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真是沒有想到,彌代老師還有這麼柔聲細語的時候,嘖嘖,真是不得了啊」,在酒店街附近的一處屋頂平台上,留著一頭棕色齊耳頭發的阪下阿津都搖頭晃腦地說道。
「就是,就是,你看剛才彌代老師那個樣子,‘來,新之助,這是新鮮的魷魚,多吃點’,噯喲,真是酸死人啊」,火紅頭發的漩渦美津惠扭著身姿,尖著聲音夸張地學著剛才藤崎彌代給猿飛新之助夾菜時的表情。
「再看新之助老師那個樣子,‘呵呵,彌代,呵呵,彌代’,翻來覆去就只這一句,一副笨樣子,這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望月三郎也加入進來,學了猿飛新之助剛才的「豬哥」樣,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不要說,兩人還真是學得惟妙惟肖,頗得剛才那詭異一幕的精髓,逗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真看不出來,新之助老師平時一本正經的,原來也有這麼扭捏的一面啊」,鞍馬織子笑過後,好容易喘勻了一口氣說道。
「拜托,你們新之助老師還好吧,除了說話有點笨,讓人著急外,但他的表現總歸還在人類能夠理解的範圍內」,漩渦美津惠「白」了鞍馬織子一眼,「彌代老師那才叫撞鬼了,你們不知道彌代老師平時的樣子,好家伙,簡直性情大變嘛,要不是親眼所見,我們肯定不信。」說罷,還轉向兩個同伴,「吶,阿津都、明哲?」
阪下阿津都和藤林明哲立刻點頭,仿佛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明顯一股辛酸浮上三人的臉龐。
「看你們的樣子,平時恐怕被折騰的不清啊」,龍馬看著三人心有余悸的樣子,光想想就成這樣了,可見平時,第九班的三個人沒少被這個勁裝女上忍收拾啊。
「哪是折騰這麼簡單,頂多就是百分之十的時間在折騰,百分之八十的時間,我們就在受虐待」,帶著眼鏡的藤林明哲沮喪地說道。藤林明哲在忍校的筆試成績就一直不錯,屬于腦子好使,讀書用功的那一類三好學生範疇,但忍術方面就差一些,成為了藤崎彌代「重點照顧」的對象。提起藤崎彌代,藤林明哲明顯有些肝兒顫,「還有百分之十的時間,我們生不如死啊」。
說完這些,明顯看到藤林明哲的眼角掛淚,把龍馬三個人唬得是面面相覷。
「彌代老師這麼暴力?!」鞍馬織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這下不光是藤林明哲,阪下阿津都和漩渦美津惠也使勁兒點頭。
阪下阿津都籠起嘴巴小聲地說道,「關鍵問題是,彌代老師不光暴力,而且會間歇性爆發,訓練的時候毫無征兆地偷襲我們,我們三個經常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這不,我下巴上的腫還沒消下去咧!」
龍馬他們仔細一看,果然,阪下阿津都的下巴上還真有一塊淤青,龍馬頓時無語。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第九班指導上忍藤崎彌代,應該就是龍馬三個人今後的師母,未來猿飛木葉丸的老媽。听了第九班的描述,再加上龍馬對猿飛木葉丸有些月兌線性格的了解,這家伙還真是新之助老師加上藤崎彌代的產物,不由你不信啊。
看起來這個未來的師母可不是個好惹的主,龍馬立即決定,沒事的時候還是盡量不去招惹她,你看把第九班這三個孩子整的,明顯心里都有陰影了。
「嗨,你們不用垂頭喪氣的了,我有個好辦法」,望月三郎笑著說道,「保準你們彌代老師以後見到你們躲著走。」
「什麼辦法?」幾個人都很好奇,只有龍馬微微笑了一下,以他對望月三郎的了解,估計又是什麼整人的餿主意吧。
「這樣,我們等他們從酒店街出來的時候,就故意走上前去,然後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他們事情被揭破,自然臉皮薄,訓練的時候她如果偷襲你們,你們就用這個事兒來擠兌她,彌代老師一尷尬,以後自然會對你們放松一點……咦,你們為啥這樣看著我?」望月三郎說著說著,就發現所有的人以一種看死人的表情再看著他,不由心虛,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唉——望月,你太低估彌代老師的臉皮厚度了,也高估你的腦子了」,漩渦美津惠嘆了一口氣,拍了拍望月三郎的肩膀,明顯是為望月三郎的智商著急。
「嗯,而且你低估了彌代老師的暴力指數」,阪下阿津都也沮喪地說道,「要是照你說的做,估計我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有那麼嚴重?」望月三郎的眼楮足足崩大了一倍。
「我剛才計算了一下成功率,理論上百分之六十的幾率我們會被當場撂倒,百分之三十的幾率我們會被秋後算賬,百分之九的幾率我們的訓練量會加倍,只有百分之一的幾率這個計策會成功」,藤林明哲是個數據流,不管干什麼,每次都會計算一下或然率。
「不是還有成功的希望麼」,望月三郎不服氣,扁著嘴說道。
「拜托,我說的是理論上,那是基于彌代老師瘋了或者吃錯藥了的基礎上,你認為實際中這有可能嗎」,藤林明哲搖著頭說道,「所以,望月君,你這個計策實際成功幾率明顯為零啊!」
「還有望月,你忘了還有新之助老師」,鞍馬織子也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新之助老師不會生氣,他發火的樣子你可是見過的。」
「即便你計策成功了,他們要真覺得尷尬,也就是一段時間的事,等他們習慣了或者坦然面對了之後,望月,你認為兩個老師會怎麼對你。不說彌代老師,光新之助老師給你訓練加加量,你覺得你能撐下來嗎」,龍馬最後悠悠地說道。
這邊望月三郎臉上的汗都下來了,緊忙擺手說,「算了,這事就當我沒說。」
「看來大家只有管好自己的嘴了,這事被誰捅出來,也不能被我們兩個班的人捅出來,安全第一啊」,阪下阿津都說道。
「切,沒意思」,望月三郎嘟囔道,「還以為有什麼好玩呢,結果白費力氣。」
…………
听到望月三郎抱怨的話後,漩渦美津惠突然走過來摟住龍馬的脖子說道,「說到好玩,哎,龍馬,有件事向你打听一下。」
看到漩渦美津惠有些「親昵」的舉動,第五班的人都感到有些詫異,尤其是鞍馬織子,驚得臉都綠了。除了卡卡西和望月三郎,還沒哪個同屆忍校的人敢摟龍馬的脖子,更何況是個女的,至少鞍馬織子自己是不敢的,盡管同是第五班上的伙伴。
龍馬也被漩渦美津惠的舉動嚇了一跳,雖然知道這是性格粗疏的漩渦美津惠本性使然,但還是有些不自在地扭動了子,想要掙月兌出來。誰知道漩渦美津惠緊抓著龍馬不放,讓龍馬頗感無奈,是不是漩渦家所有人的神經都粗得和水桶一樣,一個女孩子,不知道檢點一些兒麼。但看阪下阿津都和藤林明哲理所當然的樣子,顯然這家伙平時就是這個德性。
漩渦美津惠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繼續扒住龍馬說道,「听說你被我堂姐收成小弟了?」
眾人似乎找到了新的話題,一下子目光全都聚集到龍馬身上,龍馬頓時滿頭黑線。
「你听誰說的?」龍馬郁悶地問道。
「那還有誰,當然是我堂姐自己唄,整天在我們大宅里宣揚,搞得人盡皆知了。說她收了一個面罩小鬼當小弟,這小子還是年級首席生呢。我想了一下,這兩屆下忍里戴面罩,還是年級首席生的只有你和卡卡西了。我堂姐向來看到旗木家族長大人有些犯怵,卡卡西是族長兒子,估計不會是他,算來算去也只有你這麼倒霉了。哇哈哈哈,快說,是不是你啊?」漩渦美津惠大笑著拍著龍馬的肩膀說道。
說起這事兒,龍馬也是相當郁悶,「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啊。」
「怎麼會倒霉呢?」其他幾個人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鞍馬織子問了一聲,「你堂姐是?」
阪下阿津都和藤林明哲對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說的堂姐不會就是那個堂姐吧?」
漩渦美津惠點了點頭,笑道,「就是那個,我說的堂姐就是漩渦玖辛奈啊」。
「是她!」鞍馬織子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望月三郎一臉沉痛。
「真是那個母老虎啊……」,阪下阿津都表情釋然。
「唉……悲劇啊……」,藤林明哲滿臉同情。
旋渦玖辛奈可算是木葉出了名的鬧事王,十處打鑼九處就有她,村子下忍當中沒被她欺負的估計不多,很多人都挨過她的整。
其實,龍馬很理解旋渦玖辛奈的行為,作為人柱力,時時刻刻被村子里的人排斥,她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想要得到村子里其他人的認同,但想不到別的辦法,就只有不斷地惡作劇,想要達到這樣的目的。
後世的漩渦鳴人不也是個闖禍大王,實際上他的想法和旋渦玖辛奈的想法一樣。只不過,旋渦玖辛奈相比漩渦鳴人稍好一些的是,在大戰期間,忍者大都見多識廣,而且傳奇忍者也很多,現在的人柱力,也並沒有像後世和平年代的人對人柱力那樣恐懼,只是厭惡的比較多而已。龍馬要不是秘密被三代火影嚴令保密,估計在村子遭遇的情況還不如旋渦玖辛奈,畢竟龍馬不是在木葉出生的人。
同情歸同情,但不管怎麼說,旋渦玖辛奈禍害別人尚可,禍害到龍馬就有些敬謝不敏了,尤其是隔三差五就以教小弟為名,對龍馬進行一場偷襲戰,有時候還在晚上,那誰受得了?這也是龍馬這兩個月時間感到郁悶的原因。
鞍馬織子和望月三郎早就知道漩渦玖辛奈的大名,望月三郎自己還被漩渦玖辛奈揍過一頓,自然記憶深刻;而第九班因為漩渦美津惠的原因,也被漩渦玖辛奈折騰的不輕,阪下阿津都和藤林明哲挨的揍比望月三郎可多多了,當然對她「心懷畏懼」。
所有人對龍馬的遭遇只能表示了精神上的慰問,根本不敢做出什麼實際舉動支持,免得引火燒身。但這卻不妨礙幾個人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對龍馬的遭遇表示嚴重的幸災樂禍,氣得龍馬頭頂的黑氣直冒。
眼看龍馬頭頂的黑氣快要實質化,最佳損友望月三郎適時轉移了話題,問到了接下來的中忍考試,「對了,你們會去參加中忍考試麼?」
第九班的三個人互相看了一下,阪下阿津都說道,「會去,彌代老師都已經替我們報名了。你們也要去嗎?」
「那是當然,我可是自信滿滿啊」,望月三郎卷著袖子,信誓旦旦地說道。
「嗯,你們可真有信心,雖然我報了名,但說實話,心里還是覺得不踏實」,藤林明哲說道。
「沒關系,你看我們不是也參加了嗎」,望月三郎說道。
藤林明哲苦笑著看了一眼旁邊的龍馬,「就是因為你們參加了,我的信心又將低了百分之二十。」
「為什麼?」望月三郎不解。
「你不知道麼,中忍考試是分團體戰和個人戰的,團體戰還好說,個人戰如果遇到龍馬,我也只有棄權了。畢業考試龍馬和卡卡西那場我看了,能打贏他的幾率不超過百分之五。就算是團體戰遇到你們,我們的是勝率也超不過百分之四十啊」,藤林明哲說道。
「是啊,還有卡卡西,雖然他現在分到了新的隊伍上,相互磨合還需要時間,但卡卡西的實力擺在那兒的,遇上了我們也很難討得好處啊」,阪下阿津都皺著眉頭也說道。
漩渦美津惠打斷了兩個人的話,氣憤地說道,「喂,我說你們兩個怎麼了,還沒開始怎麼就泄氣了。哼,區區一個中忍考試有什麼好怕的,不是我說,就算是遇到龍馬和卡卡西,我也要和你們掰扯一下,看看是誰成長得多一些。哼,就算輸了,也要所有人不能小看我漩渦美津惠!」
阪下阿津都和藤林明哲對視笑了一下,這個漩渦美津惠性子還是這麼暴烈,不過她的話也讓兩人的精神一振。就是,管他那麼多,第九班也是不能讓人小瞧的。
漩渦美津惠完全沒有在意兩人的想法,指著龍馬的鼻子說道,「龍馬,如果我和你在中忍考試當中遇到了,你絕對不能留手,不能因為我是個女的就不全力以赴,否則就是看不起我!」
龍馬聳聳肩,雙手一攤,微笑道,「放心,我會如你所願,把你打到爬不起來的,直到你喊我老大啊,救命啊,下回我不敢了為止,這總可以了吧。」
漩渦美津惠听了,像斗勝了的公雞,下巴挑釁似的一揚,「哈哈,這還差不多,算你識相!沒看出來,你這人還不錯嘛!」
听完兩人的對話,鞍馬織子使勁兒忍住笑,臉都有些漲紅了。阪下阿津都和藤林明哲把頭轉過去,肩膀一個頸兒地抖動,而望月三郎憋不住已經笑了出來,「剛才還好意思說我,你這智商明顯也是硬傷啊。明顯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那種。」
「什麼意思?!」漩渦美津惠听了,仔細回味了一下剛才的對話,突然臉色變得猙獰起來,「仇龍馬,你個混蛋敢耍我,我……咦,這混蛋小子人呢?」
龍馬原來做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留下笑成一團的眾人和氣得直跺腳的漩渦美津惠。
而這時的龍馬已經向訓練場走去。其實龍馬的心里對參加中忍考試雖然很堅定,但對中忍考試中的對手還是有些警惕。
中忍考試和畢業考試不同,參加的人員不再僅僅是同級的學生,而是來自木葉的眾多下忍。由于此前大戰導致村里上一年的中忍考試陷于停頓,所以今年里面不乏有各屆由于大戰原因沒有來得及參加中忍考試的忍者,有的已經上過戰場,甚至有不少是往屆忍校畢業名列前茅的下忍。
在現在情報幾乎沒有的情況下,龍馬也只能加強自己的訓練,他相信只要自己實力達到了,即便遇到了棘手的對手,那也什麼樣的情況都能夠應付。所以趁著天色還早,龍馬準備去訓練場加強訓練。
拐過一棵大樹,龍馬繼續向前。這時只覺得身後有氣息微動,還沒等回過神來,一把鋒利的苦無便架在了龍馬的脖子旁邊,龍馬已經能夠微微感覺的苦無刀刃處的寒氣。
「你是什麼人?」龍馬沉聲問道。
「哼,你別管我是什麼人,不過,就你這樣的水平也敢去參加中忍考試?」身後的聲音傳出,語氣中帶著不屑,「少笑死人了,我勸你還是早點退出的好!不然白白丟了性命!」
「哼,就你這種水平也敢來試探我?」一把更加鋒利的短劍頂在了那人的後心,「少笑死人了,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的好,不然白白丟了性命。」龍馬將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對方。
「砰」的一聲,剛才站在前面的龍馬變成一團氣霧消失了,而那人的身後,持查克拉短劍的龍馬正用自己的目光打量著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