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天一天,不知不覺當中過得很快,轉眼已經翻過了年。
說來也奇怪,木葉的氣候似乎沒有過十分寒冷的時候,要不是年底的時候,村子里就開始籌備舉行盛大的新年祭活動,很難感覺到已經來到了新的一年。
大戰結束後的這一年,對于木葉來說相對平靜,村子由于贏得了大戰的勝利,獲得了賠款,也逐漸恢復建設,變得有些生機勃**來。今年的新年祭,就給飽經戰亂的木葉村帶來了歡慶祥和的氣氛。
而上次宇智波帶土所引起的不愉快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早已經被所有人淡忘了。龍馬再沒有遇見過他,而宇智波帶土也沒有想象中的來找龍馬的茬兒。反正龍馬也和宇智波帶土這種性格的人不對付,又只是萍水相逢而已,自己也樂得輕松。
不過偶爾听卡卡西說,這小子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雖然對卡卡西的態度依然是很冷淡,大多數時候還是說不到一塊兒,但也沒有再挑釁他,而且有時還能和卡卡西正常說上兩句話。這倒是讓龍馬感到挺詫異。
要不是龍馬了解宇智波帶土的性格缺點太明顯,做事容易偏激的話,還真以為他就此轉了性子了。要知道,想讓這個人轉變可沒有那麼容易。
算起來,月光疾舞離村已經兩個多月了,中途一次都沒有回來。
卡卡西時常去三代火影那里打听疾舞老師的消息。但出村以後,聯絡不很方便,月光疾舞又是很謹慎的人,送信過程當中什麼情況都會發生,他不會輕易將自己的位置暴露出來。
就連三代火影也只能從月光疾舞傳回了密碼電文當中,知道任務的進展和他大致在哪一帶活動。別的消息,還真沒有,這令卡卡西有些沮喪。
但也有好的消息,那就是小室薔薇和小田切的傷有起色,而且恢復還算不錯。小室薔薇由于內月復大面積燒傷,現在只能吃些流食,但氣色看起來已經好多了;而小田切雖然仍然在重癥病房里,但也已經允許探視,而且說話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
更加令龍馬他們感到高興的是,經過藥師天膳檢查,小室薔薇和小田切雖然身體機能受損,但已目前的恢復速度看,大約再需要一年的時間,兩人就能夠完全恢復。而且預計兩人身上留下殘余傷勢的可能性比較小,這次重傷所導致的後遺癥預計也能夠控制到最低程度。也就是說,等恢復以後,兩人還是可以繼續當忍者。那麼卡卡西他們的第六班就依然存在。
听到這個消息後,龍馬都不禁暗自感嘆,這可能是他自來到木葉後,引起的最大的蝴蝶效應了。就是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寫輪眼卡卡西」的存在。但有一點肯定的是,只要不出意外,卡卡西和宇智波帶土以及野原琳之間,也不會再有那麼傳奇的故事了。
…………
「報告,新之助老師,第五班任務已經完成,這是任務確認卷軸」,龍馬將卷軸交給猿飛新之助。
「嗯,確實完成了」,猿飛新之助打開卷軸查驗了一下委托人的簽字後,滿意地合上卷軸,然後說道,「做的不錯,而且你們完成任務的效率越來越高了。呃……望月,你怎麼了?」
猿飛新之助剛剛才夸獎了兩句,抬頭卻看到望月三郎那張不滿的臉和充滿鄙視的眼神,頓時卡住了。望月三郎憤憤地說道,「新之助老師,我發現,你現在是越來越懶了啊!」
「我有麼?」猿飛新之助顯然是有些窘迫,模了模自己的頭發說道。
「還說不是,原來不論什麼任務,你至少是在旁邊看著我們執行。現在可好,一有任務你就丟下我們自己跑了。如果光是這些也就算了,關鍵是我們做完任務還要滿世界找你確認卷軸」,望月三郎叨咕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找你,從河邊到村子,足足跑了五條街啊。喂,老師,你最近總是玩消失,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呀?」
「啊——啊,哪有,淨瞎猜」,猿飛新之助明顯言不由衷。
「絕對有事!」龍馬、望月三郎和鞍馬織子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即確定猿飛新之助心里絕對有事,而且故意不想讓他們知道。
猿飛新之助看到三個人不信的樣子,努力板了一下臉,然後清了一下嗓子說道,「咳,望月,作為老師,我不得不批評你,沒事不要瞎想,老師這也是為了鍛煉你們自己處理任務的能力。現在看來,鍛煉的效果還是不錯的。嗯,就是這樣。」
猿飛新之助對著望月三郎說完,還瞥了一眼旁邊的龍馬和鞍馬織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可按照第五班對猿飛新之助的印象,一向大氣沉穩的他竟然今天有些詞不達意,說話吞吞吐吐,還有極力掩飾的跡象。他越是這樣,就說明他越有問題!
「真的只是訓練?」望月三郎依舊不甘心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猿飛新之助說道。
「欺騙自己的學生是要爛嘴巴的哦,要不然會上生癤子哦」,旁邊的鞍馬織子斜著眼楮打量了一下猿飛新之助,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句。
其實她原本也沒有在意這些事,只不過听望月三郎一問後,猿飛新之助的表現的確和平常不太一樣,再加上本來女孩的心就細一些,讓她也感覺到新之助老師有事瞞著他們。
「織子,你一個女孩子,什麼不的」,鞍馬織子在第五班一向嘴功第一,她一句話果然殺傷力比望月三郎高出幾個等級,猿飛新之助听了一頭黑線,冷汗直冒︰這都是什麼破孩子!
好在猿飛新之助確實有正經事找龍馬幾個,再糾纏下去非讓他們幾個氣死不可,立刻岔開了話題,「中忍考試快到了,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我今天就是來問一下你們,你們幾個是否打算參加這次的中忍考試?」
「當然!」望月三郎一蹦三尺高,歡呼道,「終于要開始了嗎,太好了,我都等不及了!」
猿飛新之助看了看望月三郎,微笑了一下,然後將目光轉向了龍馬,征詢龍馬的意見。
這回輪到龍馬鄙視新之助老師了,「我還用問嗎?」龍馬身上有和三代火影的賭約,就是不想去也不行啊,何況龍馬也希望能夠取得中忍資格,這樣就有機會出村了。
感受到龍馬鄙視的目光,猿飛新之助也苦笑不已。龍馬和自己老爸三代火影之間的「恩怨」他可是一清二楚,但還是嚴肅地問道,「這要遵循你自己的意願,如果你選擇參加考試,就要明確表達出你的意思;但如果你不想去,可以申請這次退出,這是村子里的規定。不過,即便你選擇退出,你和三代的事情,我會給你想辦法的。」
「真麻煩,什麼破規定,完全是形式主義嘛」,龍馬嘴里嘟囔道,然後雙手辦舉向天空,做出一個「萬歲」的姿勢,然後用全部是一個聲調死洋洋的聲音說道,「噢——太好了——我都等不及了」,語句都懶得編,直接照搬望月三郎剛才的話,一個字都沒改。說完,龍馬雙手一攤,「這樣可以了吧。」
看著龍馬敷衍式的表情,猿飛新之助再次苦笑著搖了搖頭,目光又轉向了一旁的鞍馬織子,征詢她的答案,「織子,你呢?」
鞍馬織子倒是有些猶豫,論實力她自己知道遠遠不如龍馬,甚至在體術上連望月三郎都不如,這讓她感覺有些忐忑。當猿飛新之助問到她時,她明顯有些遲疑。而這個表情更是落到猿飛新之助眼里,不由讓猿飛新之助心里一緊。
「老師,我……」,鞍馬織子有些不知所措,扭頭看向一旁的龍馬和望月三郎。
「織子,快說啊,這可是好機會啊」,望月三郎立即喊道。
「望月!閉嘴,讓織子自己說!」猿飛新之助制止了望月三郎的話頭,又看向鞍馬織子,嚴肅地說道,「織子,不要被望月影響了,你要問自己的本心。如果你不願意參加,千萬不能勉強。中忍考試和你們之前經歷的考試是完全不一樣的,包括之前的忍校畢業考試,在中忍考試面前都不能相提並論。我提前和你們說好,這場考試是有危險性的,甚至有性命之憂。一旦選擇,就要全力以赴,面對這一切。這里面不容得哪怕一絲一毫的猶豫,否則不但通不過考試,一旦處置不當,有可能還會帶來危險,而讓你們忍者生涯就此結束!」
「這些話也是對你們說的,你們也要好好考慮」,猿飛新之助對龍馬和望月三郎說道,「參加中忍考試,一定會面臨這些危險,如果你們沒有準備好,那我們就鍛煉一兩年再考!」
龍馬至始至終對猿飛新之助的話沒有表態,而望月三郎听了這些話後,滿不在乎地撇了撇嘴,由于猿飛新之助讓他閉嘴,他只蹲到地上畫圈去了。
但听到這些話後,鞍馬織子的心里則更加慌亂了,雖然她也曾經經歷過茶之國的任務,也殺過人,但中忍考試給她的壓力卻似乎更大一樣,讓她踟躕不前。
正慌亂間,鞍馬織子突然掃到了龍馬看向她的眼神,那眼神當中充滿了信心、堅定和勢在必行的氣勢,一下子就讓鞍馬織子心中的不安消散開去。
猛然間,讓鞍馬織子想到了龍馬在茶之國任務時,山賊突襲營地她表現失態的事後,對她說的話,「織子,你不必妄自菲薄,相反,你可能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你的天賦甚至讓我都感到十分羨慕。你缺少的只是信心,而這些東西也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通過不斷的磨練得到的。這次的任務,剛好是對我們的磨練。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以前也是個沒有自信的人,遇事都是選擇逃避,……」
雖然當時龍馬直言未盡的樣子,但龍馬之前對她說的都十分誠懇,想到這些,鞍馬織子深深看了龍馬一眼,笑了,轉回頭對著猿飛新之助說道,「新之助老師,我要參加中忍考試!」
猿飛新之助明顯感受到鞍馬織子態度的轉變,為了確認,再次問道,「織子,你確定嗎?」
「確定,新之助老師,你可不能小看我哦,我可是個天才呢,嘻」,鞍馬織子笑著扮了個鬼臉。
猿飛新之助看了看在旁邊始終沒有開口的龍馬,一抹弧度掛上了嘴角,心里暗想,這小子,只站在旁邊就能影響隊友,還真是個隊長的材料呢。
「好了,既然你們都已經同意了,我就不嚇你們了,中忍考試是以小隊為單位參加的,之前我給你們講過團隊合作的重要性,只要小隊中有一個人不參加,那麼整個小隊就會失去這一屆中忍考試的資格。剛才算是中忍考試的預試吧,既然你們都已經過關,我會推薦你們三個參加中忍考試的。」
龍馬心中暗想,這跟後來森乃伊比喜出的那道試題有異曲同工之妙吧。望月三郎笑著說,「我說吧,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可是要成為木葉忍具大師的人,連個中忍考試都考不過,還說啥啊!」
鞍馬織子知道了新之助老師問話的目的,剛剛還在為差點兒害龍馬和望月三郎考不成中忍考試而懊惱,听到望月三郎一說,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望月,做忍具好像和中忍考試沒啥關系吧,你現在不是中忍,不也在家里幫忙麼?」
「咋沒關系,我媽說,我要是考不上中忍,就別想進忍具設計室,說去了也看不懂圖紙。啥時候考上了,啥時候去。不然就讓我一直在冶煉爐子那里燒火!燒火啊,而且還要時刻盯著火焰的大小,你們是不知道那個有多烤人啊。上爐子上去烤,和上中忍考試去考,不都一樣是考。好歹中忍考試還有點希望,考上了就月兌離苦海了!」望月三郎扁著嘴說道。
呵呵,龍馬不由覺得好笑,望月三郎的媽,怪招還挺多的。讓他到爐子上燒火,還是在鍛煉他制作忍具的技藝,看來他媽媽也很重視他的天賦啊。不過龍馬也不點破,讓望月三郎這個懶散的人有點動力,也是件好事啊。
「那望月,老師祝你早日月兌離苦海吧。好了,你們先去把任務交了吧。從明天開始,我會減少任務量,給你們三個進行強化訓練,好讓你們應對中忍考試」,猿飛新之助在笑完望月三郎後,這樣說道。
「咦,新之助老師,你不和我們一起去交任務麼?」鞍馬織子問道。
「呃,老師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不等三人反應,就瞬身走了。
「看,我說吧,新之助老師絕對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望月三郎信誓旦旦地說道。
「就是啊,新之助老師一向很嚴謹的,交任務這樣的事情原來都要求必須由他帶著去的,今天這是怎麼了?」鞍馬織子也一頭的霧水。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知道了非好好糗他一頓不可」,望月三郎抓耳撓腮地說道。
就在這時,龍馬說話了,「想知道,就跟上去看看唄!站這里瞎猜有什麼用?」
望月三郎郁悶道,「人都跑了,到哪兒去找啊?」
「這還不簡單」,龍馬說道,隨手結了一個印,「土遁•地听術!」
「啊——龍馬,你太卑鄙了,竟然在老師身上用這個術,哇 ,不過我喜歡!」望月三郎一臉的奸笑。
鞍馬織子的八卦細胞也被充分調動了起來,站在一旁躍躍欲試,「望月,不要吵,讓龍馬看看老師去哪了!」
…………
「我的第五班已經準備參加中忍考試了」,酒店街的臨街的部屋里,猿飛新之助正坐在窗戶的旁邊,為自己的杯中添了一點清酒,欣慰地說道。
「嗯,我班上那三個孩子也要參加」,一位全身勁裝,上忍馬甲中只套著一個黑色抹胸的女上忍坐在猿飛新之助的對面,笑顏如花,「唉,新之助,听說你班上那個望月三郎經常把你氣得夠嗆啊,想不到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啊。」
「嗯,望月那個小子是跳月兌了些,但性格到蠻讓人喜歡的」,猿飛新之助說道。
「是嗎?」那女上忍眼楮轉了轉,故意板著臉著說道,「我那天可听人說,你學三代那老頭,去偷看女澡堂子來著,有沒有這回事啊?」
「哪……哪有,你千萬別听別人亂說」,猿飛新之助听了頓時急得臉通紅,手忙腳亂地說道,差點把桌上的酒給踫倒了,「我怎麼會干這樣的事呢,你听我解釋啊,我從來沒有做過。到底是誰這麼缺德,胡說八道,不會是望月這小子吧?」
女上忍看到猿飛新之助急得手足無措的樣子,頓時笑得花枝亂顫,「我可沒說是他哦,你不要冤枉了人家。好啦,我說著玩的,看把你急的」。
猿飛新之助頓時松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是呵呵地傻笑著。
「不過,我可提醒你哦,你可不能向三代那個沒譜的老頭學哦,小心帶壞了你!」女上忍還不忘叮囑一句。
「哪能呢,你知道我不會」,猿飛新之助賠笑道。
而就在街道另一邊不遠處,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藏在街角,探著頭向部屋望過來。
「喂,望月,新之助老師偷看女澡堂的話不是你傳出來的吧」,鞍馬織子紅著臉問道,羞澀和八卦之間,明顯後者最終佔了上風。
「哪能呢,我不要命了」,望月三郎訕訕地說道,誰知道那個女上忍會說出這一出來,這不是害人麼,一想到新之助老師發怒的樣子,望月三郎背後一陣冷風吹過。
「那明顯是對方故意涮新之助老師的話」,龍馬又掃了一眼那一身勁爆衣服的女上忍,「不過沒想到,新之助老師口味這麼重啊,喜歡這種類型的。」
「誰說不是?」望月三郎跟著嘟囔一句。鞍馬織子紅著臉看著對面的新之助老師和女上忍,眼楮里充滿了小星星。
「咦,你們三個躲這兒干嗎?」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從三人背後響起,龍馬他們由于太專心,竟然沒有發現身後來人,頓時嚇了一跳。
一回頭,頓時看到三個身影,其中有個女孩還說道,「咦,那不是彌代老師,唔……」
話沒說完,就被鞍馬織子捂住嘴拖到了牆角,望月三郎急道,「喂,別吵,你們老師和我們老師正約會呢!」
「哈?!」「什麼!」來的正是第九班的阪下阿津都、藤林明哲和漩渦美津惠,听到這個事情後立刻都藏到了牆角。于是,六個腦袋齊齊看著對面窗口的猿飛新之助和第九班指導上忍藤崎彌代。
「來,這里的烤魷魚是很不錯的,嘗嘗」,藤崎彌代竟然夾菜給猿飛新之助,樂得猿飛新之助跟什麼似的。街角的六個人看到與平常風格完全「迥異」的一幕,異口同聲地嘆道,「不會吧——」