾舞的過去有著驚人的相似,讓月光疾舞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而且,更重要的是,小田切的查克拉屬性是風,這和月光疾舞的查克拉屬性相同。而且由于小田切的忍術修煉一直不太開竅,在忍校里忍術考試成績往往處于中下游,因此為了彌補自己的短板,小田切對體術的修煉一直十分用心,而且也是用忍刀多過于用忍術。
正是這個本來是小田切為了成績而做出的調整和努力,看上去和後來的月光疾舞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在月光疾舞眼中卻變成了另一種景象。月光疾舞是使用忍刀的行家,當然知道即便是忍術不行,但只要體術和刀術修煉的好,配合風屬性的查克拉輸出,也可以所向披靡,切開一切想要切開的東西,成為令敵人膽寒的忍者。他自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相比卡卡西和小室薔薇,月光疾舞已經將小田切看做是自己衣缽的傳人,希望自己的故事能夠在小田切的身上延續下去。為此,月光疾舞按照當年訓練自已一樣的步驟來訓練小田切,也用自己年幼時的夢想來引導著小田切的成長,「成為木葉最罡烈的風!」
而現在月光疾舞被藥師天膳告知,小田切和小室薔薇有可能因為傷勢過重,身體機能受損而導致醒來後仍然無法恢復,而最終無法再當忍者時,這不僅是對兩個學生的沉重打擊,對一向自負的月光疾舞來說,更是一個打擊。
竟然有人敢在木葉村將自己的學生打成這幅模樣!?于是,在從三代火影和波風水門那里了解到事情竟然是隱藏在木葉任務發布處的副部長工本十一干的,波風水門的一個學生也因此喪命後,更讓月光疾舞感到了整件事情的嚴峻。
這個工本十一竟然能夠在木葉潛伏這麼久,而且能夠在木葉近到村子周圍、遠到火之國邊境這麼龐大的範圍內,都建立如此規模的下線人員。尤其是得知工本十一就在這些部下不顧性命的掩護下,才逃離了暗部的追擊,這樣嚴密的組織,不得不讓所有人放在心頭。
目前,工本十一逃離所暴露的隱藏力量,只是其中一部分,而那些隱藏力量必須一個一個地挖出來,否則就將成為木葉的潛在威脅,而月光疾舞則是偵查突襲方面的最佳人選之一。
另一方面,在暗部追擊工本十一失敗後,為了木葉的安全,志村團藏的根部也開始行動起來,加入到追殺的行列。但工本十一可能盜取的部分情報,三代火影並不打算讓根部觸及,因此需要搶先一步抓到工本十一。而對于工本十一這種實力出眾、性情狡猾的上忍來說,有月光疾舞這樣實力的忍者才能比較順利地完成任務。
與公與私,月光疾舞都必須要走上一遭。于是,三代火影、波風水門和月光疾舞商量了以後,就把卡卡西先插到缺少一人的波風水門班。
月光疾舞不僅留下了自己寫的訓練卷軸和一系列刀術的要訣交給波風水門,請波風水門代為進行教導,好讓卡卡西準備即將到來的中忍考試,還出面以中忍考試臨近和小室薔薇、小田切受傷無法參加中忍考試為由,安撫住了卡卡西。並告訴卡卡西,等到小室薔薇和小田切傷愈歸隊後,那是他的任務也應該執行完了,就會回來重組第六班,再次擔任第六班的指導上忍。
與此同時,月光疾舞也給小室薔薇和小田切留下了一整套整理後的訓練方法和卷軸,然後便拿了火影手令,只身離開了木葉村,去追查和摧毀工本十一在木葉以及火之國留下的各個隱藏的據點。
…………
「怎麼樣,刺蝟頭,這幾天過得還算順利吧?看樣子挺有精神呢」,龍馬因為在訓練場破天荒地看到卡卡西比他來得早,已經開始對著靶子練刀術了,于是出聲問道。
卡卡西已經加入波風班幾天了。龍馬也確實沒有想到,有了自己的加入,事情還是轉來轉去,轉到原本的軌跡上。或者,這本來就是原本的軌跡呢?
想想也是,如果沒有自己的話,小室薔薇和小田切這次是必死無疑,疾舞老師又出村追查工本十一的下落,那剩下卡卡西獨自一人,也只有加入缺少一人的波風班一途了。龍馬甚至有些明白了,為什麼卡卡西的忍者編號和宇智波帶土、野原琳的忍者編號會差那麼多,原因就是波風班的下忍都是族選忍者,並不是忍校中畢業的。
不過原本會死的小田切和小室薔薇現在還活著,第六班的底子還在。等二人復原後,月光疾舞班就會重組,那後面的事情就不會按照原本的歷史發展下去了。
「喂,矮冬瓜,你說什麼風涼話啊」,卡卡西看到龍馬來了,眼楮里終于有了一絲暖意,隨即又沮喪起來,抱怨道,「你那只眼楮看到我精神了,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過得順利嗎?」
「怎麼了,還在擔心他們?」龍馬說道,「薔薇已經醒了,雖然還很虛弱,但畢竟醒了不是?過兩天觀察期一過,我們就可以進病房去看她了。小田的傷勢現在也很穩定,天膳大叔都說沒事,你何必擔心,肯定會醒過來的。」
「誰說我在擔心這事兒啊,天膳大人那里已經給了準信,以他的性格和醫療忍術水平,他說小田能醒,就肯定能醒過來」,卡卡西沒好氣地回了龍馬一句,「我煩得不是這事兒!」
「那是什麼事兒?」龍馬好奇問了一句。
「我煩的是現在小隊里那個叫宇智波帶土的混蛋,實力差就不說了,還整天不知所謂!」卡卡西哼了一聲,「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每天總是和我過不去,真是煩人!」
「喲呵,這剛剛加入波風班幾天,就已經火藥味十足啊」,龍馬笑道,「喂,刺蝟頭,別是你先看他不順眼,挑的事兒吧。」
龍馬沒想到,現在的卡卡西由于自己和一班朋友伙伴的關系,可比原著里的那個卡卡西性子開朗許多,而且卡卡西也是個能夠克制自己脾氣的人,按說不會和新隊友一見面就嗆起來啊。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和宇智波帶土天生犯沖?
「說什麼呢!我現在躲他都來不及,還挑事兒呢」,卡卡西橫了龍馬一眼,「這個混蛋,從我去波風班的第一天就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老是明里暗里地拿話擠兌我。我看在以後一段時間和他在一個小隊的份上,沒跟他計較。可他卻變本加厲地挑釁我,結果被我狠揍了一頓。然後他不服氣,每天來找打,這幾天我揍他都揍煩了,他挨打竟然還沒挨煩!真是有病!」
龍馬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這兩人果然天生不合,這才幾天就天天打,往後這還了得。
「哼,明明實力差勁,還自不量力,真是找死!」卡卡西憤憤地說道。
「算了,別在意了,就算對方不自量力、吊車尾,你也不必如此吧,一天一頓,未免太凶殘了點」,龍馬幽幽地說道,「好歹都是一個村子的。」
「哼,矮冬瓜,你也知道我的脾氣,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即便是成績差的同學我也沒有對他們惡語相加,更沒有瞧不起他們。你原來就說過,這世上有兩種天才,一種是天賦強的,一種是努力的天才,即便是成績不好,實力差,只要拼命努力,也可以成為獨擋一面的忍者。這些我可是牢牢記在心里的」,卡卡西說道。
「是啊,每個人只要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必然有他獨到的地方」,龍馬說道,「那你為什麼還……」
「你也知道,我最看不起的不是實力差的人,而是膽小怕事,缺少責任,沒有擔當的人」,卡卡西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什麼宇智波帶土,真是差勁到了極點,平常嘴上不依不饒,遇到事情卻怕得要命,更不要說讓他去沖鋒陷陣了。就連前兩天執行個d級任務,遇到水壩垮塌,竟然先把小隊的同伴——那個女孩子推到前面。更不要臉的是,關鍵時候竟然嚇得快哭了,事後還不敢承認,說是什麼風吹了眼楮才流眼淚的。你說,這種垃圾,怎麼能夠配做一個忍者,配和我待在同一個小隊?!」
听了卡卡西的敘述後,清楚知道卡卡西性格的龍馬,知道卡卡西是不會為了發泄私憤,詆毀隊友而說謊的。這麼看來,這個宇智波帶土的性格還確實有些讓人感到不齒了。龍馬也對宇智波帶土的性格和人品感到有些鄙視。
不過細想起來也是,如果宇智波帶土的性格沒有這麼明顯的缺陷的話,後來也不會讓宇智波斑輕易利用,干出那些陰黷的事情。長期自卑壓抑的性情,加上被有心人設計利用,在加上缺乏責任,少有擔當,這些負面因素在擠壓到極致後,再由一個契機完全爆發出來,最終造就了一個火影**oss的誕生。
還是俗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戀愛,就在沉默中變.態」。這句話一點沒錯,事實證明,最後失去暗戀對象的宇智波帶土,最終還是變.態了,不僅遷怒于卡卡西,而且遷怒于木葉,遷怒于整個忍界,甚至要毀滅整個世界。
雖然說每個人都有性格缺點,也能夠在潛移默化的影響當中向著更加積極和健康的方向發展。但是龍馬對于像宇智波帶土這樣性格的人,也感到無可奈何。在漫畫中,宇智波帶土一直擺月兌不了他性格上的缺陷,直到死的時候才有了一絲明悟。但隨後又迅速被宇智波斑給蒙蔽了。這個在龍馬看來對他的悲哀多過于同情的人物,要讓他的性格變得陽光大氣、有責任心、有擔當一點,恐怕還得看波風水門怎麼去引導他。
想到這里,龍馬老氣橫秋地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然後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便徑直向訓練場上的靶子走去︰算了,卡卡西,你自求多福吧,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喂,矮冬瓜,你嘆個屁的氣啊」,卡卡西頓時一頭黑線,「還有,你那看坨狗屎的眼神又是怎麼回事!?」
「哎,你自己說自己是狗屎的,你可別冤枉我啊」,龍馬頭也不回地應道。
「好你個矮冬瓜,今天看我不踢死你」,卡卡西從地上爬起來,追上去照著龍馬的後心就是一記窩心腳。
「別,我可不想當你的出氣筒」,龍馬一下子跳開,閃身到一邊。
卡卡西今天就是憋著一口惡氣來的,好容易有個人,哪能輕易放過!正在卡卡西準備不依不饒的時候,望月三郎那天籟般的聲音傳了過來,「咦,你們聊得這麼開心,有什麼好事情?」
龍馬笑了,對著望月三郎說道,「望月,卡卡西說要教你一個新招式,說要跟你練練。」
望月三郎听完大喜,「那感情好,卡卡西,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卡卡西知道今天想逮住龍馬是費勁兒了,不過有望月三郎當出氣筒也好,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們現在就開始!」
望月三郎看了看滿身煞氣,像一頭斗牛似的卡卡西,再看了看旁邊眼楮都笑眯了的龍馬,然後猶豫著問道,「龍馬,你確定沒有坑我吧?」
「哪能的」,龍馬笑得像個狐狸,「這話說的,我什麼時候坑過你。」
「你坑我還少了麼」,望月三郎再笨也知道不對勁兒了,臉上的表情像吞了狗屎,腮幫子都苦得垮下來了。
…………
「龍馬、卡卡西君、望月——」鞍馬織子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過來,听起來跑得很急的樣子。龍馬和卡卡西分別停了手,望月三郎像一坨泥巴一樣趴在地上,唯獨撅得老高,顯然被卡卡西修理的很慘。
「好消息啊,好消息……咦,望月,你怎麼了,趴在地上干啥?」鞍馬織子剛剛跑近,話還沒說兩句,就注意到了望月三郎,縮得像個鵪鶉。
「這不重要!什麼好消息?」龍馬和卡卡西都知道這段時間,鞍馬織子沒事就往木葉醫院跑,不由期待起來。
一提起好消息,果然鞍馬織子不再理會地上的望月三郎,笑著說道,「小田,小田醒了!」
原本趴在地上裝死狗的望月三郎,听到這個消息後,立馬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嗷」得一聲蹦了起來,第一個沖向木葉醫院。龍馬和卡卡西也欣喜非常,帶著報喜訊的鞍馬織子跟著跑出去。
最先跑出去的望月三郎,沖過街邊拐角後,沒留神和對面的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雙方都後退了幾步,一坐在了地上。
「干什麼!?走路不長眼楮啊,跑那麼快要死啊!」對面被撞倒的人怒氣沖沖。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剛剛趕著去木葉醫院看望我的朋友,心太急了」,望月三郎一看撞倒了人,趕緊道歉。
「哼,看個病人而已,至于麼,又不是去奔喪!」對面的那人還是不依不饒。
「喂,我朋友是為村子戰斗而受傷的,請你不要亂說」,望月三郎听到對方嘴里不干不淨,有些氣惱道。
「為村子戰斗,少胡吹大氣了,也不怕笑掉別人的大牙」,對面那人嘴里還是不依不饒,「自己本事不濟,傷了也是活該,還在這里放屁,真是不要臉!」
「你!」望月三郎氣得臉都憋紅了。
對方看到望月三郎吃癟,還準備說下去,這時後面跟上來的卡卡西站在牆頭上,眼神冷冷地掃視著下面的人,寒聲說道,「喂,閉上你的臭嘴,是不是還想挨打!」
龍馬也注視到下面那個人,一身藏藍色帶橘黃色修邊的衣服,短發的頭上帶著一個淡黃色鏡片的風鏡。
龍馬不禁月復誹,平時村子轉遍了也沒見遇到過,這尼瑪真是巧得跟演肥皂劇一樣,上午還說到這人,下面可不就是宇智波帶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